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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军的单兵实力,果然强过大夏军与大统军,这可能也与他们生活的环境有关系,弱肉强食习惯了。
不似那两上国,打仗就靠一个人多,靠人堆。
大战第一天,大凉军就差一点冲上了城楼,还是古明月见机的快,动用了火药,直接把大凉军的凶猛势头给压了下去。
原本还想打常规战,等到形势紧张的时候,再用火药。
谁也不曾想,第一天就被迫用上了。
“凉军的战斗力比我们想像还要厉害呀。”冷亦萧看到刚刚因为火药威力而退去的大凉军......
咸阳城外,驿站内,烛火微弱,映照着王烈紧绷的脸庞。他握着那封密信,心中翻涌着不安与愤怒。林远独自引开追兵,意味着他必须独自承担被围剿的风险。而自己,必须完成这份使命,否则林远的牺牲便毫无意义。
王烈深吸一口气,将密信藏入贴身衣襟,随后迅速检查随身兵刃,确认无误后,推门而出。
风雪扑面而来,寒意刺骨。他不敢多作停留,翻身上马,借着夜色掩护,沿着驿站后方的小路疾驰而去。这条路通向城西,绕过主干道,可避开巡逻士兵,直通城外的山道。
然而,刚行出不到三里,前方林间忽然传来一阵异响。王烈心头一紧,勒马停步,手已按在剑柄之上。
“谁?”他低喝一声。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走出,披着斗篷,面容模糊。王烈瞳孔微缩,正欲拔剑,那人却抬手制止:“别紧张,是我。”
声音低沉而熟悉。
“裴元?”王烈惊愕。
裴元缓缓走近,目光在王烈身上扫过,低声道:“林远让你带密信出城,对吧?”
王烈心头一震,握剑的手更紧了几分:“你怎么知道?”
裴元苦笑:“我若不知道,又怎会在此等你?”
王烈盯着他,眼中满是警惕:“你到底是谁?你若真是裴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周慎不是已将你软禁?”
裴元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王烈,我确实曾被周慎控制,但如今已不同。林远救了我,也让我看清了周慎的真面目。我不能再袖手旁观。”
王烈仍不放松警惕:“那你为何不与林远一同行动?”
裴元道:“因为我要做另一件事。我已安排好出城的路线,也买通了西门的守军。你只需随我走,便可顺利出城。”
王烈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好,我信你一次。但若你敢耍花样……”
裴元淡淡一笑:“若我耍花样,林远不会让我活着走到这里。”
两人不再多言,策马并行,沿着裴元所指的小道疾驰而去。
咸阳城内,风雪未止。
林远独身一人,穿梭于城中巷陌之间,身后已有数队黑衣追兵紧追不舍。他知周慎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他更清楚,自己必须将这些人引开,为王烈争取时间。
他一路奔逃,最终停在了城南的一处废弃宅院中。他推开破旧木门,闪身而入,迅速将门掩上。
追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林远屏息凝神,手中紧握匕首,等待着敌人靠近。
门被一脚踹开,几名黑衣人冲入院中,四下张望。
“人呢?”一人低声喝道。
话音未落,林远从屋檐跃下,匕首直刺其中一人咽喉!
鲜血飞溅,惨叫声划破夜空。
其余几人反应极快,立刻拔刀迎战。
林远身形如鬼魅,在黑暗中穿梭,匕首如影随形,接连刺中两人要害。
剩下两人惊怒交加,联手围攻林远。
刀光交错,林远左肩被划出一道血口,但他咬牙强忍,反手一匕首刺入对方腹部,将人踢翻在地。
最后一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林远一匕首掷出,正中后心,当场倒地。
林远喘着粗气,捂住肩膀伤口,缓缓站起身。
他环顾四周,确认再无敌人后,迅速从尸体身上取下斗篷,披上遮掩伤口,随后悄然离开宅院,消失在夜色之中。
咸阳城,周慎府邸。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周慎冷峻的面容。
一名黑衣人跪地禀报:“大人,林远在城南与我方交手,击杀五人,现已逃逸。目前全城封锁,正在搜捕。”
周慎微微颔首,神色平静:“他果然聪明,没往城外逃,而是留在城中,混淆视听。”
谋士皱眉:“可若让他与王烈汇合,那封信依旧可能送出去。”
周慎冷笑:“他不会与王烈汇合。他太了解王烈,也知道王烈必须独自出城。林远,是个真正的棋手。”
谋士沉默片刻,低声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周慎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咸阳城,语气低沉:“等,等他们把信送出去。等赵景看到那封信。等我们布置的最后一枚棋子发挥作用。”
谋士一怔:“大人,您……”
周慎微微一笑:“你以为,那封信真的是周慎与辽郡往来的证据吗?”
谋士瞳孔骤缩:“您的意思是……”
周慎缓缓转身,目光深邃:“不错。那封信,是我故意留给他们的。”
谋士惊愕:“这……”
周慎淡淡道:“林远聪明,王烈忠诚,但他们太容易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他们以为自己拿到了证据,其实,那不过是我设下的一个局。”
谋士震惊:“可……可若赵景看到那封信,依旧会怀疑您。”
周慎冷笑:“他当然会怀疑。但怀疑,不等于定罪。真正决定一切的,是接下来的一步。”
谋士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属下明白了。”
周慎望向窗外,风雪依旧未止。
“林远,你赢了一局。”他低声喃喃,“但真正的胜负,还未开始。”
咸阳城外,山道上。
王烈与裴元一路疾行,终于在天亮前抵达城外。
裴元指着前方一条小路:“沿着这条路,再行二十里,便可抵达赵景的临时行宫。”
王烈点头,翻身下马,深深看了裴元一眼:“谢谢你。”
裴元摇头:“谢我做什么?我只是在赎罪。”
王烈没有再说话,翻身上马,沿着小路疾驰而去。
裴元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轻轻展开,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林远,对不起。”他低声喃喃,随后将信放入怀中,转身消失在晨雾之中。
咸阳城,赵景行宫。
王烈策马疾驰,终于在清晨时分抵达行宫外。
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向宫门,却被守卫拦下。
“来者何人?”守卫厉声喝道。
王烈急道:“我是林远之友,有要事求见陛下!”
守卫犹豫片刻,终是进去通报。
不多时,一名内侍匆匆走出,引王烈入内。
赵景端坐殿中,神色冷峻。
王烈跪地,双手奉上密信:“陛下,此乃天音阁所获证据,事关周慎与辽郡勾结之实,请陛下明察!”
赵景接过密信,缓缓展开,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他细细阅读,眉头越皱越紧。
良久,他缓缓合上信,抬眼看向王烈:“你可曾确认此信真假?”
王烈坚定道:“属下与林远亲赴天音阁,亲眼所见,确为周慎与辽郡密使往来之实。”
赵景沉吟片刻,忽然道:“你可知,裴元昨日已派人送来另一封信,称此信为伪造,实为林远与王烈设局陷害周慎?”
王烈脸色骤变:“什么?”
赵景目光深沉:“王烈,朕知道你忠心耿耿,但此事牵涉重大。朕必须谨慎。”
王烈急道:“陛下,林远已为取信于您,不惜孤身引开追兵,生死未卜。若陛下不信,臣愿以性命担保此信属实!”
赵景沉默良久,终是缓缓开口:“王烈,你先退下。此事,朕会亲自彻查。”
王烈跪地不起:“陛下!”
赵景抬手,语气坚定:“退下。”
王烈只得咬牙起身,缓缓退下。
赵景望着手中的密信,神色复杂。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咸阳城,低声喃喃:“周慎,林远……你们,到底谁在说谎?”
咸阳城外,废弃驿站。
林远独自一人,藏身于破屋之中,伤口已止血,但体力透支严重。
他靠在墙边,望着窗外的晨曦,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王烈,希望你能成功。”他低声喃喃。
忽然,屋外传来脚步声。
林远警觉地握紧匕首,准备迎敌。
门被缓缓推开,一道身影走入。
林远瞳孔骤缩。
“裴元?”他低声道。
裴元缓缓走入,神色复杂。
林远缓缓起身,声音沙哑:“你来做什么?”
裴元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林远,你错信了我。”
林远眼神一冷:“你果然……”
裴元点头:“不错。那封信,是我故意让你拿到的。它,是假的。”
林远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裴元缓缓取出一封信:“这才是真正的证据。但你已经晚了。”
林远死死盯着他,眼中怒火燃烧。
裴元叹息:“林远,你太聪明了。聪明到,让我不得不背叛你。”
林远缓缓起身,声音低沉:“裴元,你可知道,你毁掉的,不只是我,还有整个大齐的未来。”
裴元沉默片刻,终是转身离去。
林远站在原地,望着窗外的晨光,眼中一片死寂。
风雪已止,朝阳初升。
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