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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王小小嘴角抽抽,同族的人,虽然他们族离开了两百多年(第1/2页)
“小小?”黑暗中,一个虚弱但熟悉的声音传来。
王小小的心猛地一颤,循着声音摸过去,终于在洞穴深处摸到了一个人影——父亲蜷缩在熊的身后,脸色苍白,但还活着!
“爹!”她差点喊出声,但立刻捂住嘴,生怕惊动那头沉睡的熊。
父亲艰难地抬起手,示意她别出声,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你怎么来了?快走!他们巡逻得很紧……”
王小小摇头,迅速检查父亲的伤势,右腿枪射穿,左肩膀又被射中,子弹没有取出,体温极低,但意识还算清醒。
“爹,我们走。”她果断解开随身带的绳索,准备把父亲绑在身上拖出去。
父亲却按住她的手,眼神凝重:“不行,外面有巡逻,你一个人带不走我。”
王小小咬牙:“后天有大暴雪,能见度极低,那时候我来接你。”
父亲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但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块油膏塞给父亲,又留下一小包军用干粮和火柴。“撑住,爹,我一定回来。”
父亲紧紧握了下她的手,给她一份文件,低声道:“小心文件,即使是死,你也要给老子送出去。”
王小小最后看了父亲一眼,缓缓退出洞穴。
“找到爹了!”她回到煤洞,贺瑾立刻迎上来。
“真的?他在哪儿?”
“熊洞里。”王小小简短地说。
贺瑾瞪大眼睛:“熊洞?!爹真大胆?!”
“是呀,他很聪明,他把熊五花大绑了。”王小小冷静道,“没人会搜查熊洞,而且冬眠的熊不会主动攻击人。”
贺瑾咽了口唾沫:“那我们怎么救他?”
王小小:“大暴雪时,能见度极低,巡逻也会减少。我们趁那时候行动。”
贺瑾点头,但随即犹豫:“可爹的腿……”
王小小眼神坚定:“所以,你得做个大滑雪车。”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开始准备。
王小小从煤洞里翻出这两天猎到的野兔肉和狍子内脏,用匕首切成几块,装进防水布缝制的皮囊里。
贺瑾看着她动作,皱眉道:“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小小嘴角微扬:“狼群快饿疯了,我们给它们指条明路。”
贺瑾瞬间明白过来:“你是想让狼群引开巡逻队?”
王小小把肉块塞进怀里,“一半一半,我要把狼群吸引到熊洞附近,在往反方向丢狼群,狼群闻到血腥味会发狂,巡逻队回来检查怎么回事,但是看到狼群在争夺就会离开,我们就能争取更多时间。”
夜晚7点半,王小小独自摸出煤洞,沿着边境线附近的狼道,每隔几十米就丢下一块带血的肉,不到半个小时雪就会覆盖,肉眼看不到,但是狼能闻得到。
她动作极快,像一只无声的雪狐,在雪地上留下断续的血腥痕迹。
走到熊洞附近时,她特意多撒了很多块肉,确保狼群会在这里聚集到巡逻队的到来。
然后,她沿着反方向一路丢肉,直到距离边境线两公里外才停手。
在这里被抓,估计她也不用回国了……王小小自嘲的想
“狼群会先被熊洞附近的肉吸引,然后顺着血腥味一路追过去,巡逻队听到狼嚎,一定会先来这里查看。”
王小小躲进熊洞抱着她爹,躲在熊后面,王小小给熊打上麻药,保证熊睡上一天一夜,解开熊的绳子。
王小小怕爹的血腥味,就把熊的便便盖在自己和爹的身上。
一直等到半夜2点50分,熊洞口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熊洞外,狼群的撕咬声和低吼此起彼伏,巡逻队的手电光在风雪中摇晃。
“操!怎么这么多狼?!”领头的士兵骂了一声,枪口下意识抬起,但很快又放下,开枪只会引来更多麻烦。
“头儿,要驱赶吗?”
“驱个屁!这鬼天气,狼群饿疯了,你敢上去?”手电光扫过雪地上被啃得七零八落的肉块,领队啐了一口,“妈的,估计是哪个猎户丢的诱饵,狼群被引过来了。”
狼群在洞口争夺残肉,低沉的咆哮声在风雪中回荡。
巡逻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撤退,没人愿意在暴雪夜和饿狼纠缠。
“撤!明天再来搜!”
脚步声渐渐远去,狼群仍在撕咬,但王小小知道,它们吃饱后就会离开。
她耐心等待着,直到最后一声狼嚎也消失在风雪中。
“爹,我们走。”她低声说,迅速解开盖在两人身上的熊皮大衣。
父亲的状态比预想的更糟,她爹在九点的时候,就开始失血和低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王小小咬咬牙,用绳索将他牢牢绑在自己背上,确保他不会滑落。
“小小……”父亲虚弱地开口,“文件比爹的命重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89章王小小嘴角抽抽,同族的人,虽然他们族离开了两百多年(第2/2页)
王小小眼眶发热,但声音异常冷静:“爹,别废话,我们回家。”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冲进暴风雪中。
雪幕厚重,能见度不足十米,但这对王小小反而是优势,巡逻队的视线被彻底遮蔽,而她从小在雪山长大,闭着眼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她奔跑着,在雪地里行动自如,速度丝毫不减。
贺瑾提前在预定位置等待,看到她的身影,立刻拖着滑雪车迎上来。
“姐!爹怎么样?!”
“还活着,但撑不了多久。”王小小迅速把父亲安置在雪橇上,扯开包,先给伤口撒上止血粉,再用绷带死死捆紧。
贺瑾已经套好了滑雪装备,低声道:“巡逻队撤了,但暴雪太大,我们得绕远路。”
王小小点头,从怀里掏出那份文件,用油纸包好,贴身放好,文件冻死她了。
我军的情报工作者真伟大。
“走!”
两人划着雪橇,在风雪中疾行。
真的是上苍保佑,大雪是顺风,而不是逆风而行。
她知道,只要撑过今晚,父亲就能活下来。
三小时后,边境线内,到最后一个庇护所。
王小小烧煤,用最大火,必须快点热,军用水壶放到炭盆上,铺好垫子,她又去外屋。
三人在外屋等了半个小时再进内屋。
炭火噼啪作响,炕上的温度终于让父亲青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
王小小拿着军用水壶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的。
再次烧水。
王小小拆开染血的肩膀的绷带,用烧红的匕首划开伤口,取出子弹,剔除腐肉,再用自己的药膏给她爹涂上,父亲疼得闷哼,但始终没醒。
王小小给她爹打上盘尼西林。
贺瑾递过热酒:“姐,喝点,暖暖身子。”
王小小摇头,先掰开她爹的嘴灌了一口,确认他咽下去了,才自己喝了一小口。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喝酒对伤口不好,但是不喝酒,她爹得嘎~
“文件呢?”王德胜迷糊说
王小小拍了拍胸口:“在我这儿,爹,你放心,我死都会送出去,还有爹,我们离边境20公里了,这次你要感谢小瑾做得滑雪车,不然我们要全军覆没。”
王小小等到温度到了18度,给她爹脱裤子。
五个月前,她爹左腿受枪伤,没伤筋骨。
五个月后,她爹右腿受伤,同样没有筋骨,但是这次严重多了,刺穿大腿肉,看着伤口的腐肉。
贺瑾呲牙:“姐,爹的腿伤得真惨……”
伤口腐臭味,都不知道是自己的熊的味道还是她爹的伤口臭。
上辈子做了好几年的急诊室外科医生,什么惨样没见过?面不改色的把爹的腐肉给剔除,撒药,包扎伤口。
王小小出了大门,留下记号,把外面装雪的油布拿回来,她耐心等上救援,估计要三四天救援才回来。
王小小回来,就看见小瑾用皮囊装热水:“姐,我去外屋等着,你擦洗一下。”
“小瑾,穿上外套。”
贺瑾拿着姐姐的皮衣去外屋,出了门口用雪清洗。
王小小洗漱好后,闻了闻衣服,臭死了。
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王小小嘴角抽抽,同族的人,虽然他们族离开了两百多年。
进来两个鄂伦春族人,他们皱着眉头,看到炕上的熊皮,
年轻猎人直接拿箭指着他们:“你们身上有熊的味道,”又指着熊皮,“你们杀熊了吗?”
王小小的手瞬间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但她的表情却异常平静。
她缓缓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同时用流利的鄂伦春语说道:“我们没有杀熊,是熊在保护我们。”
两个鄂伦春猎人明显愣了一下,箭尖微微下垂,但警惕未消。
其中年长的那位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看到她骨刀以鹰为图腾,忽然皱眉:“你的口音是‘塔拉吉尔’的人?”
王小小心头一震,这是她家族的旧氏族名,已经两百多年没人提起了。
她没有直接承认,而是低声说道:“熊还活着,只是被麻药放倒了。我们用它挡风,它的粪便掩盖了我们的气味,躲过了巡逻队。”
年轻些的猎人凑近闻了闻,果然嗅到了浓重的熊粪味,神色稍缓。
但年轻猎人仍盯着炕上的熊皮,冷声质问:“这熊皮是哪来的?”
王小小直视他的眼睛,“我爹的。”
“我问哪里来的?”
王小小无语道:“我怎么知道?”
说真的,熊不能杀,在他们族里就没有规定,她怕她说对于萨满,他们现在就过节象征意义而已……
她说出来,估计要打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