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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试探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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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试探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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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不说“侍奉”二字,晏乐萦心觉自己也能接受些。
    可季砚居高临下看着她,乌眸间充斥着迫胁,令她不由得心头一跳。
    她潜意识里想逃,表现在动作上便是往后挪了些,可跪在地上好一会儿,腿脚略有酸软,非但没挪动,还趁机被对方像拎小鸡崽似地揽着腰拎了起来。
    “喂,你??”
    “晏乐萦,别忤逆朕。”季砚淡声警告。
    离别八年,他已为帝三年,足以令其周身气质全然改变。不过简单一言,却威严深重,泛着寒意。
    晏乐萦不再开口,唯有手腕被对方握得生疼,她忍不住将眉头蹙得更深,又无可奈何,被他强行牵着,进了内室中。
    本来她还侥幸想,这里又没他的衣物,怎料门口守卫一直留意,见他俩终于起身,一个侍卫不知从何处端来呈着衣袍的檀木圆盘,霍然跟上。
    晏乐萦:……
    侍卫再退下后,一间不算大的宫室,唯余彼此。
    今早晨起,妙芙在屋中洒了蔷薇水,这香恬淡,挥发后花香越甚,虽比之合香气味单薄,却难得自然清新。
    可佐以身边人衣上浸染的沉香,一下变了味。
    沉香本幽冷,遇花香却变得馥郁,一扇屏风将宫室横隔,身躯高大的男子幽幽伫立内室,更显空间逼仄。
    晏乐萦不免往后退了一步,却立刻被他察觉,不容分说地将她重新拉了回去。
    “等什么?”季砚眼眸微眯,“且让朕好好瞧瞧,你究竟有没有做过。”
    晏乐萦只得妥协,唇角轻抿,硬着头皮抬手替他解下腰带。
    少时的季砚并不受宠,虽不至于挨饿受冻,可也比其余皇子的身形单薄。亏得他长得高挑,身姿挺拔,才不会一眼看去输人气势。
    如今,却也悄然变了。
    完全长开的男子身躯高大伟岸,只是稍稍靠近,便已被他的身形完全笼罩,如此手长腿长,宽肩窄腰,充满了压迫感。
    她的手不免微颤,惹来头顶又一声轻嗤,让她不大服气,干脆一鼓作气拽下他的腰带。
    “继续。”季砚道。
    晏乐萦忍住甩手不干的冲动,毕竟容易被砍头,她告诉自己这又没什么。
    她将自己的这点颤抖,归结为年少青涩的印象使然。
    倏然靠近少时的旧爱,从前的点到为止,与如今的过分靠近,两种状态在脑海里交缠,难免会有些恍惚失真。
    她知道他正在打量她,他想探究她的反应。
    而她只需顺其自然便是。
    这般的纠结,生涩,并不是伪装,晏乐萦虽爱美色,却并不贪有,顶多与美男子谈笑风生,再出格的举动却是没有的。
    她心想,季砚或许也不想真瞧见她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她颤着手,将他的上衣褪下。
    而后,却骤然瞪大眼睛,“你??”
    “惊讶?”季砚垂眸看她,这次眼底透着清清楚楚的轻嘲。
    晏乐萦的目光在惊愕下变得大胆,无暇顾及矜持,因为??对方紧实有力的身躯上,满布着纵横交错的鞭伤。
    她不自觉捂住朱唇,脸色越发白,良久才能挤出几个字,“你这伤……”
    深浅不一的鞭痕,有些在年深日久中变得很淡,只剩斑驳的痕,有些却伤的极重,或许曾留下过极为狰狞的伤口,以至于伤疤至今消沉不下。
    条条错错,刺目,又令人惊惧。
    眼见着她的失态,季砚只是扯了扯唇,“怎么?这有何令你惊讶的。”
    “我、我……”半晌,她“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青年帝王锐利的视线便不断在她的脸庞上逡巡着,似想窥见端倪。
    最终他瞥见她微红的眼角,一顿,却像是发觉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
    “你想哭?”季砚佯似不解,轻讽,“为何,总不会是心疼朕吧。”
    有心疼吗?
    晏乐萦心想,若未曾眼见,或许真在八年蹉跎间忘却愧疚。可一旦亲眼瞧见了,自然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下酸涩。
    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惶恐。
    恍惚中,晏乐萦记起来,重逢后季砚反问过她一句话??
    「你这种人也会觉得痛?」
    原来不是她不会觉得痛,而是他……恐怕比她痛得更甚,痛到她无法想象。
    那他该有多恨她啊。
    晏乐萦想抿唇,意图藏匿难以控制的惧。
    她沉默着,避开他的视线,侧身去取那身干净衣裳,可才偏过头,忽然又被一只手横挡胸前,身子不由往后栽去。
    她惊呼,在即将栽进他胸膛的前一刻,季砚又使力轻推了她一把,叫她站稳。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两人挨得太近,季砚的凤眸冷淡地凝视着她,细细端详着她慌张的神情,“侍奉,仅是将朕的衣服脱了又换?”
    晏乐萦身子僵住,对上季砚的视线,她意识到……今日并不由她主导。
    “那要如何?”
    季砚沉默一瞬,“将衣裳脱了。”
    简单五个字,模棱两可,可晏乐萦听懂了,脸色顿时青白一阵。
    他所言之的“侍奉”,远比轻描淡写的语气所表达的要深。她说她谁也没侍奉,他并不信,非但不信,还真要践行“亲眼瞧瞧”。
    “陛下,我身上没溅到水……”
    虽说重回皇宫,晏乐萦已做好了最坏不过一死的打算,脱个衣裳又算什么?或许之后还会有更不可控的事。
    可想归这么想,也不能事事受制于人,尽由对方掌控。这不过开始,她意图含混过关。
    小心翼翼观他神色,晏乐萦一副矜持受辱的样子,娇容绯红,唇色却发白。
    这令季砚有一刻犹豫,但很快,面色重归一派冷漠。
    “别忤逆朕。”他又如此道,“罔顾君言,你清楚后果。”
    晏乐萦眸色闪动,脸色又白了一分。
    蔓延的寂静犹如一种无声的催促,帝王的旨意如何违背?她明白无法再搪塞,最终缓缓抬手,将玉色外衫脱了下来。
    夏日炎躁,外衫也轻薄,褪去后没有冷意,却有难以言状的羞耻感骤然而生。
    晏乐萦里头仅着了件月白兜衣,下身绣棠花的鹅黄襦裙随着动作摇曳,很显然不安。
    季砚抬眼看她,一眼瞧见她纤细的肩线,娇艳的美人肩头微颤,似想抬手捂住些什么,又不敢动作,些微晃荡的弧度反而显得身影越发婀娜。
    他眼中倒映着她羞赧绯艳的面容。
    美人鬓边一支秋海棠簪更显娇色,本是那般惹人垂怜,可他的眼底,并没有显露一丝额外的情意。
    打量的视线露骨直白,更像在审视一个犯人,凉淡又平静。
    唯有在她忍不住抬眼看他的时候,他漂亮的凤眸里似溅开一抹涟漪,染上星点浑浊,又极快无波无澜。
    晏乐萦见他轻扯唇角,不知在笑谁的模样,正轻怔着,他伸出了手,扣住她的肩。
    盛夏午后,男人的手比她的肌肤更热,她来不及退后,火热的大掌已然摩挲上她的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她拉至身前。
    晏乐萦抖得更厉害了。
    方才他不让她碰他的伤疤,此刻她的脸却几乎抵在了他赤.裸的胸膛前,男子磅礴有力的躯体也如手臂一样火热,刺激着她略显温凉的身体,这几乎是一个环抱的姿势,两个人之间密不可分,他钳制着她,不允许她逃开半分。
    沉香顿时充斥于周身,晏乐萦却胡思乱想开来,鞭伤虽多,可总不比刀剑入骨,劲瘦的躯体上大部分伤痕都已淡下,若之后好生涂淡疤的药……想必过个一年半载,也能消去大半吧?
    伤痕终会随岁月渐愈,她心想,从前她不愧疚,也不必此刻来愧疚。
    “你??”
    乱想之间,对方的手已然往下搂住了她的后腰,那处肌肤娇嫩,感受到痒意与略带粗粝的指腹感触,晏乐萦忍不住惊呼出声,想要躲开,却被他彻底扯住兜衣。
    那根衣带十分脆弱,根本禁不住男人的力道,只需他微微轻扯,最后的遮蔽也会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赤诚相对。
    晏乐萦的脸色最终煞白。
    可脸色是白的,那双杏眸却潋滟非常,眼尾洇着一片羞恼的红,反而更显娇媚姿态。
    女子怡然的香也由此浸染了季砚周身。
    季砚的眸一暗,没再动作,可也没有收回手。
    努力压下那触及柔嫩肌肤的感受,他瞧着她这副潸然欲泣的模样,看见她肩上稍稍触碰就已经酿起的红痕,在等她适应这种牢牢被人掌控的感受,这种身不由己的体验。
    毕竟审讯犯人之前,先要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你在愣什么?”他又凑去她的耳边,手紧紧揽着她。
    温热的气息让人惊起战栗,他佯装要往兜衣里探,音色却不缠绵,“当真不懂侍奉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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