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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信任?(第1/2页)
这一晚四贝勒没再回东偏殿,显然刚从大阿哥乳母口中问出来的消息对他打击不小。
这正好方便了宋满,今晚的宋氏心理诊所,四贝勒是挂不上号了,元晞弘昫凭借血缘关系把今晚的号挂满了。
他们的安全教育还需要加强,孩子的聪明灵敏是天生的,但他们的敏锐敌不过大人的狠心,在面对成人时还是弱势群体,宋满难得地有些忧心。
幸好还有八零八为几个孩子的安全兜底。
正殿那样大的动静,傻子都知道出事了,寿嬷嬷对李氏控制的力度也是有限的,第二日一早,宋满就看到李氏在西偏殿里头对外探头探脑,那眼珠子滴溜溜地,一看就没打好主意。
宋满飞快将通风的窗户关掉,避免李氏将注意打到她身上,刚瞄到她眼睛一亮的李氏不满地皱眉,“防贼似的。”
甜杏苦口婆心地劝:“主子,咱们快进膳吧,小阿哥一会就要醒了,一定找您。”
李氏还有些不甘心,甜杏见连小阿哥都不好使了,真有些无措,还是二格格咳嗽两声,起来道:“我嗓子还是热辣辣的,甜杏姐姐,你替我沏一盏枇杷雪梨露来吧。”
甜杏忙答应着,将犟得一头牛似的李氏交给二格格来劝。
这边李氏是被二格格摁住了,一颗心都挂在四福晋身上的小张氏却急得热锅上蚂蚁似的,她身边的宫人也拦不住。
正殿现在屋门紧闭,连鹧鸪黄鹂都看不到进出,小张氏想方设法,终于买通一个送水的婆子,“妈妈,您替我递一句话,叫黄鹂姐姐出来见我一面,黄鹂姐姐不成,鹧鸪姐姐也好!”
“诶唷格格,您这说的是哪年月的话了。”水妈笑一声,“鹧鸪姑娘今儿一早,宫门一开就被送出去了,贝勒爷的话告诉内务府,这奴才调教得不好,看在是福晋陪嫁,给福晋的脸面,不交宫里处置,交乌拉那拉家再教教,这会连铺盖都收拾干净了!”
“什么?”小张氏脸色一白,隐在帘帐后悄悄听着的钱氏也面色微变,那边水妈看在钱的面子上,道:“黄鹂姑娘没准儿能出来见见,只是……这爷亲口吩咐了,福晋养病,不许外人打扰,这……”
小张氏立刻会意,褪下腕上一只沉甸甸近二两重的金镯子,水妈瞄了一眼,纳入袖中,又笑道:“不为别的,只为格格往日待我们的好,老奴就冒险传这一回话,格格您且耐心稍后,老奴瞧瞧去。”
小张氏忙道:“多谢妈妈,劳妈妈为我这事用心。”
那婆子走了,小张氏的婢女愤愤不平地道:“一个端水洒扫的婆子,她倒拿上大了,在格格面前一口一个老奴老奴的,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福晋若出了事,咱们在这院里,就连奴才也不如。”小张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回榻上坐下,“等一等吧。鹧鸪……究竟是出什么事了,闹得这样难看……”
帘子后,钱氏的婢女微声道:“主子?”
钱氏自入宫来便与小张氏要好,也是借着小张氏才搭上福晋的船,这会小张氏如此,她们是不是该出去宽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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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发出一点声音,钱氏利眼扫过去,示意她噤声,婢女一哆嗦,忙闭紧嘴,扶着钱氏回到屋里。
钱氏坐在窗边,沉下心,半晌没说话。
她得看看,福晋这是坏了事了,从前她虽然无宠,依傍福晋,好歹衣食无缺,现在福晋出了事,小张氏这个往日最体面的都落到这个地步,何况是她?
爷的宠爱是指望不上,这院里,还有谁能让她依靠?
钱氏的目光透过窗,看着前殿东偏殿的檐角。
南薰殿这么大的动静,是瞒不过外头的,德妃很快打发梅姑来看,却没见到四福晋,与庄嬷嬷说了一会话,梅姑便回去了,殿内,听说梅姑来了,刚升起一点盼头的四福晋见状,脸色灰败下来,“就连人都不许我见了?”
德妃派来的人,她都见不到了,可见是十足的决心。
贝勒爷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彻底关死她?
四福晋心内一时慌乱不已,喜鹊忙道:“主子,您可不能慌,您得打起精神来。阿哥下午回来,还不知要怎样,您得稳住,阿哥才有主心骨啊。”
四福晋听了,强行振作起来,见一边的黄鹂恍惚的模样,心内一痛。
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仿佛天塌了一般,四贝勒的动作太快,打了四贝勒一个措手不及。
一切好像又回到宋氏怀元晞那一年,苏嬷嬷也是这样,被从她身边带走。
但她不能认命,她还有弘晖,她若是认命了,弘晖怎么办?
四贝勒如今是怒发冲冠,才这样与她撕破脸,等四贝勒冷静下来,她再徐徐挽回,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是了,是了,马上就是过年,年节宫里大宴、请安,都得她出面,贝勒爷纵气,总还要顾及体面。
他们还有弘晖呢,贝勒爷也总得顾及弘晖的体面。
四福晋胡乱安慰着自己,终于镇定下来。
然而她没料到的,四贝勒现在的气,却有一半是因为弘晖来的。
“你是说,弘晖出生时,便有严重的弱症,福晋买通太医,叫他瞒了下来,只许对外说先天稍有不足?”四贝勒是反问的语气,声音却很沉,眼神冷厉。
苏培盛心里都一哆嗦,暗道福晋这是栽了。
这位爷平生最恨身边人隐瞒、违背、明暗两套面孔。
福晋这是把不该做的事情都做全了。
四贝勒将递上来的东西反复看了两遍,反而笑了,没有昨晚发作宫人时震怒的模样。
然而他越笑,书房里的几个太监越怕,离得最近的苏培盛,更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只恨是贴身大太监,没有可躲的。
“我就那么不值得她信,连亲儿子的身子不好,都不敢让我知道。”四贝勒将手里的纸一甩,闭目,“她是真大胆,弘晖的身子那样,都敢瞒下,是有多怕我知道了要掐死她和弘晖?”
他这个丈夫,就那么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