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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共二十头狼的尸体,分给他们一伙人两头也算是公平。
瓦片村和流放队伍的人可是他们好几倍,原本只打算分一头给他们还是王老汉看对方的孩子着实可怜才同意分两头。
那汉子还想和老何他们商议,老何等人是坚决不会再分给他们。
汉子捏了捏拳头,心不甘情不愿转身回去。
原本高大的背影瞬间佝偻,沈静淑心里堵堵的,她问薛神医要了些药叫住那个汉子。
”这是止疼药,过段时间你的孩子如果实在忍不住你再给他吃,晚上睡觉能好受些。”
她实在是太明白因疼痛睡不着觉,夜里翻来覆去那种感受。
那孩子丢失一条腿过段时间还会有幻肢痛,那种总感觉身体里重新长出四肢的感受,真的很痛苦,折磨肉体和身心。
汉子冲着沈静淑低低道声谢,拿着药沮丧的离开。
孩子都是父母心头宝,如果有可能,他都愿意自己去替换孩子承担这种痛苦。
狼分好后,避免夜长梦多,队伍拖着这些狼的尸体迅速离开此处。
晌午时分,天气炎热,死狼的血腥味经过炽烤挥发,难闻的大家掩住口鼻。
“这些狼再不处理天热会不会坏?”
好好的狼肉糟蹋,大家自然不愿意队伍寻找到新的水源就打算把这些狼的尸体处理掉。
路上都滴滴当当流着血也怕招来其他野兽。
树荫下寻找到一条河,河水哗哗流着。
找到水,大家全都围在河边,沈静淑一家挤都挤不进去。
季子安提着桶,穿过人群挤进去。
被挤的人想回头骂,对上他那张傻乎乎的脸,啥话都说不出来。
舀一桶水,河水清澈干净,映着她和孩子们的影子。
沈静淑和孩子们手伸进去,冰冰凉凉。
她还想洗把脸凉快凉快,一低头手上的泥土和血迹很快把这桶干净水搅得很浑浊。
“娘,还要吗?”
“要的,给孩子们也洗把脸吧!”
脏水重新倒入河中。还好河水是往下淌流动的,不然这里全都要被糟践的不成样子。
这次是林君华挤进去重新打一桶水回来,按照老幼顺序,沈静淑厚着脸皮用毛巾给自己擦把脸和脖子。
好家伙,白白的毛巾沾染她的脸和脖子,黑成球,等家里所有人都洗完,这水再次黑成煤炭。
可想而知一路上大家脸上身上尘土有多脏。
水凉也不能贪凉,简单擦洗后,大家开始处理这些狼的尸体。
季子安和林君华还有瓦片村的几个力气大点的村民相互帮忙扒狼皮。
完整的狼皮可以卖钱。
季子安那一手扒皮手艺惹得汉子们羡慕不已。
他扒的皮,薄薄一张,肉和皮分离,肉也没浪费。
轮到他们自己扒皮,刀不听使唤到处乱晃悠,扒皮的时候割到好多肉,一张皮扒的乱七八糟。
王老汉和老何等人看了直摇头。
“真是糟践东西,原本能卖一百两的到你们手里最后也就值十两。”
汉子们摸摸鼻子。
村里猪都很少杀,自家鸡鸭一年都杀不到一只,哪里来的好手艺,倒是镇国公,割人头和割韭菜似的,没得比。
埋怨归埋怨大家还是希望镇国公一家能接手扒皮工作。
100两变成十两,这落差太大。
“这样,你们帮忙剥皮大家到时候多分点给你们。”
老何和王老汉的儿子商议过后找到季家人。
季家本来分肉就多份,现在扒皮还多分,很多人眼红的眼睛都绿了,但无可奈何,人家的手艺摆在那里就是值钱得认。
周翠萍的眼睛红的和兔子似的,哭得不能自己,自家大儿子受了伤,分的肉都不够塞牙缝的。
想到季家毫发无损还能分到那么多肉,现在又是皮,她抱住沈静淑的腿哭嚎。
“弟妹啊,弟妹啊,可怜可怜我们吧,你看你侄子命苦的呦。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惨,全村差不多就他伤的最重,你说以后可怎么办啊?”
其他人眼神全都瞄向季家人打算瞧瞧他们打算怎么做。
沈静淑冷脸让儿媳妇把周翠萍拉走。
“又不是我们家弄的,我家君华他们还帮杀狼,死了那么多狼,不然你家老大还有活头。”
一头狼从他身上跳,那么多狼从他身上跳,那锋利的爪子一狼来一下,那后背都能被扯烂还分肉,想屁吃。
沈静淑无情的拒绝周翠萍的提议,她哭得那叫肝肠寸断,说沈静淑没良心。
等人拽走后,大老远还能听到她呜咽的哭嚎。
世界终于安静,沈静淑又重新舀了干净水让家里人烧烧放凉可以喝。
水烧得滚烫,倒入木桶中,她想个法子,拽着木桶把热水放在溪水里漫过去那样溪水冲过水桶,水桶里的水很快放凉。
这个时候要是来个西瓜就美滋滋。
晾凉后带着余温的水喝完冒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浊气都被排出来很舒服。
远远的还能听到季老大的哀嚎声,疼得周翠萍心疼不已,忍不住又把沈静淑骂一顿,没敢太大声,她怕季子安找自己麻烦。
又菜又爱玩,说的就是她。
瓦片村和沈静淑他们沉浸在有水和狼肉的喜悦中,不知道有一伙人悄悄靠近打量着他们。
沉浸在其中的众人并未察觉。
粗糙正理的狼肉,各家也分了点,肉家家户户排队分,直到天黑才分完。
家家户户又拿着这些新的的肉回家处理,一不留神到大半夜。
入夜,提着肉的众人欢欢喜喜擦洗一番睡个觉。
有了这冰冰凉凉的凉水,风吹着也凉凉的,如果能忽视这些咬人的蚊子一切就太完美。
沈静淑觉得难得惬意,若是能有个帐篷,抬头望星也是美事一桩。
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悄默默躲到云彩里,这是来的这段时间以来过得最舒服的一天,除了耳边嗡嗡嗡的蚊子除外。
瓦片村和队伍的篝火还在噼里啪啦亮着,声音很小很小。
值夜的人劳累了一天时不时点头打盹,打哈欠,揉揉眼睛怕睡着开始和同时值夜的人搭话。
身后有几道身影悄悄凑近他们,大家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