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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尔陛下,变革之风向你问好。”
韩昆带着众人踩在我风召唤出来的无形之风上,慢慢走向立于飞升祭坛上的阿兹尔。
“是你们与恕瑞玛的女儿一同唤醒了我?”
阿兹尔冷静的开口,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他是位颇有才华的帝王。
只是看了一眼跟在韩昆后面、脸色寻常的希维尔,就把一切想明白了。
血脉后裔出现在帝王之墓,并且重伤濒死不是偶尔。
一切都是眼前之人的某种谋划。
而且……
忌惮的看了一眼韩昆肩上的小青鸟,阿兹尔能感知到这只小鸟体内蕴含的恐怖力量。
但他也不惧,身处太阳圆盘不朽光辉的笼罩之下,能量无穷无尽,几乎是不死之身。
“没错。”韩昆点点头直接承认:“确实是我们设计的。”
“你们会得到应有的奖赏!”
阿兹尔许下一张口头支票,朝希维尔伸出手:“孩子,到我这来!”
一条黄沙大道,直接铺到希维尔脚下。
阿兹尔不确定韩昆等人的用意,但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不会有好事。
一定是在图谋恕瑞玛帝国,一定想利用他。
双方极有可能爆发大战,阿兹尔想先保护好希维尔。
“不去!”
希维尔干净利落的拒绝。
她可不知道自家老祖宗,刚刚在帝王之墓舍命救了她。
悲惨的童年经历,让希维尔对身体里流淌的血脉颇有微词,对飞升者也没什么好感。
她还是更愿意跟有个人样的韩昆待在一起。
阿兹尔陷入沉默,恕瑞玛帝国随着飞升仪式而毁灭。
作为皇室血脉,失去帝国的庇护,必当流离失所、风雨飘摇。
他能理解希维尔心里的复杂感受,明白怨不得希维尔做“不孝子孙”。
帝国崩塌,没能保护住自己的血脉,希维尔凭什么认突然冒出来的老祖宗?
正当阿兹尔想询问一下如今的世界格局,并试探韩昆目的时。
内瑟斯与雷克顿这对狗哥鳄弟冲出了帝王之墓,正在迅速赶往太阳神庙
突然瞧见了对帝国忠心耿耿的大学士与大将军,阿兹尔因“不孝子孙”希维尔而黯然神伤的心情突然变好。
【是啊,太阳圆盘再度升起,恕瑞玛帝国必将崛起,飞升大军所过之处一切都将臣服!】
恕瑞玛帝国最大的依仗是太阳圆盘,有它在,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内瑟斯大学士、雷克顿大将军,到这来!”
阿兹尔一抬手,黄沙大道铺到他们两人脚底。
韩昆没有阻止阿兹尔的动作,只是默默通知布里兹摇人。
阿兹尔再怎么贤明,他毕竟是千年前的皇帝。
老古董中的老古董,思维死板,很容易看不清形势导致做出错误的判断。
韩昆精心策划复活阿兹尔可不是来打架的。
因此他认为有必要让这位古董皇帝,见识一下变革之风砂锅一样大的拳头。
“你是阿兹尔?陛下,您……您成功飞升了!”
内瑟斯神色激动,太阳圆盘再次升起,阿兹尔复活完成飞升。
恕瑞玛帝国,有救了啊,他不用继续在沙漠里自闭摆烂了。
“是的内瑟斯大学士,太阳圆盘认可了我,再次赐予我飞升之力。”
阿兹尔对内瑟斯很尊敬。
作为帝国大学士,内瑟斯负责建造图书馆管理书籍,知识渊博、声望极高。
他也是阿兹尔的帝师。
“大学士,当年飞升仪式失败之后……发生了什么?”
阿兹尔语气平静,但谁都能听出那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涌动。
内瑟斯耷拉着胡狼脑袋,沉默片刻后缓缓道:
“罪人泽拉斯窃取了陛下的飞升之力,飞升仪式失败,暴动的飞升之力崩裂了太阳圆盘。”
“帝都毁灭,帝国高层死伤殆尽。”
“失去太阳圆盘,恕瑞玛的生命之水开始干涸。”
“我们飞升者毫无办法,帝国实际性毁灭。”
“随后没有了太阳圆盘,又找不到可以继承皇位的皇室血脉。”
“缺乏太阳的指引,被虚空影响心智的飞升者们逐渐堕落成暗裔。”
“他们各自为战,都想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开始永无止境的混战,荼毒世界,史称暗裔战争。”
“堕落的天神战士,在这场长达千年的残酷战争中纷纷陨落,幸存者也被暮光星灵设计封印进武器里。”
“属于恕瑞玛的荣光彻底退去。”
“瓦罗兰大陆北方的诺克希族,在残暴军阀萨恩·乌祖尔的带领下崛起,建立强盛的诺克萨斯帝国。”
“再往后,遭受法师迫害的人,逃往瓦罗兰大陆的西方,在禁魔石林建立起德玛西亚王国。”
“大陆局势主要由诺克萨斯帝国与德玛西亚王国决定。”
“而恕瑞玛……盛产奴隶。”
内瑟斯说到这,眼神中有难以言说的悲伤。
“太阳圆盘毁灭,失去生命之水又失去帝国庇护的恕瑞玛。”
“没能再次完整的国家,退回了最原始的部落时代。”
韩昆听完摇了摇头,内瑟斯自闭后,一直在沙漠中自我放逐,他所知的信息严重滞后了。
以前恕瑞玛确实盛产奴隶,到处都有军阀跟捕奴队抓捕奴隶开启三角贸易。
但现在应该叫劳工更合适。
如今各大种植园里的“奴隶”,在变革之风的强硬要求下,农场主是必须满足“奴隶”基础生命保障要求,也必须发工资。
为此各大种植园是有特派员在的,专门负责盯着。
内个不算,农场主爱咋用咋用。
“你是说,我们的子民,成了卑贱的奴隶?”
阿兹尔的神鹰之眸喷射出太阳怒火。
曾几何时,恕瑞玛的子民是这个世界最高贵的人。
北方诺克希族不过是群远离太阳的野蛮人,什么时候被恕瑞玛放在了眼里?
如今竟然踩在了恕瑞玛的头上!
“陛下,是的!”
内瑟斯羞愧的低下了头。
帝国毁灭,恕瑞玛如今的遭遇,他作为大学士同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阿兹尔指着希维尔:“她呢?我的血脉,还有其他人吗?”
如今,血脉是阿兹尔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
没等内瑟斯开口,希维尔很不客气答道:“没了。”
她心里还有对所谓皇室血脉的怨气。
恕瑞玛帝国的过往荣光对她这个不读书的佣兵来说,没什么实质性意义,还没一枚金币来的实在。
她完全没把自己当做恕瑞玛帝国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用看热闹的心态看老祖宗的表演。
当然,如果阿兹尔愿意让她去挖帝王之墓里的黄金,那还是很有意义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全家死的就剩我一个了。”
“父母、亲人,被沙匪屠了个干净。”
希维尔狠狠吐槽:“陛下,您的血脉实在没什么用。”
“我在沙漠中流浪时,它不能帮我填饱肚子,在我面对危险时,它也不能帮我战斗。”
“我能活下来,全靠我自己。”
希维尔的话像把刀子,给阿兹尔那颗悲伤的心又捅了一刀。
痛,太痛了。
阿兹尔没想到自己唯一的血脉后裔,竟然会生存的如此艰难。
怒火中烧!
“孩子,告诉我是谁干的!”
“我会用黄沙埋葬他们部族的一切,为你复仇!”
阿兹尔深深凝视着希维尔,想弥补自己可怜的后裔。
“哈哈,陛下,如果我总是幻想着有人替我复仇,那我不是死了,就是成了别人的小老婆。”
希维尔可不领情,她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恕瑞玛的沙漠容不下软弱。
“萨恩斯人,恕瑞玛闻风丧胆的强盗部落,我亲手杀光了他们,一个不留!”
阿兹尔再次陷入沉默,心情复杂。
希维尔飒爽、敢打敢拼又不服输的豪杰个性他很喜欢。
但希维尔的话,无疑是又扎了他一刀。
作为皇帝没能守护好自己的帝国,作为祖宗没能保护好自己的血脉。
阿兹尔莫名感觉自己脸上被贴了两个大字。
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