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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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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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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车急速行驶在雨夜之中,飞溅而起的水滴溅得异常激烈,仿佛要将可怕的,能吞噬心脏的雨夜刺破。
    夏眠坐在后座冷得直抖,纵使她身上披着周肆宽大的外套,暖气也已经调整,却仍旧感觉不够,唇色苍白,像被淋湿绒毛的可怜幼兽,无助而惹人疼惜。
    实在是受不了刺骨的寒意,她忍不住可怜巴巴地对坐在身旁的男人道出自己的感受:“我冷。”
    这句话自然而然地说出口,竞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好像回到了从前。
    周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瞥她一眼,手臂一揽,借着巧劲,勾过她的腰腿,将人毫不费力地轻松抱到自己怀里。
    猝不及防被抱,夏眠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稳稳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表情有一瞬的惊慌,坐稳后,嗔怨地瞪他,眼神没什么杀伤力:“你、你怎么
    再度被对方揽着,这次却是跟刚才上车时截然不同的感受。
    毕竟有司机在。
    夏眠耳根发烫,小幅度挣扎,略带不自在地低声:“别抱……”
    周肆挑了挑眉,促狭反问:“朝我撒娇,不就是想让我抱?“
    夏眠语塞。
    她能清晰感受到独属于男人炙热的体温隔着衣物源源不断地传来,仿佛能驱散雨夜的所有寒冷。
    夏眠只好老老实实地依偎在对方胸膛中,闭上眼乖乖靠着,表情闷闷的,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依赖,有种自暴自弃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可似乎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起码现在的周肆还有些人情味。
    回想刚才,他抱她上车时的兴味低语。
    “怎么还是这幅可怜模样。”
    “之前玩我的时候不是挺潇洒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自带电流,明明勾人得很,可说话的内容却让夏眠不寒而栗,那一瞬间,仿佛跌进地狱。
    终究还是逃不过。
    现在是他玩她了。
    自己稀里糊涂,最后还是落在他手里,这大概就是命运。
    前有豺狼,后有猛虎,比起被何穗穗她们报复,夏眠却宁愿跟他走,被他惩罚。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选,必须得承认的是??眼下只有周肆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到酒店,夏眠先去泡了个热水澡,她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头昏,她的身体向来娇气又柔弱。
    周肆不怎么急,桃花眼盯着禁闭的浴室门始终不曾挪过。
    他已然换上睡袍,敞开的胸膛透着野性十足的味道,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中,头往后靠,漫不经心,却又游刃有余,显得耐心十足。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塑料小盒,眼神中蕴着某种情绪,像是等待猎物的耐心。
    夏眠泡完澡感觉精神好很多,浴缸的水或许是放了安神的成分,她磨蹭十多分钟,实在快要待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围着浴巾出去。
    离开前,她盯着镜中的自己,表情里蕴有剧烈挣扎,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建设之后,才缓缓推开浴室的门。
    吱呀“
    那一声,就像是警铃。
    夏眠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第一时间回视过来,眼神灼热,毫不遮掩,像头盯住猎物的恶狼,带着十足的危险。
    “洗好了?”
    周肆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站起身,缓缓朝她走过来。
    “嗯。”夏眠抿着唇,慢慢垂下目光,从周肆的角度看过去,她显得很乖顺。
    “那该我享用了。“
    他唇边的笑意扩大,双手捧着她的脸,唇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压下来。
    夏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霸道地堵住了双唇。
    “唔...!”
    四片唇瓣相贴,他的攻势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撕咬皮肉的凶狠,夏眠的后脑勺被他扣着,被迫承受着他的强烈节奏,很快就迷失在情迷意乱之中,意识逐渐沉沦。
    她的牙关被轻易撬开,扫荡每处角落,亲密无间。逼仄房间里,暧昧的水渍声反复响起,氛围无限拉出缱绻的极限。
    夏眠揪着他腰侧的睡袍衣角,不自觉秋皱了。
    这个吻来得很快,接得很深刻凶猛,周肆意犹未尽,被迫分开时,他低眸看着怀中小姑娘的娇气模样,兴味更甚。
    他伸手禁锢着她的脸颊,吻从额头直落到鼻尖、嘴唇、下巴...星星点点,却又不容她逃脱,整个过程,周肆再次缠绵地亲住夏眠,她还没完全缓过来,便被他唇舌用力,震撼住整个意识和感官。
    “...“
    夏眠软软地叫他,只觉得刺激又迷离,这样的感觉无限放大,她渐渐适应了他的强势,逐渐适应这样的亲密温存的节奏。
    他抱着她,眼神已然染上些深重的情绪,恨不得把小白兔吞吃入腹,嗓音也变得雄浑沙哑,溢出性感的腔调,克制着问:“怎么了?”
    “等会....你对我轻一点……好不好……”
    周肆低低地笑了声,又抱着她亲几分钟,这才慢慢地转向敏感的耳垂,亲得没刚才那样用力。
    “还没开始就怕了?”
    “之前胆子不是挺大么?”
    他在耳垂、额头、鼻尖肆意缠绵,就像是对待自己爱不释手的玩具:“别急,没亲够。”
    夏眠只觉得凡是被他亲过的地方...耳垂、眼皮、柔软的唇瓣都引起阵阵战栗,她逐渐沦陷在他这样的柔情攻势里。
    直到开始变味了。
    周肆吮咬、碾弄着她的唇,还特意低眸看了看她的表情,笑得特别浑,低音炮更是苏得要命:“宝贝儿。”
    “你是不是也想了。”
    夏眠的耳根有些发烫,嗔他:“我.....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吗。”周肆跟她调情,再度低下头,力道显得不怎么温柔,“我检查下,是不是在嘴硬,嗯?“
    “没有...就是没有嘛。”夏眠软声嘟囔着,撒着娇,试图让他对自己的态度软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你....别对我太粗鲁,行吗?”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周肆猝然勾唇笑了。
    夏眠白皙的脸庞染上薄薄粉晕,被迫承受着他的亲吻,唇齿都被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她根本无力抵抗,很快感到一切都有些难捱了,娇声阻止:“不要……”
    周肆根本不听,语气又痞又浪:“乖,让我再亲会儿。”
    夏眠半推半就。
    后半夜温度渐凉,不知是谁撒了一把迷迭香在室内,房间里无形中像是泡在蜜罐里,有强烈的微醺感感染至每个角落。
    恍惚中,夏眠看他咬着塑料包装的一角,漫不经心地撕开,动作瑟气放荡得不行。
    她醉得越发厉害。
    注意到她的目光,周肆眯着眼故意提醒:“看清楚,这个尺寸是超大款,以后不要买错了。”
    他哑着嗓笑:“待会叫大声点。”
    “我喜欢听。”
    “F...“
    周肆喜欢主导,他享受着她的臣服和乖顺,所以总是要她将一些平日里羞于启齿的话悉数吐露,夏眠有时也会审时度势地说一些话哄他。
    就像此刻她哼哼唧唧地不知道说了些胡乱的话,突然有些疑惑他的反常,睁开眼眸看他。
    周肆的表情耐人寻味,带着明显的诱哄:“亲够了,要继续下去么?”
    他舔着唇,掌控了主权,不疾不徐地等她回应:“求我。”
    “...“夏眠不想顺他的心意,不知道男人是有着什么恶趣味。
    可他不肯放过她,非要她说出才行,夏眠跟他对峙一会儿,静默片刻,被他恶劣地主导着言语,终究不情不愿地开了口:“周肆。”
    嗯?“
    “...求你。”她忍着羞赧开口。
    周肆挑了挑眉,仍旧等待着。
    “求我什么?”
    夏眠有些不开心地撇嘴,嗫嚅几下,低低出声:“你明明都知道的。”
    “说,求我疼你。”
    “...*#%“她的嗓音特别低,显然很害羞。
    “嗯?”
    “求你疼我。
    周肆眯着眼,满意地笑了,他再度堵住她的唇,凶狠地撞进口腔里。
    “满意吗?”周肆故意覆在她耳边,轻着气问。
    夏眠不太想回答,他实在太坏。
    周肆又在催促,她只好敷衍地回:“满意。”
    “满意要怎么说?”周肆把玩着她的碎发,很有闲情逸趣,“这还不够,夸我。”
    夏眠被男人恶劣的脾性弄得难以抗拒,她敷衍地说出了夸厉害的话哄他。
    于是周肆更加兴奋。
    “呜呜呜。”
    “B#...“
    后来夏眠哭了,她非常地疲惫,状态几乎难以言语,不住地深呼吸放松。
    周肆和她拥抱得很紧。
    他伸手,将她被汗水打湿的乌黑头发悉数勾到一起,女孩子久违的可爱模样让他的内心升腾出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就像灵魂深处的契合。
    他扣着她的下巴,再次强势地跟她接吻。
    夏眠被亲得发晕,七荤八素地失神,她被他抱着。
    后来每个角落都落下影子。
    起初明明是很温柔的,她还在庆幸他没有将自己收拾得很惨,但很快,夏眠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周肆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一盒用完还不满足。
    床单彻底皱了。
    夏眠回想起刚才,她哭得不能自己,可同肆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感觉,对方叼着她的脸颊,就像野兽叼住心爱的食物,狎昵而霸道。
    夏眠委屈地撒着娇,哭着让他别欺负她,可同肆就像听不到一样,唇抵着她耳畔,如恶魔的低语:“忘了?这是给你的惩罚。
    “哭是没用的,不会对你心软。”
    “090909...“
    “不乖的小兔子以后必须学乖,好好听主人的话,知道了么?”
    “呜呜,知道了...
    天边隐约泛出鱼肚白,夏眠彻底精疲力尽,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周肆心满意足地最后亲了她,他低着声,语调带着要足后的懒:“最后一个,用完就睡。”
    天亮之后,夏眠倒头就睡,她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就这样迅速坠入梦境。
    实在是太累了。
    华灯初上,霓虹不断闪烁,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
    夏眠被强烈的饥饿感刺激得被迫醒来,缓缓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模糊,昏黄的夜灯打在床头边,并不怎么刺眼。
    失神几秒,她才揉了揉眼,缓缓撑起身体。
    薄被从肩头跌落,露出丝绸质的睡袍,她看了看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房间里。
    床是干燥的,显然已经清理过。
    她却仍旧有着酸软的余韵,浑身都像散架。
    夏眠掀开被子下床,踩着拖鞋,慢慢朝卧室外走去。
    “把那些人处理掉,尽快。”
    “那边我会去接洽,惹到了我的人,就该承担后果。“
    耳畔传来熟悉的低沉男嗓,透出事后的饕足和沙哑,却又隐约有种狠厉在。
    夏眠抬眼看过去,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身型颀长高大,背影足够吸引。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作,直到肚子发出不合时宜的声响,动静被周肆察觉,他三言两语挂断电话,转身走过来。
    对方穿着同款的丝质睡袍,跟她系得规规矩矩的风格截然不同,V型领口大开着,慵懒而浪荡,露出大片胸膛,胸肌饱满,纹理沟壑明显,遍布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抓痕。
    “醒了?”
    周肆亲了亲她的唇角,似笑非笑:“睡这么久,是该饿了。”
    “...”夏眠嗔怨地瞪他一眼,造成这幅局面也不知道是谁。
    周肆依旧笑着,显然心情不错,他轻松横抱起她,带到沙发边坐下:“我让人送点吃的上来。”
    夏眠挣扎着要下来,周肆却不愿意放开,轻佻地在她唇边碾了碾,被夏眠伸手挡住。
    “别...有点肿。”女孩子有点不开心,嗓音都是哑的。
    她这幅埋怨的小模样惹得周肆笑意更明显,唇再度压下去,在她侧脸处蹭了蹭:“我亲会儿就不肿了。”
    夏眠的语调有些绷不住的委屈:“你、你都做了一晚上,还不够吗?”
    “不够。”
    晚饭菜品很丰盛,是她爱吃的,没想到周肆手底下的人竟然都过这么久了都还记得她的口味。
    唯一不够满意的是,周肆凑在她身旁,非要抢她的吃,害得夏眠恼嗔着,被迫跟他用了一会儿,才勉强填饱肚子。
    饭后还有甜点,夏眠好久都没吃这么尽兴和满意,她咬着奶茶吸管,发出响亮的声音,揉着肚皮,软软地瘫着。
    周肆抱着她,像抱着大型的毛绒玩具。
    他一边接着电话处理工作,一边毫不客气地拿过她的奶茶,就着咬过的吸管抿一口。
    夏眠瞪他,奶茶又回到她手中,也不在意他喝过了,反正亲都亲过,如今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马上就来。”
    接完电话,周肆放下手机,他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像在逗弄小宠物:“行李收拾好了么?明晚就跟我回沪城。”
    听到这句话,夏眠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突然愣了愣。
    她垂下眼眸,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曾经相处的那些回忆,感到有些无措,表情里氤氲了不明显的的抗拒。
    “不愿意?”
    周肆仍旧是笑着的,磁性低沉的嗓音却蕴出一点危险的不悦,将她沉沉地笼罩其中。
    夏眠重新对上他的视线,她很清楚也很明白,只要她点头,就会重新回到曾经的生活,锦衣玉食,不用因为经济负担而担忧。
    前提是得付出代价,做依附于周肆的情人。
    夏眠的手攥得很紧,死一般的寂静盘旋在两个人之间,无声地对峙着,像是维持她最后的尊严。
    最后,还是妥协了。
    夏眠点点头,小声说:“我愿意。”
    “愿意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想清楚了没有?”
    “...意重新回到周公子身边。”她语气郑重。
    周肆满意了,又恢复那种玩世不恭的笑:“真乖。”
    他捏着她下巴,亲了亲她柔软的唇,跟她接完吻,像是很体贴:“我给宝宝一点时间,今晚再好好休息会儿。”
    夏眠看着他起身离开,自己立即跌跌撞撞地走回卧室,沉沉睡了一夜。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有服务生准时贴心地将丰盛的午饭和尺码合身的衣服送上来,尺寸意外地契合。
    刚吃完饭,电话铃声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男人的语气慵懒:“醒了?”
    夏眠睡饱了,心情还不错,慢吞吞地回:“嗯。”
    “等会出门跟我见几个人,楼下等你。”
    夏眠下楼钻进了熟悉的等待已久的黑色大G之中。
    拉开车门进去,果不其然周肆坐在后座,他西装革履,正经得跟晚上的猛兽判若两人,只是身上流露的野痞气质依旧。
    “要去见谁呢。”夏眠的嗓子还有些哑,气色却恢复许多,不似那晚的苍白,脸颊红润透亮。
    她今天穿的是他指定的高定款纯白蕾丝连衣裙,腰侧被腰带束得很紧,又纯又欲,配上那张清纯的脸,美得不可方物,说是仙女也不为过。
    “等会你就知道了。”
    周肆眼神滚烫:“这条裙子很漂亮,衬你。”
    他压低嗓音,回味着,肆无忌惮地和她调情:“不过,我还是喜欢宝宝昨晚不穿的样子。”
    夏眠别扭地嗔了他一眼,不知道前排的司机有没有听到。
    她跟着周肆来到一家装修奢华的酒楼,包厢已经提前坐了人。
    他们出现在门口时,里面的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过来。
    看清里面的情况,夏眠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熟悉的两道面孔,居然是何穗穗和谭玫!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们的身旁竟然都坐着肥硕油腻、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而看见夏眠小鸟依人地倚在周肆身旁,被对方亲昵地揽着腰,关系亲密,何穗穗和谭脸上的表情变幻,很是精彩。
    震惊、颓丧、恐惧...这些情绪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两人的眼神中,如丧家之犬,再也没有当初的嚣张跋扈。
    “...7...“
    中年男人们齐刷刷站起来,战战兢兢地看了眼周肆,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忐忑和不安。
    周肆神态自若地淡应一声,揽着夏眠在主位坐下,姿态高高在上,腔调慵懒而松弛:“开始吧。”
    那两个中年男人立刻警告地瞪了何穗穗跟谭一眼,她们的表情中带着肉眼可见的难堪,战战兢兢站起来,对着夏眠深深鞠躬认错。
    “夏小姐...对不起!”
    “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夏眠瞬间被她们这反常的举动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突然明白,周肆这是带她过来,替她撑腰。
    夏眠有些无措,被周肆看出想法,他头往后仰,手臂揽着她的椅背,似笑非笑地开口:“光这样就完了?”
    中年男人立即跟着搭腔:“还不滚过去,站这么远夏小姐能看见吗?”
    何穗穗跟谭对视一眼,慢慢地挪到夏眠面前,又是一个鞠躬,脸色彻底垮了。
    夏眠看着她们卑躬屈膝的模样,想起自己曾经在剧组受到的委屈,被她们明里暗里欺负的那些事。
    她慢慢反应过来,不禁以牙还牙:“只是道歉就完了?....那我的手机和精神损失怎么弥补呢?”
    女孩子这幅微微凌厉的姿态,跟他学得有模有样,周肆不禁看得勾唇。
    何穗穗跟谭玫面面相觑,隐忍卑微地问:“您想要什么?我们愿意赔您精神损失费。”
    夏眠思索几秒,语气有些不确定:“一万...?”
    身旁的同肆忽地出声,不容置喙:“五百万。”
    何穗穗跟谭玫瞪大眼。
    猛然倒吸一口气。
    就连夏眠都忍不住侧头看他。
    “这...周公子,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啊!“
    “您饶了我们吧!“
    “没有不会自己想办法?还要我来教?”周肆嗤笑,桃花眼危险地眯了眯。
    “不用不用,周公子说得是,五百万可以!非常可以!”中年男人搭腔,恭维地点头哈腰。
    离开的时候,夏眠终究还是没忍住,唇角发自内心地牵出些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
    “开心了?”捕捉到她的情绪,周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那两个老头是她们的金主,你大可多敲诈一点。”
    金主。
    听到这两个字,夏眠的笑意淡下去,瞬间不吭声了。
    夏眠回了一趟家,将收拾好的行李带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空荡房间,不自觉有些恍惚,有些惆怅。
    大学毕业以后,她便一直在这里打拼,如今已经过去许久,她依然还在底层,也依然要回到周肆身边。
    夏眠跟着坐上了周肆的私人飞机,前往沪城。
    躺在沙发中,疲倦感如潮水般袭来,不知不觉夏眠就上眼,蜷缩成一团睡着了,像缺少庇护的幼猫,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周肆不动声色地将毛毯盖在她身上,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白皙劲瘦的手握着酒杯,姿态散漫而闲适,偶尔就着她的美色,品尝一口红酒,表情又又放荡。
    下了飞机,周肆有事先行离开,夏眠独自坐车,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汽车驶入熟悉的海湾别墅??
    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镂空气派的雕花大门,低调中透着极尽奢华,宛如精美的艺术品。
    缓缓走近别墅,典雅华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主厅宽敞气派,水晶灯纷繁复古,宛如璀璨星辰,洒下柔和而绚丽的光芒;灯光映照在暗格酒柜上,散发着岁月沉淀的韵味;每个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格调,充满明显的古典主义风格。
    透过宽敞明亮的窗户,可以望见澄澈的蓝与洁白云朵相互映衬,往下是一望无垠的大海,神秘幽邃;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发出悦耳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夏小姐,欢迎您回家。”
    佣人们在门口排成一排,声音整齐而恭敬,有条不紊地致意问好。
    女佣提着行李,小心翼翼地将夏眠领进主卧,耐心温柔讲解:“这是您和先生的主卧....这里是专属于您的衣帽间。”
    她放眼望去,房间宽敞明亮,布置得温馨而舒适,柔软舒适的欧式圆床、梨花木梳妆台、舒适的真皮沙发...几乎和以前一样,不曾变化过。
    夏眠的目光不自觉被衣帽间吸引,她缓缓走进,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衣柜里塞满了高定限量新款。
    礼裙、日常装、睡裙...什么款式都有。
    那些精美的设计、华丽梦幻的面料,简直让人叹为观止,相比之下,她自己行李箱里的那些在拼夕夕上买的衣裙就显得如此廉价。
    夏眠抿了抿唇,微微颤动着,带着不确定和好奇,轻声问:“这是...?”
    女佣脸上保持着恭敬的笑容:“这些都是先生特意为您准备的。”
    说完,她微微前倾着身,目光紧紧地盯着夏眠,观察对方的反应,以为她是不满意,贴心询问:“您是否还需要再购置新款?“
    夏眠赶紧摇头,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在别墅里待过一阵后,渐渐熟悉了这里。
    技师按时给她,缓解长途跋涉的酸痛,夏眠安静躺在柔软的按摩床上,双眼半阖着,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技师的双手温柔而有力,在她的身体上轻轻按压着,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让她感到无比舒适,表情放松。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夏眠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扰到。
    女佣迅速拿起手机,快步走到夏眠身边:“小姐,是先生的电话。”
    夏眠睁开水眸,伸手接过电话,放在耳边。
    “待得习惯吗?”电话那头,周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度传来,如醇厚的大提琴音,带着别样的魅惑,他照常和她调情,言语间仿佛有无形的丝线,轻轻撩拨着夏眠的心弦,“刚才有没有想我?”
    夏眠握着电话,静静地听着,却没有吭声,她的眼神微微闪烁,显然有些不自在。
    周肆似乎察觉到,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悦耳动听,却又带着暧昧的戏谑:“现在不说,晚上有的是时间说。”
    “...习惯。”
    夏
    眠被迫开口,语气小心翼翼。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行吗。”
    “嗯?”周肆漫不经心应下,尾音上扬,语调带着些情懒。
    “我想...出去演戏。”夏眠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指尖无意识地在一起。
    周肆的语气依旧显得玩世不恭:“我有说过不同意么。”
    夏眠微微一愣。
    “你想做什么就做,不限制你。”
    下一句,却别有深意:“除了晚上”。
    夏眠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怎会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我想说的就是晚上,这肯定会影响休息,演戏是我的工作,会耗费精力。”
    “FF...“
    沉默几秒,周肆忽地打断她:“宝宝,我养你还不够么?”
    夏眠心中突然涌起无力感。
    她明白,周肆根本就不理解她的想法。
    在他眼中,她只是他的金丝雀,他不会容忍金丝雀抛头露面,他要她永远待在他为她打造的华丽牢笼中。
    “...这不一样的。”她闷闷地回。
    周肆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宝宝,你那么娇气,吃不了苦的,躺在别墅里安安心心地享受不就行了?我养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
    他的承诺换做其它人会欣喜若狂,但夏眠无法感受到喜悦。
    他给的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夏眠的眼神中充满矛盾和挣扎。
    几秒后,她软着声,依旧坚持:“我不怕累,我想试试。”
    “行。”周肆应下来,“如果你做不了,那就乖乖回来,待在我身边。”
    夏眠怀揣着被允许的心情,按摩完就立即出门寻找机会。
    相比在横店,沪城的剧组没有那么多,她只能想尽办法在线上线下结合,不放过每个可能,然而现实却残酷地给了她渺茫的希望,又继续失望而归。
    路上遇到心怀不轨的星探,发现她出众的容貌,竟然暗示她想要获得角色,就得接受潜规则。
    面对这种无耻要求,夏眠毫不犹豫拒绝,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尽管四处碰壁,夏眠却从未有过任何放弃的念头。
    她此前便听闻了桑则峰即将开拍新戏的消息,并公开招募演员进行试镜的消息,虽然深知竞争会无比激烈,入选的希望渺茫,但夏眠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准备好的资料,满怀期待地投了出去。
    晚归的夏眠,回到别墅几乎累得倒头就睡,周肆同样如此,忙完工作回家,已是深夜。
    主卧里安静极了,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
    他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夏眠熟睡着,睡颜恬静柔和。
    女孩子白皙细腻的脸庞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和,几缕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旁,美得惊心动魄。
    周肆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夏眠是被??的水声惊醒的,昏黄的夜灯缓缓投射在眼皮中,她倦懒地缓缓睁开眼皮,感觉有些不适,揉了揉眼,逐渐恢复意识。
    主卧里一室静默,只有浴室传来的淋浴声格外明显。
    夏眠仍旧有些恍惚。
    她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忽地瞥见一封邮件。
    [恭喜您获得《静》电影女主试戏机会,请于明天下午2:00到沪城影视基地,收到请回复。]
    这是...桑则所在的剧组?
    夏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瞬间被惊喜感侵袭全身。
    她忍不住连着看了两三遍,虽然只是试戏的机会,对于夏眠来说,桑则岖的身份摆在那里,能被选上也是一种荣幸。
    她立刻受宠若惊地回复:[收到!]
    嘭。”
    浴室门缓缓拉开。
    周肆从里面走出来,眉眼深邃英俊,自带浑然天成的渣苏感,尤其是他随意地披着睡袍,露出敞开的胸膛,腹肌明显,力量感十足,有种慵懒不羁的味道。
    “醒了?”他的嗓音低沉浑厚,在夜色中足够撩人。
    夏眠低低嗯了声。
    周肆走过来,没有多言,捏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下来。
    这是一个不久违的湿吻,夏眠没有反抗,乖顺地任由他亲着。
    起初的节奏还算温柔,没过一会儿他就收敛不了本性,变得孟浪放荡起来,他肆意勾着她的舌尖,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的果冻,吮吸舔舐,野得让人发软。
    几分钟后,他漫不经心地伸手替她碾去唇角的水渍,语气染上情欲:“想了。”“
    夏眠想到明天自己还要去试戏,有些抗拒。
    她面色潮红,扭捏地抱着他,软软撒娇,希望这套对他管用:“我下午还有事嘛。”
    “这样啊。”周肆亲了亲她的红得娇艳欲滴的唇,语气体贴,“那……”
    夏眠以为他要放过她,表情刚放松下来,下一瞬。
    “那有什么。”周肆的动作没有丝毫收敛,继续笑着低头覆住她的唇,很深地喘了口气,“今晚我来动,你躺着。”
    他确实说到做到。
    花瓣没了遮挡,被层层剥开,慢条斯理地撕开塑料包装,用牙齿咬住,开始了几天不曾温习过的攻略。
    夏眠对上次的经历仍旧心有余悸,直到周肆提醒着让她别那么紧张,耐心地哄着让她放松下来,不然像被迫上战场,会难受。
    夏眠默默地在心里反驳,可不就是吗。
    可她还没来得及继续深想,猝不及防溢出一声娇娇的尾调。
    床单印出很深的褶皱。
    有一点周肆说得对
    。
    起码在夜晚,
    她跟他非常地契合。
    夏眠的指尖留得很圆润,她剪过,周肆根本不怕她挠,强势地扣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使坏地问她现在是什么感受。
    夏眠模糊不清地发出嘤咛:“慢点....”
    可她刚说话,周肆偏偏要跟她反着来,故意很快地咬住她的唇,霸道地堵住,根本不等她反应。
    夏眠皱着眉,很快表情就变得失神,眩晕,脑海中仿佛有烟花在不断炸开,头晕目眩后是一片空茫的白。
    手是什么时候被放下来,变成十指紧扣的亲密模样,她已经无暇去注意,只觉得还没缓过来,没注意自己跟他牵手。
    周肆欣赏完整个过程她的表情,无比享受,这是对他的肯定,不过这样短暂的休息没有持续多久。
    同他
    刚才说过的那样。
    他真就说到做到。
    夏眠哼哼唧唧地都快哭了:“不要了,我明天最迟,最迟十二点就要起床的……”
    周肆只顾亲她,咬着模糊不清地字应声,不知究竟听进去多少,又或者根本就没听进去。
    他又猛又凶,像肆意撕咬猎物的狼狗。
    夏眠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像是染上了味道,被他的唇舌强势地霸占着,都快不能呼吸,这样的感官刺激太强烈,也实在难捱。
    似乎是觉得不怎么尽兴,两次后,他便哄着她。
    因为落地镜前,好像更加有韵味。
    夏眠起初不怎么愿意,被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惩罚捏住下巴,力道不轻不重,更像是情趣,她娇嗔地瞪他一眼,没什么杀伤力。
    周肆紧密地拥抱住她,在耳垂处亲了亲,触感是羽毛般的轻柔。
    “好乖。”
    他夸奖她。
    夏眠一个不稳失了神,差点跌滑在地,听到身后溢出痞痞的笑声。
    这男人坏得透顶,她反复浮沉,逐渐迷失在灵魂的颠簸之中,纵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情的确非常容易上瘾。
    周肆抱着她很紧很用力,这个拥抱仿佛是要揉进骨血。
    夏眠哼着,再度有了哭腔。
    哭着叫他的名字。
    周肆却越来越兴奋。
    “宝宝,喜欢吗?”
    “嗯?”
    “喜、喜欢……”
    疲惫过后,他还算‘克制”,公主抱起她去了浴室。
    花洒打开又关上,裹着睡袍的夏眠被他抱回床边,瞬间入睡。
    周肆刚收拾完,见她双眼紧闭,睡得安心且毫无防备,慵懒地笑了下。
    沪城的夜间气温不算热,他躺下后,夏眠像是有意识地靠了过来,软软地蜷缩在他怀里。
    周肆回抱住她,满意地亲了亲唇,低声覆在耳畔,像夜间里情人的呢喃:
    “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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