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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遥盯着那张黑卡，喉咙里像卡了颗酸梅，话里话外都透着股酸溜溜的劲儿：“只有厉风霆那种身家的人，才会把这种卡给女人随便用吧？换了别人，谁能有这手笔。”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像被猫爪挠似的——一想到姜晚荞手指上那枚鸽血红钻戒，颈间那条能买下半条街的粉钻项链，还有现在这张能刷遍全球的黑卡，嫉妒的毒火就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那些珠宝，那种挥金如土的底气，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可她只能死死攥着被子，把所有的不甘都压在眼底，表面上还要维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
“妹妹在胡说些什么？”姜晚荞将黑卡随意塞进手包，拉链发出轻响，“这卡是我自己的，不过厉爷确实没亏待我，他送的珠宝，可比这张卡值钱多了。”
她这话像在陈述事实，却精准地往姜司遥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不……这不可能……”姜司遥猛地摇头，脸上的红疹因为激动又泛起潮红，“光靠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挣这么多钱？你不过是……”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攀上了厉风霆罢了。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出口，却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念叨。
在她眼里，姜晚荞从小就沉默寡言，除了读书好点，哪有什么过人之处？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有钱？一定是靠男人！
姜晚荞看着她这副见不得人好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流，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姜司遥震惊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你可是要知道，初尘集团在业内有句话——可以没有厉初尘，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姜晚荞。”
这话像惊雷炸在病房里，连一直沉默的林媚都猛地抬起头，满眼的不可置信。
初尘集团是什么地方？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地方！厉初尘更是商界出了名的天才，年纪轻轻就把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怎么可能有人说，可以没有厉初尘，不能没有姜晚荞？
姜司遥更是像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床上。
她想起自己当初费尽心机想进初尘集团实习，却被人事部以“专业不符”为由拒之门外。那时她还在心里暗骂对方有眼无珠，现在才明白，人家拒绝的，或许根本不是她的专业，而是她和姜晚荞之间云泥之别般的差距。
“你……你在初尘集团做什么？”姜司遥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她不敢相信，那个从小被她踩在脚下的姐姐，竟然已经站到了她永远够不到的高度。
“做什么不重要。”姜晚荞淡淡一笑，语气里的从容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重要的是，我手里的股份，比厉初尘还多。”
不过我这个人大方，当初离职的时候，就将股东身份销毁了，也把剩余股份卖了个好价钱就走了……厉初尘还想要挽留我呢……太可笑了……不过还是要祝你们百年好合呢……若不是你们，我又怎么会认识厉爷呢？
她看着姜司遥瞬间惨白的脸，继续说道：“所以妹妹，别总把眼睛盯在男人给的东西上。自己有本事挣来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就像这张卡，就算没有厉风霆，我也能自己给我自己。”
林媚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一直以为姜晚荞只是靠厉风霆才有了今天，却没想到对方早已凭借自己的能力站稳了脚跟。
这样的姜晚荞，是她和司遥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姜司遥死死咬着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嫉妒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可这一次，她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姜晚荞拥有的一切，从来都不是靠男人，而是靠她自己。这个认知，比任何羞辱都更让她痛苦。
当然了……这点，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姜司遥看着那张黑卡，明明心里馋得发狂，嘴上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姐姐，你还是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
她抬手将卡往姜晚荞那边推了推，指尖碰到卡面的冰凉时，心脏忍不住跳了跳，“这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免得到时候厉爷怪罪你私自乱花，有你好受的。”
她故意说得煞有介事，仿佛真是在替姜晚荞着想，眼底却藏着一丝期待——万一姜晚荞真的被说动，把卡塞给她呢？
姜晚荞看着她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她伸手将卡收了回来，随手放进手包，动作从容得很，半点恼怒的样子都没有：“既然妹妹不相信，没有这个福气，我也是没有办法呢。”
“你怎么跟自己妹妹说话的？”林媚见女儿吃了瘪，顿时按捺不住怒火，指着姜晚荞的鼻子呵斥，“阴阳怪气的给谁看？她是你亲妹妹！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她刻意拔高了音量，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顺便提醒姜晚荞别忘了“姐妹情深”。
姜晚荞挑了挑眉，目光扫过林媚，最终落在姜司遥涨红的脸上，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我只是觉得妹妹突然这么有界限感，很奇怪呢。”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般说道：“之前她还哭着闹着，想要孟总给我的股份，说要拿去找婆家当嫁妆呢。那可是比这张卡值钱多了，她怎么就不嫌烫手？”
“现在我好心用自己的卡，给她购置新衣服，弥补一下她那些被捐掉的旧款，她反倒不要了。”姜晚荞歪了歪头，眼神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真是奇怪呢。”
这话像巴掌一样，狠狠扇在姜司遥脸上。
她瞬间涨红了脸，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她之前为了要孟家的股份，又是哭又是闹，拉着林媚的手撒娇，说那是“姐姐应该让着妹妹”的，怎么到了黑卡这里，就突然讲起“界限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