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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没了院内大爷的身份,大家都不再有所顾忌,再加上因为孩子或者家庭等原因已经被人看过好几次笑话,易中海三人不再隐忍,肚子里积攒已久的怨气此刻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化作拳打脚踢的动力疯狂输出对方身上。
直到三人打的头破血流,打到身形摇晃难以站稳,打到视线模糊找不着北,打到没了再动手的力气,这场极其不体面的混战才终于落幕。
四周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其中有大院的住户,有周边的邻居,也有路过的行人,但无一例外没人上前劝阻,把这场笑话从头看到了尾。
这么大的事儿很快就弄的全院皆知,哪怕是在后院不管闲事儿的张家也知道了。
秦淮茹帮眼睛越来越差的一大妈穿好了针线,转头朝着张元林问道:
“老公,咱真的不用出面管管吗?他们仨也真是的,在哪里打架不好非要选大院门口,这不是等着被外面人看笑话么?”
张元林正在看报纸,听到媳妇的话哼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
“搁以前我还真得过去说两句话,毕竟他们曾经是院内的管事大爷,他们在外面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咱们院儿的道德素质,可现在无所谓了,他们已经成了普通住户,不再背负任何身份,既然如此他们互殴造成的影响只属于
他们个人,与大院无关。’
“再说了,他们仨只是互殴,又没有把其他人牵扯进去,更没有伤害院外的无关人员,无论他们怎么闹腾顶多就是被人看他们仨的笑话,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干这种事儿会丢人现眼,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憋了
一肚子火气恰逢爆发的时候,现在谁去谁找骂,他们仨没人会好好的讲道理。”
“所以啊,咱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随他们去吧!”
秦淮茹点点头,又看向一旁不戴老花镜就看不清东西的一大妈,笑问道:
“一大妈,听傻柱说易中海被打的鼻子都歪了,你不想去瞧瞧?”
听到这话,一大妈微微低头,双眼向上视线绕过老花镜,这才看清秦淮茹的脸,毕竟老花镜是为了看清近距离东西,戴着眼镜看远处反而会模糊。
随后一大妈对着秦淮茹轻笑道:
“淮茹啊,自从和易中海办了离婚证后,还真就跟元林说的一模一样,无论易中海出了什么事儿,我这心里就跟死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他是鼻子歪了,就是人没了我估计也没什么感觉。”
“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稍微遇到点事儿我就会胡思乱想,害怕牵扯到我,看来和他斩断一切联系是最正确的选择!”
张元林放下报纸,冲着一大妈笑道:
“别折腾毛线衣了,趁着今天阳光不错,咱带上孩子们一块儿出去逛逛吧!”
一大妈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到底是年纪大了,我变得不爱出门走动,眼瞅着冬季快要来临,我就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儿,给家里人织几件毛线衣穿,你们带孩子去吧,不用管我。”
见劝不动,张元林也只好作罢,随后表示会买些一大妈爱吃的点心回来,然后就和秦淮茹带上孩子们出去玩了。
走在街道上,感受到温暖的阳光撒在身上,站在路口的张元林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随后闭上眼睛,抬头面向太阳深吸了一口气。
“冬天一到,就意味着改开的正式到来,而我也即将站上最新最宽广的大舞台,沉寂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正想着,孩子们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爸爸,快点呀!”
回过神来,张元林微笑着哎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媳妇儿,孩子们,苦等许久,咱们真正的美好生活终于要来了,到时候我带你们离开这一方小牢笼,去看看外面真正精彩的世界!”
等生意真正做起来,也就到了离开大院的时候,其实张元林和秦淮茹都有专门的领导干部宿舍,他们一家子早就可以搬出去了,只是张元有意拿下大院的房子所有权,所以才选择留下来。
时间一晃又过去十多天,在张元林和王主任的联合努力下,终于为刘光天和刘光福争取到了一间能勉强住下一家三口的小房子。
不过想住这房子是有要求的,除了厂里的基本要求以外,还得满足一些额外的条件,总之他们决不能再犯错,否则就有可能会被收回房子。
对比同单位里的其他工人,刘光天和刘光福在工作表现不佳的情况下能被分到房子已经算是走后门开小灶了,所以针对他们的要求也更加严格,若非如此,其他工人知晓后肯定会发出反对的声音。
得知房子已经到位,各项要求却比其他人多了好几倍,刘光天和刘光福不禁陷入了犹豫和担忧,他们很害怕一不小心就会把房子弄丢。
这天,刘家兄弟一大早的在暂住的临建面前碰了面。
刘光天刚从外面买完早饭回来,就提着俩饼,明显是跟媳妇一人一个,至于刘光福则是在家躺了好多天,趁着手脚活络了一些出来透透气,身上还绑带还在,手里拄着根拐杖,显然是还没有痊愈,不过能自由行动说明没什么
大碍了。
“二哥,我接到了通知说房子下来了,可是规矩多的让我头皮发麻,既要保证生产效率始终在平均线之上,迟到早退更是一次都不能有,还要在一年内必须得到一次劳动先锋的评选,等于是至少有一个月甚至是两个月得豁了
老命干,这我是真的心里没谱啊,光是听着两腿都发软!”
刘光天叹了口气,摸着略光的脑袋,无奈说道:
“谁说不是呢!说好了想办法给我们俩分房子的,哪里知道落得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结果,不答应吧,这里的临建到了要强拆的时候了,答应吧,我是真没把握不触犯规则。
“咱俩虽说不在同一个单位,但规矩要求都是差不多的,说老实话,但凡咱俩能达到这些条条框框的,何至于要让张元林和王主任帮忙啊,我们早就有资格分房子了!”
群
原来,刘光天和刘光福都在各自的单位或多或少犯了错误,以至于应该分配的房子迟迟没有批下来,尤其是刘光天,他曾经利用自己的权力暴力抢夺他人住所,等秋后算账的时候都差点被关押吃牢饭。
所以,光凭他们俩劣迹斑斑的过往就没有排队分房的资格,再加上工作表现也很差,能保住饭碗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还妄想分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兄弟俩就这么相互吐槽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答应下来搏一把,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机会就这一次,虽然困难重重,可等临建被强拆以后,如果刘海中死活不肯让他们进家门,那他们两家人就得继续在外流浪,到那时才叫丢人现眼呢!
再加上兄弟俩在大院里的口碑并不好,很多人都在背后对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就算他们俩脸皮够厚可以选择无视,可他们的媳妇却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天天吐槽和哭闹,要求尽快搬离大院。
结合各种缘由,他们搬走是无法避免的结果,只是一想到今后被各种要求和规则束缚,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是愁眉苦脸,一点没有即将搬家的喜悦和激动。
就在这时,老三刘光福突然抬起头来,贼眉鼠眼的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后,小声说道:
“哎!二哥,咱们现如今的下场差不多的惨,都是被突然赶出来的,根本没来得及带些像样的家具,但爸妈这边东西多啊,他们就俩人用得着这些吗?”
刘光天听后也是瞬间警惕起来,同样是环顾四周一圈,随后脸色认真的道:
“三弟啊,咱俩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刚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这几间屋子里都堆了不少东西,说明他们平日里压根用不着,放这儿积灰呢!”
“所以啊,咱们拿走这些也是为了资源回收再利用,顺便帮他们整理一下杂物,不然等这几间屋子拆除了以后,还得往他们家里搬,想想咱爸妈都一把年纪了,就别让他们折腾了吧!”
刘光福闻言连连点头附和,笑呵呵的说道:
“二哥说的太对了!咱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让爸妈收拾,那你说咱们何时行动比较合适?”
刘光天想了想,摸着下巴说道:
“都说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晚上?”
刘光福两手一拍,才想起来自己的伤还没完全好,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二哥说的有道理,最好的日子就在今天,我同意晚上开始行动!”
随后两人商量着各自去找搬家的车子和人手,准备等晚上大院里的人都睡着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偷摸着把东西全部运走。
正聊着,刘家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刘海中提着一张马扎和一个茶壶走出了房门。
看到刘海中出现,刘光天和刘光福立马闭上了嘴巴,两个人都有些不自然的转身,也不好意思看刘海中。
毕竟他们是在刘海中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强行住进了临建,外面都在说他们俩是不孝子,话虽然不好听,但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一出门就看见两个令自己厌烦的,丢人现眼的儿子,刘海中只觉得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毁了,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后还是朝着两人走去,犯错被人诟病的又不是自己,应该是他们俩不敢抬头,再说了,总不可能老子回避儿子吧?
走到二人的身边时,刘光天只觉得尴尬无比,又觉得这样太过怂包,便壮着胆子举起了自己买的俩饼,说道:
“爸,想着你们应该有留剩菜的习惯,早饭就没多买,要是不嫌弃这俩饼您拿去。”
刘海中见状冷哼一声,满脸鄙夷的说道:
“你要是真有孝心啊,压根不必问我要不要吃,直接买来放桌上就是了,门又没锁,当初你住进我临建的那股劲儿哪儿去了?”
“再说了,就你买的这俩饼够谁吃的啊,是不是钱都被你媳妇拿去了?呵,没用的东西!”
刘光天听完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刚想发火反驳,又想到反正今晚就要走了,再吵架没有意义,便只得点头说道:
“得,当我刚才什么没说行了吧!”
骂完刘光天,刘海中又转头看了一旁眼神闪躲,拄着拐杖站立都左摇右晃的刘光福,冷声说道:
“还有你,当赘婿当的哪里还有一点男人该有的骨气,废物,怂蛋一个!要不是老子出面,你还想着鸡吃呢,被打成这幅鬼样子连一分钱的赔偿都得不到!”
刘光福当然也不服气,没人愿意承受这么屈辱的骂名,对他来说,诋毁个人意志的辱骂比说他不孝子还要难受。
可刘光福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嘴,毕竟刘海中说的一点没错,易中海那一家人就是铁了心的一分钱不赔,换刘光福自个儿去做代表,坚持不了就放弃了,得亏是刘海中态度强硬,最后给他争取到了几只鸡吃,不然真的是白
挨一顿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每次喝鸡汤的时候只能在锅里发现半只鸡,不用想另外半只肯定在刘海中和大妈的碗里,虽说自己是伤员,可占便宜的是亲爹亲妈,这找谁说理去?
可就是这剩下的半只鸡刘光福也吃不进肚子里,因为媳妇还要分一半走,到最后顶了天的吃四分之一的鸡,且不说吃鸡到底能不能补身子,就算真的能补,每次就汲取四分之一的营养,这得修养到啥时候才能痊愈啊!
所以刘海中说的真没错,刘光福确实是当赘婿当久了,哪里还有正常男人该有的气魄和骄傲,脊梁骨早就被女方一家人给压弯了!
但这也怪不了谁,因为如今的局面全是刘光福自己的决定,无论是犯下大错被赶出家门还是出言不逊被揍成猪头,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教训完兄弟俩,刘海中将马扎换了个胳膊肘夹着,哼声说道:
“不过你们俩能站在一块儿好好的聊天说话,倒是让我感到些许的欣慰,前阵子还因为谁没帮谁吵的不可开交,又让全院看了笑话,可把我气的不轻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永远是亲兄弟,是一家人,以后再发生这种事
情,不管是谁先挑起的事儿,我一定会马上把他扫地出门!”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刘海中那可笑的脸面,若非如此,任由兄弟俩打的有多惨烈,刘海中也懒得多管一下,因为他的所有期待和心思都在家中老大刘光齐身上,只要老大能回来,老二老三就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撂下威胁的狠话后,刘海中和兄弟俩擦肩而过,朝着院外走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院里的老一辈工人们也是陆陆续续到了退休的年纪,工厂方面也会专门照顾他们,比如减轻他们的工作量,适当的给予一些关怀等,本意是希望他们能够平安上岗到最后一刻,避免在退休之前出现重大事
故。
刘海中自然也加入到了被关怀的队伍当中去,考虑到自己年事已高,加上身体的确越来越差,自然是没了再坚持留岗的想法,反正留也留不了几年,而且要办的手续也很复杂,没必要为了多拿几年的工资折腾。
主要是刘海中除了大儿子以外就没什么牵挂了,如果是老俩口过日子,光靠退休金就足够吃喝用,所以刘海中提前开始适应退休后的生活。
但是大院里的圈子刘海中想混都混不成,他自打从管事大爷的位置上退下来开始口碑可谓是一落千丈,所以没人愿意接纳他。
刘海中也有自知之明,绝不在大院里找不痛快,都是到大院外面去找玩伴,至于易中海和阎埠贵这两位昔日“好友”,那还是算了吧,找他们不如自个儿躲家里听老旧的收音机有意思!
眼看着刘海中从视野中消失,刘光天和刘光福松了口气,随后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阴狠起来。
“都这时候了还和以前一样,对我们是想骂就骂,一点儿没把我们放眼里啊!”
“二哥,这口气我是真忍不了,要我说啊,扬眉吐气就在今天,咱们一定要给这偏心眼儿的老头一点颜色瞧瞧,说心里话,我准备把能摸到的家具一股脑全带走,你怎么说?”
“当然是一样的啊,必须要让他知道得罪咱们兄弟俩的下场,不然他真以为可以一辈子都骑在咱们头上呢!”
相互撂下狠话,兄弟俩就各自回屋里和老婆合计半夜偷摸搬家的事情,刘海中扬言他们再犯错就扫地出门,现在不必等到他发话,兄弟俩决定当晚就行动,给亲爹亲妈一个大大的震撼!
一天的时间转眼过去,刘海中也从外面提着小马扎和水壶归来,只不过看他那略显疲惫的神色,想来是出去走了好多地方都没能找到可以顺利融入的圈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是早早的就在家里待着了,他们不动声响的把屋内的东西全部打包处理,车子和人手也早早的联系到位,只等夜幕降临,趁着全院熟睡的时候开始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没有负伤的刘光天夫妇轮流尿急,等九点以后每隔十来分钟就往外跑一趟,假借上厕所的名义查看全院入睡的情况。
很快,院内各家各户陆陆续续熄灯睡觉了,但总有那么几家还在坚守。
前院的阎家也早早的熄了灯,但是阎埠贵还没睡,因为四间临建被拆除,他总认为自己少赚了很多租金,竟一时间成了他这段日子里难以逃避的梦魇。
通俗的来说就是会做噩梦,得独自坐到困意侵袭大脑才敢闭眼进入深睡眠。
枯坐着也无聊,埠贵就对着窗外东张西望起来,自然是看到刘光天夫妇来来回回跑了十几遍的画面,不由的眉头紧皱,好奇不已。
“嘿!这是吃了啥呀,跑肚这么多回,泻药都没这么厉害吧!”
这下倒好,阎埠贵是越看越精神,越看越来劲,本应该按时来的睡意也没了,他就想知道这一晚上刘光天夫妻俩到底能跑多少趟厕所。
反正没点灯,一分电费不用花,还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乐子,简直不要太赚啊!
可数着数着,阎埠贵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了。
原本刘光天夫妻俩都是分别往厕所跑的,可突然他们俩一块跑出了大院,紧跟着刘光天夫妻俩也跟了出去。
几分钟后,刘家兄弟俩一同回到大院,身后还跟了四五个人!
院子里,刘光天和刘光福对着身后的几人做出了嘘声的手势,小声说道:
“一会儿千万要轻拿轻放,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声响,更不能吵醒任何一个人,一旦出了问题,你们的工钱我可是一分都不会付的!”
“没错,你们别多问也别多想,我们哥俩只是不想走的时候和父母有交集,好好的把事情办妥,该给的钱一分都不会扣少你们!”
几名身强力壮的搬运工不明所以,但他们都点头表示没问题,出来干活只要能拿到钱,别的事儿与他们无关,就算他们感觉这偷偷摸摸的跟贼没什么区别,可也是别人的家事儿,反正他们自己不会拿一针一线,只拿工钱!
屋子里,阎埠贵看到这一幕不由的瞪大双眼,随后立马把老伴儿也给叫醒了。
三大妈迷迷糊糊的醒来,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呀,又地震了?”
阎埠贵懒得废话和解释,拉着她来到窗口,指着外面时不时闪过的人影,低声说道:
“你瞧,是刘家兄弟在搬家!”
三大妈听后立马清醒了不少,定睛一看还真是如此,当即面露震惊的说道:
“这,这干嘛呢,搬家不选大白天,非要在三更半夜,图啥呀?”
阎埠贵没好气的瞪了三大妈一眼,指着外面说道:
“你仔细看呀!当时刘家兄弟回咱们院儿的时候带了多少东西,我们俩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再看他们现在带走的东西,你瞧瞧!”
三大妈愣了愣,随后用力一拍手,说道:
“哎呀!坏了!他们兄弟俩这是在当家贼呀!你确定不去拦着点?”
阎埠贵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嗓音说道:
“小声点儿!外面来往好几个人呢!“
随后阎埠贵赶紧把三大妈拉到了一旁,就生怕被人发现,随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也不想想刘海中对我都干些什么气人的事儿!对我又打又骂的,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就他这态度,别说他儿子偷家了,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放火我都不会叫喊一声!”
三大妈听后连连点头,同样是一脸认真的说道:
“对对对,我都差点忘了你和刘海中有仇有怨,你放心,我绝对是和你站在一块儿的,咱们就这么看着,一句都不言语!”
阎埠贵这才满意的应了一声,重新拉着三大妈趴在了窗台上,眼睁睁看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带人来来回回的跑,直到把临建里的家具搬了个精光!
“哼!刘海中啊刘海中,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看你明个儿起来了会怎么应付这种惹人耻笑的结果!”
另一边,在刘光天和刘光福的精准指挥下,搬运工们效率高的惊人。
以不发出任何声响为前提,短短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居住的临建已经是空无一物,什么桌椅木柜,脸盆水桶,笤帚拖把统统带走了,甚至连鸡毛掸子和抹布都没放过。
很快,所有的东西都被搬上了车,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再次折返回来进行检查,就在他们确认没有任何遗漏,正准备离开之际,两人的目光却是十分默契的望向了刘家唯一的一台煤气炉子。
这玩意儿每家最多一台,条件不好的甚至都没资格拥有,也是当下做饭最流行,最方便的做饭工具,不像以前只能烧柴火和煤炭,加热效率那是相当的慢,而且剩下的炭火也不好处理。
但煤气炉子不一样,一点就来火,不用了就直接关掉,使用起来那是相当的简易便捷,所以深受老百姓们的喜爱,当然也是目前的身份象征之一,有就说明生活还过得去,要是没有那就得对家庭条件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以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能力,他们当然无法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煤气炉子,眼前的这个也是他们硬着头皮,厚着脸问父母借来做饭用的。
可现在......
兄弟俩谁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看向彼此,短暂的沉默后,两人齐齐点头,表明了各自的心思。
但下一秒,兄弟俩又沉默起来,随后刘光福挠头说道:
“可煤气炉子就这一个啊,咱们俩人怎么分?”
手脚便利的刘光天率先上前一步,将煤气炉子抱在手中,说道:
“这事儿好办,反正咱们俩单位都不远,分的房子就在附近,到时候咱俩轮着用呗!”
刘光福见刘光天抢占先机,心里有不满也不好指责什么,毕竟自己身上还有伤,真的没法儿抱走煤气炉子,而且是在这大晚上的行动,总不好在这时候起争执,万一被发现就满盘皆输了。
这时候刘光天注意到了刘光福的脸色不太好看,立马上前说道:
“我的好弟弟啊,你尽管放心,这回我肯定是说话算话的,爸有句话说的确实没错,咱们俩是亲兄弟,是一家人,关键是咱俩都被父母冷落,被区别对待,所以咱俩应该团结一致才不被人欺负!”
刘光福听后讪笑一声,摆手说道:
“二哥瞧你说的,我哪里是这么小气的人啊,就按你说的办,这煤气炉子咱哥俩轮着用,你是我哥,先用也是理所应当,一点儿问题没有!”
刘光天闻言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说了声我先走一步,然后抱着煤气炉子大摇大摆的朝着院门走去。
背对着刘光福时,刘光天的脸色瞬间变得?瑟起来,什么狗屁亲兄弟一家人,抢东西各凭本事,到手了就没有拿出去的道理!
反正兄弟俩都在趁着月黑风高夜当家贼,刘光天就不信自己到时候不肯把煤气炉子让出来,刘光福有脸回来找父母告状。
在刘光天的身后,刘光福拄着拐杖眉头紧锁,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他对二哥的品行十分了解,很清楚这煤气炉子到了他手里就很难再要回来。
可刘光福又不肯让二哥独自占这个便宜,思来想去,他决定等机会合适的时候带上自家那个悍妇一同前往,男人不好开的口就让女人去。
同样的,他也不怕刘光天会撕破脸皮硬刚到底,哥俩都是偷家贼,把事情闹大了无非是大家一起完蛋,谁都不会笑到最后。
就这样,兄弟俩一前一后,心怀鬼胎的走出大院,随后爬上各自喊来的货车,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刘海中和往常一样吃过昨晚的剩饭后准备提着马扎水壶出门遛弯找玩伴。
可才出门没走几步路,刘海中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只见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强行霸占的临建都是房门大开,这太奇怪了。
一时间,刘海中的内心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咽了口唾沫后,他赶紧放下马扎和水壶,快步走上前去查看情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屋里头不光是没有半个人影,甚至连物件都看不到一样,成了真正的家徒四壁!
短暂的呆愣后,刘海中只觉得一股气血朝着天灵盖狂涌而去,整张脸瞬间红温了,若不是才起床不久,身体状态正值一日的巅峰,遇到这事儿怕是早就气晕过去了。
回过神来,刘海中赶紧转身朝着家里冲去,将二大妈连拉带拽的推出来。
“哎哎哎!你这是要干嘛呀!”
二大妈被推的难受,在出了家门以后奋力挣脱了刘海中的拉扯。
刘海中红着脸,恼羞成怒的指着临建说道:
“你自己瞧瞧去!看看你那俩孝顺的儿子干的好事!”
二大妈听后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临建的门都是开着的,当即心里咯噔了一下,接着快步上前查看情况。
这一看,把二大妈惊的目瞪口呆,整个人也是踉跄的后退好几步,看起来是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刘海中靠了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初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俩就是丧良心的畜生,才来那会儿我就说了要强行把他们赶走,你非要替他们说好话,什么人已经住下了就算了吧,免得被人看笑话,那你自己说说,现在和那时候相比,到底是哪个更让人笑话!”
可此时的二大妈已经听不进去了,她脚步踉跄的在几间临建来回转,最终确认了一件她不愿面对的真相。
“啊!我的煤气炉子呢?这两个天杀的居然把我的煤气炉子也带走了!”
尽管她也偏爱老大刘光齐,可她也对老二老三心软过,并且在刘海中要大义灭亲的情况下站出来说了好话,谁知好心没有好报,现如今竟然被亲儿子偷了家,连二大妈最在乎的煤气炉子也带走了。
终于,二大妈的精神崩溃了,当场尖叫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突然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刘海中大叫不好,立马扯着嗓子向全院呼救。
很快,吃瓜群众们蜂拥而至,可来这么多人也没有主动上前帮忙的,一方面是害怕被赖上,另一方面是对刘家人没好感,不愿意插手。
刘海中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定格在了迟来的张元林身上。
“张厂长!这里没人愿意帮我,您快救救我媳妇吧!”
看着刘海中那可怜又无助的模样,张元林叹了口气,随后大声喊来傻柱让他去叫救护车,自己则是上前查看二大妈的情况,随时准备启动急救手法稳住二大妈的气息。
不多时,二大妈被抬上救护车及时送医进行抢救,刘海中也陪同着一起前往。
随着刘海中夫妇的离开,大院众人也是陆续散去,只是议论声此起彼伏,俨然这将成为大院里下一个被人津津乐道的热点话题。
散去的人群中,贵和三大妈都憋着笑,等到了自家门口后这才放松下来。
“哈哈哈!从昨晚到现在,我看的是真过瘾啊!先是刘海中被气晕过去到医院抢救,现在他媳妇也昏倒了送上了救护车,要我说这就是报应,活该!”
“就是,谁让他之前笑话我们的孩子丢人现眼不孝顺的,最起码没把咱俩气的进医院啊,照他的说法,那他的孩子何止是不孝顺,简直就是催他们的命啊!”
阎埠贵夫妇俩正乐呵着,却突然发现摆在路边的盆栽都被弄倒了,虽然盆都没碎,可种植的花草被压了一晚上折的折,断的断,已然是没了生机。
看到这一幕,阎埠贵瞬间红了眼,只感觉天塌了,刚才看热闹时的幸灾乐祸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紧张愤怒和忐忑不安。
退休后的阎埠贵没别的爱好,就是钓鱼和种植盆栽,只是钓鱼很容易白忙活一场,指望这个爱好赚外快太难了,直到后来贵发现了一个稳定能赚钱且符合自己兴趣爱好的活儿,那就是帮人照顾盆栽。
好歹是个文化人,又是个教书匠,阎埠贵倒是找机会混进了一些所谓的文人墨客的圈子,尽管没能成为圈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靠着他那对金钱的敏锐嗅觉,成功化身一名花匠,在收取合理的费用后专门替人种花养草,
代看盆栽。
虽说大家处在一个圈子里,文人们嘴皮子功夫又厉害,始终坚持着花小钱装大逼的原则,导致埠贵每次抬价就被喷,可相对的低价却能引来不少客户,合计下来也算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当然对比原先的收租计划那是差远了,但是胜在稳定,也不需要跑出去风吹日晒的,综合来说还是比较适合埠贵的。
然而当前的情况却是让阎埠贵感到窒息,他?的都是微薄利润,承担的却是昂贵成本,帮忙照顾花草的劳动力才值几个钱啊,真正有价值的是这些盆栽本身!
可现在好端端的盆栽倒了一大片,其中一半是阎埠贵自己种植的,这么一来还如何卖出去?
自己种植的坏了这也就算了,大不了白折腾一场,就是心疼买种子和幼苗的钱,至于人工时间成本,埠贵从不觉得自己这条老命值钱,所以可以忽略不计,否则更叫人伤心难过。
关键剩下的一半是文人墨客们委托埠责照顾的,那可都是他们的精神寄托啊,往坏了说属于无价之宝,这叫埠贵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短暂的呆愣过后,阎埠贵回过神来,指着现场的狼藉说道:
“这,这一定是昨晚刘家兄弟俩搬家的时候给我碰倒了!”
阎埠贵说的断断续续,看起来并不笃定,既有无法接受的激动,也有没有充分证据的底气不足。
三大妈也是傻了眼,他们夫妻俩一大早听到后院的大喊大叫就赶紧冲出去吃瓜看戏了,两人都没注意到盆栽的情况,现在回过神来才发现出了问题,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不说是不是刘家兄弟弄坏的,就算是,他们兄弟俩已经离开大院了,如果要找刘海中夫妻算账,他们俩都去了医院,难不成这时候还能奔医院找他们算账去?
想到这里,三大妈长叹一口气,无奈说道:
“老头子啊,我觉得这事儿只能是咱们自认倒霉了,要怪就怪我们自个儿没看清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要不然昨晚就该和他们把账算清楚的。”
“现在我们压根不知道刘家兄弟搬去了哪里,而且隔夜的事情他们肯定不愿意承认,如果说要找刘海中他们算账,那他们现在都在医院,咱们总不能去医院闹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