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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林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笑而不语的看着电影院院长唉声叹气的讲述当前的情况。
直到院长发现自己的演技根本不入张元林的法眼,这才不得不面露尴尬的停了下来。
咬了咬牙,院长厚着脸皮说出了此行来的真实目的。
“张厂长,我现在是真没办法了,只能希望您可以看在咱们昔日的情分上伸出援手,帮我一把,否则上头交代的任务实在是难以完成啊!”
一阵轻笑响起,张元林敲了敲桌子,伸手指向那份低价的股权转让合同,说道:
“我没说不帮啊,要知道我钱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们来个代表一起把流程办完,这事儿就算成了,可惜啊,没想到我一直在等的人居然被抓去调查了,不过没关系,你也有卖掉电影院的想法,由你来配合签字一样的。”
电影院院长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
“这,这个价格真的太低了,张厂长,您多少加点儿吧?”
张元林微微摇头,说道:
“不不不,在我看来价格谈判期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想完成这笔交易,那就按照三成八的价格来办事,否则就慢走不送!”
说完,张元林站起身来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和资料,眼看着就是要准备下班了。
看到这一幕,电影院院长急了,他就是没办法了才跑过来找张元林的,关于三成八的价格他也早就知道了,但他心里一万个不同意,所以故意过来演了一波,哪知张元林是一点儿都不跟他客气,也不顾往日的情面,直接咬死
了三成八的一口价。
关键是时间上来不及了,一方面电影院因为设备损坏等问题出现了严重的经营问题,另一方面是上面要求公转私的任务在出现经营问题后变得更加艰难,这让电影院院长陷入了一个十分被动的局面。
就在院长焦灼犹豫间,张元林麻溜的收拾好了公文包,随后抬脚就要出门。
见张元林是一点破绽都没留,电影院院长的心跌落谷底,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张元林拦下。
“张厂长,就算我求您了行吗,我这一回,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因为个子高,张元林只能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一声轻叹过后,语气淡然的说道:
“咱们都是有领导经验的人了,也知道当前是什么局势,如果我以高价拿下电影院,你就可以带着亮眼的政绩向上交差,搞不好你还有机会更上一层楼,可我呢?那些设备的损坏会导致什么后果,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没了
放映设备,电影院还能叫电影院吗?”
“说心里话吧,如果不是电影院的前身跟轧钢厂还有些关联,而我又是一个比较恋旧的人,所以在轧钢厂闷头干了二十来年,这事儿是人尽皆知的,若非如此啊,我是真的没道理帮你这个忙,那就别说三成八了,我肯定是一
分钱都不会出的!”
“还有啊,你也别老把什么昔日的情分挂在嘴边,如果不是看在咱俩相识的份上,就这会儿功夫我都到家了,哪里有你废话的机会啊?再说了,我管着轧钢厂,上万名工人,负责重要设备的生产制造,都成四九城标志性单位
了,你呢,一个电影院,说的难听点啊,我有什么理由要给你面子呢?”
看似唠叨了一堆话,实则句句扎心,说是把电影院院长底裤掀了都不为过。
对此院长脸色通红,羞愧难当,他还想过来做一番尝试呢,哪里知道张元林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只是一开始张元林给他面子,所以没有说的太难听,直到现在张元林失去了耐心,便不得不打起了明牌。
一阵语塞后,电影院院长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
“是,这事儿确实是我办的不好,应该是我感谢您给机会才对,怎么能歪脑筋算计您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可是您只给三成八的钱,我实在是难以向上交差啊,到时候别说政绩了,怕是还要以贱卖国家资产的罪名送我蹲大牢!”
张元林笑了笑,拍着对方的肩膀说道:
“这事儿简单啊,被送进去的那个不是已经告诉了你解决方法么?”
“三成八的钱我来出,剩下的一成二找他要,贾梗和许大茂拿不出钱没关系,他肯定是有办法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答应以这个价格跟我交易。”
“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初是我提出的四成,他也同意了,可没想到后面他为了催我尽快把钱给到位,竟然主动降到了三成九,之后又降到了三成八,怎么样,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电影院院长听后愣了一下,随后瞪大眼睛说道:
“啊?居然是他主动要求降价的,难道他真的有信心筹集剩下的一成二?这也不对吧,他跟了我十几年,怎么算也不应该有这么多钱,莫非他......”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既然是你的手下,其中的缘由也应该你自己去查清楚,再说了,监察人员不是已经介入调查了么,不如你过去帮他们一把,一方面是搞清楚你这下属究竟做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情,另一方面也要催促他赶
紧把钱给到位,不然这个缺口就得你自己想办法咯!”
短暂的沉默后,电影院院长深吸一口气,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那咱们就先把股份转让合同签了吧,就以三成八的价格成交,剩下的一成二我会去盯着他的!”
对电影院院长来说,在放映设备损坏且无法及时修理的情况下,电影院的经营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影响,与半死不活的坚守下去,还不如趁早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出去,顺便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
听到院长的话,张元林爽朗的大笑道:
“这就对了嘛!谁犯下的错误就应该找谁算账,无端牵扯不相干的人可就太过分了些,或许损失了大部分的放映设备会拖累电影院的经营,但是对轧钢厂的工人们来说确实刚刚好,正好我也可以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让当年分
离出去的电影院重归轧钢厂了!”
随后张元林做了个请的手势,和电影院院长重新在茶几边坐下,把股权转让合同签署完毕,之后张元林又打电话给财务部,要求他们准备好钱,明早送到相关单位进行入账登记。
完事之后,张元林送院长出了办公大楼,又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我成了电影院的大老板,那我就向你做个保证,只要你能完美解决剩下一成二的空缺,将来我还让你当电影院的院长,怎么样?”
听到张元林的话,电影院院长面露惊喜的说道:
“哎呀,那可太好了!有张厂长给我发工资,我这心里简直不要太安心,太踏实!”
“行,咱就这么说好了啊,我回去以后一定想办法把一万二的缺口补上,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本来院长想着把上头领导交代的任务完成后就拉到的,但既然张元林开了口,他这动力不就来了么?
回到家里,张元林把自己低价拿下电影院的事情告诉了秦淮茹,连同设备损坏等问题一并说了出来。
得知自己男人买了一间设备受损的电影院,尽管是以极低的价格,秦淮茹仍旧是无法理解。
面对秦淮茹的质疑,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说出来只是通知你一声,后续你们厂里组织看电影什么的,记得提前跟我说,另外我也会适当的举办一些优惠活动,名额有限,我准备先给轧钢厂和纺织厂的工人。”
既然手里有了电影院,那肯定是要优先安排自己人的,受损的设备先不提,那不是还有可以正常使用的么?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把轧钢厂和纺织厂的工人都安排上后,低价买来的电影院就绝对不可能亏本了,甚至还会出现位置不够的情况。
至于那些受损的放映设备,张元林本就没打算去维修,与其花钱处理旧设备,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进行技术更新。
秦淮茹摸不透张元林这是打的什么算盘,便没有多管闲事,而是专注于各种新款服饰的设计和打样。
电影院的话题揭过后,秦淮茹拿出了自己琢磨的定版设计图,希望在正式打样制作前让张元林过目。
接过设计稿,张元林也是很认真的点评了起来,并不断旁敲侧击的引导和改变秦淮茹的审美。
就在张元林和秦淮茹沉浸于事业之时,同住后院的许家,秦京茹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进行自救。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许大茂还是没回来,秦京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家里囤积的食物吃的差不多了,倒是留了些许未加工的粮食,但是需要她自己动手做饭。
艰难的为自己做了顿热乎的饭菜,秦京茹坐下的时候满头热汗,浑身也在不停的颤抖,脸上更是毫无血色,仿佛做顿饭要了她的命一般。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饿不死也要累死,但我一个人实在是不太敢去医院,可家里的食物都吃光了,未加工的粮食也只能吃个两三天,如果许大茂还不回来,我也只能卖掉些首饰出去吃了......”
干坐了一会儿,等脑袋昏沉的感觉稍微消退了一些,依旧虚弱的秦京茹颤颤巍巍的拿起碗筷开始吃饭,同时她也不得不认真的规划起自己的未来。
倘若许大茂真出了事情,一直都回不来,秦京茹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吃喝拉撒的问题。
反正家里还留有值钱的首饰,就算没力气货比三家,剩余的首饰随便找家店铺卖个三四百块轻轻松松,这足够她一个人大大方方吃上一两年了。
......
秦京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根本没有一丁点自愈的迹象,这就不得不做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的准备。
这时候的秦京茹心里渐渐生出悔意,她为自己嫁入大院多年来的傲慢感到懊恼,也为自己瞧不起其他人感到后悔。
正因为和大院里的所有住户都没有保持良好的关系,导致秦京茹在陷入绝望的时候竟然连一个值得信赖的求助对象都没有。
很快,秦京茹又想到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夫妻俩。
可在念头闪烁后的下一秒,秦京茹就用力的摇了摇头,咬着牙呢喃道: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找他们,当年我可是在他们面前放下了狠话的,没事的京茹,这次的病你一定能扛过去......”
话是这么说,秦京茹却是不知不觉的流下两行清泪,身体虚弱的无力感,无人陪伴的孤独感等负面情绪此时正如山呼海啸般侵袭而来。
在绝大部分人都在认认真真把日子过好的时候,秦京茹却在为了见到明天的太阳而努力的挣扎和苟活。
翌日,张元林来到轧钢厂先是把手里的事情尽数安排下去,然后就坐上专车去了一趟电影院。
一来是把承诺的钱送到位,二来是了解放映间设备的损坏情况。
再者就是完成权力交接,既然钱都付了,张元林这位新老板肯定是要来露个面的。
还有就是催促电影院院长抓紧时间把剩余的一成二补齐交上去,免得被上面追责。
虽说张元林打算利用轧钢厂和纺织厂的工人来养活设备受损的电影院,但这只是暂时的。
往后张元林会想办法给电影院弄来当前时代最新的放映设备,同时也会带来各种国内外的大制作影片,让这间奄奄一息的电影院迎来崭新的春天!
处理掉电影院的事情,张元林坐上专车继续出发,他闲暇之余利用人脉关系打听到了好几家出了问题的单位,想着今天出了门,就不如一次性跑完,有收购价值的再谈后续,没有价值的就直接忽略。
时间一晃大半天过去,张元林回到办公室刚准备下班,秘书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张厂长,您出门期间区长和几位大领导突然到访,说是临时起意参观轧钢厂的现状,我本想陪同的,可是被他们拒绝了,而且他们把每个车间都转了一遍,还单独跟工人聊了天......”
看着神色慌张,额头急出冷汗的秘书,张元林笑着说道:
“参观就参观嘛,我这儿又不是保密单位,领导来了肯定要热烈欢迎啊,难不成还要把他们拒之门外?咱也没理由,没道理拒绝吧!”
“至于跟工人单独聊天这事儿,那确实应该管一管,但不是阻止他们接触工人,而是要提醒他们注意安全,车间里那么多机器设备,还有行吊在运行,我更担心会出意外事故。”
“行了,这事儿我来处理吧,他们走了没有?”
秘书摇了摇头,说道:
“还没有,参观结束后我安排他们去会议室休息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待这么多大领导,期间又联系不上您,可把我给急坏了。”
张元林听后哑然一笑,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
“放轻松!领导们这是看得起咱轧钢厂,所以组团来莅临指导,这又不是找麻烦,你怕什么呀?”
话音落下,见对方还是颤颤巍巍的模样,张元林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这个秘书工作水平还是可以的,但是心态不咋样,尤其是在面对领导的时候,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这样的人太没气势了,也只适合被人吆五喝六的指挥,根本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眼看着秘书离开,张元林摇了摇头,吐槽道:
“这样可不行啊,一个大男人的承受不住大场面,在几位区长级别的大领导面前抖成这样,也太给我丢人了!”
要知道张元林才刚刚开始发力,今后在他的带领下,麾下所有的产业都会在短时间内一飞冲天,到时候要见的领导可就不止是区长级别了,不换个大心脏的秘书是真不行。
张元林都不求自己人能帮忙长脸,最起码不能丢份儿啊!
想到这里,张元林陷入了思考,现任秘书工作能力没的说,今后还是要安排他做事的,只是不能再让他去处理接待事宜了。
要想把面子功夫做好,张元林身边必须要有靠谱的左膀右臂,除了个人能力优秀以外,还要能说会道,脑子活络,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很快,张元林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位合格的人选。
“嘿,我为了培养你也算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啊,从小就开始亲力亲为的教育不说,还找了关系安排你去不同的岗位进行各项锻炼,现在正是需要你交成绩的时候咯!”
心里有了想法,张元林立马来到办公桌前,打了通电话出去。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张元林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张大哥,您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呀!”
因为要转线,又要去喊人,可让张元林一阵好等,但凡是耐心不足的人,早就等急了。
轻笑了几声,张元林似命令般的说道:
“我这儿缺人手,思来想去就你比较合适,前期的工作强度比较大,但是等你熟悉以后就会轻松不少,你赶紧把手里的工作交接一下,然后尽快回来吧!”
听到张元林的话,何雨水兴奋的大笑起来,说道:
“太好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等着吧张大哥,现在的我可是样样精通,无论是管理还是行政都不在话下,有什么麻烦事尽管交给我,保准让您满意!”
得到秦京茹自信满满的回答,张元林心满意足的挂掉电话,然后收拾了一下心情,前去会议室面对区长等领导。
进入会议室的时候,一帮领导们聊的热火朝天,甚至都没注意到张元林的到来。
张元林也不急着打招呼,更没有要打断他们聊天的意思,而是默默的找了个角落安静的聆听。
毕竟区长他们是突然到访的,根本没有提前打招呼,说的直白些有突击检查的嫌疑,越是如此张元林就越好奇他们的动机。
张元林自知和区长比较熟了,对方肯定不会故意搞事情,那么问题只可能出现在其他几张陌生的面孔上。
在张元林引领企业进行改革和进步的同时,领导圈子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毕竟每年都有人退休,也每年都有人上位,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元林毕竟就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兼顾方方面面,集中精神搞人际交往,事业方面就会落后,如果全心全意干事业,那么人脉关系就会差一些。
所以,看到眼前出现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张元林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反而是认真观察了起来,想通过对方的行为举止来判断为人如何。
然而让张元林意想不到的是,这帮人并没有在挑轧钢厂的刺儿,反倒是在不断的吹捧和夸赞,直言这就是行业发展的标杆。
难怪张元林越听越不对劲呢,合着他们围在一块儿是在说轧钢厂的好,那你们倒是大点声儿,开着门说啊,至于躲在这里神神秘秘的吗?
想归想,张元林却是在众人决定安排轧钢厂当各单位的学习榜样时,突兀的开口说道:
“其实吧,轧钢厂并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十全十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管理到生产,仔细找一找还是能发现问题所在的。”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会议室内充满激情的讨论戛然而止,随后一双双眼睛狐疑的张望起来,试图寻找到声音的主人。
终于,区长率先发现了坐在角落的张元林,惊喜之余迅速站起身来,一边笑一边小跑着冲上前将张元林拉直众人的身边坐下。
“来来来,向各位领导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轧钢厂的现任一把手,还是手握大股份的张元林,张厂长!”
“张厂长,这几位是新上任的领导,官儿可都比我大......”
等区长为双方做完介绍,领导们纷纷开口说道:
“哎呀,张厂长的大名我们如雷贯耳,久仰了!”
“在紧要关头,独自一人面向社会筹钱买下股份,真是勇气可嘉!”
“我听说不少人都觉得张厂长是不自量力,但是在我亲眼所见过后,才明白张厂长真是个大才之人啊!”
“太厉害了,这才过了多久,原本老旧的轧钢厂就在你的带领下焕然一新,改善了原有的规章制度不说,还添置了全新的生产线,连带着产能也大幅度扩充,了不起啊!”
听着一众领导们的夸奖,张元林不骄不躁,十分耐心的进行回应,一边说客套话的同时,一边不忘指出轧钢厂目前还存在的一些顽疾和问题。
张元林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这帮领导能够放弃把轧钢厂作为学习榜样的计划,他这好不容易起步成功,正准备开始大动作呢,如果这时候找一大堆人时不时的就组织过来参观学习,那些牵扯到各种商业机密的计划还怎么
实施?
其实张元林也能理解,当领导的肯定是想要搞政绩的,但现在真不是时候,等到轧钢厂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且张元林也把商业版图顺利扩张出去,到时候发展的重心成功转移,也就随便他们找多少人来轧钢厂参观学习了。
听到张元林主动指出轧钢厂的不足之处,领导们又是一阵猛夸,表示今后不仅要带人参观学习轧钢厂,还要参观学习张元林这个人。
大。
这话说的张元林一阵干咳,连忙摆手说道: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的轧钢厂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不过我们已经在想办法改善了,等到这些问题全部解决了再找人来参观学习,那样效果会更好。”
“到那时啊,别说考察和学习了,我甚至可以给大家开个会,现场指导和教学,把我的经验之谈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家!”
听到张元林的话,众人忍不住鼓起掌来,惊呼道:
“不愧是张厂长啊,这份觉悟太高了!”
“张厂长,我看好您,在您的带领下,轧钢厂一定是前途无量的!”
“这真是我见过最有能力,最上进,最慷慨的同志了,等张厂长什么时候开课的时候,我也要过来认真听讲!”
张元林听的脸皮直抽,心想这帮人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脑补的本事是不是太厉害了些?
一番客套的寒暄过后,张元林亲自送走了满脸笑意的领导们。
接着站在办公楼的大门前长呼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暂时是把问题解决了,否则偌大的轧钢厂里到处都是闲杂人等,他的商业机密肯定会被人扒个精光。
至于以后会如何,只要都在张元林的计划范围之内,那怎么折腾都无所谓,而且有这帮领导帮忙宣传,相信张元林今后的事业只会越来越顺利!
两天后的晚上,何雨水回到了大院。
得知妹妹归来,而且以后不走了,傻柱十分高兴,主动买了一大堆新鲜的食材准备为妹妹接风洗尘。
哪知何雨水只是在中院放一下行李,都没想着把床铺什么的整理一下,抬脚跑后院张家去了。
傻柱对此很是无奈,他知道妹妹是想在张家吃饭,便不得不带着新鲜食材也跟着往后院去。
好在冉秋叶没有闹脾气,还主动带着孩子去张家,不然傻柱又要想着妹妹又要想着老婆孩子,也太为难他了。
只能说得亏何雨水去的是张家,否则去别人家里,傻柱还屁颠屁颠的跟过去,再秋叶不生气才怪。
等到了张家,傻柱这才明白何雨水突然回来的原因。
“嗨!雨水你早说嘛,我说怎么出去买个菜的功夫,你就一声不吭的跑张大哥家里了,还以为你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儿着急找张大哥帮忙呢!”
何雨水没好气的白了傻柱一眼,说道:
“哥,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吗?这些年的工作都是张大哥给安排的,我知道是为了锻炼我,现在我学成归来,恰好张大哥说需要我,那我不得赶紧回来跟我的老板报道么?”
傻柱听后点了点头,笑道:
“嘿,既然是张大哥发话,那肯定是有好差事交给你啊!”
何雨水哼了一声,得意的说道:
“那可不,说是要让我当秘书和代理厂长,就是张大哥出门办事的时候,厂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交给我处理,说的直白些就是张大哥之下我最大,真正的万人之上呢!”
傻柱听后瞪大了眼睛,说道:
“呵!那不得了,以后我也得归你管呀!到时候我是喊你妹妹,还是何秘书,何厂长?”
一旁的冉秋叶闻言笑出了声来,说道:
“这还用问,在家是兄妹,但是到了单位里就得看职务大小了。”
一阵笑声传来,张元林从厨房缓缓走了出来,说道:
“傻柱啊,这种问题你也问的出口,还是多跟你再老师学学吧,对了,你平时是喊媳妇还是喊再老师?”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屋里众人都笑了。
这时傻柱却是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要看场合的嘛,在家当然是?媳妇了,但是到了学校我肯定喊冉老师......”
这话一说,屋内的人笑的更大声了。
何雨水却是忍不住捂脸,催促着傻柱赶紧换上围兜去厨房干活,不然她这个傻哥哥还在云里雾里的招人笑。
只能说在张元林的关照和冉秋叶的照顾下,心思单纯的傻柱过的太舒坦了,这么多年只需要用心做好饭,别的根本不用愁,人生放眼望去全是坦途,就这么一路从懵懂少年单纯到了四十多岁,真正的做到了初心不改啊!
张元林看在眼里,也是忍不住摇头,他知道傻柱就没有往智力方面开发的心思,也就意味着将来不能让傻柱单独管理某些事物,但是相对的,这样的傻柱不会有私心,能像机器一样按部就班的完成指令。
所以说每个人的特点各不相同,有好也有坏,就看怎么用了。
为了庆祝何雨水回归,张元林决定好好的露一手,很快就把最近研发出来的新菜品陆陆续续端上了桌。
一时间,屋内香气扑鼻,所有人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没人再说一句废话,不然肯定会把口水漏出来。
“都饿了吧,想吃啥拿上筷子吃呗,一家人客气啥,没必要等我,刚才做饭的时候我已经尝了个半饱。”
在张元林的招呼下,众人这才迫不及待的拿起碗筷开吃,每个人都是闷头干饭,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一桌子美味就被席卷了大半。
直到味蕾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众人吃饭的速度终于慢下来,看着没那么粗鲁野蛮了。
很快,吃饱了的众人开始闲聊,不多时傻柱提起了雨水找对象的事。
“雨水啊,你老说我没结婚所以没资格管你,可现在我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这时候再催你找对象不算过分吧?”
听到傻柱的话,何雨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
“又催又催,这事儿你问我没用,得问我老板!”
傻柱无奈,只好转头看向张元林,说道:
“张大哥,雨水的年纪真的不小了,我都替她着急呀,可她就是不肯听我的话,也没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要不您劝劝她呗!”
“呵呵,这事儿是要看缘分的,又不是买萝卜白菜,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急不来的呀!”张元林笑了笑,却也能理解傻柱为何着急,但是何雨水心里不想着结婚,难不成要拿着刀强迫她?
一旁的何雨水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说道:
“就是啊,我又没碰上顺眼的,总不能让我满大街随便找个人嫁了吧,到时候日子过的不舒坦,哥你能负责不?”
听到何雨水如此流氓的回答,傻柱摇头叹气,自知管不住她,便只能再次拜托张元林能帮忙说几句。
哪知何雨水看不过眼,恼怒道:
“哥你有事儿冲我来呀,就知道给张大哥添麻烦,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张大哥的认可,现在正是我大施拳脚的时候,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
张元林闻言抬手制止了何雨水继续发脾气,随后又看向傻柱,承诺道:
“傻柱你放心,一旦碰到合适的对象,我肯定帮忙撮合,而且也会命令何雨水去见个面聊聊天什么的。”
“但是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俩的缘分,咱们不作任何强求,可以不?”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傻柱只得点头说道:
“得,有张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我敬您一杯!”
第二天,何雨水兴冲冲的跟着张元林去轧钢厂上岗了。
为了帮助何雨水快速了解工作内容,张元林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亲自作陪,一来是希望何雨水能尽快适应岗位,二来是想看看何雨水的工作水平到底如何。
经过几次测试和考验,结果让张元林很是满意,不得不说何雨水的雷厉风行确实比之前的秘书好太多太多,尤其是在自主决策方面,能帮张元林省心不少。
这么一来,张元林也就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去专注于其他的事情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在张元林的带领下,全新的轧钢厂顺利的完成了大大小小几十组订单,在完美交付的同时也拿到了全额的回款,为后续的合作起了个极好的开头。
当然了,轧钢厂的财务部也得到了巨额的流动现金,张元核实了数额后毫不犹豫的拿出其中的一部分用于还债。
虽然当时借钱的时候约定了最长一年期,但张元林并不是真的缺钱才去借,这些都是为了演给某些人看的。
现在手里有了名正言顺的经营所得,而张元林又想继续借钱去收购那些性价比极高的单位,那就不得不先还掉一部分,如此一来,在收获社会信任度的同时也能得到更多的借款额度。
毕竟张元林进行了提前还款的操作,若非经营得力,他怎么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钱?
并且张元林还当众承诺,他面向社会借的第一笔款项也会在接下来的半年里陆陆续续还掉,最终还款期绝对会比约定的一年要短。
不仅如此,该给的利息一分不少,毫无疑问这个操作让那些愿意借钱给张元林的人大感意外。
面对如此惊喜,在得知张元林还有借款需求的时候,新人旧人都抢着来送钱,甚至还出现了轧钢厂门口大排长龙的画面。
这,就是信誉与口碑!
与此同时,张元林带领轧钢厂赚了钱并还掉一部分社会借款的消息也传入了大院。
目前正在轧钢厂工作的人兴奋不已,轧钢厂越好他们越高兴,因为张元林承诺轧钢厂获利的情况下年底会给额外的奖励,并且给那些买来股份的人分红。
总而言之一句话,轧钢厂经营的好,张元林吃肉工人们喝汤,每个人都能获利。
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比如那些轻信了许大茂而选择主动放弃张元林的老人们。
当初的他们害怕张元林借了钱还不上,最后会拖累他们,哪知这还不到一个月,张元林就把欠下的债还了大半,并且轧钢厂的工人们都说每天的工作都很充实,有赶不完的订单,工人也一直在招,可想而知轧钢厂的潜力有多
如果他们当初没有放弃张元林的好意,搞不好等张元林赚大钱的时候,他们也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可现在,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说一口热饭了,连一口冷汤都喝不着!
但事已至此,他们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谁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说的那么绝,斩钉截铁的要和张元林撇清关系,有了这个前提自然是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带着满腔的怒意,悔不当初的老人们聚集在一起,决定要狠狠的报复许大茂。
“哎呀!真是白活了五六十年,竟然被一个兔崽子忽悠的团团转!”
“是啊,咱们都上大当了,轻信了许大茂那个畜生的话,害的我们错失了享福的机会!”
“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能轻易的算了,当初张元林不是替咱们留了一手么,他跟许大茂打赌,如果许大茂输了就得负责照顾咱!”
“呵呵,也就是你信许大茂了,反正我不相信许大茂有这样的能力,上次他被电影院领导逮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有钱啊!”
“没钱?那这事儿好办啊,反正咱们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就跟许大茂闹呗,就不信他有钱敢藏着不掏出来,要是真没钱,就让他滚出大院,免得老子看见了心里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