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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张厂长吗?怎么站外边儿啊,难不成是生意太火爆,里面乌烟瘴气的,您跑出来透透气?”
阎解成阴阳怪气的说着,同时故意探头往店里张望,接着便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又说道:
“不对呀!怎么光有服务员没有客人呢,张厂长,这太不对劲了!”
说完,阎解成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家门口大排长龙的场景,终于是不装了。
“哎呀,原来客人都上我家吃饭去了,张厂长,当时我就劝告过您,说开饭馆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讲究一个先到先得,现在我的饭馆已经在这一片打出了名声,您啊,还是趁早关门歇着吧!”
这时候在后厨蹲到无聊的傻柱忍不住出来晃悠,恰好看到阎解成在自家饭馆门口装逼吹求,气的他撩起袖子就要动手。
就在阎解成被吓的缩头跳脚的时候,张元林抬手拦住了傻柱,淡笑着说道:
“人家阎老板关心咱,你一上来就要打人,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傻柱不敢忤逆张元林,只能气呼呼的站在一旁,本来他因为没客人来也挺烦躁的,但是看到张元林那张微笑淡然的脸,便知道是自己太着急了。
见傻柱退到了一旁,阎解成便又嚣张起来了,大言不惭的说道:
“张厂长,咱们毕竟相熟,要不您吃点亏,把这间铺子便宜点转让给我吧,这样你的损失能小一些,要不然长期没有客人光顾,砸多少钱进去都得血本无归!”
听到阎解成的话,张元林哼笑了一声,说道:
“阎老板,我知道你开饭馆有经验,这才多久就成了这条街道上最热门的店,所以我想请教一下,当初你是怎么让大家进门吃饭的,也许用了你的办法,我这饭馆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话说的阎解成愣在原地,仿佛是张元林的话是什么神医妙药,一下子就把阎解成给点醒了,让他从幻想中回归了现实。
过了一会儿,阎解成回过神来,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
“哎呀,这可是我发家致富的秘密,怎么可能轻易的说出来呢,别说是您了张厂长,就是我亲兄妹,亲爹亲妈来也不行啊!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忙,失陪了!”
说完,阎解成逃也似的离开了,等穿过马路时却又转过身来,大声说道:
“张厂长,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麻烦考虑一下,转让给我真的为你减少损失!”
眼看着阎解成进了他的饭馆,傻柱气鼓鼓的走了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大哥,这种人就是欠揍,要不是刚才您拦着,我肯定狠狠治一治这孙子,让他再也不敢过来造次!”
摇了摇头,张元林背着手,声音淡然的说道:
“时代变了,以后的法律只会越来越完善,如果你这脾气还不改改,将来肯定会吃大亏,不过据我的观察,你恐怕没机会教训他了。”
傻柱挠了挠头,叹气道:
“张大哥,也不能怪我脾气差吧,主要是他做的太过分,咱们生意好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啊,才第一天开业就来这儿阴阳怪气的,换谁来都有想揍他的冲动……………”
“咦,不对啊,您刚才说啥,什么叫我没机会教训阎解成了,为啥?”
张元林微微一笑,抬手指向对方饭馆的大门,提醒道:
“注意观察每一个从饭馆里出来的客人,然后跟我讲讲你的感受。”
傻柱闻言收敛情绪,抬头看向对面,认真观察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傻柱略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发现了!这些客人去对面饭馆吃的一点都不满意,每个人出来都是摇头皱眉头,说明他们今后肯定不会再来了!”
张元林满意的笑了笑,说道:
“没错,刚才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叫几个人当街?喝一下的,但现在看来,咱们不用费这个功夫了,就算没有咱们,阎解成的饭馆迟早也是要关门大吉的,开饭馆的留不住客人,大排长龙又有什么用,门可罗雀早晚的事儿!”
这时傻柱嘿嘿笑了几声,说道:
“我就说嘛,阎解成离了我还能把客人伺候好才有鬼呢!虽然学厨的都是胖子,但是调味料全是我一个人弄的,从买来到配比,只有我知道配方,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我还以为他连我的配方都偷了去,可把我吓的不轻。”
张元林闻言挑了挑眉头,说道:
“难怪你脾气这么暴躁,动不动就想打阎解成,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这事儿没有发生,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厨艺是很容易被偷师的,一道菜怎么个流程,有心人只要能耐着性子看,学会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调味料的配
比却不是可以轻易偷来的,这也是身为一名厨子的核心命脉。’
“你既然有这样的担忧,那就说明你平时配比调味料的时候并没有做足万全的准备,我希望这样的情况永远都不要发生。”
一旦傻柱把配方泄露出去,绝对的厨力统治就会失效,到时候别说是做口碑做品牌了,就连能不能在这条街上混下去都是个问题。
同样的产品相互竞争,不管是玩什么手段,到最后都会变成卷价格,朴实无华的商战向来如此。
除非张元林再想办法把现有的产品进行升级,但他后面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没额外的精力处理这种因为低级错误导致的麻烦。
傻柱察觉到张元林有些生气,连忙保证道:
“张大哥您放心,这事儿之前我是有疏忽,但之后我一定会做到绝对保密,实在不行,我就在家里把调味料配好了再带到饭馆来。”
听到傻柱的话,张元林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继续盯着对面的饭馆看。
傻柱也跟着张望,过了一会儿好奇的问道:
“张大哥,既然这些客人吃的不满意,那咱们为啥不去把他们请过来?”
没好气的白了傻柱一眼,张元林无语道:
“好不好吃那都是真金白银买的,再怎么不好吃总归能填饱肚子,就算你要请他们白吃一顿,那也要有肚子吃得下不是?”
傻柱尴尬的笑了笑,面带歉意的说道:
“是我太心急了,没想到这茬......”
张元林叹了口气,又问道:
“对了,冉老师在干吗呢?”
傻柱进去张望了一下,出来说道:
“哦,我媳妇在对着镜子练习说话呢,什么客人里面请啊,吃的还满意吗,欢迎下次再来这些话,我看她就是紧张的,毕竟是从老师转行来干这个,多少有些不太适应。”
张元林却是露出满意的表情,点头说道:
“确实,雨水说的不错,你媳妇是个有上进心的人,而且勇于接触新事物,学习新东西,我很看好她!”
听到张元林这样夸奖自己媳妇,傻柱也跟着乐呵起来了。
就在这时,对面的饭馆突然变得骚动和吵闹,张元林和傻柱一起抬头看去,更是听到了扔盘子,摔桌椅的声音。
傻柱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这是有人喝醉酒了在闹事?”
张元林哼笑了一声,说道:
“搞不好是吃的不满意,在故意找茬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赶紧靠了过去,这可是新鲜出炉的大瓜,千万不能错过。
很快,几个老板模样的男人们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饭馆,但他们没有离开,而是对着大排长龙的队伍进行驱赶。
“都别排队了,这家店的老板是骗子,你们可别再上当了!”
“是啊是啊,明明换了厨师长却不承认,把我们当猴儿耍呢!”
“因为这顿饭坏了我好不容易才拉来的生意,那我也要坏了他们的生意,让他们赚不了钱,所以你们赶紧散了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紧跟着阎解成和他的合伙人也跑了出来,两人表情慌张,显然是难以应对这样的突发状况。
“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好端端的就掀桌子了呢?”
眼看着生气的客人把排好的队伍全部打乱了,阎解成赶紧回头向合伙人要个说法,毕竟后者是店里的经理,具体出了什么问题他应该最清楚。
合伙人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其实这样的情况这几天时有发生,都在问我们是不是换了厨子,我哪里敢明说啊,只能硬着头皮告诉他们没换人,因为你说过没问题的嘛,我寻思着胖子这么年轻,厨艺肯定比傻柱要差一些,加上每天都是排队吃饭,我也
就没放在心上。“
“可哪里知道今天的客人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把桌子掀了,还砸盘子摔椅子,把店里搞的乱七八糟,现在又跑出来把我们的客人赶走,就是菜再怎么不合胃口,他们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听到合伙人的话,阎解成这才意识到胖子有大问题,如果说口味只是相差了一点,客人没道理如此的激动和恼怒,除非两次的体验天差地别,这才让人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合着胖子是个外强中干,实际上根本没有真本事的绣花枕头啊!他妈的,老子上大当了!”
一旁的合伙人听后瞪着眼睛问道:
“你说啥?什么上当了?”
阎解成此时心中无比的慌乱,却也知道应该先想办法稳住排队的客人,否则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口碑和人气会在今天土崩瓦解的一干二净,真正的一波回到解放前。
“这些事情等会儿再说吧!要先想办法阻止那几个捣乱的人!”
说着,阎解成叫上几个年轻力壮的伙计朝着破坏队伍的客人冲了过去。
合伙人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毕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饭馆亏本倒闭,他也要跟着遭殃!
可是让阎解成跟合伙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以为只有这几个刺头,把他们按住就没事了,谁知道动静闹的太大,很快引来更多的闹事者。
不仅是店里的客人冲出来搞破坏,还有那些上过当,或者才走出饭馆门,在街上晃悠消食没能走远的客人闻风而来。
很快,维权和抗议的队伍越来越壮大,眼看着就要超过原本排队吃饭的队伍了。
当闹事者的数量超过饭馆的伙计时,现场就变得不可控了,阎解成见情况不对,他想带合伙人借着伙计的掩护跑路,却不知一直有人在盯着他们俩。
“他们想跑,赶紧把路堵上!”
“好啊,骗了大家不想办法解决问题,居然还想逃避责任,他们俩果然是骗子!”
“今天必须要给个说法,否则这件事情绝对没完!”
也许是人多壮胆,也可能是气氛烘托到位了,此时客人们的情绪非常激动,有几个人甚至想动手,但是被边上稍微理智一些的人拦住了,他们知道一旦打了人,本来有理的反而变得没理了。
人群外围,傻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感叹道:
“好家伙!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街打群架呢,不就是一顿饭嘛,至于闹成这样么,我要是胖子这会儿早就找一桌底躲起来了,忒吓人了这也!”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哟,照你这么说,咱们还得赶紧去后门堵路啊,别让胖子跑了,到时候又要少看一场好戏。”
傻柱闻言摇了摇头,说道:
“您不用费那劲,想去后厨只能走正门,没别的法子,说不好听的后厨连个狗洞都找不着,阎解成太抠门了,估摸着是为了省钱吧,找的场地是真不行,里外哪哪都小,连个像样的窗户都没有,一开工就烟熏火燎的,要不是
您有命令,我去现场看一眼就撂挑子不干了!”
张元林听后哑然一笑,随后点头说道:
“得,那就再等等,一会儿准有好戏看,而且是你爱看的。”
傻柱知道张元林是什么意思,他整个人也跟着兴奋起来,接着拔腿跑到了自家的饭馆,把轧钢厂食堂带出来的人员全部领到了吃瓜现场。
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张元林回头一看,面露惊讶的神色。
“呵!搞这么大阵仗啊!”
傻柱哼了一声,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胖子三天前被我清理门户了,现在让我的徒弟们来好好瞧瞧当叛徒的下场!”
张元林闻言只是笑笑,然后给傻柱的徒弟让出了一些吃瓜看戏的位置,反正他有身高优势,怎么看都没问题。
被包围的阎解成脸色无比紧张,他看向义愤填膺的客人们,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警告你们啊,千,千万别乱来!不然我就去报警了!”
最开始闹事的几个人站了出来,指着合伙人的鼻子说道:
“来,你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再说一次,到底有没有换主厨!”
合伙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吓的脸色煞白了,这会儿别说讲话,连站都站不稳。
阎解成咽了口唾沫,强行挤出笑容来,说道:
“这位哥,不,大哥!你听我解释啊,主厨的事儿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的主厨是原来主厨的徒弟,亲自带出来的那种,所以这些菜的做法和原来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相信你们能够分辨的出来。”
这时一个人狠狠的吐了解成一口唾沫,怒喝道:
“放你娘的屁!还敢说一模一样,除了看起来差不多以外,别的根本没法比!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主厨换了人,水平怎么样连你们当老板的都不知道吗?明明一盘菜就能看出问题来,却非要让我们这些客人来踩坑,我看你丫
的就是故意欺骗我们!”
紧接着又一个人站了出来,表情愤慨的说道:
“没错,这就是欺诈!几天前我吃过你们家的招牌川菜,因为特地道才专门把我最重要的客户请来这里招待他们,可哪里知道你们居然一声不响的换了厨子,现在害的我好不容易抢来的客户飞了,你说怎么办吧!”
有人起了个头,剩下的人立马以各种理由进行声援,到最后竟然要求饭馆赔偿他们的生意损失,这一来二去,承担的责任越来越大,很快就超出了解成的承受能力。
阎解成心态崩了,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各位大哥大姐们,行行好饶过我们吧!这就是小本生意啊,一共也没做几天生意,连本钱都没回来多少,哪里还有钱赔给你们啊!”
但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这帮火气正旺的客人们铁了心要把阎解成的饭馆弄垮。
终于,合伙人反应过来了,他想到了什么,赶紧和解成小声说道:
“都在说厨子的问题,这时候你还解释什么啊,赶紧把那个胖子喊过来!”
阎解成一听有道理,立马招呼伙计让胖子出来承担责任。
很快,去传话的伙计回来了,一脸无奈的说道:
“老板,胖师傅说他这会儿肚子不舒服,没法儿过来。”
阎解成一听就来了,愤怒的叫骂道:
“放屁!当我三岁小孩呢!一出事了就肚子疼,多叫几个人去,抬也要把他给我过来!”
这次,胖子终于藏不住了,被人连带推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见人到来,阎解成赶紧把胖子拉到人群中,声音严厉的说道:
“胖子你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话说清楚,轧钢厂的何主任到底是不是你师父,你到底有没有跟他学到真本事,那些菜是不是按照正确步骤做的!”
阎解成急中生智,准备把责任全部丢到胖子的身上。
可胖子是个有心眼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当叛徒,背着傻柱来饭馆单干了。
只见他摆出一副冤枉的表情,带着哭腔说道:
“轧钢厂的傻柱确实是我师父没错,我学的也没有任何问题,就只有调味料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我跟我师父好好的,是老板非要踢掉我师父,让我来干主厨,还说这一切他会安排妥当,根本不需要担心......”
眼看着胖子越说越歪,最后竟然直接把皮球踢回了自己这边,阎解成目瞪口呆,忍不住当街叫骂了起来。
“你,你特么血口喷人!当初分明是我问你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菜来,是你自个儿跟我做了保证,我才敢用你的,怎么就变成我强行让你当主厨了呢?”
胖子心想自己一个月才几百块钱,玩什么命啊,而且照这样的情况下去,这份饭馆主厨的位子也难保了,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可能承担任何的责任。
“阎老板,你这么说就太不仁义了吧,当初你跟我说来这儿只管做饭,别的不用我操心,所以我就稀里糊涂的来了,而且我的工资还不到我师父的一半,这拿的钱都不一样,干的活儿能一样吗?”
听到胖子这么说,客人们总算是弄清楚其中的缘由了,合着是阎解成干了卸磨杀驴的勾当,却不曾想这半吊子徒弟只是个样子货,实际上根本没掌握最核心的调料配比,难怪做的菜和原先的味道相差十万八千里。
眼看着人群骚动起来,解成慌了,他本想让胖子出来挡枪,却没想到反被胖子污蔑甩锅,这时候他肠子都悔青了,当初真不应该贪图便宜,现在好了,饭馆的生意黄了不说,还要面临被这么多人索赔,更绝的是胖子还不认
账,这不等于是把他往绝路逼吗?
但凡胖子说责任一人一半,阎解成心里都能好受些,偏偏胖子一点责任都不想承担,那解成肯定不能答应,于是毫不客气的跟胖子对喷起来,甚至吵出了真火,两个人开始互相推搡,有了肢体接触。
这幅画面看的傻柱等人前仰后合,直呼过瘾,张元林也是乐在其中,同时兜里具现了瓜子花生,这会儿一边吃一边近距离的看当街狗咬狗的大戏,简直不要太爽!
看着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毕竟吃瓜看戏是人的天性,加上这会儿刚好是饭点,路上徘徊着大量的还未入店的食客,加上刚好被街上的动静吸引,眼瞅着就要把这一段路给堵死了。
张元林个头高,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便立马把傻柱喊到身边,吩咐道:
“时候差不多了,现在放眼望去全是没吃饭的客人,你过去把狗咬狗的那俩人摆平,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行自我介绍,说明你的身份,最后告诉他们新店开业有一条规矩,觉得不好吃让他把问题指出来,到门口随便找路人
来品尝,如果都说不好吃,那就全额免单,另外再赔一桌饭钱。”
傻柱得令,带着自己的徒弟们挤入人群,迅速将扭打在一起的阎解成跟胖子分开。
看到来人是被自己踢走的傻柱,解成低着头不敢吱声,而对面的胖子看到是师父来了现场,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被他们联合坑害的人解围,就是脸皮再厚的人也遭不住啊!
但傻柱压根就没有多看他们的意思,阻止了滑稽的狗咬狗后,傻柱看向了那些愤怒至极的老板们,笑呵呵的做起了自我介绍,同时按照张元林的指示,邀请他们到老百姓大食堂吃饭,并高调大胆的宣布了新店开业的规矩。
听到这家新店如此自信,竟然敢保证不好吃不用给钱还会倒给钱,那些还没吃饭的人立马来了兴趣,一窝蜂的往对面的老百姓大食堂跑。
很快,原本在阎解成饭馆门口大排长龙的画面复制到了老百姓大食堂门口,而且队伍更长了,抬眼看竟然望不到头。
反观阎解成这边,别说门口排队的场景不复存在,就连室内也是空无一人。
阎解成回过神来,忍不住惊呼道:
“怎么全跑了啊,一个个的都没结账呢!”
合伙人看着这幅场景,露出了崩溃的神情。
“完了完了,全完了!这样下去我们会赔的血本无归!”
这时间解成想起了什么来,左右张望了一圈,咬牙切齿的说道:
“妈的!那个死胖子呢,我要让他赔偿我的损失!”
很快一个伙计跑了过来,说道:
“老板,胖师傅没找到,只在地上捡到了厨师服跟厨师帽。”
听到此话,阎解成脑海中闪过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也是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接着仰天怒吼道:
“畜生啊!毁完我的饭馆就跑,我一定要宰了他!!!”
可还没等解成发泄完心中的愤怒,一旁的合伙人直接扑了上来,揪着阎解成的领口,几近疯狂的怒骂道:
“都是你妈的干的好事,非要把傻柱这颗摇钱树踢走,换一个半吊子来,现在全完了,你把老子的抵押房子借来的钱还给我!”
此时间解成的心情无比的差,才和胖子争执半天担责的问题,听到又要自己来背锅,跟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炸了。
“放你娘的屁!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跟你明说了,当时你也没反对,现在又来怪老子,还想拿钱走人,门儿都没有!又不是只有你借了钱,老子借的还是民间贷呢!”
就在上午还是哥俩好,而现在却已经反目成仇,几句话就吵出了真火,最终狠狠的扭打在了一起。
这一次,可没人再来劝架了,直到他们打的头破血流,精疲力尽,最终无比狼狈的躺在地上任人嘲笑。
等到他们俩恢复了一些体力,挣扎着爬回饭馆里时,却发现所有的员工都跑了,并且收银的抽屉也被人打开,看到这幅画面,两人又是眼前一黑。
之后短短的几天里,老百姓大食堂火出了圈,在每天食客络绎不绝的同时,还有很多人专门从其他区域赶过来,只为吃上一口与众不同的,却又无比地道,同时还涵盖多个菜系的美味佳肴。
座位显然是不够用了,恰好张元林听闻阎解成的饭馆已经关门大吉,彻底开不下去了,便提出用低价盘下。
这个时候的阎解成哪里还有的选,除了张元林根本没人会来接手,纵然心里有千万个不满意,却也只能点头答应,至少能趁机回点血,否则一屁股债压在身上,他得洗多少年盘子才能还的清啊!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前阵子阎解成还笑着让张元林把铺子低价转给他算了,却没想到几天后变成张元林低价买下他的铺子。
反正就在对面,传菜什么的很方便,只要人员配到位,倒也不用担心服务跟不上,结账来不及等问题。
可即便是多了个铺子,依旧是天天爆满,座无虚席,看样子是要再考虑一下扩张的事儿了。
但具体是和老百姓大食堂隔壁的铺子谈判接手还是准备开分店,这个张元林暂时没想好,而且场地是需要考察的,人员分配和调动也需要认真考虑,这一来二去又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关键是张元林承诺过秦淮茹和秦京茹的事情还没办妥,向来一诺千金的他很在乎信誉问题。
而且秦京茹的身体情况一天比一天差,可等不了太长的时间,万一突然嗝屁了,即便是拥有静止世界的张元林也是回天乏术。
于是在饭馆能够正常运作后,张元林把时间腾出来,先是找到秦淮茹了解之前回老家谈判的过程,心里有数了以后又去了一趟医院,等一切准备就绪了这才出发去找秦京茹的父母。
回到老家,张元林先是跟岳父岳母打了个照面,放下带来的礼品,然后才去了秦京茹父母家里。
也许是有了秦淮茹的前车之鉴,他们一下子就猜到了张元林来这里的目的,话没说几句就要关门送客。
张元林见状迅速站起身来,说道:
“伯父伯母,我知道你们不是在针对我,而是在生你们女儿的气,实不相瞒,我这次来确实是为了京茹的事情,纵然她先前犯了很多难以饶恕的大错,可她到底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血浓于水啊!”
“当然了,我作为一个外人,也的确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不过现在的京茹确实过的很不好,淮茹应该跟你们说了吧,京茹没多久可活了......”
没等张元林说完,秦京茹父亲摆了摆手,表情凶狠的说道:
“那跟我们没关系!当初是她自己说的,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还说永远都不会回来,你说这样的女儿我还要她做什么?”
在边上,秦京茹的母亲也是情绪激动的说道:
“没错,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她要抛弃我们,那她死在外面就是活该!你回去告诉她,我们绝不可能去找她的,她也别指望能埋在我们家的坟地里,我们就没这个女儿!”
张元林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他没有废话去解释,更没有帮着秦京茹说好话,而是拿出了一叠照片放在桌面上,说道:
“因为身患很多病症,还都是晚期,已经没得治了,目前全靠各种药物维持生命,每天都在不停的输液,两只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孔,说是触目惊心都不为过,我看她太可怜太受罪了,就劝她要不就这样去了吧,但她费力
的抓住我,说她现在什么都不要,也不怕死,但是很想见一见爸妈和兄弟姐妹们,只要能满足这个愿望,她就能没有遗憾的去了......”
真正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讲道理费口舌只能算是敲门砖,能起到关键作用的必然是情绪。
“当然了,我也能理解你们的情绪,被亲生女儿那样伤害,换做是我也很不好过,但我真的希望你们能重归于好,不要错过这仅有的团圆机会,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担心你们会因此而后悔,所以找人拍下了京茹当前的状态,
拿来给你们留个念想。”
说完,张元林唉声叹气的离开了,行动之果断,根本就没给秦京茹父母考虑的机会。
如果是秦淮茹在场,她肯定不理解张元林为何这么做,但张元林心里很清楚,这招叫做欲擒故纵,实际效果远比呆在这里等回答要好。
只要秦京茹父母对女儿还有哪怕只有一丝念想,张元就能确定他们一定会来看秦京茹。
因为来之前,张元林找人拍下了秦京茹浑身插满了针的画面,看着就心疼,就不信秦京茹父母看完一点感觉都没有。
回到城里,秦淮茹告诉张元林,神色担忧的说道:
“怎么办啊老公,京茹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且渐渐的对治疗产生了抗拒心理,还一直闹着要回家里住。”
张元林想了想,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说道:
“听你这么说,她应该已经有了求死的心,本来她就对医院有阴影,如果不是为了心中再见父母家人一面的夙愿,恐怕都抗不到现在。”
秦淮茹一听更加紧张了,抓着张元林的手说道:
“啊?如果京茹的家人一直不来该怎么办?”
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不会的,经过沟通,我能看得出秦京茹父母对女儿还有感情,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没有爱哪来的恨呢,毕竟他们之间不存在很明显的利益关系。”
秦淮茹还是被情绪影响了,难以和张元林一样理智的思考,但她在这一刻仍旧选择相信张元林。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京茹闹的更凶了,抗拒吃药输液不说,还试图对医生护士动手,无奈之下,张元林和秦淮茹只能把秦京茹接回大院。
没了药物的维持,秦京茹的全身状态一落千丈,原本脸上还有些血色的,回来后一两天的时间就变得苍白枯槁,也没办法正常进食,眼看着正式步入了死亡倒计时。
但是张元林每天都坚持来给秦京茹画大饼,倒是给了秦京茹继续努力活下去的动力。
可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她可吃不下多少饼了,无论是虚弱的精神还是无可救药的身体都不允许她有太多的存活时间。
在回到大院的第六天清晨,秦淮茹和往常一样来看望秦京茹,却发现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当即失声痛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然后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进来,直到把床铺团团围住。
秦淮茹察觉到不对劲,擦干眼泪抬起头,然后惊喜的发现竟然是秦京茹的家人来了这里!
“伯父,伯母,你们终于来了!”
秦淮茹喜极而泣,为秦京茹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如愿而高兴。
这时张元林悄悄的走了进来,把秦淮茹带离人群,最后走出了房间。
“最后的时间了,每一秒都很宝贵,留给他们一家子吧!”
秦淮茹点点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把泪水擦干,和张元林一起在门口等待。
很快院里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这里,他们都知道了秦京茹家人过来了,恐怕这就是秦京茹的最后时刻。
尽管他们和秦京茹并不对付,但毕竟是同一个院的住户,而且即将过世,于情于理他们也都应该过来送最后一程。
只能说死亡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是一个极其沉重的话题,这一次没有人再说什么风凉话,所有人都用沉默表达着对死亡的敬畏。
一晃半个小时过去,秦京茹的家人一个个的泪流满面,哽咽着走了出来,同时向众人宣布秦京茹的离开。
秦淮茹情绪被牵动,泪水哗啦啦的流下,并不停的向秦京茹父母道歉,直言自己没能管好秦京茹,这才让她一步步错下去。
但秦京茹父母连连摇头,表示这都是秦京茹自己的选择,怨不到任何人的头上。
随后秦京茹父亲走到张元林的面前,语气沉重认真的说道:
“元林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谢意了,如果不是你的努力,我跟孩子他娘还在生京茹的气,也一定会错过最后一面,真的真的,太感谢你了!”
说着说着,秦京茹的父亲再次哽咽流泪,接着双膝一弯就要向张元林下跪,却是被张元林眼疾手快的搀扶了起来。
“伯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无需任何感谢的话,我只想说人已经走了,您二位一定要节哀顺变,好好的把接下来的日子过下去!”
秦京茹父亲点着头哭了一会儿,随后拿出了一张房契交到张元林的手中,同时大声宣布道:
“我恳请各位做个见证,京茹走之前说她亏欠姐姐姐夫太多,所以决定死后把这房子留给他们以示感谢,还有屋内的一切东西都归元林和淮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