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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钟正国的女婿就能造反吗?(第1/2页)
省公安厅外。
那名一直沉默的中将,目光如鹰隼,扫过沙瑞金和高育良惨白的脸,最终落在了刚刚被特勤人员簇拥过来的赵援朝身上。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重重地拍了拍赵援朝的肩膀,那力道,带着兄弟间无言的慰藉与滔天的怒火。
“走。我们进去。看看是个什么牛鬼蛇神,敢对军长动刑!”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们倒要看看,汉东省公安厅,是个什么龙潭虎穴。”
赵援朝点了点头,脸色依旧平静,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湖面,寒气逼人。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迈开了脚步。
他一动,那群将星大佬便如众星拱月般,自然而然地将他护在,形成一道由橄榄绿和将星构筑的、无坚不摧的墙。
军靴踩踏在省公安厅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咔、咔、咔”
声,整齐划一,沉重如鼓点,每一下都敲在沙瑞金和高育良的心脏上。
那不是脚步声,那是战鼓。
那是大军压境的号角。
沙瑞金和高育良,两位在汉东省权柄滔天的人物,此刻却像两个做错了事的学生,跟在这支愤怒的军队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沙瑞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衬衫黏在皮肤上,又冷又湿。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政治智慧、所有的手腕口才,在这一堵由纯粹的暴力和意志凝聚而成的墙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和无力。
他偷偷瞥了一眼高育良。
高育良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扶着眼镜,目光低垂,在研究地砖的花纹。
但他那紧抿的嘴角和偶尔抽动一下的眼角,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高育良在思考,在飞速地盘算。
他知道,今天这事,已经不是汉东省能扛得住的了。
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政治风暴中,保全自己。
公安厅大楼内的警察们,一个个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立在原地。
他们看着这群肩扛将星、煞气腾腾的军人,簇拥着一个同样气势不凡的男人,浩浩荡荡地穿过大厅,走向审讯区域。
那种发自骨子里的铁血气息,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阵仗,别说见过,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是哪个审讯室?”
脾气火爆的周副司令扭过头,瞪着跟在最后面的祁同伟。
祁同伟一个激灵,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小跑着上前,指着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首长,就是那间,7号审讯室。”
众人加快了脚步,那沉重的军靴声在狭长的走廊里回荡,形成了可怕的共鸣。
很快,他们就站在了7号审讯室的门外。
门是关着的,但可以想象,门背后,那个叫侯亮平的年轻人,此刻或许还在为自己揪出了一个“大老虎”而沾沾自喜,丝毫不知道门外已经站着一群足以决定他生死的阎王。
空气凝固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扇冰冷的铁门上。
沙瑞金知道,不能再等了。
一旦这扇门被推开,一旦这些怒火中烧的将军们看到里面的场景,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必须做点什么,哪怕是最后一搏。
“各位首长!”
沙瑞金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强迫自己站出来,挡在了那名准备推门的中将面前。
“请……请听我解释一句。”
中将停下了手,但眼神依旧冰冷,在看一个死人。
“沙书记,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周副司令的暴脾气又上来了,指着门骂道,“解释你们汉东的公安干警,是如何英勇无畏,连现役军长都敢抓,都敢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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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沙瑞金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抛出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认为最管用的一张牌。
“这里面……这里面审讯的那个同志,叫侯亮平。”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希望能引起这些军中大佬的注意和忌惮。
“他是……钟老的女婿。”
他口中的“钟老”,自然是指那位在政法系统德高望重,门生故旧遍天下的钟正国。
沙瑞金想,这层关系,足以让任何人投鼠忌器。
钟老的威望,钟老在军中的人脉,足以化解眼前的滔天怒火。
然而,他想错了。
错得离谱。
在他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整个走廊的温度骤然下降到了冰点。
死的寂静。
紧接着,是火山的爆发!
“什么?!”
最先炸开的是周副司令,他那双铜铃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怒视着沙瑞金,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妈的!你说什么?!”
一声粗暴的国骂,震得整个楼层都嗡嗡作响。
“钟正国的女婿?!”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沙瑞金的衣领,那力道之大,让沙瑞金这位省委书记双脚都有些离地。
“他钟正国的女婿怎么了?!啊?!”
周副司令的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沙瑞金的脸上:“他钟正国的女婿是天王老子吗?!他钟正国的女婿就能对我军的军长用刑?!就能造反吗?!”
“我……”
沙瑞金被他揪得面色涨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彻底懵了。
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搬出钟老的名头,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像是往烈火上浇了一大桶汽油!
另一位一直保持着沉稳的中将,此刻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有像周副司令那样动手,但他的话,比动手更具杀伤力。
“好啊。”
他缓缓点头,目光从沙瑞金脸上,转向了高育良,最后落在了那扇紧闭的审讯室门上。
“真是好啊!我们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冰冷的杀意。
“原来在你们汉东,有后台的干部,就可以无法无天!就可以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军队!仗着有个当大官的老丈人,就敢动摇国之柱石!”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刀,剜在沙瑞金的心头。
“沙瑞金!我问你!”
“这是不是你们汉东的规矩?!”
“是不是只要背景够硬,就可以骑在军队的脖子上拉屎撒尿?!”
“你告诉我,这他妈的是谁给他的胆子?!是你沙瑞金,还是他老丈人钟正国?!”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一锤接着一锤,砸得沙瑞金魂飞魄散。
完了。
彻底完了。
他搬出的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催命的符咒。
他把钟老也拖下了水。
对于这些一生戎马、将荣誉和尊严看得比生命还重的军人来说,侯亮平的行为本身,就是对整个军队的公然羞辱。
而沙瑞金企图用“后台”来灭火,谁知道触碰了他们最敏感、最厌恶的逆鳞!
这等于是在告诉他们,侯亮平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有恃无恐!
就是因为他背后有人!
这性质,瞬间就从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检察官的愚蠢行为,上升到了有组织的、有预谋的、对军方的政治挑衅!
高育良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与沙瑞金拉开了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