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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阿絮,求你。”(第1/2页)
喉头的呼吸不够畅通。
男人握着她纤细的脖颈,将她整个身形与他贴紧。
不是吻,是衔咬。
如同发泄自己的不满一般,容谏雪一只手按过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压入怀中。
朱唇如水。
男人冷眉蹙起,咬着她的下唇,那本就红润的唇瞬间挤出血迹,艳得不像话。
裴惊絮吃痛闷哼,却只是被他重新压在了那冷凉宽大的书案之上,裴惊絮慌乱地用双手撑在后头,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口中溢出铁锈的味道。
她的下唇被咬出了血丝。
裴惊絮拧眉,却学着他的样子,启唇咬住了他的舌。
她用的力道比他要大许多。
是以,舌尖迅速沁出血迹,与她的血交融在一起。
可那点痛意并未让他回神,眼底翻涌过情绪,裴惊絮分明感觉到了腹部的什么,血腥气息蔓延,唇齿间皆是混着沉香气息的血的味道。
直到口中的所有呼吸被攫取了个干净,冷唇分开,容谏雪扬着下巴,牵着她的腕骨,来到他的唇边。
唇角洇出血迹。
他带着她的手,用她的拇指,擦过唇角那抹血色。
殷红的血如同朱砂一般,烙印在了她的拇指指腹上。
在裴惊絮还在大口喘息之际,那纸和离书不知何时被推到了她的手边。
指腹蘸了两人的血。
容谏雪握着她的腕骨,缓缓向下:“签字,裴惊絮。”
签字画押。
裴惊絮气息尚未喘匀,纤细的腕骨被他抓着,眸中带雾:“容谏雪,你不是说没有我的签名也没关系吗?”
“那不一样,裴惊絮,”容谏雪半跪在她面前,女人双腿被迫跨在了他精瘦的腰腹之上,“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裴惊絮心知肚明。
她微微垂眸,视线从他的脸上下移,莫名落在了他的腰间。
禁步的玉佩旁,悬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符袋。
朱砂红的符袋系在这身湛蓝色的宽袍腰间,尤为惹眼。
两个。
是她求的两个平安符。
口中的血腥味变淡,指腹上的血迹也有渐渐凝固的趋势。
男人手掌宽大,骨节分明,轻易地圈住她纤细的腕骨。
裴惊絮垂眸看他,许久。
她的嗓音轻软颤抖:“容谏雪,你会被世人指责的。”
容谏雪凝眸看她:“签字,裴惊絮。”
“我……与你本就不配,我们或许最开始就不该……”
“阿絮,签字。”
“容谏雪,你听我说,你仕途前程大好,但我的声名素来难听,你——”
男人抓过她的腰身,裴惊絮整个人便被拉入他的怀中。
头顶上,她听到男人晦暗低哑的嗓音。
“裴惊絮,你想听我说什么?”
裴惊絮伏在他的怀中,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
她终于听到男人冷哑清冷的声线。
“阿絮,求你,”抓着她腕骨的手微微收紧,好像她下一秒就会逃掉一般,“同他和离。”
心满意足。
裴惊絮微微挑眉,却只是微微咬唇,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指腹上半干的血迹,终于顺从地随着他的手,移到了那纸和离书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04章“阿絮,求你。”(第2/2页)
男人带着她的手,郑重地,轻缓地,又不容拒绝地,按在了和离书的纸角。
殷红的血迹印在了上面,如同判官的一道落笔,将她的前半生分割开来。
不知为何,裴惊絮看到属于她的那道手印时,心中涌动出莫名的情绪。
不算高兴,更不是低落。
分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可当她真的看到那道和离书上的落款时,仍是红了眼眶。
原来,她守寡的那三年,用一个小小的手印便能结束。
原来,她挣扎的前世,最终不得好死,竟也能如快刀斩乱麻般结束。
深吸一口气,裴惊絮还是有些没忍住,眼泪从眼眶滚落下来。
就好像她前世甚至今世的前半生,她以为刻入骨缝的伤疤,容谏雪替她揭开来发现,也不过是不小心沾染上去的淡墨罢了。
男人看到了她猩红的眼尾,女人长睫轻颤,上半身伏在他的肩头,泪水滚落至他的脖颈。
喉头滚动,容谏雪眉目翻涌,嗓音冷沉:“这般舍不得?”
什么?
裴惊絮还沉浸在自己那莫名的情绪中,并未反应过来容谏雪这句话的意思。
她听到男人不辨情绪的一声闷笑。
桌案上的那纸和离书被他收起,下一秒,她被压在书桌之上,男人欺身而上。
“裴惊絮,他没你想的那么好。”
男人嗓音低哑,宽大的骨节攀过她的脚腕,缓缓往上。
“何必念念不忘。”
莫名的,容谏雪突然想起从前,他曾在燃灯寺中问她:“你有多爱他?”
她怎么回答的?
她说,妾对玄舟哥哥的喜欢,就如夫兄对神佛的敬重般长远。
——可他如今,背弃了神佛。
——她便也不该再喜欢他。
他想起了昨夜,容玄舟闯入她的卧房,说要同她圆房。
眼神冷肃,眼底情绪明灭不分。
“他吻过你吗?”
理智被情绪,被她的两滴眼泪左右。
容谏雪数着她的脊骨,一路至她浅浅的腰窝。
又去咬她的唇,比刚刚更要偏执。
分明被他封住了唇,容谏雪却又强逼她的回答。
呜呜咽咽,裴惊絮略略慌乱地挣扎着,只能无措地摇头。
他尤不准备轻易放过她。
那吻便顺着她的唇,缓缓向下,咬住了她的锁骨。
“这里呢?”
疯、疯子!
那点惊呼悉数被激起的颤抖吞没。
裴惊絮这回眼泪是想停也停不住了。
两只手去推搡他的肩膀,仍是颤抖着摇头。
薄凉的吻继续往下。
“这里?”
丝丝缕缕的痛意从胸口传来,裴惊絮感觉自己好像个拨浪鼓,只是摇头。
腰腹间传来痒意。
她听到了身下,男人不算清晰的哑意:“这里呢?”
“容、容谏雪,你混蛋!”
男人闷笑一声,由她骂着。
意识模糊。
“二公子!您不能进去!我家公子在处理事情!”
远处,江晦冷沉严肃的声音越来越近,向着书房这边走来!
裴惊絮最先反应过来,声音慌乱:“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