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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挥剑斩出“云华夫人”的天一真水,水流清澈如镜,却在触及油爪时被污染成毒胶,反扑而来。
“冰封!”
芷若寒抛出冰符,寒气凝成一道冰墙挡下毒胶,但灶台喷出的青焰瞬间融化解冻,冰屑散落一地,化作白气消散。
“钱力无边!”
我从怀中抛出五枚洪武通宝,铜钱在空中燃起青焰,带着破空的呼啸声砸向鬼王。
“我买你的命!”
然而,鬼王非但未受影响,反而吸收到更多的贪婪之气,胸口的油锅爆发出刺眼的青焰,火焰暴涨三丈,将铜钱烧得通红坠地。
“没用的,这里的怨气太强了!”
狐仙冷声道,她的目光穿过油雾,锁定鬼王的头颅。
我皱眉,手中破邪剑紧握,剑身上隐隐浮现出一丝金光。
鬼王的六条烙铁舌头猛地伸长,舌面上的刑典条文化作锁链,缠向我们的脖颈。
锁链上的倒刺刻着“贪婪”“欺诈”等字眼,刺入皮肤时带来钻心的剧痛。
“魔门关,开!”我逆转剑锋,划开空间裂缝。九条缠满罪业锁链的孽龙咆哮而出,龙爪撕碎锁链,却被油雾中的贪食小鬼缠住。
小鬼们用叉子刺入孽龙的身躯,吸取魔气,孽龙哀嚎着缩回魔门。
“九幽,它的根基就在冥府的核心!”
狐仙的声音如寒风般刺破油锅地狱的喧嚣,她的九条狐尾在身后微微摆动,尾尖闪烁着幽冷的银光。
她眯起眼,目光穿透浓密的油雾,直指鬼王由三百六十口油锅拼接而成的庞大身躯:“它的力量来自油锅地狱的‘冥油炉心’——那是冥府用来炼化罪魂的根基之物!”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鬼王胸膛中央,一口格外巨大的油锅微微颤动,锅沿镶嵌的青铜符文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锅内翻滚的青金油脂中,隐约浮现出一团跳动的黑色火焰,火焰核心包裹着一块焦黑的炉石,石面上刻满了冥府的审判符咒。
炉石每跳动一次,周围的油锅就发出低沉的轰鸣,锅内的罪魂哀嚎更加凄厉。
“冥油炉心?”我皱眉,低声道,“那是什么?”
狐仙冷哼一声,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符咒,符光化作一缕黑烟,直扑鬼王胸口的裂缝:“油锅地狱是冥府的刑场,专门惩治贪婪之徒。冥油炉心是这片地狱的命脉,掌管所有油锅的火焰与怨气循环。鬼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炉心从冥府深处偷来,嵌进自己体内,才有了这滔天的威势。那裂缝就是它的命门!”
她话音刚落,九条狐尾齐齐暴涨,尾尖如利刃般刺向鬼王胸前的油锅,撕开一道狭长的裂缝。
“所有人,掩护我!”
我怒吼一声,手中破邪剑高举,剑身上金光大盛,谷神之力的余韵如潮水般涌动。
鬼王察觉到威胁,漏勺头颅猛地转动,六条烙铁舌头疯狂伸长,舌面上的冥府符文化作暗红色的油火锁链,带着刺耳的“嗤嗤”声缠向我。
锁链上的油火滴落地面,瞬间燃起一片青金色的火焰,火焰中隐约浮现出挣扎的罪魂面孔,发出撕心裂肺的咒骂。
“九幽,小心!”
罗刹大喝一声,重剑裹挟血气横扫而出,将两条锁链斩断,断裂的锁链落地化作一滩滚烫的冥油,迅速燃起诡异的青焰。
云姬撑开骨伞,伞面挡住飞溅的油滴:“快点,这炉心的气息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深吸一口气,脚下猛地一踏,借助度厄楼的清气,身形如箭般冲向鬼王胸口的裂缝。
破邪剑在手中嗡鸣作响,剑锋凝聚出一道青虹,裹挟着五城之力的金光,直指那口巨大的油锅。
剑光如流星划破黑暗,直刺裂缝。鬼王发出震天的咆哮,胸口的油锅猛地喷出一股青金油脂,油脂在空中凝成数十只油魂魔影,手持燃烧的铁叉扑向我,试图阻挡剑势。
“滚开!”
我咬牙低喝,剑锋一转,青虹化作一片剑幕,将油魂魔影尽数绞杀。破碎的魔影化作油滴四散,发出尖锐的嘶鸣。
趁着这短暂的空隙,破邪剑终于刺入裂缝,剑尖精准地没入那团跳动的冥油炉心。
“轰!”一声巨响,剑光与炉心碰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暗红光芒。
炉心表面的黑色火焰疯狂跳动,试图吞噬剑锋,但谷神之力如烈焰般焚烧,剑气顺着炉心的裂纹渗入,将其一点点撕裂。
裂缝中喷涌出滚滚黑烟,炉心的碎片如焦炭般散落,落入油锅地狱的血肉灶台,瞬间被地狱的油火吞噬。
“你们竟敢断我根基!”鬼王发出震天的咆哮,身躯猛地炸开,化作漫天油雨。
油雨落下,每滴油珠都化作一只贪食小鬼。
这些小鬼手持铜叉,啃食着同伴的身体迅速进化,吞吃十只的变成利爪油魔,爪子上沾满油脂,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吞吃百只的化作三头油龙,每颗头颅都喷吐着青金火焰,舌苔上的倒钩锋利如刀。
叶清歌躲闪不及,被油龙舌苔上的倒钩刺穿肩膀,伤口瞬间溃烂,冒出腐败的肉瘤。
她痛呼一声,短刀落地,捂着肩膀踉跄后退,“九幽,这东西太恶心了!”
“撑住!”
我咬牙道,剑指眉心。
“谷神之力,生生不息!”
我喘着粗气,手中破邪剑猛地一挥,金光从剑身上爆发出来,像一道闪电劈向鬼王的残躯。
它已经摇摇欲坠,三百六十口油锅拼接的身子满是裂缝,青金油脂哗啦啦地往外淌,漏勺头颅还在滴着滚烫的人油。
“去死吧!”我咬紧牙关,身形一跃,剑光裹着金光直冲鬼王胸口。
那口最大的油锅裂缝里,隐约还能看到它挣扎的黑影。
我没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破邪剑狠狠刺进去,金光像炸开的烟花,直接把鬼王的胸膛炸得四分五裂。
“轰!”一声巨响,鬼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整个身子开始散架。油锅一块块掉下来,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青金油脂泼了一地,瞬间被地面吞没。
漏勺头颅“砰”地炸开,滚烫的油雨洒下来,但还没落地就化成了黑烟,飘散得无影无踪。
鬼王的残躯彻底垮了,变成一堆冒着热气的青铜废渣。
我落地后,长出一口气,回头一看,油锅地狱的血肉灶台已经干枯,裂开的大地上冒出几根嫩绿的小草芽,空气里还带着点泥土味。
这些油锅全翻了个底朝天,锅里受苦的罪魂化成青烟飘走,耳边隐约传来他们哼着小曲的声音,像是在田间干活的农夫。
“九幽,干得漂亮!”叶清歌喘着气走过来,咧嘴一笑,肩头的肉瘤已经没了,留下一个莲花形状的胎记,隐隐发着光。
“还没完。”我擦掉嘴角的血迹,抬头看向塔顶。
那颗血红的心脏还在跳,虽然声音弱了不少,但青铜塔的压迫感一点没减:
“这家伙只是个开头,上面还有硬仗呢。”
林雪低头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凑近一闻,突然皱起眉头:“九幽,你闻闻,我的头发怎么一股油锅味?还有,我站在这,能闻到三丈内谁心里藏着贪心,这啥情况?”
我瞅了她一眼,忍不住乐了:“可能是打鬼王时沾上了谷神之力的边儿。恭喜你啊,以后就是个活的‘贪念雷达’了,谁想贪点啥你都能闻出来。”
“啥雷达?”林雪愣了下,随即翻了个白眼,“这算啥好事啊,闻着怪恶心的。”
叶清歌摸了摸肩头的莲花胎记,皱着眉说:“我的胎记也有点怪,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场大火,烧得可吓人了。这是咋回事?”
狐仙走过来,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那是预知灾祸的本事,别不当回事,关键时候能救命。”
“预知灾祸?”叶清歌眨眨眼,低头看了看胎记,一脸的惊喜:“那我以后是不是能提前知道哪有危险?”
“差不多。”我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这鬼王虽然死了,但留下的东西没准还能帮咱们闯下一关。”
林雪揉了揉鼻子,嘀咕道:“希望下一层别又是油乎乎的,我这头发可受不了了。”
我笑了笑,握紧破邪剑,看向塔顶:“行了,歇口气,咱们继续往上走。这塔不翻个底朝天,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