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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凭你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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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凭你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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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章凭你贱(第1/2页)
    “唔!”
    魏明桢毫无防备,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似的被踹飞出去,重重撞在树干上。
    他捂着胸口滑坐在地,喉间瞬间涌起腥甜,唇角溢出了血。
    不远处的小吏和属官们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还缩在檐下的掾史更是吓得脸色煞白。
    这要是出了人命,定远侯单找昭宁王算账便罢,就怕迁怒他们这些没帮忙的旁人。
    有个与魏家沾了点远亲的老吏忍不住往前挪了半步求情,“王爷息怒。”
    裴泾没理会,缓步走向瘫软在地的魏明桢,这才侧过脸,冷冷扫过那群官吏。
    “出门前,内子叮嘱过,不可伤及性命。”他顿了顿,视线落回魏明桢身上,“所以你们尽可放心,他死不了。”
    裴泾居高临下地看着魏明桢,“你算个什么东西,魏家三子,也配惦记她?”
    魏明桢咳着血,抬头看向裴泾,“裴泾,你虽贵为王爷,但视人命如草芥,先祖随太祖皇帝出生入死打江山,才有今日的定远侯府,我魏家……咳咳,世代忠良,你凭什么这般折辱我?”
    “凭什么你不知道吗?”裴泾嗤笑一声,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顿道:“凭、你、贱!”
    魏明桢被这三个字刺得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裴泾指尖用力,“听不懂人话?本王说你魏明桢,就是个贱骨头。”
    他凑近了些,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才开始惦记,不是贱是什么?”
    魏明桢被他捏得喘不过气,反倒是笑了起来,“说到贱,难道不是你先惦记别人的东西?她原本是我的未婚妻!是你,是你从中作梗,硬生生把人抢了去,如今倒来指责我不该惦记?”
    裴泾眼底的寒意更甚,盯着魏明桢因愤怒扭曲的脸,嫌恶地甩开他的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道:“若你真把她放在心上,为何当初迟迟不肯定下婚期?当初发现人不对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若你有半分坚定,哪怕站出来说一句‘我只要她’,今日又怎会有本王什么事?”
    裴泾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冷,“是你自己犹豫不决,是你权衡利弊,把她当成可以随意替换的物件。如今她到了本王身边,你倒来谈什么原本?”
    魏明桢被堵得哑口无言。
    裴泾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本王今日不仅要动手,还要告诉你,往后再敢用你那双脏眼睛看她一眼,再敢动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本王就拆了你们定远侯府。”
    裴泾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然后将帕子扔在魏明桢脸上。
    他走出一段,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魏明桢,“对了。”
    “你说打江山,博功名,魏家先祖的功勋护得住你们魏家一世富贵,却护不住你不该动的心思。本王今日便告诉你,别说你魏家是随太祖打江山,便是太祖复生,也保不住你这双敢惦记她的眼睛。”
    魏明桢被这话堵的喉头哽塞。
    他忽然反应过来,裴泾就是个疯子,在疯子眼中,所谓家世功勋、规矩礼法,全是废纸一张。
    这人护短到了极致,只要触及姜如翡,便只剩赤裸裸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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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泾掸了掸袖子,没再看地上的人,只对远处的段酒抬了抬下巴,“走了,买海棠酥去。”
    ……
    回到王府时接近午时,姜翡已经醒了,正倚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翻书。
    阳光透过窗棱落在她发间,暖得像层薄纱。
    裴泾看着这画面,只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走过去低头瞧了一眼,“看什么?”
    姜翡把书凑过去一些,“没你撕掉的那本好看。”
    看的是个话本子,也不知从哪找来的。
    裴泾脸色倏地一僵,伸手夺过姜翡手里书放在一旁,“那种书往后不可再看。”
    他侧身把油纸包打开,试图转移话题,“来,尝尝这个。”
    姜翡看了眼被他扔开的话本子,没再纠缠,伸手捏起一块海棠酥。
    酥皮入口即化,甜香混着淡淡的果酸漫开。
    她慢慢嚼着,偷偷抬眼看向裴泾,状似随意道:“你是不是把魏明桢打了?”
    屋子里烧了地龙,对裴泾来说有些燥热。
    裴泾正解着披风,闻言动作一顿,转过脸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嗯。”
    他语气淡淡的,显然不想多提那人。
    姜翡又咬了口海棠酥,含糊道:“可惜了。”
    裴泾脸色一沉,“你为他可惜?”
    姜翡抬眸,嘴角还沾着点酥皮碎屑,“可惜我没看到。”
    裴泾紧绷的下颌线瞬间柔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纵容。
    他甚至弯了弯唇角,“这有何难?你想看,明日我带你去,再打一次给你看。”
    段酒刚跨进房门,闻言差点一个趔趄。
    祖宗喂,这可不是拿来哄人的,真是没半点章法,哪有把打人当乐子说的?
    段酒心里直叹气,还好王爷不是皇帝,不然指定是个昏君,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昭宁王挥拳博妻笑。
    不带这么玩的。
    裴泾伸手替她拂去颊边的碎屑,道:“那你何时想看?”
    姜翡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裴泾竟当了真,魏明桢应该没想到裴泾竟把他当杂耍吧?
    “额……”她咽下半口点心,搪塞道:“以后再说吧。”
    “好。”裴泾眉眼含笑,认真道:“那你想看的时候告诉我。”
    ……
    魏明桢在衙署内挨了那一脚,扫尽颜面,当即就被人送回了定远侯府。
    伺候的仆从慌得手忙脚乱,忙去请了府医。
    侯夫人闻讯赶来,魏明桢已被扶着躺好,官服胸前全是干涸的血迹。
    侯夫人当即就落了泪,“我的儿,这是受了多大罪……”
    府医提着药箱匆匆进门,见此情景也不敢耽搁,忙上前诊脉,搭着腕子诊了片刻,又掀开魏明桢的衣襟查看伤处。
    胸口一处一块皮肤青紫交错,隐约能看出是个鞋印,一看便知那一脚力道极重。
    侯夫人看着直落泪,“裴泾也太目无王法了!他是王爷,难道就可以随意对勋贵子弟下此重手?儿啊你放心,我这就是去宫里告御状,不信没地方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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