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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已建立，加密等级：Omega，先生。”
贾维斯回应，数据流在托尼的HUD上快速滚动加密，瀑布般的数据流疯狂滚动，每一行都被层层叠叠的加密符文包裹、压缩、封存，最终汇入一个闪烁着危险红光的独立分区。
这是斯塔克工业最顶级的数字堡垒，其保密级别远超神盾局最深的数据库，仅对托尼本人和贾维斯核心权限开放。
“谢了，常威。”
托尼的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罕见的、剥离了所有戏谑和玩世不恭的真诚与沉重。
这声感谢，字字千钧，承载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超越常规力量介入的复杂感念。
它超越了两人之间无数次针锋相对的斗嘴、互相拆台的调侃，也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并肩作战后的简单致意。
这一次，没有常威那匪夷所思的“引力奇点操控”和非标准模型的能量传输，强行冻结并稳定住这个失控的进化奇点，后果不堪设想。
托尼·斯塔克或许能活下来，但代价可能是整个大海，甚至更多。
“不客气，铁罐。下次记得，这种事情别强撑，先给我打个电话。”
常威轻笑道，“还有，那个‘大冰坨子’怎么处理？需要我把它‘快递’到柯伊伯带，或者找个黑洞当邮筒塞进去吗？还是……留给神盾局那群西装革履的家伙当镇局之宝？我猜弗瑞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托尼看着那个幽蓝的巨茧，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它留在这里。贾维斯，启动最高级别监控和封锁程序。这是我们从未接触过的能量形态和物质状态……一个被强行中止的‘终极进化’样本。也许……它能帮我们理解更多东西。”
“物理隔离层加厚到极限！用我们所有的振金库存和吸波材料还有次级氪金！把整个平台变成一个包裹它的‘铅棺’！同时释放纳米机器人集群，在它外围建立放射性物质吸附屏障！”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巨茧表面流动的星点，一个混合着顶级科学家探索欲、精明商人嗅觉以及斯塔克式恶趣味的笑容慢慢爬上嘴角：“当然，安全第一是前提。贾维斯，记得在所有监控画面、数据流、分析报告上，给我打上醒目的、动态的、360度无死角的斯塔克工业全息水印。内容嘛……”他歪头想了想，笑容扩大，“‘常威制造（非标准型号，效果惊人），斯塔克工业独家监修（质量担保？不，风险自负！实验体，极度危险！）。版权所有，侵权必究，违者……嗯，后果自负。’字体要炫酷点，带点脉冲效果，最好再来点背景音乐，就用……嗯，贝多芬《命运》开头那四个音循环好了，够应景。”
通讯频道里瞬间爆发出常威爽朗的大笑，仿佛能穿透空间的阻隔：“哈哈哈！行！太行了铁罐！你这广告植入丧心病狂啊！不过我喜欢！记得专利申请挂我名字就行！署名费分你一成！”
笑声渐歇，背景的杂音陡然增大，如同信号在暴风雨中飘摇，
“好了，能量传输结束，我这边信号不太稳，先撤了，记住——赔我钥匙扣！连本带利！”
信号在几声杂音后中断。
“贾维斯，”
托尼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决断，但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调出所有关于‘引力奇点操控’、‘非标准模型能量传输’以及……任何与‘常威’这个名字相关的、哪怕是最荒诞不经的或边缘理论的资料。优先级：最高。”
他一边说着，一边调出受损评估报告。
屏幕上跳动着触目惊心的红色警报和天文数字般的损失估算。
“另外，”
他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对接下来电话的无奈预知，“给我接通佩珀。”
几秒后，佩珀·波兹的声音传来，即使通过加密线路，也能清晰感受到她那几乎要崩溃的焦虑和强装的镇定：“托尼！上帝啊！贾维斯启动了全球红色警报！新闻全是太平洋发生未识别超大规模爆炸的恐慌！卫星拍到…拍到…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在哪里？！你安全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Pepper，Pepper，冷静点，我没事，好着呢，就是战甲需要做个‘深度SPA’。”
托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但效果有限，“听着，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一个……有点大的忙。”
“又是什么？！托尼！你知道整个环太平洋沿岸的国家都快疯了吗？！岛国、棒子、伏特加、加麻大、美粒坚西海岸…所有港口关闭，航班停飞，军队进入最高戒备！股市崩盘！全球都在恐慌性抢购碘片和防辐射装备！”
佩珀的声音充满了职业性的尖锐和深切的恐惧，“你现在跟我说要帮忙？！”
“不是常规的商业…是收容。”
托尼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需要…不，是人类需要，一个永久性的、绝对可靠的、能锁住地狱之门的‘监狱’。就在深海，就在这里。”
“收容…什么？”
佩珀的声音颤抖了，她有了可怕的预感。
“那个…差点把太平洋变成死海的东西。”
托尼看着全息图上那不断跳动的、令人绝望的当量数值。
“它现在被‘冻’住了，但极不稳定。我需要一个设施，不是仓库，是一个…‘地狱之门封印所’。要能承受这个‘东西’万一失控时产生的、相当于数亿吨TNT当量的直接冲击！要能完全隔绝它每秒都在疯狂增长的、足以污染整个海洋的放射性！要能扭曲空间，防止任何形式的传送或探测！要有独立于任何外部能源的、能运行千年的聚变核心！还要有…一个终极保险：在收容失效前0.01秒，能把它连同整个设施瞬间抛射进地心熔岩或者…太阳深处的自毁机制！预算…”
托尼停顿了一下，说出那句让任何商业精英都会晕厥的话，“无上限。立刻冻结斯塔克工业所有非核心资产和现金流。我需要相当于…重建十个纽约市的资源，立刻、马上投入到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