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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
秦妙惜的话音刚落，引起一片哗然。
“玄武大人，您怕是在说笑了，五皇子已经被流放，如何能继承皇位。”
“他是皇子，如何不能？”
云淡风轻的反问堵住质疑的嘴，秦妙惜环视一圈后望着大门处渐隐渐现的身影勾起了唇角。
来了。
“可五皇子当年是因为狂魔……”
诘问的声音中道而止，已经证明狂魔是明治帝和四皇子弄出来的，变相的算是给五皇子洗清罪名，好像再无阻拦的理由。
淑嫔尖锐的叫声刺入耳中，“不行，凭什么我儿不行？五皇子的生母不过是个卑微的宫女，他何德何能登上帝位。”
大皇子同样义愤填膺，“没错，五弟没有学识，当年被太傅骂的狗血淋头，更不知道何为帝王之术，当不得一国之君。”
朝臣们看着他欲言又止，这位大皇子是真傻还是假傻？这可是四大禁卫定下的皇位人选，不见皇后娘娘都没有为二皇子出声反驳吗？
而且就凭淑妃的娘家也不比宫女强多少，还有脸嫌弃人家的出身。
谢柏岩似笑非笑的撇撇嘴，“大皇子，要不要我帮你回顾一下为何五皇子会落得一个愚蠢的名声？”
大皇子瞬间噤声，心虚的避开他的注视。
他比谁都更早洞察五皇子的天赋，那是一种可怕的聪慧，年岁虽小，对太傅的讲解却能过耳不忘，触类旁通。
这份才智，令他心惊，更令他心生一计：既然此子有如此捷才，何不化为己用？
于是，他将五皇子的课业成果据为己有，果然轻而易举地收获了太傅的赞赏。直到五皇子被父皇流放，他才从失去了这件趁手的工具。
“儿啊！他这话什么意思？”淑嫔见他神色有异，神色变得更加激动了。
大皇子梗着脖子嘴硬道：“总之他不合适，我不同意。”
秦妙惜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你的意见不重要，是不是，五皇子？”
众人齐齐望向大门，就见五皇子一身墨色锦袍站在殿外，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
“诸位大人，别来无恙！”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恭敬的朝着他行礼，“恭贺五皇子回朝。”
五皇子从众人面前走过，目光一寸一缕的扫过所有人，直到在大皇子前驻足。
他笑盈盈的说道：“大皇兄。”
“你，你想做什么？”大皇子心头慌乱，竟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五皇子靠近他耳侧，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我有今日，还要多谢大皇兄栽培。”
无视他逐渐难看的脸，五皇子站定在秦妙惜三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九十度大礼。
“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我愿为大人驱使。”
朝臣们神态各异，看五皇子的样子，即便登帝也会对四大禁卫言听计从，难道架空皇权才是他们的目的？
秦妙惜虚扶一把，“五皇子客气了，事情本就与你无关。”
五皇子没有说话，但看向她的眸光深邃专注，带着不可言喻的缠绵。
谢柏岩与夏漓浅对视一眼，立即挡在二人之间，“五皇子，明治帝驾崩，当务之急是速定国本，以安天下之心。”
“诸位大人，不知你们可有异议？”
大臣们能言会道的那张嘴这时紧闭，谁也不敢当那只出头鸟。
“既然无人……”
“本宫不同意。”皇后徐步走到三人面前，侧头轻蔑的看向五皇子，“皇位传承，素来立嫡以长。就凭他那卑贱出身与微末才德，也配？”
“娘娘的意思是……立二皇子为帝？”
“没错，二皇子是宫中正统，皇位只能是他的。”
秦妙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皇后娘娘可有问过二皇子的意思？”
“立帝一事事关国本，岂是他一人可左右。”皇后意有所指，锐利的眸光满是警告。
目光在空中交汇，皇后的目光坚定，锋芒毕露。
“没错，二皇子是嫡子，既然圣上没有指定继承人，那就该嫡子继承。”
“我等愿意支持二皇子登基为帝。”
皇后党立即出来站队，看禁卫大人的样子，似并不坚持选择五皇子，他们还有一夺的机会。
大皇子不甘心的怒吼：“本殿下是长子，你们想违反皇家柤制吗？”
然他的话被所有人下意识忽略，二皇子有皇后支持占个嫡字，五皇子有四大禁卫支持占个理字，他有什么？
不过秦妙惜似是听不惯他的嘈杂声，“大皇子似是忘了你自己做过的事情。”
大皇子脸色由青转白，“玄武大人，本殿下也是听命行事，一切都是父皇让我做的呀！你不能因此记恨我。”
“为人君者，贵在宸衷独断。你只会人云亦云，毫无主见，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你担不起。”
“你……”
秦妙惜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直接将大皇子和淑嫔带走。
朝中对五皇子并不熟悉，为他说话的人少之又少，立二皇子的声音顿时响彻大殿。
“大人为何犹豫？”皇后适时发声，她步步紧逼，目光如炬，“难道真被众人说中——你们所要的，根本不是一个明君，而是一个任由你们摆布的傀儡，一个方便你们独揽大权的摄政王？如此行事，岂非愧对先帝！”
这番话的分量极重，几乎是直接指着他们的鼻子痛斥：若执意拥立五皇子，便是包藏祸心、意图把持朝政的乱臣贼子，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秦妙惜看向五皇子，他神态如常，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反驳愤怒，可那目光……
她不禁蹙眉收回视线，忽地嘴角微勾，轻笑出声，“娘娘说笑了，既然如此，那便择二皇子为……”
“我不同意。”沙哑的声音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二皇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仿佛下一瞬就要撒手人寰。
皇后见之立即上前将人扶住，心痛的说道：“你怎么来了？母后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快将殿下扶回去休息，殿下身体要是有个一二，本宫拿你们试问。”
二皇子却一手紧紧抓住皇后，“娘，别逼我。”
一声娘，喊的皇后心头微颤，再看他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眸，心揪的疼。
“二皇子，你的药。”
秦妙惜将药瓶交给他，只是这动作落在皇后眼中就成了她用药威胁自己儿子。
皇后怒极反笑，“好好，原来四大禁卫竟是这般趁人之危的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