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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我们共享彼此的秘密。(第1/2页)
对不起。
谢不筹用口型道歉。
冯幼萤见了,并不接受,冷笑道:“我杀了你,再给你道歉呢?”
谢不筹没再用口型说什么,只伸手想去扶她。
冯幼萤不领情,狠狠打开他的手:“滚开!猫哭耗子,假慈悲!”
谢不筹皱起眉头,觉得她很暴躁。他跟女人接触太少,也没见过暴躁的女人,一时不知怎么做了。听到应婕声音渐近,他就退后一步,给她腾空间了。
他不会安抚她,自有人去安抚她。
“王妃,你怎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应婕扶她起身,借着周边的火光,看到她后背有血色,应该是之前摔下马车时受了伤。
“王妃,你后背流血了。”
“不仅流血,我感觉右脚都断了。”
冯幼萤疼得嘶嘶抽气,提起裙摆后,果然,右脚踝处肿得吓人。
谢不筹也看到了,就蹲下来,去检查她的脚踝。
冯幼萤想踹他,可右脚真使不上力气,一动就疼得她龇牙咧嘴。
应婕扶着她,看着她的痛苦,心疼道:“王妃这次吃大苦头了。”
这话算是说到冯幼萤心口上去了。
她情绪一崩,眼泪就流个不停:这都是什么事啊!简直是无妄之灾!
谢不筹还在检查冯幼萤的脚踝,确实有骨裂,便抱起了她,跟应婕示意:回宫。
冯幼萤忽然身体凌空,还是被他公主抱,眼泪都忘记流了。
她不想让他抱自己,可理智还在,她的右脚急需回宫救治。
“王妃这是?”
薛铁也带人赶了过来,匆匆拉着妻子应婕,询问内情。
他刚越过她们去抓刺客,可惜没抓到,又返回来了。
应婕解释:“王妃右脚扭伤了。现在先送她回宫。”
薛铁点着头,面色很颓丧,像是打了败仗的落水狗:“俺又没抓到人,还害王妃受伤了,等会哪里有脸见陛下啊?”
应婕宽慰道:“不是抓了几个人?多少也算有些收获。陛下知道你的能力,不会过分苛责你。”
“真的吗?”
薛铁很激动,没发觉自己被人看低了。
冯幼萤很快被谢不筹抱到了新马车上。
“你也上来。”
她喊谢不筹上马车。
谢不筹听得皱眉,口型说:不合适。
冯幼萤冷笑:“万一还有刺客呢?你要贴身保护我!”
这理由还算充足。
谢不筹想了一会,上了马车。
冯幼萤当然不是单纯想跟他同乘马车,而是想着趁他还有愧疚心,打听那男人的信息。
今晚发生的一切,萧仰肯定都知道了,等她进宫,免不了一番拷问。
真是天要亡她啊!
“他是谁?”
冯幼萤盯着谢不筹的眼眸,直入主题。
谢不筹沉默好一会,才口型说:既桑。
冯幼萤能看懂,但不知具体的字,就伸出手,对他说:“你写上面。”
谢不筹皱着眉,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写了。
他指腹粗糙,落在她温热细腻的掌心,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后面就有点忌惮了,好像他用力一些,就能刺破她的皮肤。
女人便是这样娇嫩吗?
他收回手,觉得指腹热酥酥的,很不好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037章我们共享彼此的秘密。(第2/2页)
冯幼萤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
她看到“既桑”二字,又问:“他什么身份?”
谢不筹只得继续在她掌心写:南疆荣马部的首领。
冯幼萤看得烦躁:苏窈窈怎么跟南疆荣马部的首领混一起去了?这等位高权重的追求者,还是个疯批,真让人头疼。
“你跟他什么关系?”
不仅苏窈窈跟既桑混一起,眼前的敬国车骑将军也跟他关系匪浅,她莫名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谢不筹想了一会,在她掌心写:你呢?
他在问她跟既桑有什么关系。
冯幼萤对此很敏感,瞬间恼怒:“你在威胁我?”
谢不筹摇头,写着:我们共享彼此的秘密。
他暗示她不追问,他就为她保密。
冯幼萤顿时吃了瘪,但那又如何呢?
她眼神轻蔑:“你的事显然比我严重很多啊,谢将军?”
她顶多是桃色新闻,他不一样,他可能是敌国奸细啊!
谢不筹看出她的意思,摇了头,在她掌心一字一字写:首先,我不是敌国奸细。其次,如果我是,那你就是,我们在同一条船。
“谁跟你同一条船?”
她低声反驳,可内心深处是认可的,因为苏窈窈跟既桑关系匪浅,两人还有了孩子,现在她却待在萧仰身边,接近着一国权力核心,是敌是友,确实很难说清。
谢不筹看她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量其中利害关系,便在她掌心继续写:陛下疑心很重,一旦对我们起疑,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你别吓唬我!”
冯幼萤烦躁地收回手,低喝道:“写来写去,麻烦死了,他说你修什么闭口诀,你要是会说话,就好好说话。”
谢不筹没说话,摇了摇头,沉默下来。
冯幼萤对于他的沉默,从前觉得他是安静内敛的美男子,现在只觉得他是闷头闷脑的呆头鹅。
果然,无论什么人,都要祛魅啊。
“别装傻,谢不筹,你这个身份,我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能做什么,她也是迷茫的。
在这世道,她一个自身难保的病秧子,能做的也着实有限。
谢不筹直直看着她,把玩着手上的腕箭,那腕箭金玉材质,精致华丽,更像个首饰。
如果她之前没被它所伤的话。
是杀人于无形的暗器啊。
他摸着暗器,分明是暗示要灭她的口。
草,倒是小瞧他了。
冯幼萤彻底清醒了,立即放软了态度:“别紧张,我就是跟谢将军开个玩笑。这东西不错,给我当个封口费啊?”
她其实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还真摘下来了。
不仅摘下来,还帮她戴上了,并认真教了她使用方法。
“谢谢。”
冯幼萤诚心道了谢,一码归一码,这腕箭确实贵重又深得她心。
马车还在前行。
这直奔皇宫的道路很平整开阔,但马车还是有些颠。
冯幼萤右脚受伤严重,就颠得很疼,渐渐疼得她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谢不筹见了,就把她的右脚放在自己腿上,还用双手给她固定着。
冯幼萤没想到他有这么体贴的动作,愣了一会,心里闪出了恶趣味:“谢将军,你不知道女人的脚不能随便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