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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南站在武校的训练场边，看着学员们挥汗如雨地练习。夕阳的余晖洒在场地上，为每个人镀上一层金边。
作为帝都武馆的老人，他见证过这里的兴衰起落。曾几何时，他也是全国武术大赛的种子选手，在赛场上意气风发。如今时过境迁，他成了武校的编外教练，教人习武强身健体。
“南哥！”熟悉的声音传来，杨锋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
杜南转身，注意到杨锋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心事重重。自从在丹凤广场见识了陈守信的手段后，这小子就一直魂不守舍。
杨锋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买了三两上好的五花肉，准备炖个砂锅丸子，晚上来家喝两杯？”
杜南轻轻点头：“行，我去叫红玲一起。”
提到贺红玲，杨锋的表情微微一滞。杨锋和贺红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对她家的情况再清楚不过。说实话，对于杨锋和贺红玲的事，他心里并不看好，但选择了沉默。杨锋是他的小弟，也算是个半吊子的徒弟，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
夜幕降临，一盏昏黄的灯光下，三人围坐在小方桌前。砂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红玲也来点？”杜南举起酒瓶。
“行啊。”贺红玲爽快地应道，她从不做作，是个性格直爽的京城姑娘。
酒过三巡，杨锋的话匣子渐渐打开：“南哥，那天在先农坛，陈哥那身手...”
“陈守信啊，说起他，我倒想起一个故事。”杜南放下筷子，目光悠远。
他缓缓讲述起陈守信当年在四合院的往事。那时的陈守信还不是现在这般风光，反而经常被邻居欺负。
“就他那身手，还能被人欺负？”杨锋不解地问。
杜南夹了块肉放进嘴里，慢条斯理道：“我有个朋友马大虎，算是我摔跤技艺的半个老师，他亲眼见过...”
贺红玲突然插话：“我听老人说过，国难当头时和尚避祸，道士却要下山救人。也许这也是一种修行？”
“道士确实够爷们。”杨锋附和。
杜南摇头：“那我可以保证，陈守信绝不是什么道士。”
“此话怎讲？”
“你们想想，当年欺负过他的人，现在哪个有好下场？许大茂酒后调戏嫂子，丢了工作；阎明远说了几句闲话，媳妇就跟人跑了...”
杨锋和贺红玲面面相觑，空气突然变得凝重。
“那个...坑了他未婚妻的人呢？”杨锋小心翼翼地问。
杜南沉默片刻：“那女人姓秦，给贾家生了三个孩子。后来又生了个姓陈的...”
“这...”杨锋倒吸一口凉气。
贺红玲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杨锋赶紧解释：“红玲，我觉得陈哥的做事风格真是绝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杨锋，你的性格与我无关，我们说好的。”贺红玲语气平淡。
就在这时派出所内，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派出所又抓了一批约架的年轻人。
陈守信提着饭盒来看周语，正好撞见这一幕。院子里人来人往，他一眼就看到了杨锋和肖春生。
他淡淡道：“你们俩挺有兴致啊，这消息传得够快。”
杨锋脸色微变，肖春生却面不改色。
周语正在值班，见陈守信来了，一边吃饭一边和他聊天。
“景舟出院后让他好好休息。”
“男孩子不用太娇气。”陈守信说着，夹了块卤猪舌喂给她。
“去你的。”周语嗔道，眼中却带着笑意。
深夜，杜南家又摆了一桌。杨锋和肖春生相对而坐，贺红玲送完白菜也进来了。
杨锋对肖春生说：“红玲自小就失去了父亲，是个拼劲十足的姑娘，你们的事，我不会再参与了。”
酒过三巡，话题又回到陈守信身上。
“他是你们大院赵将军的女婿？”贺红玲惊讶地问。
肖春生点头，想起刚才在派出所看到的一幕，不禁感慨万千。陈守信不仅是赵将军的女婿，还和周副所长关系匪浅。这样的人物，已经不是他们能够企及的了。
“为这个，咱再喝一个。”杨锋举杯。
贺红玲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肖春生。杨锋和杜南相视一笑，默默饮尽杯中酒。
夜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逐渐稀少。杜南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想起了许多往事。
他想起了当年在武术队的日子，想起了贺红玲父亲去世时的场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杨锋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时光飞逝，物是人非。有些缘分，强求不得；有些故事，只能随风而去。
第二天一早，武校的训练场又热闹起来。杜南站在原地，看着学员们挥洒汗水，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杨锋没有来训练，据说是去找肖春生了。
杜南知道，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陈守信正在继续他的故事。而他们，不过是这个故事中的配角，注定要被时光慢慢淡忘。
“南哥，该开始训练了。”一个学员提醒道。
杜南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阳光正好，新的一天开始了。
训练场上，喊声、击打声此起彼伏。
何雨柱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仔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深蓝色的确良衬衫熨烫得一丝不苟，黑色西裤上的裤线笔直，擦得锃亮的皮鞋映出他期待的神情。
“今天一定要约她看电影。”他低声自语，又整理了一下衣领。
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在晨光中闪烁，这是他攒了好几个月工资才买到的。每次看到表盘上的指针，他都会想起冉秋叶那温柔的笑容。
出门前，他特意在后脑勺抹了一把清凉油，那股薄荷味让他精神一振。
何雨柱迈着轻快的步伐，心里盘算着今天的计划。这段时间，支撑他在轧钢厂挥汗如雨的动力，就是能在休息日见到冉秋叶。
他一边走一边思索：“她喜欢看什么电影呢？《柳堡的故事》？还是《五朵金花》？”
来到三才中学门口，门卫大爷眼尖地喊道：“小何又来啦？”
“张大爷好！快下课了，我在这等着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