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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
赵桂芬和秦志突然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
他俩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还想着来给儿媳妇撑撑场子，没想到居然遇到了这种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
赵桂芬一脸的不屑，嘲讽道：“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好！”
“我们清言拍的是人，是感情，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我看你们俩，就是心里头长了蛆，看什么都觉得是臭的！”
高翔听到赵桂芬的话，脸色变得通红。
王硕则是脸色惨白地看着康老。
他没想到康启明这尊大神，居然会为一个新人摄影家说话！
“康老，我，我没有亵渎的意思。”
王硕辩解道：“我只是从纯粹的学术角度……”
他才刚来到黔安市，正准备借打压宋清言出名，可不想现在就被断了前程。
“学术？”
赵桂芬可不管王硕是什么大神小神，只知道这两人欺负了她儿媳妇。
“我看是钻营取巧，专往污蔑别人的学术吧！”
她鄙视地上下打量着两人，“我看你们两个倒是配合得很好啊。”
“怎么着，出门前拜过把子，今天准备一块儿出来丢人现眼？”
秦志站在老妻身旁，也是眉头紧皱地看着高翔和王硕。
“滚出去。”
康老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冷声道。
王硕不敢招惹康启明，立刻冲出了画廊。
高翔怨毒地瞪了宋清言一眼，最后在众人的指指点点里，也狼狈地离开了这里。
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终于收场了。
不但没有影响到展览，反而让来宾们对宋清言的作品有了更深的感触。
展览结束的时候，筹集到的捐款远超米媛的预期。
小雅的父母拉着女儿，用手语不停地向宋清言和米媛表达着感谢。
小雅则把自己画的一幅画送给了宋清言，画上是她举着相机的样子，背景是漫天的星光。
当晚，在饭桌上，赵桂芬兴奋地给秦琛说着自己下午的战绩。
虽然秦琛下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也清楚了王硕的底细，但还是认真地听着。
“那个叫王硕的，已经查清楚了。”
秦琛等赵桂芬说完，才轻声对宋清言说：“不是什么正经评论家，就是个艺术圈的混子，”
“有点小聪明，专门收钱办事，帮人吹捧或者打压竞争对手，有几次还因为敲诈年轻艺术家被告过。”
“之前是在丽曲市混的，因为被告了混不下去，所以就来黔安市了。”
宋清言点了点头，一点也没觉得意外。
“这种人，就该让他也滚出黔安！”
赵桂芬一脸不平地说道。
秦琛笑了笑：“妈，你放心，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他在黔安肯定也混不下去。”
……
“啊！”
高翔怒吼着把桌上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失败了，又失败了！
不仅没能羞辱到宋清言，反而让自己又成了整个黔安艺术圈的笑柄。
有康启明说的那些话在，一定不会再有任何一家画廊愿意看他的作品！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失败！
“宋清言！”
高翔心里的嫉妒和怨恨疯狂滋长，几乎要把他吞噬。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高翔不耐烦地接起，语气恶劣：“谁？”
“一个能帮助你的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
高翔一愣，冷笑一声：“故弄玄虚！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对方的语气没有变化：“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不甘心。”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的才华被埋没，而宋清言那种靠资本和背景堆砌出来的假货，却窃取了本该属于你的荣耀。”
这些话，都精准地敲在高翔最痛的地方。
“下个月，光影世界年度展将在首都举办。”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那是国内顶级的舞台，所有你想接触到的大人物都会去。”
“宋清言也会去，带着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文关怀。”
“你想说什么？”
高翔的心跳开始加速。
“我想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对方轻笑了一声，“一张去首都的机票，一个彻底把宋清言毁了、踩在脚下的机会。”
“而你要做的，只是听从我的安排。”
“……你想要我怎么做？”
高翔沉默了一会，咬牙问道。
“你是一个画家。”
对方的语气很平静，“难道不觉得，宋清言很适合成为你的作品吗？”
“……”
高翔的表情一僵，问道：“你想让我杀了宋清言？”
“并不是杀。”
对方柔声道：“只是让她为你的艺术献身。”
“想一想展览上会有多少大人物，你会在他们面前完成一个惊艳的作品。”
“到时候，谁还敢小看你？”
“杀人是犯法的！”
高翔眼睛变得通红，吼道：“我杀了她，自己也得死！”
嘴上这么说，可他却心动了。
“我有办法不让你坐牢。”
对方说道。
高翔的呼吸变得急促：“我凭什么相信你？”
难道对面的人是个大人物？
“你不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相信自己的才华，以及对宋清言的怨恨。”
对方抛出了最后的诱饵，“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是吗？为什么不赌一把？”
高翔的呼吸变得有些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挂断电话，画室里一片寂静。
几分钟后，高翔慢慢地捡起了地上的画笔，脸上有种病态、疯狂的笑容。
……
“那个贱人又成功了！”
宋语澜听着江哲的电话，表情变得狰狞恐怖。
“凭什么！她到底给那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宋清言接下来会去首都参加一个光影世界的年度展，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江哲安慰道：“你放心，很快她就不会再打扰你了。”
“什么意思？”
宋语澜追问道。
“我找到了一枚新的棋子。”
江哲把和高翔的通话内容简略说了一遍，隐去了怂恿对方杀宋清言的事。
“一个失败者？他能有什么用？”
宋语澜不屑道。
“越是失败，越是偏执的人，就越好控制，也越能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
江哲耐心解释道：“我会把他送到光影世界的舞台上，让他成为一把刺向宋清言的刀。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