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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省。
余杭市郊区，云雾山。
戈三接完北极狐的电话，从房间里走到了小院里。
冲虚道长正在躺椅上看星星，这是他晚上的习惯，尤其是天气好的时候，天黑了，他就会坐在院子里喝茶，说是什么观天象。
听到戈三的脚步声，冲虚道长率先出声猜道：“是安兴县那边有什么重要动作了吧？”
“您怎么知道？”戈三就在旁边愣了下，他可是什么都没说呢。
“我刚才观天象，启明星比前几天亮了一点点，这代表事情可能要迎来转机了，虽然这个......
省委大楼的走廊里，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中，仿佛每一步都踩在陆浩的心头。他刚从常委会出来，赵文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知道，赵文昊的棋还没有下完，这场较量远未结束。
回到办公室，陆浩刚坐下，手机便响了起来。是龚玮。
“陆浩，我们查到了。”龚玮语气急促，“林振华和赵文昊之间，除了政法系统的资源调动外，还牵涉一笔境外资金往来。这笔钱，是从宏远建设流出的，最终汇入了林振华的私人账户。”
陆浩眉头一皱：“金额多少？”
“五百多万。”龚玮顿了顿，“而且，这笔钱是在财政厅拨款之后不久汇出的，时间点非常敏感。”
“看来，赵文昊这是要拉林振华下水，让他替自己挡枪。”陆浩语气冷静，却透着一丝冷意，“他这是想用政法系统的力量，来反制纪委的调查。”
“我们要不要立刻上报？”龚玮问。
“先别急。”陆浩摇头，“赵文昊既然敢这么做，说明他手里一定还有牌。我们要等他把牌全部打出来，再一击致命。”
“你是说……他在等什么？”龚玮皱眉。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陆浩目光沉稳，“他不会甘心财政厅被查，也不会甘心林振华被牵连。他一定会反击，而且是致命一击。”
……
翌日，省委召开紧急会议，议题是关于政法系统内部整顿的问题。赵文昊坐在会议桌的一侧，神情平静，仿佛昨晚的会议风波从未发生过。
会议开始后，省委书记缓缓开口：“林振华同志已经被暂停职务，接受调查。政法系统内部的整顿工作，必须尽快展开。”
赵文昊微微一笑：“书记说得对，政法系统是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力量，必须保持纯洁。”
“赵常委说得没错。”陆浩接过话头，语气不疾不徐，“但问题是，现在政法系统内部，是否真的纯洁？”
赵文昊眼神微动：“陆主任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陆浩缓缓打开手中的文件，“林振华与宏远建设之间的资金往来已经查实，而这些资金的流向，也牵涉到某些政法系统内部人员。如果政法系统内部存在腐败问题，我们不能视而不见。”
赵文昊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陆主任，这些都只是初步调查结果，不能作为最终结论。”
“当然。”陆浩点头，“所以我建议，省委成立专项调查组，由纪委牵头，政法系统内部配合，彻查此事。”
“这个提议，我支持。”省委书记点头，“政法系统必须干净，否则，谈何公正执法？”
赵文昊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深沉。
会议结束后，陆浩刚走出会议室，便被一名省委办公厅的工作人员拦下。
“陆主任，书记请您去一趟办公室。”
陆浩点头，立刻前往省委书记办公室。
办公室内，省委书记正站在窗前，神情凝重。
“陆浩，我刚刚接到一个消息。”他转身，语气低沉，“中央纪委那边，已经对你的举报信展开了初步调查。”
陆浩神色不变：“书记，我已经做好准备。”
“我知道。”省委书记点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赵文昊的手段，不会这么简单。”
“我明白。”陆浩沉声道，“但他越急，说明他越慌。”
省委书记沉默片刻，缓缓道：“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但你也必须小心，赵文昊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力量。”
“我知道。”陆浩目光坚定，“只要证据确凿，我就不会退缩。”
离开省委后，陆浩立刻召见龚玮。
“赵文昊已经开始布局了。”他开门见山，“中央纪委那边已经开始调查举报信的内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反击的证据。”
“我已经安排人手，查林振华的账户往来。”龚玮道，“另外，我们也盯住了赵文昊的动向。”
“很好。”陆浩点头，“赵文昊现在一定在找机会，给我们致命一击。我们必须在他出手之前，先一步打乱他的节奏。”
“你打算怎么做？”龚玮问。
“我们要制造一个假象。”陆浩缓缓道，“让赵文昊以为，我们已经陷入被动，甚至可能被中央问责。”
“你是想……引蛇出洞？”龚玮眼神一亮。
“没错。”陆浩嘴角微微上扬，“赵文昊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太自信。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只要我们制造出他以为的胜利，他就会主动跳出来。”
“明白了。”龚玮点头，“我会配合你。”
……
接下来的几天，陆浩故意放缓了调查节奏，甚至在一次会议上，对财政厅的调查结果表示“还需要进一步核实”。这一举动，立刻在省委内部引发了议论。
有人开始怀疑，陆浩是不是被中央的压力吓住了。
赵文昊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果然，没过几天，赵文昊便再次出手。
他通过林振华的关系，在政法系统内部推动一项“专项审查”，声称要对纪委的调查行为进行合规性评估。这项审查一旦通过，陆浩的调查权将受到极大限制。
与此同时，赵文昊还安排人向中央纪委提交了一份“补充材料”，内容涉及陆浩在调查陈国栋案时的一些“程序瑕疵”。
“赵文昊这是想用程序问题，来掩盖实质问题。”龚玮看完材料后，脸色阴沉。
“他以为，只要把水搅浑，就能让我陷入被动。”陆浩冷笑，“可惜，他太小看我了。”
“下一步，我们怎么做？”龚玮问。
“等。”陆浩目光沉稳，“等他把所有的牌都打出来。”
果然，几天后，赵文昊在一次内部会议上，当着省委书记的面，再次对陆浩发难。
“陆主任，您的调查工作，是否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政法工作？”赵文昊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赵常委，您这是在质疑我的调查权限？”陆浩淡淡一笑。
“我只是提醒您。”赵文昊语气不急不缓，“纪检工作的核心，是维护纪律，而不是制造混乱。”
“混乱？”陆浩目光一冷，“赵常委，您口口声声讲纪律，那我问您，林振华收受宏远建设贿赂的事实，您怎么解释？”
赵文昊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这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是吗？”陆浩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材料，“这是我刚刚收到的银行流水记录，上面清楚地显示了林振华的账户在财政厅拨款后的资金流入情况。赵常委，您是否愿意解释一下，这笔钱，是怎么回事？”
会议室瞬间陷入沉默。
赵文昊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知道，陆浩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而他，已经无路可退。
……
夜色下，省委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陆浩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城市灯火，心中却异常冷静。
他知道，这场权力的较量，已经进入深水区。
赵文昊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也绝不会退缩。
“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到底。”陆浩低声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冷意。
窗外的风，依旧在呼啸。
省委大楼的走廊上，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陆浩独自一人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心中却并不平静。
财政厅的调查虽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但赵文昊的态度却依旧从容，甚至隐隐透出一股反击的意味。陆浩知道，对方一定在酝酿什么，只是目前还没有露出破绽。
刚推开办公室的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龚玮。
“陆浩，我刚刚接到消息，赵文昊今天下午秘密见了一个人。”龚玮的声音压得很低，“是省政法委的一位副职，姓林。”
“林振华？”陆浩眉头一皱。
“没错。”龚玮道，“林振华和赵文昊的关系一直不浅，这次他们见面，恐怕不是普通的交流。”
陆浩沉思片刻，缓缓道：“林振华分管全省的政法系统，手里掌握着不少资源。赵文昊如果想反扑，最有可能从政法系统入手。”
“你是说……他想借政法系统的力量，对我们施压？”龚玮语气一紧。
“不排除这个可能。”陆浩点头，“你立刻安排人，查一查林振华最近有没有异常的资金往来，或者和某些企业有联系。”
“明白。”龚玮应道，“我会尽快给你结果。”
挂断电话后，陆浩坐在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的思绪已经完全被赵文昊的动向牵动。
省委内部的局势，正在悄然发生变化。财政厅的风波还未平息，赵文昊却已经将手伸向政法系统。这说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财政系统的失利，转而寻求其他突破口。
“他这是要全面反击了。”陆浩低声自语。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省委书记的秘书打来的。
“陆主任，书记请您现在来一趟办公室。”
陆浩心中一动，立刻起身，快步赶往省委书记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省委书记正坐在桌前，神情凝重。见陆浩进来，他示意他坐下。
“陆浩，我刚刚接到一个消息。”省委书记缓缓开口，“中央纪委那边，收到一封举报信，内容涉及你。”
陆浩眉头一挑：“举报信？”
“是的。”省委书记点头，“信中指控你在调查陈国栋案和财政厅案件过程中，存在越权行为，并涉嫌打击报复。”
陆浩心中顿时明白，赵文昊的反击终于来了。
“这封信，是谁送上去的？”他冷静地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省委书记沉吟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背后一定有人在推动。我刚才已经和中央纪委那边通了电话，暂时稳住了局势，但他们要求我们尽快查清情况。”
陆浩点头：“书记，我请求继续调查这件事，找出幕后黑手。”
“我正有此意。”省委书记目光坚定，“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但你要注意，这次的对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明白。”陆浩郑重道，“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离开省委后，陆浩立刻召见了龚玮。
“赵文昊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开门见山，“中央纪委那边收到了一封针对我的举报信，内容涉及越权和打击报复。”
龚玮脸色一变：“他这是想通过中央施压，让你陷入被动。”
“没错。”陆浩点头，“我们必须尽快查出这封信的来源，同时也要查清赵文昊和林振华之间的联系。”
“我马上安排人手。”龚玮应道。
“记住，这次要快、要准、要狠。”陆浩语气坚定，“不能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
接下来的几天，陆浩和龚玮展开了一系列调查。
通过技术手段，他们发现那封举报信是从省政法委的一台内部电脑发出的，而使用这台电脑的人，正是林振华的秘书。
与此同时，林振华与赵文昊的通话记录也被调取出来。两人在多次通话中，提到了如何利用政法系统的资源，对陆浩施加压力，甚至讨论了如何制造“证据”，让陆浩陷入被动。
“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陆浩看着材料，眼神冷峻。
“要不要立刻动手？”龚玮问。
“不急。”陆浩摇头，“我们要等他们自己跳出来。”
果然，没过几天，林振华便向省委提交了一份报告，建议对陆浩的调查行为进行审查，并强调“不能让个别干部凌驾于组织之上”。
这份报告一出，省委内部顿时议论纷纷。
有人支持林振华的说法，认为纪委的调查权不能无限扩张；也有人站在陆浩一边，认为反腐工作必须果断坚决。
省委书记在收到报告后，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召集了常委会，专门讨论此事。
会议室内，气氛紧张。
赵文昊率先发言：“陆主任的调查工作，确实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我们也必须警惕，不能让反腐变成打击异己的工具。”
“赵常委的意思是，我是在公报私仇？”陆浩淡淡一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文昊语气平稳，“我只是提醒大家，反腐工作必须依法依规进行，不能越过边界。”
“边界？”陆浩目光一冷，“赵常委，你口口声声讲边界，那我问你，财政厅的资金流向，是不是边界？林振华与你的私下接触，是不是边界？”
赵文昊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陆主任，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
“是吗？”陆浩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材料，推到会议桌上，“这是我刚刚收到的调查报告，详细记录了林振华与你的通话内容，以及那封举报信的真实来源。”
会议室瞬间陷入沉默。
所有人都明白，陆浩这次是有备而来。
省委书记缓缓开口：“林振华，你怎么看？”
林振华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建议，立刻对林振华进行组织谈话，并暂停其职务。”陆浩语气坚定，“同时，对政法系统内部进行整顿，清除一切干扰调查的因素。”
省委书记沉思片刻，最终点头：“好，就按陆主任的意见办。”
赵文昊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却一言不发。
会议结束后，陆浩走出会议室，赵文昊却再次主动走了过来。
“陆浩，你这次，玩得有点狠。”他笑着说道，语气却带着一丝寒意。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陆浩平静回应。
“是吗？”赵文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步，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陆浩微微一笑：“那就让他们来吧。”
赵文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夜色下，省委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陆浩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城市灯火，心中却异常冷静。
他知道，这场权力的较量，已经进入深水区。
赵文昊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也绝不会退缩。
“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到底。”陆浩低声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冷意。
窗外的风，依旧在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