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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鸡同鸭讲,各有所想(第1/2页)
尽管裴徹有千万疑惑,但云昭醉醺醺的,问了好像也无济于事……
其实也不用问……
裴徹无声地看向云昭的衣襟,只要扯开看看就知道了……
裴徹的手有那么几分蠢蠢欲动的意思。
但也只是蠢蠢……真正要出手却犹豫了。
不是还好,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撕开了衣服,看到了他最不想看的,岂不是摊上大事了。
裴徹陷入了沉思。
方才他去上茅房,就顺便找那个洗个澡就失踪的云樾。
若不是他这里没什么私藏秘密,都要怀疑云樾这是故意躲出去,好刺探消息了。
裴徹溜达到澡房,却发现侧边窗户支开了一条缝。
平时裴徹洗完澡就喜欢在这侧榻吃块甜瓜纳个凉等头发阴干。
但每次离开他都会把窗户关上。
毕竟院子颇大,偶尔会有小蛇小虫钻进来,冷不丁给一口的肿几天也很是头疼。
裴徹正想把窗关上,就看到失踪的云樾正坐在侧榻不断地扇着头发。
那柔软的发丝垂在脸庞,眉眼淡淡柔和而又闲适,比起平日多了几分妩媚。
像极了……女子……
裴徹不自觉皱眉,只觉得自己的念头实在离谱。
平时云樾鬓发梳得一丝不苟,虽也觉得女气,但真没往女子方面想。
可眼前那青丝垂下温婉扇发的模样,又与女子有何区别。
难怪时下总有士大夫喜欢清官小倌,大兵们没钱上勾栏也会去找小倌。
酒饭间谈起还多是留恋与回味。
如果那些小倌也都跟云樾这般雌雄莫辨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等裴徹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竟然把云樾当成女子,甚至觉得这样的小倌不是不能接受!
裴徹只觉得见鬼了!
他也顾不上去叫人,全当没看见,落荒而逃。
再然后,便是现在了。
此时云樾就在眼前,是不是女子只要撕开衣襟就知道。
最终,裴徹出手。
不过却不是要撕开她的衣襟,而是把她捞起来,直接扛背上。
“算了,谅你也不敢以女儿身混进玉府来。”
既然不是女儿身,他就更没必要扯云樾的衣服了,毕竟这厮是攸宁的夫婿。
结果,在云昭落入背脊的那一瞬间,裴徹又顿住了,他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背后软绵绵的触感,又怎么是男儿该有!
裴徹手一僵,差点把云樾给丢出去……
她……
从一开始就是女子,还是这番离家才掉的包?
裴徹回想过往种种。
这三年他不常归家,与云樾的接触也不多。
但云樾私自离府再归来,确实变了。
具体哪里变了裴徹又说不上来,毕竟以前跟他的接触也少,没法对比。
尽管裴徹思绪复杂,还是按捺住把她丢了的冲动,沉默地把她背回玉攸宁的住处。
彼时,玉攸宁早就差涛儿在门口等着。
涛儿看到郎君亲自把云书郎背回来还吓了一跳。
她连忙叫来两个老婆子一块把人搀扶进去。
“把他送回他的屋子吧,一身酒气的别到女郎屋里熏着女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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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婆子有些犹豫:“女郎说了云书郎必定吃了酒不舒服,她要亲自照顾来着……”
“你了解女郎还是我了解女郎?女郎身子骨羸弱,能照顾得来么,先把他弄回他的房间清理好再说。”
“是。”
老婆子没有再多言,搀扶着云樾进去了。
裴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待涛儿行礼致谢准备撤离时,他又叫住了她。
“你们家女郎和软……咳,和云樾住一块?”
“郎君这是何意?”涛儿有些懵。
毕竟这属于女郎私密之事,这么问未免有些唐突。
裴徹也觉得尴尬。
他拢了拢袖子佯装轻松:“我只是想关心他们二人,毕竟成亲三载,作为兄长的却从未过问,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涛儿更觉奇怪了。
郎君就不是个爱管内宅事的人啊……
不过她还是默默点头:“女郎和云书郎之前还好,最近这段时间比较亲密,云书郎会下厨给女郎做热乎的,女郎也经常让云书郎上主屋睡。”
“上主屋睡?”裴徹挑眉。
“嗯。”涛儿点头,多的就不肯说了。
裴徹疑惑地挠了挠头,心道,攸宁这是知道云樾的情况还是不知道?
该不会他们成亲三载从未圆房!
一种可怕的想法在裴徹脑海形成!
假若这云樾从一开始就是女子,而自家从未出门的小妹也并不懂男女之事,然后……就被这女扮男装的家伙给忽悠了三年……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了他们成亲三载,愣是没有半点延绵子嗣的意思。
思及此,裴徹真恨不得把云樾那厮给捞出来。
好家伙,骗婚骗到玉府来了,好大的胆子!
“郎君?”涛儿看到裴徹的表情精彩纷呈,不由得疑惑。
郎君这是何意?
该不会是现在才后悔没有娶自家女郎吧?
当年,女郎还没有成亲时,主母便一直撮合他们俩,是郎君一直逃避推脱。
如今看到女郎和云书郎琴瑟和鸣,终于被刺激了么?
思及此,涛儿不由得说了一句:“云书郎虽然没有家室背景,但却是个惜花的。”
言下之意,不像某人,不识宝。
当然,涛儿也就为了报复裴徹才这么说,若云樾在场,她决计不会夸的。
毕竟云书郎和裴徹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都是配不上自家女郎却老叫女郎伤心的人。
裴徹不知道涛儿的内心所想,看见她那笃定主子琴瑟和鸣的表情,只想投予深深的怜悯。
然而这事儿……还有待查证。
如今夜已深,不该再继续逗留了。
裴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
第二天,云昭醒来时,先是觉得头疼,接着茫然,直至昨夜的烤羊肉和桂花酒在脑海浮现,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竟然受美食蛊惑,不知不觉喝高了!
甚至!还完全忘了喝醉以后的事!
云昭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她的动作太大,惊扰了雅榻看书的玉攸宁,玉攸宁当即放下书册。
“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嫂子……我昨晚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