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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吗？”
陆枭肯定地说道：“嗯，它太胖了，最近给它节食吧。”
等他挂断电话后，另一边的斯拉夫老人摸了摸下巴，看了眼旁边跳来跳去的萨摩耶。
他单手拎起狗，掂量了一下，嘀咕道：“好像是有点胖？”
雪
球汪了一声，被主人拍了拍头。
“行吧，听你小主人的话，最近少吃点。”
“汪呜！？”
***
地铁。
林怜看着窗上的倒影，眼神和死了没什么差别。
左边坐着一对小情侣，右边坐着一对老夫妻，衬得她像个落水狗。
她下意识掏出了手机，在对话框敲敲打打。
等敲完后，才惊觉自己无意识地在给陆枭发信息。
好可怕的习惯，什么小事都忍不住跟他说一说。
她那磅礴的分享欲找到了出口后，一下子就克制不住了。
林怜把额头贴在手机上，试图以此降温。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迅速拿下来看。
是陆枭，坏猫终于发信息了！
她顿了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打开微信，她冷酷地想道，呵，让她鉴赏一下，他要用什么理由来掏她的钱。
【陆枭：？】
就一个问号！
好高冷，好过分！
这也太不走心了吧。
她本来想着如果他态度好一点，她就给台阶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敷衍！
发问号是吧，她就发感叹号。
她可是金主，怎么能输。
【林怜：！】
【陆枭：……】
【林怜：。。。】
两个人你来我往，最后这段幼稚的标点大战以两个语气词结尾。
【陆枭：呵。】
【林怜：哼。】
目的地到了，林怜出了地铁，来到A市著名的酒吧一条街。
华灯初上，各色灯牌点亮了夜生活的开端。
她走到路的尽头，一堵墙立在眼前，小小的招牌像故障一样闪烁，写着“乌托邦”三个字。
林怜抽了抽嘴角，顾客们都表示这个招牌做得很有废土风格，实际上它是真的坏了，不过贺茗有拖延症，一直没去修。
万万没想到，现在还成了一种特色。
林怜按开灯牌下的红色按钮，欢快的“邦邦邦”音乐声响起。
视觉盲区的另一边墙上，一堵门自动打开。
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紧身裙的红发御姐走了出来，张开双臂，夸张地说道：“欢迎光临，我的金点子王～”
林怜被她抱了一下：“哇，你热情得我害怕。”
贺茗媚眼如丝，“美人，你怎么能质疑我的心呢。”
林怜：“咦惹～”
贺茗挽着她的手往里走，小声说道：“陆二少在里面等着你呢。”
林怜取下鸭舌帽，发现贺茗盯着她看，“怎么了？”
“能不能露出你那美丽动人的脸蛋，你这样搞得像哪里的通缉犯。”
林怜：“会绑架富家少爷的那种是吧。”
酒吧的光线昏暗暧昧，一个高大的少年正倚着吧台玩游戏，贺茗走过去，“人来了，你们谈吧。”
少年染了一头浅金发色，眉眼间都是桀骜，一副老子第一天老二的拽样。
他取下头戴式耳机，“陆谨言。”
“林怜。”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林怜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开始拉进度。
“能谈谈您对这次派对的主要需求吗？”
陆谨言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不耐烦：“贺茗没说吗，我就想搞个出道派对，你之前那个方案挺不错的，就什么爱欲……覆面。”
他咳嗽一声，不自然地说道：“就是太直白了，我要换成更纯爱一点的，懂吧。”
林怜听出了那点虚张声势，没想到这个男主还挺纯爱的。
虽然觉得这陆二少有点眼熟，但林怜没有多想。
估计是长得和哪个明星像吧。
“我懂了，您是想要打造一个年轻男女通过覆面找到心动对象的派对。”
陆谨言眼睛亮了亮，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是这个主题，林怜倒觉得蛮有趣的。
但要怎么表达心动呢？
欲望本身足够强烈，所以在覆面上作画就够了。
可是爱这种东西，太捉摸不定了。
如果单纯是画出自己的理想型，那显然太过抽象，人是很容易在抽象概念上自我欺骗的。
一见钟情啊。
林怜想起了和陆枭的初遇。
她至今很难描述那是怎么一种感觉。
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充满了各种理论和道理的机器，突然中了病毒一样。
在那一瞬间，思考停了下来。
欲望压倒性的占了上风，她只想要得到眼前的人。
林怜用笔敲了下本子，虚无的眼睛看得陆谨言摸了摸胳膊。
怎么觉得这个口罩女有点诡异。
不过想了想贺茗的描述，对方是A大哲学系的高材生，他觉得这就是搞哲学的人的特殊气质吧。
癫癫的。
当看到对方的眼睛越来越亮，明明是在对视，但眼中显然没有看自己。
陆谨言默默把椅子挪远了点。
林怜没有注意到小少爷的举动，在笔记本上记下了灵感关键词。
“把普通覆面改成电子面具，连接心率测量手环，当遇到心动对象的时候，伴随心跳上升，电子面具上会出现爱心，同时出现爱心的两个人可以取下对方的面具，配对成功。”
她打开平板上的素材库，把样品给陆谨言看。
“这款是赛博眼镜样式，轻巧，适合喜欢轻装的客人。如果更喜欢重度装扮的客人，我推荐这款机械头盔。”
一个酷炫的黑色头盔出现在陆谨言眼前，仿机翼的设计如同未来机甲战士，头盔上的像素屏幕赛博感十足，下半脸可拆卸的设计方便喝酒。
陆谨言拍了拍桌子，激动地说道：“就这个！！！”
感觉对方激动得要跳起来了。
林怜继续说道：“那环境氛围设定成未来世界的虚拟酒吧怎么样？”
“好好好！”陆谨言猛猛点头。
“主题是：当人类异化到极致时，只有爱能让人变回人本身。”
她总算说完了，吧台后的贺茗默默送来一杯冰水。
林怜灌了一口水，就看到对面的少爷猛地抬起头，崇拜地说道：“好浪漫，好高大上，我喜欢！！！”
他那前置动作一出来，林怜就预判了。
同样都属于犬系，她当然懂这肢体语言了，想要抓手是吧——
“Stop，谢谢，保持距离。”
贺茗听到她语气像对狗一样不客气，倒吸一口气，姐啊，这是陆二少，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