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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发情的风暴
空气中甜腻的气味越来越浓，像无数熟透到即将烂裂的果实同时迸发汁液，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带着令人晕眩的诱惑力。这股力量源自蜷缩在客厅沙发角落的杰西。
他把自己紧紧裹在一条毛毯里，只露出半张潮红的脸和一双湿润失焦的眼睛。身体内部彷佛有岩浆在奔流，每一寸皮肤都敏感得惊人，布料最轻微的摩擦都带来一阵战栗，不知是极度的痛苦还是难耐的空虚。他的呼吸急促而浅，每一次吸气，都让更多属於自己的丶失控的Omega信息素充斥肺叶，加剧着这场焚烧他理智的风暴。
「呃嗯……」细碎的丶带着哭腔的呻吟从他咬紧的牙关泄出。他试图对抗，试图像艾斯特这些天教他的那样，去感知丶去控制那无形的信息素，但它们现在就像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驾驭，只想将他拖入欲望的深渊。记忆深处那些伴随着暴力与痛苦的发情期经历如同鬼魅般浮现，让他恐惧得浑身发抖。他会被怎样对待？艾斯特……艾斯特会怎麽做？
艾斯特在厨房，正准备晚餐。他早已嗅到那逐渐变化的气息，属於杰西的茉莉花香不再清淡，而是变得越来越浓烈丶越来越具有侵略性的甜，这是一个明确无误的信号——杰西的发情期正式来临了。他强压下体内Alpha本能被勾动後的躁动，那份想要冲过去丶占有丶标记的原始冲动。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关掉炉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沉稳的橡木气息环绕周身，努力维持一片清明的领域。
他走到客厅，看到杰西那可怜又诱人的模样，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他放缓脚步，声音压得极低极柔，生怕惊吓到他的Omega。「杰西？」
杰西猛地一颤，将自己裹得更紧，像一只受惊的幼兽，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与恐惧的交战。「别……别过来……」他声音嘶哑，带着哀求，「我……我控制不住……味道……好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很难受。」艾斯特停在几步远的地方，没有再靠近，只是持续地丶温和地释放着安抚性的信息素。那沉稳的丶带着阳光气息的橡木味道，试图穿透那层甜腻的风暴，像一座坚固的避风港，温柔地呼唤着迷航的小船。「别怕，杰西，我在这里。没事的，这很正常，我们可以一起度过。」
「不一样……这次……好强……」杰西摇着头，身体内部又一波强烈的空虚感袭来，让他痉挛般地蜷缩起脚趾，「以前……妈妈会把我锁进地下室……直到结束……或者……或者让她的那些Alpha……」他哽咽着，说不下去，身体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艾斯特的心因他的话而刺痛。他无法想像那是一种怎样的地狱。他小心翼翼地丶极其缓慢地单膝跪在沙发前，保持着与杰西视线平齐的高度，不带任何压迫感。「听着，杰西，我不是他们。我永远不会那样对你。你不会被锁起来，不会受到伤害。」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承诺，「我们有选择。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我这里有抑制剂，可以暂时压下你的发情热，让你好受一些。这需要你同意。」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喷雾剂，展示给杰西看。「这只是暂时的，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它能帮我们争取时间，让你更清楚地思考，做出你真正愿意的决定。你想要用它吗？」
杰西迷茫地看着那支抑制剂，又看向艾斯特充满耐心与担忧的眼睛。身体的火焰烧得他几乎要失去思考能力，但艾斯特的信息素，那麽稳定，那麽可靠，像锚一样定住了他部分涣散的神智。他害怕发情期的痛苦，但更害怕回到过去那种无人问津丶只被视为工具的黑暗里。而艾斯特给了他选择。他甚至在这种时候，还给自己选择的权利。
一股强烈的依赖和难以言喻的情感冲击着杰西。他颤抖地丶极其缓慢地，从毛毯里伸出一只手，轻轻地丶试探性地碰触了艾斯特的手腕，皮肤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是微微一颤。杰西贪婪地感受着那皮肤下传来的丶更浓郁的橡木气息，那让他莫名安心。
「你……」杰西喘着气，声音细若蚊蚋，「你……想要我吗？像……像一个真正的Alpha想要他的Omega那样？」他不是问标记，而是问更本质的欲望。
艾斯特的反手握住了他冰冷颤抖的手指，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他。「我想。」他的声音因为压抑而变得更加低沉沙哑，充满了Alpha的吸引力，「该死的，我当然想。你美丽，坚强，甜美的让我发狂。但我想要的是你，不仅仅是你的身体，更是你的意愿，你的信任。如果你不愿意，抑制剂就是我们的选择。永远都是。」
这句坦诚的话语，奇异地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击中杰西的心。欲望是真实的，但克制与尊重更是。体内的情潮再次汹涌，几乎淹没他。他看着艾斯特，看着他那双盛满了欲望与怜惜的深邃眼睛，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将手从艾斯特手中抽回，却不是推拒，而是慢慢地丶主动地掀开了那层将自己与外界隔绝的毛毯。更加浓郁甜美的茉莉花香瞬间爆炸般弥漫开来，他脸色潮红，眼波流转，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艾斯特的呼吸瞬间粗重了。他将抑制剂收回口袋，彷佛那是一个庄重的仪式。他俯身，双臂穿过杰西的腋下和膝弯，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来。
「我们去浴室，好吗？」他在杰西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Omega敏感的耳廓上，「温水也许能让你放松一些。」
杰西顺从地将滚烫的脸埋进艾斯特的颈窝，深深地呼吸着那能让他安心的气息，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浴室里灯光柔和，水汽氤氲。艾斯特没有立刻放下杰西，而是就着拥抱的姿势，轻轻吻上他的嘴唇。那是一个极尽温柔的吻，不带侵略性，只是细致地舔吮，安抚着杰西紧绷的神经。杰西生涩地回应着，张开嘴，允许那条强势却又温柔的舌头进入，勾缠着他自己的，交换着混合了茉莉与橡木的气息。
「唔……艾斯……特……」破碎的呻吟从相接的唇瓣中溢出。
漫长的一吻结束，艾斯特才将杰西放下，让他靠在洗手台边。他的手指颤抖着，解开杰西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单薄衣物。衣物褪尽，露出杰西因为情热而泛着漂亮粉色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看起来既无助又情色。
艾斯特的眼神深暗如夜，充满了惊叹与灼热的欲望。他低下头，再次吻上杰西的唇，然後细密的吻一路向下，经过优美的下颌线，来到纤细的脖颈，在那发热的丶跳动着的脉搏处流连忘返，用嘴唇感受着Omega脆弱的生命迹象和奔腾的情潮。杰西仰起头，难耐地喘息着，手指插入艾斯特浓密的发丝间，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拉近。
湿热的吻继续向下，落在精致的锁骨，留下浅浅的红痕。然後，艾斯特张口含住了一侧胸前早已挺立颤抖的粉色乳尖。
「啊……！」杰西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乳首传来一阵强烈的丶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直冲脑门，让他眼前发白。艾斯特的舌头灵活地舔弄丶绕圈，时而用牙齿轻轻啃啮那颤巍巍的小点，带来细微的刺疼和更汹涌的快感。
「不要……那里……好奇怪……嗯啊……」杰西扭动着腰肢，语无伦次地哀求，但身体却诚实地将胸膛更送向那带来灭顶感受的唇舌。
艾斯特的大手也没闲着，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紧实的臀瓣，在那细腻的皮肤上留下灼热的痕迹。另一只手则照顾着另一边被冷落的乳尖，用手指捏揉搓弄，让它同样硬挺发热。
杰西彻底软倒在艾斯特怀里，全靠身後的洗手台和艾斯特环抱着他的手臂支撑。他大口喘息着，发出连自己都感到羞耻的甜腻呻吟声，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只随着Alpha的唇舌和手指起舞。
艾斯特终於放过了那可怜的乳尖，吻继续向下，掠过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那下面肌肉因为紧张和快感而不断颤抖。他单膝跪了下来，抬头看向杰西，那双被情欲浸润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声的询问。
杰西意识到他想要做什麽，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羞耻得想并拢双腿，却被艾斯特温柔而坚定地阻止了。对上那双充满爱意与欲望的眼睛，杰西最终放弃了抵抗，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他极其轻微地丶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然後别开了视线。
得到允许的艾斯特低下头，靠近那早已湿润丶散发着最浓郁茉莉花香的源头。他先是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下那微微颤抖丶渗出透明蜜液的娇嫩性器顶端。
「呀啊——！」杰西如同被电流击中，腰肢猛地向上弹起，发出高亢的惊叫。太刺激了，那种湿热软滑的触感，远远超过手指的抚慰。
艾斯特却彷佛受到了鼓励，他张开口，将那不算硕大但形状漂亮的性器整个含了进去。
「不……不要……艾斯特……太……太深了……啊嗯！」杰西的哭喊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艾斯特的口腔温热湿润，舌头灵活地缠绕舔舐着他最敏感的部分，时而深入喉咙带来轻微的呕吐感，却又转化为更强烈的快感。那种完全被包裹丶被伺候的感觉让他疯狂。
艾斯特用手固定住杰西不断试图扭动逃开的腰臀，专注地吞吐着，模仿着性交的节奏。唾液顺着他的动作润湿了杰西的整个下身。杰西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快感堆积得如此迅猛，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他的手指紧紧抓着洗手台的边缘，指节泛白，双腿剧烈地颤抖，几乎无法站立。
「不行了……我……我要……去了……嗯啊啊啊——！」在一阵近乎痉挛的颤抖中，杰西达到了第一次高潮。白浊的液体射入艾斯特的口中。
艾斯特并没有离开，而是耐心地吞咽下大部分，并用舌头温柔地清理着馀烬，安抚着那因为高潮而过度敏感丶微微抽搐的可爱器官。这份体贴让杰西几乎要哭出来。
然而，发情热并未因为一次高潮而消退，反而像是被暂时安抚的野兽，积蓄着更猛烈的反扑。体内深处那难以启齿的空虚感和瘙痒感变得更加强烈。杰西无意识地磨蹭着双腿，眼神再次变得迷离，渴求地望着艾斯特。
艾斯特站起身，吻了吻杰西的额头，然後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流洒下，冲刷着两人的身体，带走部分汗水与气味，却冲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情欲。水珠顺着杰西的头发丶脸颊丶身体曲线流下，让他看起来更加诱人。
艾斯特也脱去了自己早已被弄得湿漉不堪的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Alpha身躯。他挤了一些沐浴乳，在手心搓出泡沫，然後涂抹在杰西身上。这本该是清洁的动作，在此刻却变得无比情色。滑腻的泡沫和艾斯特带着薄茧的大手游走在杰西每一寸肌肤上，带来新一轮的战栗。
当那只手来到後方紧闭的入口时，杰西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放松，宝贝，」艾斯特在他耳边低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他，「交给我，我不会弄伤你。」
一根沾满滑腻泡沫的手指，试探性地在那紧窒的入口周围按压打圈，耐心地安抚着。等到那圈肌肉稍微放松，指尖才缓慢地丶坚定地推入了一个指节。
「痛……」杰西蹙起眉，异物入侵的感觉依然明显，即使有泡沫和水流的润滑。
艾斯特停住动作，只是轻轻吻着他的後颈，继续释放安抚信息素，等待他适应。等到杰西的呼吸逐渐平缓，他才开始缓缓抽动手指，仔细地扩张着。很快，第二根手指加入，仔细地摸索丶按压内壁，寻找着那一点。
「啊！」当手指擦过某一点时，杰西猛地尖叫出声，一股强烈的快感从尾椎骨直窜而上，与前面的快感完全不同，更加深入，更加致命。
找到了。艾斯特开始集中攻击那一点，手指弯曲着刮搔按压那个能带来极乐的开关。
「啊啊……那里……那是什麽……不要了……艾斯特……求求你……」杰西被前後夹击的快感逼得语无伦次，眼泪混合着水流落下。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几乎完全挂在艾斯特身上。後穴贪婪地吸吮着那两根带来折磨与快乐的手指，分泌出更多的肠液，渴望着更多。
艾斯特抽出手指，将杰西的身体转过去，让他面向墙壁，双手撑在冰凉的瓷砖上。这个姿势让杰西感到一丝羞耻，却也奇异地带来了安全感，他不用直接面对艾斯特那双彷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可以稍微隐藏自己失控的表情。
艾斯特就着热水和残留的泡沫，将自己早已坚硬如铁丶胀得发痛的性器抵在那个被充分扩张丶依旧紧缩不已的入口。他俯下身，胸膛贴着杰西湿滑的背部，在他耳边喘息着问道：「杰西，可以吗？我要进去了。」
杰西说不出话，只是拼命地点头，向後摆动腰肢，无声地邀请着。
艾斯特深吸一口气，腰身缓缓用力，硕大的顶端挤开了那圈紧致的肌肉，缓缓地进入那炙热无比的紧窒通道。
「呃啊——！」即使做足了准备，被完全撑开的饱胀感依然让杰西痛呼出声，指甲用力刮擦着瓷砖。
艾斯特立刻停住所有动作，强忍着疯狂叫嚣着想要冲刺的本能，只是不断地亲吻杰西的後颈丶肩膀，信息素如同最温柔的网，将他牢牢护住。「嘘……放松……宝贝，你很棒……就这样……适应我……」
过了好一会儿，杰西紧绷的身体才逐渐软化下来，疼痛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取代，那该死的空虚终於被填满了。他甚至能感受到体内那物事的脉动。他小声地丶带着哭腔催促：「动……动一下……艾斯特……」
得到许可的艾斯特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他抽出一部分，再缓缓深入。每一次进入，都刻意擦过那一点。
「啊……啊……慢点……太深了……」杰西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水流冲刷在两人交合的部位，带来奇异的感受。这个姿势允许了极深的进入，每一次顶撞都彷佛要直抵灵魂深处。
艾斯特一手环住杰西的腰，将他更紧密地压向自己，另一只手绕到前方，握住杰西再次抬头的性器，随着自己冲刺的节律撸动着。
前後双重的强烈刺激让杰西彻底崩溃。他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顺从本能地摇晃着腰臀，迎合着身後强有力的撞击，嘴里发出连自己都无法想像的丶甜腻放浪的呻吟。
「啊哈……艾斯特……好舒服……里面……好麻……嗯啊啊……再快一点……求你……」他无意识地哀求着，已经完全沉溺在性爱带来的快感风暴中。
艾斯特被他的反应和哀求刺激得更加凶猛，冲撞的力度和速度都在加强。肉体撞击的声音混合着水声和呻吟声，在浴室里回响。浓郁的茉莉与橡木气息彻底交融，不分彼此。
「杰西……我的杰西……」艾斯特低吼着，吻着他後颈的腺体，牙齿轻轻啃啮着那处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却没有真正咬下完成标记。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却奇异地给了杰西极大的安全感。
快感累积到顶点，杰西感觉自己像被抛上了云端，然後又猛地坠落。他在艾斯特手中再次达到高潮，後穴也随之剧烈地绞紧。
那极致的紧缩让艾斯特低吼一声，终於不再压抑，将滚烫的欲望全部释放在杰西身体最深处。
高潮的馀韵中，两人紧紧相贴，剧烈地喘息着。艾斯特并没有立刻退出，而是就着相连的姿势，将软化的杰西转过来，面对面地拥入怀中，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丶眼睛丶脸颊。
杰西瘫软在艾斯特怀里，身体还在微微抽搐，脑子里嗡嗡作响。预想中的痛苦没有来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饱足感丶安全感，以及难以言喻的亲密。艾斯特的气息，艾斯特的怀抱，艾斯特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发情热暂时退潮，留下疲惫却平静的身心。
艾斯特关掉水，用大浴巾仔细地擦乾两人身上的水珠，然後将杰西抱回卧室，轻柔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自己也躺上去，将杰西连人带被子一起拥入怀中。
杰西蜷缩在艾斯特温暖的怀抱里，嗅着那令人安心的橡木气息，沉重的眼皮缓缓阖上。在陷入黑甜梦乡之前，他模糊地想：原来……这就是被珍惜的感觉吗？原来Alpha的怀抱，可以这样安全，这样温暖。
艾斯特听着怀中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吻了吻他的发顶，心中充满了怜爱与满足。风暴暂时停歇，而他怀里，是他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