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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乡下回来,段成就认清了现实,只想好好上班,挣钱养孩子。
他老子虽然办了病退,但还不至于人走茶凉,托了老黄帮忙,费劲巴拉地把他安排回了大学。
为了对得起他失而复得的工作,他这段时间起早贪黑,认真备课,勤勉教学。
他住在了学校宿舍,没跟父母在一起。
也是没办法,他不会带孩子,也没空带,干休所离得又远。
不过,虽然他没有跟孩子住在一起,但那毕竟是他的孩子,他还是很在乎他们的。
现在,大儿子生命垂危,他怎么能够大意呢,尤其是血型这么重要的问题。
赶紧去化验室找护士。
护士快要被他气死了,再三保证,肯定没错,绝对是A。
他不放心,想让护士再验一次,气得护士直翻白眼:“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专业能力!与其怀疑医院搞错了,不如怀疑你老婆是不是给你戴了绿帽子吧!”
护士说完便走了,留下段成傻愣在化验室,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医护人员来来去去,没有人理会他的茫然和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打了个哆嗦,失魂落魄地走到了爸妈身边。
B和O是生不出来A的,他是个大学讲师,讲究科学,他明白,如果护士没弄错,那他真的很有可能被姚晶晶戴了绿帽。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姚晶晶除了他,难道还有别的男人?
他怎么不知道呢?
不行,他得想办法查一查。
至于那个正在抢救的孩子………………
他的心里一阵恶寒,如果那真的是个野种,那他也太惨了吧?
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叮嘱了梅红一声,准备回去找朋友帮忙。
梅红见他神色不太对,赶紧问了问:“怎么了阿成?孩子的血型不对?“
“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了。”段成很痛苦,想起另一个儿子,赶紧问道,“浪浪呢?”
“浪浪婷婷带着呢。”梅红见他一脸的紧张,也有点慌了,“她一个人在家,不会把孩子给偷走吧?“
“我回去看看!”段成赶立马起身,回家看孩子。
一路上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疏忽了什么细节,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路过派出所的时候,猛不丁想起了什么,再次打了个哆嗦。
他赶紧回去,确认孩子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这真的不怪他们杯弓蛇影,毕竟姚晶晶和她父母实在是恶贯满盈,令人发指。
他很难信任这个请来哺乳的女人,毕竟她是姚晶晶的亲姐姐。
他赶紧跟学校请了个假,他在家里看着点。
请完假,他便着手验证心里的猜想,好在他有个当狱警的同学,想打听一个犯人的事情,不难。
电话接通,他忍着恶心,问道:“老同学,我想问问,姚晶晶谋杀姚根宝的案子,那个主犯是不是还在服刑?”
“你说葛瑞啊?在呢,表现挺好的,有希望减刑。”
“知道他什么血型吗?”段成握紧了双拳,即便不想面对,也要直面惨烈的真相。
同学回道:“这个不清楚,你等我翻翻他的档案。
很快,同学回了电话过来:“是A型。”
果然是A型吗?
“谢谢,有空请你吃饭。”段成颓然地挂了电话。
破案了。
孩子大概率是葛瑞的。不过谁知道呢,也许姚晶晶还有别的男人,正好也是个A呢。
段成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砸,化作怒浪狂涛,将他淹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可笑他让他爸妈养了那孩子一年多了,结果孩子不是他的。
可笑他为了那个女人,甚至下乡去了。
要不是她丧心病狂,他会一直陪她过下去。
可笑他又抱回来一个,现在他根本不敢确认,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早知道就该打了,他爸爸劝了又劝,是他执迷不悟,是他愚不可及!
可笑他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把自己爸爸气进了医院。
可笑他成了所有人的笑话而不自知。
可笑,可笑!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气得双目猩红,连这个正在吃奶的孩子都觉得恶心。赶紧交给了胡婷,碰都不想碰了。
胡婷见他情绪崩溃,不敢多问什么,赶紧去屋里奶孩子。
她是在医院产房里被梅红选上的,她的孩子比浪浪小一天,都是奶娃娃,梅红对她不错,顿顿有鱼有汤。
她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只想把两个孩子照顾好,其他的都不关心。
哪怕客厅里的段成泣不成声,她也不想多事。
很快,段成走了,都到外面路上了还在擤鼻涕。
段成去了趟监狱,见了葛瑞,因为姚根宝没死,只是落下了残疾,所以哪怕葛瑞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想杀姚根宝的,他这个主犯也只被判了十年,刑期原本还有八年多一点,可是他态度良好,表现积极,搞不好再过五六年就出来了。
段成在探望室里,烦躁地等着。
很快,进来一个穿着囚服的男人,即便剃了光头,也还是个俊俏的小伙子,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可惜心思歹毒,没有人性。
如果孩子真是他跟姚晶晶的,只怕将来………………
段成忍着恶心,尽量平静地问道:“你跟姚晶晶什么关系?”
葛瑞微笑打量着这个男人,开庭的时候他就见过段成,知道他是姚晶晶的丈夫。
一个愚蠢的,被养在温室里的,书呆子。
一个很好利用的,蠢而不自知的,被姚晶晶迷得像条哈巴狗的白痴。
他笑着靠在椅背上,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蔑的看着段成,反问道:“你能跑过来问我,说明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何必呢。”
“你不觉得恶心吗?”段成已经反胃到想吐了。
葛瑞浑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啊,笑够了,收起不可一世的姿态,靠近一些,身子越过两人中间的桌子,嘲讽道:“恶心?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把这个世界看做非黑即白吗?她的伤心你真的明白吗?她的无助和害怕你真的心疼吗?她是那么骄傲
的一个小姑娘,她明明是姚家的掌上明珠,可是某一天,她哭着告诉我,有人要把她从高处拽下来,要把她踩回泥里,难道她不可怜吗?她做错了什么呢?换女案发生的时候,她只是个襁褓里的婴儿。”
“没有人因为这件事责备过她,你不要偷换概念,她的无耻和残忍,在于她为了自己过得好,不惜杀害亲弟,还试图谋杀亲姐。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不惜为她杀人,为她顶罪,明明你只是从犯。你就就没想过你的父母家人会伤心
吗?”段成气得浑身发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是非不分的人。
葛瑞笑了:“我跟她的事情,不需要跟你解释太多。你只要知道,我爱她,就是让我当她的狗我也愿意。至于你,奉劝你一句,照顾好你们的孩子,不要有任何的闪失,要不然,等我出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段成并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讽刺,觉得荒唐。
原来这世上还有比他更蠢的人,连清醒过来的希望都没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烦了,只想赶紧把那个孩子送走,问道:“你还有什么家属?”
葛瑞皮笑肉不笑的:“你觉得呢?我这种亡命之徒,要是有什么家属,也早就划清界限了。”
是啊,能接受自己亲属杀人的,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葛瑞的亲属但凡正常一点,都会对他敬而远之,怎么可能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毕竟血型为A,只能说明涛涛不是他的种,并不能证明就一定是葛瑞的种。
段成失魂落魄地走了,眼神空洞,有气无力,如同行走的槁木。
回到干休所,看着摇篮里的浪浪,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管涛涛是谁的种,那都是姚晶晶生的。
而浪浪也是姚晶晶生的。
如果浪浪是他的种,那岂不是说………………
他的亲儿子,有个同母异父的野种哥哥?
天哪!太让人窒息了!他绝望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后悔,懊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当初真的不该那么把持不住,让姚晶晶又有了孩子。
也不该为了所谓的人性,支持姚晶晶把孩子生下来。
完了,他彻底完了。
他下乡的时候,姚晶晶还来过一次例假,当时那个环境,根本没有其他男人敢接触那个女人,所以…………………
浪浪大概率就是他的。
不行,他得给浪浪验个血型。
他抱着孩子赶去了医院,整个人像个惊弓之鸟,一惊一乍的。
采血的时候,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震碎了他那早已摇摇欲坠的自尊。
很快,结果出来了,浪浪的血型是B。
段成拿着报告单,抱着孩子哭成了二百五。
梅红找了过来:“阿成,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妈妈呀!”
段成不忍心看父母为了一个野种伤心难过,赶紧告诉他们血型的问题。
段政委气得险些发病,缓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原来姚晶晶身上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
气得他面色泛红,浑身发抖。
段成愧疚难安,赶紧安慰他:“爸!往好了想,出事的这个不是你的亲孙子,亲孙子还好好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个孩子该怎么办呢?”段政委大喘着气,心碎了一地,眼中满是茫然与痛苦。
段成咬咬牙:“让姚桃桃把他带走。不管孩子是不是葛瑞的,那都是姚晶晶的。
“也好。可是姚桃桃今天中午刚走啊。”段政委又郁闷了,怎么这么不凑巧呢?
段成不急:“没关系,直达的火车就那一趟,除非她从北京专车,班次会多一点。不过直达的省钱,她肯定还没走,我去找她。”
段成振作起来,把浪浪交给了梅红:“妈,不要再自责了,起码发现得早,不用像姚家一样,养了十八年才知道自己当了冤大头。”
梅红想想也对,可还是恶心,一家子都不想留在这里等这个孩子出来了,赶紧催促段成,去找姚桃桃回来。
段成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姚桃桃正好在检票。
段成不由分说,把人拽了出来。
姚桃桃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炸,换了别人,她早发火了,但是如今面对段成,她一点脾气都没有。
段成是个好人,一个被姚晶晶坑惨了的好人。
她很同情段成,耐着性子,问了问怎么回事。
段成大致讲了讲,姚桃桃简直匪夷所思:“她怎么能这样呢!她把你当什么了?也太欺负人了!”
段成看向头顶的蓝天,把苦涩咽下:“谢谢你,还能说两句公道话。”
“段成!你太傻了!当初看到你来乡下陪她我就觉得你可怜。你说说你......哎!”桃桃桃不忍心了,好好的首长家公子啊,被拖累成了这样。
越想越是心疼。
只得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她会遭报应的。至于这个孩子......我把他带走,不让你们为难。”
“谢谢你。”段成松了口气,姚晶晶的亲人里头,还是有正常人的,不容易。
姚桃桃赶去医院守着,段家全都走了,不过他们还是出了医药费,仁至义尽。
姚桃桃等到半夜,医生才出来了。
“孩子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请做好最坏的打算。”
姚桃桃虽然恶心姚晶晶,可是稚子何辜?她还是关心了一下孩子的伤势。
“小腿胫骨粉碎性骨折,好在孩子还小,有希望达到一个良好的愈后效果。内脏也有一定程度的损伤,内出血严重,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这两天了。挺过去的话,好好养着,问题不大。”
那还好,希望这个孩子命大吧。
姚桃桃守了两天,第三天,孩子度过了危险期,不过小腿打了石膏,孩子不舒服,闹得厉害。
姚桃桃实在是没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只得找医生商量:“能不能......稍微开点安眠药,我一个人带他上火车,很难。他要是一路闹回去,只怕这个腿......”
“你等等,我问问主任吧。”年轻的医生不敢自作主张,万一吃出什么问题来,她可担当不起。
很快,骨科的主任来了,了解了一下情况,斟酌了一下利害关系,最终同意了。
叮嘱道:“记住了,只能路上吃,回去之后就不能再吃了。”
“谢谢主任。”姚桃桃松了口气,她也不想这样,她太难了,一个人出远门,带个受伤的孩子,哎。
杨树鸣这几天都住在姚淼淼的宿舍里。
白天陪她上班,晚上陪她加班,至于两人的关系,始终停留在亲亲摸摸啃啃的阶段。
一直没有明确的定位。
今天他的伤口很痒,好像是那块硕大厚圆的伤疤快掉了。
一时难受,只得趁着姚淼淼去播音了,自己解开了绷带和纱布。
看了眼,果然是快掉了,可惜末端还连着一丝血肉,硬拽的话………………
算了,忍忍吧。
正忙着把纱布重新裹上,姚淼淼来了。
看到他在折腾伤口,二话不说把他的手拍开:“怎么这么不老实?你想化脓?”
“太痒。”杨树鸣痛苦得很,这段时间连澡都不能好好洗一下。
姚淼淼赶紧给他包上:“还警察呢,这点痒都忍不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杨树鸣不想惹她生气,嘴巴闭上,乖乖听骂。
姚淼淼嘀咕了几声,见他跟个哑巴似的,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下了班,她驮着杨树鸣去大院吃饭,超美一看到杨树鸣就扑上来要抱抱。
至于超英,考完了,放暑假了,每天跟个老学究一样的,抱着本书,不认识的就翻字典。
很有老三小时候的钻研劲儿,还真是外甥照舅,一点没错。
杨树鸣抱着超美凑过去看了眼,呦呵,这么一点小屁孩,居然在看什么《救荒本草》,像模像样的。
杨树鸣笑着搓搓超英的小脑瓜:“吃饭了,吃完再看。”
“我把这页的拼音标注完就去。”超英头也不抬,忙碌得很。
吃饭的时候,谢春杏问了一声:“淼淼啊,周振鸿的爸爸明天过生日,约了全家一起过去,你去吗?”
“不去。”姚淼淼不想让杨树鸣难堪,气他是气他,起码的尊重是要给的。
只是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处对象,所以现在事情在了这里,尴尬得很。
谢春杏叹了口气:“行,你自己拿主意,我和你爸爸都不想干涉你。不过你不要拖太久,这样对人家不公平。”
“妈,我跟杨树鸣成不成另说,但我跟周振鸿肯定不可能。他太呆了,我对他没感觉,昨天我就找他说清楚了。”姚淼淼没想到周家那边还不死心呢。
她又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何况她也没踏周振鸿这条船,只是答应媒人见了面,这算不得什么的。
谢春杏有点意外:“你跟他说清楚了?那他爸妈怎么没跟我说呢?”
“不死心呗。妈,你想想,我一个二婚的,带两个孩子,他家儿子初婚,图我什么?还不是图我爸的地位。指不定以后什么样呢。”姚淼淼往杨树鸣碗里夹菜。
一旁的姚敬宗没有插话,孩子的事,自己决定吧,他会尊重,支持,其他的就不管了。
吃完饭洗了碗,姚淼淼又去了单位。
她来早了,这会儿还没什么人,她跟杨树鸣一人拿着一份材料,安静地看着。
两人就这么相处了几天,早就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不少人都在猜测,姚主任是不是要来第二春了。
姚淼淼叹气,什么第二春,她的耐心早就被杨树鸣耗没了,要不是他主动找过来,绝对算了。
现在她心里的这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
但是她也知道,他的伤快好了,假期也快结束了,她该好好考虑一下以后了。
便拿开了他手里的报纸:“谈谈吧。”
“好。”杨树鸣端正地坐在办公桌对面,不苟言笑,“谈什么?你我的关系?当初的事情,是我的错。希望你给个机会,试试。”
姚淼淼双手托腮,问了一个要紧的问题:“杨树鸣,你我都是二婚的,也都老大不小了,既然你主动认错,我也不想揪着不放,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我没有打电话骂你,咱俩是不是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人生路了?”
杨树鸣被问住了,这是个送命题,他得认真作答。
沉思片刻,他忽然笑了:“那天你妹妹来找我,拿来王芳的通讯录,让我看看有没有用。你知道吗?她进来之前,敲了半天的门,我却没有听见。”
“你睡着了?”姚淼淼蹙眉,这算什么回答。
杨树鸣惭愧地笑笑:“不,我在看你的照片,我在后悔,我在想......如果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应该要一个孩子,一个就行了。”
姚淼淼翻了个白眼:“我还想让某松对咱们国家俯首称臣呢,想的事情能算吗?”
杨树鸣移开视线,低头看着姚淼淼的手,好看的手。
十指细长,连指甲盖都格外好看。
不像他,大老粗,双手又粗又长又宽又厚,还有一手的茧子。
认真思考后,他做出了回答:“所以,那天我没忍住,问了你跟周振鸿的事情。我的理智,已经失控了。我想,就算你不打电话骂我,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会来找你。”
“你以为我会信你?”姚淼淼笑着靠在椅背上,“算了,纠缠这个也没有意义了。这样吧,我爸爸还有两年退休,到时候我再考虑工作调动的问题。这两年咱俩先处处看吧,先不结婚。”
“那万一………………”杨树鸣红着脸,大胆地直视女人的眼睛,“万一有了呢?”
“那就生下来,对外就说领证了,谁知道啊。”姚淼淼笑着靠近一点,“你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第一次见的时候就盯着我移不开视线了,谁家兄妹是这样的,嗯?“
“我错了。”杨树鸣也靠近一点,让她动动手,掐他也好,拧他也好,他乐意。
打是亲骂是爱。
姚淼淼挑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这张脸:“你听好了,姑奶奶给了你两年的时间,你矫情了两年,所以,姑奶奶也要考验你两年,听懂了吗?”
“听懂了。”杨树鸣乖乖的,不敢顶嘴。
姚淼淼笑着起身,把他摁在椅背上,狠狠亲了一口:“困了就去宿舍等我,不用一直在这里挺着个脖子眼巴巴地看着。”
杨树鸣老脸一红:“好。”
结果还是挺着脖子,像个呆头鹅一样,一直等到姚淼淼下班。
两天后,伤疤脱落,杨树鸣提前回了宿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在宿舍里做了顿饭,等姚淼淼回来。
姚淼淼好久没在宿舍看到烟火气了,推开门,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到底是被感动到了。
吃完饭,洗了碗,两人拉上窗帘,锁了门。
都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了,但却都是空窗了好几年的成年男女。
何况姚淼淼离婚之前已经素了两年。
而杨树鸣,离婚多年,连孩子都不在身边,比她还要寂寞。
两人像是秋日荒野上干得要冒火星的老树枯藤,一碰就燃。
飞上云霄的时候,姚晶晶就一个念头,腱子肉真好啊。
等了两年,也算值了。
杨树鸣的假期还有五天,只能在这里再留两天。
最后两天,姚淼淼找了个实习的小年轻顶上,在宿舍这边专门陪伴自己看上的男人。
做了个天昏地暗。
杨树鸣走的时候,还意犹未尽,环着心上人的腰,舍不得撒手:“今年是你们去看小姚,还是小姚来东北看你们?”
“姚二担王芳死刑的时候我们去过了,应该还是小妹过来。”姚淼淼不想让他得意忘形,急一急他才好。
杨树鸣确实急了,但他可以忍,亲了亲姚淼淼:“那我到时候看看,实在没有假期的话,那就等明年了。”
“嗯。”姚淼淼知道他舍不得,她又何尝舍得。
这么一个浑身是劲儿的男人,她可稀罕得很呢,然而这不代表她不生气了。
捏了捏他的脸颊:“快走吧,列车员在催了。”
“等我。”杨树鸣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姚淼淼,坐下后脸贴着玻璃窗,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涩。
马三姐没想到姚桃桃去了趟东北,居然带了个孩子回来。
气得她这几天都吃不下饭。
思来想去,她趁着姚桃桃去菜市场买菜,赶紧抱着孩子走了。
她联系了一个亲戚,准备把孩子送给他们养,反正他们两口子生不出孩子来。
又是个小子,一定会珍惜的。
姚桃桃买了菜回来,发现孩子不见了,吓得她赶紧去派出所报警。
汤凤园在调解一桩邻里纠纷,不在所里,老胡接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