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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栀栀怀上二胎了。
从拿到化验单的那一刻就在期待,一定要是个闺女啊!
可她害喜的时候,还是喜欢吃酸的。
虽然她也知道,酸儿辣女都是以讹传讹,也有人怀了女儿想吃酸的,怀了儿子想吃辣的。
可她就是发愁啊,万一呢?
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干脆,先给闺女把名字取好,就叫祁聆月。
她想好了,生命短暂,精力有限,只要这胎是个女儿,她就不生三胎了。
把一对儿女抚养成人,培养成栋梁之才,就很不错了。
生命在于质量,不在于数量。
她很容易知足的。
倒是奇怪,这胡同里的女人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毛铃跟何美琪也都怀上了。
算算预产期,还都差不多,这两个女人下了班都喜欢过来找姚栀栀探讨育儿经。
“别担心,我怀老三的时候,就喜欢吃辣的,生出来一看,曜,是个小子。其实我倒希望是个女儿,女儿好啊,香香软软的,儿子不行,太皮,衣服总是脏脏的。”毛铃其实早就想离婚了,可惜孔八斗不肯,还转换了策略,死皮赖脸地哄她开心。
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就网开一面,没有再?嗦什么,谁想到这么快就怀上了,老三还没有断奶呢。
她倒是无所谓再生一个,就是担心孔八斗到时候可别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何美琪怀的也是第四胎了,有经验,附和道:“是啊,酸儿辣女只是谣传,其实我怀头胎的时候也喜欢吃酸的,生下来是个闺女呢。所以小姚你不用担心,你这么喜欢闺女,肯定可以心想事成。”
毛铃却叹气:“不过有了闺女呢,操的心也多,起码这长大以后啊,要是男女关系上有点什么波折,男孩子一般不会吃亏,都是闺女哑巴吃黄连。我现在就担心,我那闺女不太听话,长大了可不要犯糊涂。”
“哎,这个真就没办法了,只能做父母的帮忙把好关了。”何美琪叹气,她自己又找到什么好男人了吗?起码头婚的不行,二婚的这个看着还可以。
姚栀栀乐得听她们闲谈,打发时间,随便附和了几声,便去了屋里,把小星星那时候盖的百家被拿出来晒晒,等待幸运降临。
晚上婆婆回来吃饭,跟她说了个事儿:“你打电话来,说她怀孕了,预产期跟你差不多,可能年底来这边待产。让我问问你,到时候你买的那个院子能不能让她住一段时间,拖家带口的,去招待所不太方便,还得坐月子呢。”
“行啊,我都给她钥匙了,随时可以过来住啊。”姚栀栀惊喜万分,姐姐也怀孕了?那到时候岂不是姐妹俩一起坐月子?
嘿嘿,那样多好,不是她一个人不能洗澡洗头,可以姐妹俩对着吐苦水。
一时高兴,赶紧去外面供销社打了个电话。
“姐,你跟杨队长还是不打算领证吗?”
“没想好呢,可能还是要领一个,不然孩子不好上户口。”
“他什么时候去的啊,我都不知道。”
“开春之后来了趟,他说年前妹夫帮他破了案子,给他省了不少麻烦,结案之后请了几天假过来。真是受不了他,说好要考验他两年的,这才多久啊,给我整了个孩子出来。恨死他了。”
“恨死了还要跟他生孩子,谁爱惨了我不说。”
“你这个坏家伙!你给我等着,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孩子也是给我生的,生下来记得给我,你可不许跟我抢啊。”
“你这张嘴啊!”
“哈哈哈,这样吧,我明天配一把钥匙给他。让他先去准备准备,到时候你跟咱妈来了直接就能住。缺什么你自己跟他说,反正你有他的号码。”
“知道啦。就是可怜咱爸了,到时候一个人在家。”
“那怕啥的,到时候让大哥大嫂带着孩子去陪他,又不是都走了。”
“嗯,也对。我过几天先去一趟,跟他把证领了。到时候去看看你和小星星。”
“好的,那就不给你安排招待所了,你肯定是住他那里吧。”
“嗯。好烦啊,被他给讹上了,这下甩不掉了,真是的。”
“哈哈哈,真想甩啊,你舍得吗?”
“不跟你贫了!”
姚栀栀挂了电话,心情太美好,结账后差点没注意鬼鬼祟祟蹿过去的男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李乐。
他不是被判了七年吗?这才一年不到就出来了?
姚栀栀好奇,跟过去看了眼。
好家伙,这个畜生,正偷偷摸摸的,准备撬烟酒专卖店的店门呢。
搞不好是越狱了,身上没钱。
姚栀栀想喊,却叫身后的一个女人捂住了嘴巴,把她拽走了。
姚栀栀回头一看:“千卉姐,你怎么在这里?”
“他来了好几次了,回回偷不到钱,只能偷点烟酒。我今天弄了十几个老鼠夹子,准备治治他。”张千卉小心藏好了,摁着姚栀栀,不让她探头探脑。
姚栀栀有点后怕:“他怎么出来的?”
张千卉小声道:“还能怎么出来的,胡主任罩着的呗。我都打听过了,你婆婆那个派出所里有人帮忙找了狱警,不过你婆婆不知道。还算他们有点良心,没有拖你婆婆下水。”
“那孩子呢?”姚栀栀傻眼了,是她低估了胡主任的无耻程度,居然这么恶心。
张千卉指了指远处的副食品店:“在同学家。还好这孩子没养歪,老鼠夹子还是他做的呢。”
“真的?”姚栀栀松了口气,孩子没养歪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果然听到店铺那边传来一声惨叫,不知道是被夹了手还是来了脚。
两人偷着乐,赶紧走开了。
很快,附近的邻居报了警,老胡跟另外一个姓桥的民警来了现场。
看到李乐那瘪三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赶紧帮他解了夹子,让他滚。
李乐滚不动,疼啊,也不知道谁,一口气在柜台和地上摆了十几个老鼠夹,害他脚上被夹住之后,手上也没能幸免。
尤其是手指头,都快给他夹断了,疼死了。
一时鬼哭狼嚎的,像杀猪一样热闹。
过了好一会儿,张千才去副食品店叫来了张正,母子俩假装刚刚知情,赶回去找警察核实损失。
张千卉这大半年来成长了不少,她是个聪明人,姚栀栀教她的那点生存智慧,很快就被她举一反三了。
她哭着控诉道:“怪不得我这店里最近总丢东西,同志,你们可不能包庇他呀,要不然,胡主任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老胡气得脸色铁青,这下完了,李乐虚假服刑的事情要是抖出来,只怕他饭碗不保。
偏偏还是李乐自己撞上来的,不关张千卉的事,老胡想撒气都找不到人撒,只得让老桥赶紧去通知胡主任。
胡主任匆匆赶来,只能像上次一样,唱了一出大戏,满口仁义道德,满脑子利益算计。
李乐被送去了医院,处理完伤口,又进去了。
这次胡主任不敢再玩什么暗度陈仓了,让他老老实实待上两年再说。
至于让李乐虚假服刑的相关人员,愣是全都保了下来。
老胡虚惊一场,整个人都蔫吧儿了。
他生怕再留下去,李乐的事情早晚要暴雷,只得考虑申请病退。
可是,这么一个岗位,留给谁呢?
给他儿子?全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那给谁呢?不知道啊。
而且,他要是退了,退休工资肯定没有多少,子女们还指望他帮衬着点,只得唉声叹气的,继续熬下去。
每天跟走钢丝一样小心翼翼的,生怕李乐再出来作妖。
没多久人就瘦了一大圈。
汤凤园跟他到底是多年的同事了,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加上李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就是再不情愿把老同事往坏了去想,也会怀疑老胡已经参与其中。
这天下班,汤凤园直接把他叫住了:“老胡,你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啊......我没事,没事。”老胡可不想拖累汤凤园,一是多年同事,不忍心,二是惹不起。
就不说她的亲家了,就说宁峥嵘,看着斯文和气的一个人,实际上是个狠角色。
前几天有个赌鬼,在派出所闹事,差点跟汤凤园动起手来,宁峥嵘收到消息跑过来,一拳头就把那人撂倒了。
真是让人不敢小觑,何况宁峥嵘还是个专家,都配上侉子了,可见博物院那边对他有多重视。
所以,老胡还是想自己顶着。
汤凤园晚上回去后,跟宁峥嵘聊了聊这事。
宁峥嵘知道她不是蠢人,提醒道:“肯定是有谁逼他犯错误了。你要是真的不想看他走到绝路,那就提醒他一下。最近正好上头整顿纪律问题呢,只要他积极一点主动一点,说不定还能立个大功。”
汤凤园真是痛心疾首。
想到老胡曾经在她儿子发烧的时候帮她顶了好几次的班,事后也没有让她补回去,心中不免唏嘘。
老胡是个好人啊,怎么就…………………
“哎,虽然我早就隐约察觉到不妙,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老胡这么糊涂,就李乐那个欺男霸女的性格,出来了指定惹事啊,他怎么这么傻呢。”
汤凤园长吁短叹。
宁峥嵘搂着她,宽慰道:“现在还来得及,要不我去说说他?都是老熟人了,说话重点轻点也没什么。”
“还是我去吧。”汤凤园为了稳妥起见,在跟老胡开诚布公之前,还是找了趟姚栀栀,想问问胡主任身上还有多少问题。
“妈是想着,要么就睁只眼闭只眼,要么就一击毙命,彻底把胡主任拉下来。要不然,等他喘过气来,少不得要打击报复咱们,以后这日子没法过啊。
姚栀栀明白,只得看向了祁长霄:“胡主任头上的颜色条,变了吗?”
“变了。李乐第二次被抓的时候变的。”祁长霄前几天正好遇到了胡主任,瞄了一眼。
这人啊,就是不能做坏事,哪怕一时可以鸿运当头,迟早也会凄惨收场。
胡主任的功德和福运值,都成负数了,负得还不少呢。
姚栀栀松了口气:“这样,妈你等等,我找个机会见他一面,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出现新的问题,到时候咱们针对性的收集证据,直接把他摁死了。”
“行,那你想好了怎么办就跟妈说一声,妈陪你去。”汤凤园不放心啊,儿媳妇怀孕了。
姚栀栀有办法:“现成的借口啊,我姐不是要结婚了吗?我就找胡主任问问有没有适合我姐的工作。”
“嘿呦,瞧瞧,妈真是上了年纪了,不如你这脑子活泛了。可不是吗?现成的借口。那行,等几天吧,等妈休息,陪你一起去。”汤凤园笑了,只要理由不突兀,就不容易被怀疑。
儿媳妇真是她的及时雨。
毛纺厂宿舍。
姚桃桃下了班回来,背着孩子在炒菜。
曹广义也下班了,躺在屋里做大爷不说,还一个劲地催催催。
姚桃桃忍了又忍,没有发作。
暮春时节,炒点青菜打个鸡蛋就可以了,家里虽然有钱,可是大多商品都需要物资票才能买,所以大鱼大肉是没有的。
还是本本分分地过日子。
曹广义也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没有声张他家那两千出头的卖房钱。
可是这伙食也太差了,就一个鸡蛋,还要匀一半给野孩子姚刚吃,姚桃桃的肚子也没有动静,气死他了。
吃完他自己的那半只鸡蛋,他看着正在细嚼慢咽的姚刚,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伸了筷子,到孩子碗里抢食儿。
姚桃桃拿筷子打他的手,他也不肯罢休,不仅夹菜,还把鸡蛋全抢了。
气得姚桃桃浑身发抖,骂他无耻!
曹广义没吃饱呢,见她还有力气骂人,干脆把她碗里的端过来,几口就给扒光了。
姚桃桃不骂了,气笑了。
果然啊,这女人没有娘家撑腰,到哪儿都过不顺心。
嫁给农村的,要面对男方一整个宗族势力的压迫;嫁给城里的,别管男方什么条件,人家也觉得是她高攀了。
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
结婚时的那一点好感,瞬间消亡殆尽。
看着曹广义这丑陋的嘴脸,姚桃桃沉默地起身,把碗筷洗了。
回来的时候,曹广义已经睡着了,鼾声震天。
姚桃桃沉默地拿了钱,去医院排队,挂号。
看看到底是她生不了,还是这个男人不中用。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她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多半就是曹广义不行了。
姚桃桃冷笑着把报告收好。
都说患难见真情,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她守下去,她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她没吵,也没闹,第二天找到校领导,问了问职工宿舍的事。
校长是个面善的阿姨,四十来岁,齐耳短发,非常欣赏她的工作能力,很痛快地给她批了宿舍。
因为是已婚的,带个小孩,所以是两间房。
姚桃桃感激不尽,给校长深深鞠了一躬。
回去后便着手收拾起来了。
她是一句话也不打算跟曹广义提的,要不然,曹广义咋呼起来,喊上曹广元一起对付她,她走不了的。
曹广义也是心大,晚上下班回来,压根没有发现家里少了东西。
姚桃桃继续面不改色的做饭洗碗刷锅,跟平常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准备离婚的女人。
吃饭的时候被曹广义抢了孩子的鸡蛋,也不发作了。
她的心里冷笑不止,她等着曹广义哭的那天,一定非常精彩。
她要不是因为农村户口,在城里找不到工作,根本不会嫁给这个男人。
现在她有了工作,还怕什么?
她有热情有能力,不愁在城里混不下去。
到时候,还不知道谁瞧不起谁呢。
不过这到底是她的头一个男人,要分开了,她还是想体面一点。
特地买了一块五花肉,一条鲫鱼,做了顿好的。
曹广义吃完,剔着牙洗了澡,去床上等着。
姚桃桃越是怀不上,他就是越是想证明自己,天天晚上都要折腾。
姚桃桃也是成年人,跟他在床上还算和谐,既然不打算撕破脸,那就没必要推开他。
就当自己宠幸了一个男宠不好吗?
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找,她暂时没有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兴头上的曹广义见她开小差,急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看着我!不准想东想西!”
姚桃桃冷笑一声,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老娘早就想说了,那个姿势不够来劲,躺着,好好看着!”
曹广义被她的疯狂弄得意乱情迷,忍不住一口一个宝贝的喊着。
姚桃桃却只觉得恶心。
一个大男人,跟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孩抢东西吃,脸呢?
哪怕他在床上再好用,她也不要了。
何况他总是嫌弃她不能生!
她可不想再受这鸟气了。
不得不说,掌握主动权真好啊。
虽然一个女人长不出来第三条腿,可是只要在上面,就可以把男人的心思尽收眼底。
喜欢的话,自然可以成全他。
厌恶了的话,也可以看个清楚,警醒自己,这种垃圾不配。
这一次时间特别长,直奔一个小时去了。
曹广义最后两腿发软,皮都被磨红了,却意犹未尽。
不过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一切如常。
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工作日。
暮春时节,鸟语花香,晴空万里,微风徐徐。
推开窗,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来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再次抢走了姚刚碗里的半个鸡蛋,只留了一点点蛋黄,被米粥氤氲开,像是被太阳晒化了的水果糖,黏糊糊的。
吃饱喝足,曹广义哼着歌儿去拿车钥匙。
终于意识到家里少了两张塑料凳子。
赶紧问了问。
姚桃桃随口胡诌:“隔壁嫂子借去用用,隔天就还回来了。”
曹广义没有多想,唱着跑调的歌,迈着外八的腿,不可一世地走了。
姚桃桃平静地把碗筷收拾干净,背着孩子,拎上最后一包东西,锁了门,沉默地离去。
路过姚樱樱家门口的时候,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姚桃桃停顿了片刻,到底是不想节外生枝,走了。
今天天气不错,曹广义的车间走了一个班长,是个女同志,去外地结婚了。
他准备找他堂哥说说,让他顶上。
曹厂长不想惯着他,说要考虑考虑。
那就考虑吧,曹广义急着回家跟老婆亲热呢,没有纠缠。
天知道姚桃桃在上面的时候他有多快乐,他简直娶了个宝贝回来。
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都好。
啊,还有,要是没有姚刚就更好了。
在楼下停了车,曹广义迈着不可一世的步伐,得意洋洋上了楼,满怀期待,指望姚桃桃又准备了美味的饭菜,等着把他当大爷伺候。
th......
门怎么锁着?
难道是孩子生病了,去医院了?
赶紧开门看了眼,好家伙,没有做饭啊。
地上的菜篮子里甚至是空的!
曹广义傻眼了,难不成孩子病得很严重,以至于他媳妇连买菜的时间都没有了?
赶紧去隔壁问了问。
姚樱樱一头雾水:“没听说小刚生病啊。我这一上午都没有看见她和孩子。”
曹广义心里莫名烦躁:“行吧,那你先把家里的凳子还我吧,你自己家不都有吗?干嘛借我家的?”
姚樱樱冤枉死了:“我没借你家凳子啊,这几个都是我自己买的,还有两个是柠柠来照顾我的时候买的。”
曹广义不耐烦得很:“你少骗人,桃儿说了,我家凳子被你借走了。”
姚樱樱气笑了:“算了,你拿去吧,我也懒得跟你争,你说是就是吧。”
曹广义恼了:“什么我说是就是?听你这意思,是我讹上你了?”
“没有,你拿去吧。我不想跟你吵,我很累。”姚樱樱没有撒谎,自打有了孩子,两三个小时就得喂一次奶,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白天的时候也是磕头捣蒜的。
曹广元体贴她,最近都是从食堂打饭回来。
哪像曹广义,整天伸着个脖子等着吵架,神经病一样的。
可是曹广义一根筋,今天非得跟她掰扯清楚不可。
正叽歪呢,曹广元回来了。
提着两口子的饭菜,看到曹广义站在家里吹胡子瞪眼,还挺诧异的,赶紧问了问怎么了?
曹广义立马告状。
这要是哥俩没结婚的时候,大哥肯定向着他,可是现在,大哥变了。
大哥居然直接下了逐客令,还把两个塑料凳子扔到了他家门口,让他滚。
气得曹广义一脚踹翻了凳子。
可是他好饿啊!
干脆出去,到副食品店买了点面包和咸鸭蛋。
随便对付了一顿,以为晚上总该有饭菜等着他了吧?
急匆匆地回来一看,黑灯瞎火,冷锅冷灶。
他老婆呢?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