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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提拔(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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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提拔(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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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栀栀救了个大人物,自己却浑然未觉。
    醒来的时候,病房里都是人,熟悉的,陌生的,关切的,敬畏的,感激的,担忧的......
    各种眼神交汇在一起,焦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姚栀栀有点渴,下意识动了动,一旁的祁长霄赶紧扶着她起来。
    不需要开口,水已经准备好了。
    这就是夫妻间的默契。
    喝完水,姚栀栀再次看了眼病房里的陌生人,问道:“长霄,他们都是谁啊?”
    “你救了两个人,这些是他们的家属。”祁长霄没有直接介绍对方的身份,这会显得像在邀功。
    姚栀栀没有多想,一动,肩膀和腿火辣辣的疼。
    不过还好,可以忍受,她还是不放心毛纺厂那边的事,问道:“小丁怎么样了?王老太没有再去欺负她吧?我还得去宣传部找人,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祁长霄哭笑不得:“你都躺了两天了,小丁的事咱妈已经处理好了。”
    “啊?”姚栀栀不知道啊,这就睡了两天了?赶紧的,喂奶啊,催促道,“小月亮呢?快,抱给我,别把孩子饿着了。”
    “放心吧,喂了奶粉,睡了,三哥刚把她带回去了。”祁长霄柔声安抚,“小星星也在家里,没事的,你先养好伤,不要想太多。”
    “那你给我请假了吗?让小蒋代班几天。”姚栀栀满脑子想的不是孩子,就是别人的事,要么就是工作。
    病房里的几个客人都惊呆了,难怪这个女人有胆量冒着危险救人呢,心里装的都是责任,义务,助人为乐。
    好啊,简直就是妇女楷模,巾帼豪杰,妥妥的三八红旗手啊!
    一个留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拍了拍手:“果然是个好同志!谢谢你见义勇为,救了沈舒云和马永军同志!”
    姚栀栀恍然,那个女人叫沈舒云啊,司机叫马永军?
    挺好的。
    哎,这个大叔怎么是北方口音?算了,这不重要。
    她赶紧问了一声:“他们都没事吧?”
    “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大背头笑呵呵的,非常的平易近人。
    穿的又是便装,姚栀栀没有多问,不过那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只怕……………
    几个人又嘘寒问暖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床头摆放着几个果篮,几束鲜花,真是热闹。
    姚栀栀靠在病床前,笑着挠了挠祁长霄的头发:“我怎么没有涨奶啊?你帮我挤掉了?”
    祁长霄老脸一红:“嗯,怕弄疼你,挤了半天。护士说用毛巾热敷会好一点,你现在涨吗?疼吗?”
    “不疼,也不涨。辛苦你了。”姚栀栀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家伙起码有两天没刮胡子了,摸了摸,真扎手,忍不住催促道,“你回去吧,冲个澡,刮刮胡子,歇一歇。三哥一个人看两个孩子挺累的,你可以搭把手。”
    “没事,咱妈请假了,等你回去她再回所里。你什么都别想,好好养伤。”祁长霄握住她的手,低头亲吻她的手心,“那天你吓死我了,要不是一早看到你鸿运当头,我恐怕坚持不到医院就伤心死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姚栀栀笑着捏捏他的脸颊,“对了,刚才那几个人....……是领导吧?”
    “嗯,你猜沈舒云是干什么的?”长霄原先也不知道,还是他老妈消息灵通。
    姚栀栀摇头,祁长霄说了四个字。
    姚栀栀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不是吧?首都那边路过的?”
    “对,去省城办事的。”祁长霄起身,坐在病床边,替她检查了一下伤口,“问题不大,你昏迷两天主要是因为爆炸的冲击波,对大脑有点影响。等会让医生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
    “好。”姚栀栀靠在他怀里,捏了捏他的耳垂,“小丁那事怎么处理的?”
    “咱妈......”说到这事,祁长霄忍不住发笑。
    姚栀栀一头雾水,捏住他的嘴唇,催促道:“不准笑,快说!”
    “咱妈给丁家出了个馊主意,让他们带了扩音器过去,站在毛纺厂宿舍门口骂了一整天。”祁长霄忍住笑,“后来把报社的都惊动了,说要写一则新闻,让全城的老百姓评评理。王老太怕闹大了影响其他的孩子,只得去丁家道歉。”
    “就这?不够解恨啊。”姚栀栀有点郁闷。
    祁长霄宽慰道:“你听我说完。光道歉还不够,又让伍家在丁家拟订的分家协议上签了字。伍二去丁家做上门女婿,跟伍家断绝关系。伍家父母的养老问题,由另外五个子女负责,跟伍二没有任何关系。另外,老伍替王老太掏了两百块营养费,
    给小丁补身体。”
    姚栀栀觉得还是不够,又问:“丁家的人没有把王老太打一顿吗?”
    “怎么说呢?”祁长霄压低了声音,“应该是打了,但是没有证据。昨天早上,王老太出门买菜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把她打了一顿。至于是谁动的手,没有目击者。”
    姚栀栀终于爽到了:“哈哈哈,活该!打得好!”
    “其实……………”祁长霄替她把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丁家的人本来买了弹弓,想学你躲树上弹石子。’
    “这么没脑子的吗?这不是害我吗?回头伍家肯定怀疑是我干的。”姚栀栀生气了,真是无语。
    祁长霄赶紧安慰她:“他们买弹弓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张旺,张旺又听说了这几天的闹剧,担心得很,赶紧回来通知了我。咱妈亲自去丁家做了思想工作,让他们放弃了用弹弓报复。”
    “咱妈这几天也是不容易啊,到处灭火。”姚栀栀叹气,真不敢想象,早些年婆婆还要带着病秧子儿子,工作又都是些鸡零狗碎折磨人的活儿,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不免心疼,提醒道:“你有空也得陪陪咱妈,她是有宁叔了,可你才是她最亲的人啊。”
    “嗯,知道。”祁长霄起身让开,医生来了。
    一番检查下来,姚栀栀除了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了。
    姚栀栀松了口气,正收拾呢,出版社的同事们来了。
    一个个的,像是在看大熊猫,生怕她碰到伤口,赶紧让她躺着。
    小蒋最是激动,抢上前来扶着她,小声道:“听说主编要被辞退了。”
    姚栀栀不意外,主编是关系户,一整个月都未必会来一次,挂个头衔吃空饷的。
    领导要是睁只眼闭只眼,那就没事,可是如果真的有人想查,这事不知道又要撤掉几个关系网上的蛀虫。
    姚栀栀不关心这个,毕竟主编来不来都跟她没关系。
    小蒋却满含期待,希望姚栀栀可以更进一步。
    她值得!
    同事们关心了几句便回去了,小蒋落后一步,给姚栀栀打气:“加油养伤,我们都等你回来呢!”
    姚栀栀笑着应下,赶紧收拾收拾,回去看看两个孩子,看看她的三哥。
    她可爱的三哥!
    要不是三哥为她守着大后方,她哪有机会见义勇为啊!
    回到家里,赶紧夸夸夸,三哥好,三哥棒,三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最好的舅舅。
    姚卫华乐得跟个二傻子似的,赶紧把炖好的黑鱼汤端出来,让她喝。
    “喝了这汤啊,伤口下雨天不痒。”臭美的三哥不忘传授他的养伤秘诀。
    姚栀栀确实听说过这个说法,就是不记得在哪儿听的了。
    她有点好奇:“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没有。”姚卫华倒是坦诚,“老一辈口口相传的。”
    姚栀栀笑着接过黑鱼汤,刚喝完一碗,小星星午睡醒来了。
    听到妈妈的声音,立马翻身下床,踩着小拖鞋,吧嗒吧嗒跑了过来。
    “哇!妈妈回来啦!”小屁孩高兴坏了,扑上来抱住了妈妈,呜呜的哭了起来,“妈妈痛不痛?吹吹,呼呼??“
    有小宝贝的爱,姚栀栀一点也不痛了。
    抱着这个小傻蛋,狠狠亲了亲:“妈妈不痛啦,谢谢宝贝!”
    可是小星星还是担心得很,搂着妈妈的脖子,扒开衣领子,低头盯着肩上的纱布绷带,吹了又吹。
    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姚栀栀开心得很!起身抱着小可爱,去房间里随手抓了本信纸出来,教小宝贝写字画画。
    不过她没有美术细胞,画的那叫一个抽象。
    可是架不住小宝贝喜欢,还当个宝呢!
    看到午睡醒来的奶奶,立马挥舞着手里的画,跟奶奶显摆去了。
    汤凤园是来照顾小月亮的,陪着小月亮眯了会了,这会儿小囡囡还在睡呢。
    她便出来看看小星星。
    接过孩子手里的画,汤凤园笑了,笑得肚子疼。
    哎呦,这是画的什么啊!真逗!
    小星星以为奶奶的笑是因为喜欢,还挺开心呢,奶声奶气地炫耀道:“是妈妈画哒!”
    汤凤园笑着蹲下:“哦,那小星星画的在哪里呢?”
    小星星扭头,指了指一坨不明意义的色块。
    汤凤园笑着凑过去看了眼,行吧,母子俩一个水平,一个风格。
    亲的!
    她看了看手表,才两点多,反正请了假,便提议道:“一起去南郊玩玩?”
    “行啊!去南郊玩玩!再过几天入夏了就热了。”现在正好,荷花也开了一些了。
    于是一大家子收拾收拾,溜达去了。姚卫华心细,还不忘给孩子带上了桃木生肖牌。
    汤凤园抱着小星星,坐姚卫华骑的车。
    姚栀栀抱着刚睡醒的小月亮,坐祁长霄骑的车。
    到了南郊公社,祁长霄轻车熟路地找到上次的负责人,租了两条船。
    初夏时节,和风丽日,鸟语花香,湖面上微风徐徐,不冷不热的,真舒服。
    姚栀栀眯着眼,默默地感受着草长莺飞的惬意。
    耳边传来小月亮兴奋的咿呀声,小妮妮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来郊外,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绿叶和花花,兴奋坏啦!
    忍不住呜呜啊啊的,大概只有她的小哥哥能听懂了。
    小星星在旁边船上,接收到妹妹的加密通话,兴奋不已,想跟妹妹一条船,一起看花花,看水里蹦出来又扎猛子钻进去的鱼儿。
    长辈们无奈,只好把两条船并排停下,把小星星抱起来,交给了孩子爸爸。
    祁长霄重新坐下,他在船的这头,抱着一个患,他心爱的女人在船的另一头,抱着另一个崽。
    真是幸福得要冒泡了。
    姚卫华忍不住问道:“小妹,你那个相机到底能买了没有?”
    “能啦。你会用吗?”姚栀栀看了系统,狗血瓜已经在她昏迷期间被婆婆处理完了,结算界面弹出,她把奖励收下,买完相机还有两万多代币。
    做做样子,她掏了掏随身携带的帆布包,把新买的数码相机交给了姚卫华。
    姚卫华赶紧把船划开一点,忽然感觉水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可能是鱼?
    也可能是水鬼。
    不过现在是白天,太阳这么大,不怕。而且孩子都带了桃木生肖牌,不会看到脏东西的。
    他赶紧开机试了试,有电!
    好了,抓拍狂魔?姚卫华?照片收集狂,正式投入拍照大业。
    一家四口嗅荷花的照片,祁长霄捞出一根菱角,给小星星科普这是什么的照片,小月亮兴奋地指着荷花蜻蜓的照片.....
    一下午下来,收获颇丰。
    暮色四合,霞光万丈,湖面波光粼粼,像是铺满了五彩的宝石,闪耀着多姿的梦。
    姚栀栀神清气爽,一手一个孩子,笑看祁长霄划船,靠岸。
    一群人又说说笑笑地往回骑去。
    路过大杂院的时候,看到了陆鹤年以前住的院子,院门上了锁,门口有只漂亮的三花躺着,惬意地打了个哈欠。
    姚栀栀休息了一个礼拜,并没有再看到那个司机和女领导。
    正常,人家身在其位,不知道有多忙。
    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姚栀栀还有点舍不得。
    自由自在的日子容易让人堕落啊,本性如此,她也只是个俗人。
    晚上八点,婆婆跟宁叔过来陪了会孩子,起身回去了。
    祁长霄关了门,准备睡觉。
    刚走几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祁长霄以为是二老回来了,没有打开小门看看,直接开了大门。
    倒也没有完全猜错,但是二老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四十来岁,圆脸大眼睛,齐耳短发,穿着普通款式的白衬衫,看起来很和善。
    身后两米远处,则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毕恭毕敬的,眼睛直视前方,盯着胡同的方向。
    祁长霄在医院并没有看到姚栀救的人,据说是因为有个重要的会,不能耽搁。
    M......
    他猜到了,笑着说了声请进。
    沈舒云面带微笑进了院子,姚栀栀还不知道有贵客到来,正坐在书桌前写卷子。
    手写的,三哥出的卷子。
    沈舒云比了个嘘的手势,没让长霄打扰姚栀栀学习。
    沈舒云就这么在房门口看了眼,转身去院子里等着。
    祁长霄沏了茶,送到石桌那里,舒云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礼貌地跟汤凤园和宁峥嵘闲聊起来。
    等到姚栀栀写完卷子出来洗澡,这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姚栀栀还认得她,从车里拖出来,又架着这个女人走了那么远呢。
    她笑着打了声招呼:“是沈阿姨。”
    沈舒云起身跟她握了握手:“多亏你英勇无畏,见义勇为。要不然,我爱人只能跟孩子说,妈妈变成天上的星星了。”
    姚栀栀握住女人的手,谦虚道:“沈阿姨过奖了,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沈舒云拉着她坐下:“这就很不容易了!你创办的杂志我也看了,我孩子很喜欢,还问我为什么首都买不到呢。”
    姚栀栀挺开心的:“那我明天给沈阿姨拿一套过刊,可以带回去给孩子看。冒昧问一下,孩子几岁了?”
    “九岁。”沈舒云事业心很强,结婚很晚。
    姚栀栀明白了,怪不得呢,这正是他们杂志的目标群体。
    两人又聊了很多育儿经,相谈甚欢。
    临走时,沈舒云留下了联系方式,包括地址和电话号码。
    可见姚栀栀在她心里算是很有份量的一个朋友了。
    不过她没让姚栀送她,低调为好。
    姚栀栀站在院门口,目送公婆陪她离去。
    一晚上感慨不已,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真的没有想太多。
    祁长霄没有说什么,他老婆的脑袋上,还架着彩虹呢。
    果然,第二天刚到出版社,编辑部的同事就热烈鼓掌。
    欢迎姚栀栀同志回来,恭喜姚栀栀同志,得到了领导的赏识,被提拔为主编啦!
    姚栀栀目瞪口呆,回到办公室,发现桌子上摆着的不仅仅有聘用书,还有首都新华书店发来的杂志订单呢。
    别的都好说,赶紧加印啊,多印点,赚钱,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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