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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栀栀并没有挖出另外十二个宝贝。
因为让司南亮起来的位置,在两户人家之间的院墙那边。
院墙是单层,两家共用的,她没办法挖。
如果东西全都在她家这边还好,如果横跨两个院子……………
所以,只能找机会把隔壁那个院子也买下来,之后再说。
而眼下,隔壁正住着服装厂的一个质检员,姓海,今年四十六,人称海姨。
她的丈夫在酒厂上班,最大的孩子已经结婚了,一个在上中专,另一个插队去了。
总之,目前姚栀栀没有理由买人家的房子,街道办也未必肯批,只能等改开了,到时候海姨也退休了,说不定会去南方闯一闯,她再下手不迟。
早上吃饭的时候,看着欲言又止的三哥,姚栀栀放下了筷子:“什么事说呗。”
姚卫华昨晚回来得晚,这会儿也不清楚那些死鬼是怎么处理李进的,总之,他还是问了问姚栀栀:“你出事之前,是不是见过张天平?”
姚栀栀努力想了想,只得摇头:“真的不记得了,看到他的时候觉得有点眼熟,其他的完全想不起来。”
“是这样......”姚卫华把昨晚的事情说了说。
最后总结道:“他肯定是见过你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人都死了,不重要了。另外,李曼母女四个应该是不知情的。”
“行,我知道了哥,这事以后不提了。”姚栀栀吃完饭去上班,新一期的杂志发售了,得看看销量怎么样。
形势喜人!
首都和省城分别增加了五万册和三万册,城那边要的多,一下增加了八万册,估计是前两个月要得少,现在算是彻底推广开了。
至于嶷城这边,郊外和农村的一些公社也订购了一批,加起来比上个月多了两万册。
最后统计下来,一共卖了五十一万册。
姚栀栀琢磨着,如果可以全省推广开,甚至辐射到全国,也许用不了两年,他们出版社就能盖一栋自己的员工宿舍了。
不过她不是搞建筑的,不太清楚这个成本,便把这事写在备忘录上,回头有空找个懂行的问问。
中午下班回到家,发现院门口杵着一个人,原来是小丁,提着红糖,鸡蛋,月饼,还有一包桃酥,明显是示好来了。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来给丁火娃求情的,姚栀栀恶心死了,理都没理,直接把门关上。
怎么会有这种是非不分的人啊,姚栀栀完全不想浪费时间应付。
小丁只好在院门外剖白:“小姚,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们家的人,可我也是没办法,我爸妈天天找我哭,让我来跟你说说好话。你也知道,我婆家不待见我,我以后有了孩子还要指望娘家帮忙照顾呢,不能不管他们。求你看在他们一把年纪的份
上,通融一下吧。至于火娃,只要你肯原谅他,等他一出来,我们就打发他去外地入赘,不在你跟前碍眼。”
姚栀栀一句话也没说,抱了抱小星星,转身给小月亮喂奶去了。
在她回来之前,姚卫华已经劝了小丁半天了,现在小丁还在门口纠缠,姚卫华实在是气恼,干脆,让皎皎出去吓唬吓唬那个女人。
很快,院门外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丢下东西就跑。
姚卫华开门一看,嚯,送的礼还在呢?
干脆,去胡同里找人打听了一下院长家在哪,吃完午饭,便直接提着礼物告状去了。
小丁下午到了医院,挨了一顿狠批,还把她从相对清闲的眼科调去了忙碌的妇产科,免得她无事生非。
小丁哭丧着脸回家,跟伍二吐苦水,伍二不免叹气:“跟你说了别去别去,不听,人家看得上你这点东西吗?现在好了,自己找罪受。要我说,这事别管了,管天管地你又不是他妈,凭什么?你大哥一家都不管了,二姐一家也是不闻不问,就你
积极,有什么用?“
这道理小丁明白,可是她大哥搬去发电厂那边了,离得远,爸妈想去纠缠也难,加上大哥性格强势,爸妈总不敢把这个长子给得罪了,自然有所顾忌。
二姐和姐夫都是老师,婆家也愿意给她撑腰,爸妈也不敢去烦她。
小妹还没有嫁人,估计明年就得插队去了,所以小丁成了爸妈最大的指望。
小丁也难啊。
但凡婆家做个人,事情都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说来说去,还是怪她那个恶心人的婆婆。
好在那个老妖婆瘫了,不会再找她麻烦了。
算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过了两天,她又来找姚栀栀,这次什么礼物也没带,而是带了个女孩过来。
长得白净清秀,个头也高,梳着两条麻花辫儿,穿着麻布的衬衫和裤子,脚上是双没有款式可言的老布鞋。
一看就是乡下来的。
姚栀栀没理,从自行车上下来,进了院子,这次关门也没用了,人就在院子里。
小丁硬着头皮道:“小姚,这是我表妹,家是红灯笼公社的,她爸爸是生产队长,妈妈是妇女队长,都是身家清白的正经人,家里兄弟也没有违法乱纪的。你看,我把她介绍给你??”
姚栀栀烦了,真的。
立马给她呛了回去:“介绍给谁啊?啊?我这院子里三个男同志,除了我三哥都是已婚人士,你该不会是想把她介绍给我三哥吧?”
想什么呢?
她三哥会看上跟丁家沾亲带故的人?
就算这姑娘再好,沾了丁家也不会好的。
小丁会错了意,叹息道:“我知道,你爸爸地位高,你三哥看不上我表妹这样的农村姑娘,那要不......要不我把她介绍给张旺?他爸爸被枪决了,应该不太好找对象。”
“可以啊,你连张旺是我爱人的兄弟都调查清楚了。最近没少忙着查户口吧?”姚栀栀恶心死了,“还想用美人计呢?你恶不恶心啊?难道你表妹就是个玩意儿,要被你送来送去?你要脸吗?“
小丁急了,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想为你们做点事儿吗,我也没什么钱,就想着,干脆帮忙解决一下婚姻大事。我??”
姚栀栀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以前还觉得她可怜,现在一想,完全是咎由自取。
当初伍三搞破坏的时候,她不会直接搬走吗?非要让她弟弟来把人勾走。
真要是成了,那伍三成了她弟妹,不还是纠缠不清吗?
自己脑子拎不清,做出那种蠢事来,就没想过她弟弟是什么货色,会给她把事情办砸了?
现在明确拒绝了多少次,还是厚颜无耻地来纠缠,把姚栀栀对她的那点同情全给作没了。
干脆放了狠话:“姓丁的我告诉你啊,你说什么也不好使。你也不要冤枉我歧视农村女孩,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我还想给农村来的安排工作呢,不过是政策不允许!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别逼我砸了你的饭碗,给我滚!”
小丁被骂得急赤白脸的,她表妹脸皮薄,赶紧拽着她走了。
小丁回到医院宿舍一看,她爸妈又来了,她什么也不想说了,进了屋,拿起碗筷便低头吃饭。
丁母一把夺了她的碗筷,问道:“怎么样啊?看不上农村姑娘?”
小丁摇头,把碗筷拿回来继续吃。
丁母只得出了个馊主意:“要不......要不让秀儿主动去追求她哥?”
“妈你想什么呢?能不能别来烦我了,知道人家怎么骂我的吗?就差直接说我是癞ha蟆想吃天鹅肉了!”小丁也烦了,夺过碗筷,关上房门,不出来了。
丁家父母无计可施,只好领着外甥女回去了。
这次两个老不死的转换了思路,不找姚栀栀了,直接找负责案子的法官。
可惜再次碰壁,彻底走投无路的老两口,只得去派出所门口哭闹,威胁要死在汤凤园办公室门口。
姚栀栀正上着班,接到了小金打来的电话,让她赶紧过去。
到那一看,好嘛,这两个泼皮无赖,直接赖在地上,一人抱着她婆婆的一条腿,不让婆婆去开会。
婆婆是所长,不好对百姓动手啊,只能尝试把他们的手掰开。
周围的其他民警也在帮忙,混乱中,丁母直接站了起来,一猫腰,便准备往派出所的墙上撞去。
嘴里嚷嚷着:“既然你们都不让我活,那我死给你们看!”
姚栀栀头痛不已,赶紧上前两步,一把扯住丁母的头发,啪啪两个耳光招呼上去,这下消停了。
至于丁父,也被小金等人架开了。
汤凤园懒得废话,直接让小金把这两个老不死的拘留起来,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先关个十天再说。
那小丁收到消息,人都傻了。
以至于上班的时候心不在焉,挨了护士长的一顿骂。
正躲在处置室里哭天抹泪,来了两个女同志,一个十五六岁,一个二十三四。
小一点的那个笑着问道:“同志,做人流需要预约吗?”
小丁擦了眼泪,摇了摇头:“跟我来吧。”
她把张家姐妹带到了主任那里,主任问诊之后,让小丁去准备手术器械。
小丁心思不在工作上,捅了个大篓子,扩宫棒没有消毒就递给了主任。
张小花术后不到一周,就因为感染引起的高烧而昏迷,大半夜的进了抢救室。
还好抢救及时,没有伤及性命。
医院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最后发现问题出现在小丁身上,打算直接把她开除。
为了保住工作,不被男人嫌弃,小丁咬咬牙,推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