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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町。
东新宿二丁目。
凌晨一点。
热闹的歌舞伎町依旧人头攒动,每个角落里都散发出欢声笑语。醉酒的客人们有的呕吐,有的勾肩搭背大声喧哗,还有一些躲在暗处进行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条较为偏离主道的小巷内,佐伯健司敞着衣襟,露出他胸口和双臂的恶鬼纹身,搭配上一脸横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帮派分子。
“听好了,你们这些贱女人,要是不乖乖听话为我赚钱,我就切掉你们的内脏代替你们还债!记住了吗?别想逃,除非你们不在乎家人的死活,哈哈哈哈!”
佐伯健司当着三名女子的面大放厥词。这三人都是受他控制的失足女,在威逼利诱下为其在风俗店打工,并上交百分之九十的收入。
耀武扬威一番后,这个老流氓手上拎着半瓶没喝完的酒,一边喝一边向南边走去,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
“樱花啊樱花~~阳春三月晴空下~~一望无际是樱花……”
他摇摇晃晃地走着,用手在满是赘肉的肚皮上打着拍子,走到一处路灯下时,顺势吐了几口酒,接着双眼迷离地继续摸索前进。
“哎哟!”
刚行至路口,脚步虚浮的佐伯健司就与对面来人撞在一起,险些摔倒。
“八嘎呀路!”
佐伯怒骂一声,努力站直身子,挺起胸膛,似乎在向对方展示他胸膛的刺青。
对面撞到他的是一名年轻男子,穿卫衣戴着兜帽,看不清长相。男子只是低头说了声“对不起”便离开了。
“走路不长眼睛的混蛋!”
佐伯健司急着回家睡觉,骂了一句便没再深究,继续朝南摇摇晃晃地走去。
“呸!”
等佐伯健司走远,那名戴兜帽的男子回过身,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用中文低骂道:
“人渣,满嘴臭气,一把年纪了还不知收敛,今晚就给你好好醒醒酒!”
穿卫衣戴兜帽的正是叶苏林,他利用梅花易数及佐伯健司的生辰八字推测出其大致方位,一路寻来。
好在这家伙是歌舞伎町的常客,没费多大功夫就打听到了。今晚是他售卖别墅的最后一项“售后服务”,也算是给那栋凶宅的前主人一个交代。
叶苏林远远跟在目标身后,十几二十分钟后,佐伯健司走到了市谷柳町一带的住宅区。
这里进入深夜后非常安静,只有他聒噪的唱歌声响彻街道。
不一会儿,佐伯健司拐过一道弯,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栋独门一户建。
叶苏林站在阴影里,看到房间中灯光亮起,啐了一口道:“这样的人渣,居然还住得起风水这么好的房子,哼!”
既然确定了目的地和目标,叶苏林当即开始动手。
就在刚才与佐伯健司相撞时,他趁其不备,将困有加椰子和俊雄冤魂的小瓷瓶塞进了对方口袋。
但佐伯健司所住的位置阳气较浓,风水也很讲究,加椰子和俊雄无法长时间暴露在外,所以叶苏林还需要摆一个阴损的风水阵,好好破掉那人渣的好风水。
他利用一块浸染了血渍的古玉碎片、几枚三寸长的生锈棺材钉,以及一小罐无名之人的骸骨粉末,设置在对方房屋的三个角落,来破除此地的风水运势。
浸染了血渍的古玉怨气较重,若不慎佩戴,佩戴者会莫名遭遇无妄之灾,如开车被追尾、走路崴脚、被东西砸中等,霉运不断。
而生锈的棺材钉也被叶苏林钉在了房屋墙壁的缝隙里,这种棺材钉也叫“锁运钉”,被此钉困扰的人家会财运枯竭,投资必亏损,打工者也会面临裁员或小人陷害。
至于那无名骨灰则更加阴损,叶苏林用符咒封住了装无名骨灰的小陶罐罐口,找了处位置将其埋下。
据说,那无名骨灰中附着的阴灵会跟随居住者,使其出现“撞邪”症状,如突然说胡话、看见不存在的人影、疑神疑鬼、一惊一乍,最终神经衰弱、身染疾病。
原本这三样东西单独使用就已十分阴邪,像叶苏林这样的绝世纯阳体收着它们不会有影响,但换成普通人,相互叠加的副作用效果则会更强。
而且,封印加椰子和俊雄的小瓷瓶已被佐伯健司带入屋内,叶苏林在外面破了他的风水局,里面的母子二鬼便可以和他们的“亲人”相见,好好“叙叙旧”了。
回到家中的佐伯健司摇摇晃晃走进卧室,不洗漱也不关灯,“扑通”倒在床垫上,很快就响起鼾声。
熟睡中的他没能注意到,房间里的灯光“啪嗒”闪烁了几下,紧接着整个屋子都陷入黑暗。
“啪嗒……啪嗒……”
幽暗静谧的房间里,突兀的脚步声以诡异的频率不断响起。熟睡中的佐伯健司咂巴了一下嘴,似乎被这声音吵到,胡乱挥着手,口中喷出几句污言秽语,翻身继续睡。
睡着睡着,由于喝酒太多,一股尿意逼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去厕所放水。
可睁眼后屋里漆黑一片,只有靠近窗户的位置能透入一些淡淡的月光,那点光在正常人看来几乎不起作用,反而更衬托出夜晚的阴森。
“啪嗒……啪嗒……”
又是脚步声,这声音似乎正由远及近,从客厅走向他的卧室。
佐伯健司揉了揉眼睛,看不真切,吼了一声:“谁呀?谁在那儿?该死的小偷,东新宿二丁目佐伯健司的大名听过吗?敢进我家,是不是想死?”
他伸手去开台灯,可接连拉了几下都没反应,似乎灯泡坏了。
他在床头柜旁摸了摸,摸出一把水果刀,翻身坐起,又去墙上开灯,“啪嗒啪嗒”按了几下,同样没反应。
“停电了?该死!”
佐伯健司右手握着水果刀,左手拉开抽屉翻找了一阵,终于摸到***电筒。
“啪”,手电筒打开,射出一道光柱,他朝着卧室入口照去,根本没人。
他走到卧室门外,在客厅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有人闯入的痕迹,门窗完好关闭,地上没有脚印,玄关处的鞋摆放得整整齐齐,有他刚刚脱掉的布鞋、一双红色的女士高跟鞋,以及一双黑色的幼童小皮鞋。
“等等……女士高跟鞋、幼童小皮鞋?我家里怎么会出现这种鞋?”
佐伯健司打了个激灵,重新将手电筒的光芒照射过去,可再看时,玄关附近他脱掉的布鞋歪歪扭扭倒在一边,鞋柜处也乱七八糟地摆放着他的皮鞋、拖鞋等,并没有什么高跟鞋和童鞋。
“八嘎!一定是喝太多了,妈的,难道今晚喝到假酒了?算了,先去上个厕所,接着睡。”
佐伯健司摇了摇头,转身走入洗手间,打着手电推开厕所的门。
可抬头看向前方的一瞬间,他吓得“嗷”地一嗓子,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浑身汗如雨下,嘴唇哆哆嗦嗦地揉了下眼睛。
佐伯捡起手电,咽了口唾沫,因为就在刚才,他打着手电走进厕所时,竟然在厕所的镜子里看到了另外一张脸!一张披头散发、瞪着血红眼睛的脸,那张脸似乎还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