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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靠岸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尖在沙滩上刻下朵莲花,正气凛然地道:“我师父说,江湖儿女,恩怨分明。”
她的目光照进石飞扬的眼底,那里映着初升的朝阳,比秘库的夜明珠还要亮,又情比金坚地道:“你帮七星剑报了仇,我……我屠芃芃这条命,就是你的。”
石飞扬的青竹杖轻轻敲在她的剑尖上,将莲花图案敲得更圆了些,含情含痴地道:“傻丫头,你的命是自己的。”他的指尖拂过她脸颊的碎发,《莲花宝典》的“疗伤圣法”内息带着淡淡的药香,承诺道:“等大理的事了了,跟我回洛阳看看?那里的牡丹,比洱海的茶花更艳。”
屠芃芃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突然转身跃上码头的柳树,七星剑在晨光中划出道弧线,娇嗔地道:“谁要跟你回洛阳!”她的声音带着笑,却把块绣着莲花的丝帕扔在石飞扬脚边,羞羞答答地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就……就当谢礼!”
石飞扬捡起丝帕,上面的莲花针脚细密,竟与赵清漪的绣工有几分相似。他望着屠芃芃的红衣消失在晨雾中,青竹杖挑起那袭紫金色袈裟,衣摆下的密约在朝阳下泛着金光——大理的乱局,才刚刚开始,而他与这位西南少女的缘分,似乎也像这秘库的夜明珠,在暗处悄悄亮了起来。
洱海的浪涛拍打着码头,将段正宏的惨叫声渐渐吞没。
石飞扬的长发在晨光中泛着金芒,左耳银环晃出的冰光里,映着三千里外洛阳皇宫的方向——那里有三位佳人正等着他,而身后的西南大地,又多了一份让他牵挂的红影。
这江湖路,真是是剪不断,理还乱。
苍山的晨雾还未散尽,石飞扬已将紫金色袈裟里的密约誊抄三份。
他的青竹杖蘸着洱海的水,在沙滩上写下“宋、吐蕃、大理”三个大字,《莲花宝典》的“真气凝炼”指劲让水迹久久不褪,宛如三道无形的界线。
屠芃芃的七星剑挑着抄好的密约,剑穗红绸在晨风中拂过石飞扬的手背,带来阵微痒的触感,又带着几分疑惑地反问道:“这密约真能让三国反目?宋国重文轻武,怕是不敢与吐蕃为敌。”这阵子,在石飞扬的熏陶上,屠芃芃对于军旅和兵法也开始感兴趣了。
石飞扬的“莲花掌法”拍出“莲花初绽”,掌风引动沙滩上的碎石,在“宋”字周围堆出个小丘,分析道:“赵佶虽不敢出兵,却最爱搬弄是非。把密约送给他,不出三日,吐蕃赞普就会知道段氏暗中勾结西夏。”他忽然低笑,长发被朝阳染成金红色,“这叫‘借刀杀人’。”
远处的官道上传来马蹄声,是丐帮弟子李显带着宋国使者的回信。
李显的青竹杖上挂着个锦盒,里面是宋国皇室的玉佩,他恭敬地禀报道:“陛下,宋使说愿以五万匹蜀锦换密约,还说——说要封您当‘西南都护使’。”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劈向那枚玉佩,却在触及玉面时骤然收力,只留下道浅浅的剑痕,果决地道:“宋国分明是想坐收渔利!这等虚情假意,不接也罢!”
她的目光落在石飞扬脸上,见他嘴角噙着笑,脸颊不由微微发烫。跟着石飞扬半年,屠芃芃终于也懂些朝政之事、军旅之计了。
石飞扬的施展“莲影幻踪”步法掠过李显,青竹杖挑起锦盒,颇有深意地反问道:“为何不接?”
他的指尖弹出“真气凝练”指劲,将密约抄本弹入盒中,又授计道:“让宋使带回去告诉赵佶,密约可以给,但要他派御史台的人来大理‘查案’——这叫‘引蛇出洞’。”
……
吐蕃赞普的使者带着“血河大法”的法器,在大理城外的三塔寺等候。石飞扬的蓝布衫换成了吐蕃贵族的锦袍,左耳银环用红绸缠住,乍看竟像位远道而来的密宗上师。
使者的金钵里盛着人骨,那是修炼“血河大法”走火入魔的喇嘛遗骸,好奇又疑惑地道:“杨上师,《莲花宝典》的‘疗伤圣法’,真能解‘血河大法’的反噬?赞普说了,若能治好他的旧伤,愿以十座城池相赠。”
由于石飞扬此前化名为“杨化田”,故此,对方称呼石飞扬为“杨上师!”
石飞扬的“阴阳调和”心法运转,掌心的白气在金钵上轻轻一拂,人骨上的黑气竟如潮水般退去。他的藏语带着几分神秘,解说道:“赞普的‘血河大法’已练至第九重,若想根除反噬,需段氏的‘一阳指’相助——可惜啊,段正忠与西夏勾结,怕是不肯出手。”
使者的脸色骤变,金钵重重砸在地上,怒骂道:“段氏竟敢背叛盟约!哼!”他的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刀鞘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凶光,但顿了顿,情绪又有些平复,说道:“上师若能提供证据,吐蕃铁骑三日之内就能踏平大理!”
屠芃芃适时地冷笑,七星剑的剑柄在袖中轻颤:“证据?我们有段氏与西夏的密约,只是……”
她也故意顿了顿,看着使者的眼神由怒转急,便又诱导道:“只是需要吐蕃的‘血河铁骑’配合,帮我们夺回被段正明抢走的《莲花宝典》。”
石飞扬的“莲花掌法”突然拍出“莲花怒发”,掌风将三塔寺的铜铃震得狂响,授计道:“今日午时,段正明会去五华楼祭拜先祖,这是夺回宝典的最好时机——这叫‘趁火打劫’。”他的目光与屠芃芃相遇,见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心头竟掠过丝异样的感觉。
……
洛阳皇宫的紫宸殿,赵清漪的定宋剑斜放在案上,剑穗红绸缠着封从大理传来的密信。
信上是丐帮弟子的笔迹,说石飞扬“与西南女子屠芃芃过从甚密,同入秘库,共乘一船!”
凌霜华的峨嵋刺挑着盏琉璃灯,灯光在她孕肚上投下淡淡的光晕。她过来劝说道:“清漪,你别胡思乱想。陛下定是为了国事,才与那七星剑派的女侠同行。”
她的话虽平静,指尖却将佛珠捻得咯咯作响。
苏小蛮的金镖突然拍在案上,镖尾红绸缠上赵清漪的剑穗。她怒骂道:“什么女侠!我看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她的孕肚比前几月更显怀,却仍改不了火爆性子,又气呼呼地道:“小白脸也是!放着我们三个大活人不管,跑去西南跟别的女人鬼混!真不是东西!”
凌霜华颇为天真地道:“陛下婚前,好好的!”
赵清漪冷笑道:“男人就这臭德性!我呸!”
此时,殿外传来曲诚的脚步声,锦衣卫指挥使的玄色官服沾着夜露,他进来禀报道:“诸位娘娘,大理传回新消息,陛下用段氏密约搅得吐蕃、西夏反目,还让宋国派了御史来——”他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案上的密信,额头渗出冷汗。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出鞘,剑光在殿中划出道弧线,将案上的茶杯劈成两半,森然地道:“曲诚,传本宫旨意,”她的声音比剑刃还冷,又冰冷地道:“命金翅盟的苏长老带三百弟子去大理,‘保护’陛下的安全——顺便看看,那屠芃芃究竟长什么样。”
凌霜华的峨嵋刺挑着串解毒丹,颇有深意地道:“我也备些丹药,让苏长老带去。告诉陛下,若他敢负我们,这解毒丹,就会变成穿肠毒药。”
……
三塔寺的钟声在厮杀中荡开。吐蕃“血河铁骑”的弯刀劈向段正明的“一阳指”,血光与金光在塔影下交织,溅起的血珠落在石飞扬的锦袍上,竟被《莲花宝典》的“真气凝练”气罩弹开,凝成颗颗血珠滚落。
段正明策马奔到石飞扬面前,飞扬离马,凌空施展“一阳指”神功,击向石飞扬,又暴喝道:“石飞扬!你竟敢勾结吐蕃人!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他的指劲穿透三名吐蕃兵的咽喉,血雾在石飞扬的身前凝成一道血墙,因为石飞扬的“真气凝练”柔和也霸道。
屠芃芃的七星剑化作“北斗横空”,剑光在石飞扬身前织成张剑网,将段正明的指劲尽数挡下。
她的红衣在血雾中如火焰跳动,又一针见血地斥责道:“段大皇子休要血口喷人!是你自己勾结西夏,背叛大理!”
石飞扬施展“莲花掌法”,双掌挥出一招“莲花怒发”,柔韧的掌风在三塔之间旋出朵巨大的白莲花,将厮杀的双方隔开。他的青竹杖指向寺外,那里的吐蕃使者正与宋国御史争执,密约的真本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石飞扬又调侃地道:“段正明,你看那是谁?”
段正明的“一阳指”突然停滞,目光死死盯着那卷密约——上面有他亲手盖的私印,是当年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偷偷与西夏签订的盟约。
他不由仰天长啸:“不!那不是真的!”他的指劲突然失控,竟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屠芃芃的七星剑及时挑开他的手腕,剑穗红绸缠上他的指节,耐人寻味地道:“留着你的狗命,去跟段正忠解释吧!”她的余光瞥见石飞扬望着自己,脸颊不由微微发红,手中的剑却握得更紧了。
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掠过段正明,青竹杖在他膝弯轻点,《莲花宝典》的“阴阳调和”内息顺着经脉流转,将他的“一阳指”内劲暂时封住。
“把他交给吐蕃人,”紧接着,石飞扬的声音在屠芃芃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药香,又解释道:“这叫‘借刀杀人’。”屠芃芃的七星剑押着段正明走向吐蕃使者,红衣飘动的身影在三塔影下。她忽然回头,见石飞扬正望着自己,嘴角噙着笑,心头不由泛起阵阵暖意。
远处的洱海波光粼粼,映着三塔的倒影。
大理城外的茶马古道上,金翅盟的黑鹰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苏长老的鎏金弯刀斜挎在腰间,刀鞘上的金鹰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是苏小蛮的亲叔父,江湖人称“金鹰手”。他一手“金鹰爪”功夫曾抓破过西夏“一品堂”高手的琵琶骨。现在,苏长老是大唐朝廷锦衣卫的镇抚使。
此刻,苏长老暴喝道:“屠芃芃在哪?”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洱海边的渔村,金翅盟弟子的弩箭已上弦,箭头直指正在修补渔网的屠芃芃。
苏长老又愤然地道:“我家小蛮娘娘有令,要亲自问问这丫头,为何缠着陛下不放!”
屠芃芃的七星剑骤然出鞘,剑穗红绸在晨风中绷得笔直,她的剑尖斜指地面,剑气激起的碎石在脚边凝成小丘。她毫无畏惧地道:“苏长老好大的威风!我与石大哥光明磊落,何须向你们金翅盟解释?哼!”
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瞬间掠至两人中间,青竹杖在苏长老的刀鞘与屠芃芃的剑尖之间轻轻一挑,《莲花宝典》的“阴阳调和”内息化作一道暖流,将双方的劲气同时卸去。
他的长发被晨雾浸得微湿,左耳银环晃出的冰光里,映着苏长老怒容与屠芃芃倔强的侧脸。但他也没有以太上皇的身份威压苏长老,反而调侃地道:“苏长老远道而来,先喝杯大理的沱茶再说吧。”
苏长老的金鹰爪突然扣向屠芃芃的肩头,指风带着破空之声,他的指爪在阳光下泛着黄铜色,那是练“金鹰爪”至第七重的标志——爪力能裂金断石。他不仅不罢手,还怒骂道:“丫头片子懂什么规矩!陛下乃是大唐天子,岂容你这江湖野丫头痴心妄想?”
屠芃芃的七星剑划出绝杀招“北斗横空”,剑光如网护住周身,剑穗红绸缠上苏长老的手腕。
她的剑尖离苏长老咽喉不过三寸,剑气已割得他须髯飘动,又反唇相讥地道:“我屠芃芃喜欢谁,轮得到你这老东西指手画脚?”
石飞扬急忙施展“莲花掌法”,双掌拍出“莲花初绽”,掌风在两人之间旋出朵白莲花状的气墙,将金鹰爪与七星剑同时推开。
他的《莲花宝典》的“真气凝练”内息在周身鼓荡,粗布衫竟无风自动,声音陡然转厉,暴喝道:“都住手!苏长老,芃芃是帮过大唐的功臣;芃芃,苏长老是大唐皇妃苏小蛮的叔父,休得无礼!”
大理城的西门突然传来震天鼓声,段正宏的狼头旗在硝烟中升起。西夏残余的“破甲锥”营正顺着茶马古道冲锋,铁蹄踏过的青石板上,溅起的血珠混着马蹄铁的火星,如同一道流动的火河。
段正宏疯了一般似的狂嚣道:“石飞扬!你的死期到了!”他施展“一阳指”,指劲穿透城门,将守卫的铁甲洞穿个血洞,又怒吼道:“西夏的‘万蛊阵’已布在城外,今日定要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石飞扬的青竹杖在城墙上一顿,施展“步步生莲”,步法踏出串莲花状的气劲,将涌上来的西夏兵震得倒飞出去。他又大吼道:“苏长老,带金翅盟弟子守住东门!快!”
他施展“莲影幻踪”步法,掠过屠芃芃身边,指尖在她腕脉上轻轻一点,又温柔地道:“芃芃,用七星剑法的‘流星赶月’守住箭楼,别让弓箭手上来!”
屠芃芃的七星剑刚跃上箭楼,苏长老的金鹰爪突然拍向她的后心,愤然地道:“让这丫头片子守箭楼?若是放西夏人进来,谁担得起责任!”
他的指爪带着股狠劲,竟不顾城楼下的厮杀,非要与屠芃芃争个高下。
屠芃芃怒骂道:“老匹夫,有本事就去杀西夏兵,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
她的的剑尖在箭楼的木柱上一旋,身形如陀螺般转开,七星剑的剑气在苏长老的金鹰爪上划出火花,两人竟在箭楼这方寸之地斗了起来。
石飞扬施展“莲花怒发”,刚猛的掌风震退段正宏的“一阳指”,回头见箭楼上传来兵器交击声,顿时心头火起。他的“真气凝练”指劲隔空弹出,将两人的兵器同时震开,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内斗!再闹,大家一起喂蛊!”他的青竹杖指向城外的“万蛊阵”,那里的黑雾中正钻出数不清的毒蝎。
苏长老的金鹰爪悻悻收回,却仍瞪着屠芃芃,不甘心地道:“丫头片子,等打退西夏人,再跟你算总账!”他转身跃下箭楼,金翅盟弟子的弩箭如暴雨般射向“破甲锥”营,将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射成了刺猬。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指向石飞扬身后,剑光如电,又提醒道:“小心!”段正宏的“一阳指”指劲已悄无声息地袭来,距石飞扬的后心不过尺许。
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骤然横移,指劲擦着他的肩头飞过,将箭楼的木梁洞穿个血洞。
他感激地道:“多谢。”掌心泛起“疗伤圣法”的白气,在屠芃芃被剑气划伤的手臂上轻轻一拂,伤口处顿时生出层淡青色的保护膜。
屠芃芃的脸颊在硝烟中泛起红晕,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石飞扬已跃下箭楼,青竹杖如出海蛟龙,直取段正宏的咽喉。“噗”的一声,青竹杖穿段正宏的脖子而过。
段正宏仰天溅血,仰天而倒,惨死在地上。
夜幕降临时,西夏兵的尸体在大理城外堆成了小山。“破甲锥”营的残兵退到了“万蛊阵”的黑雾中,段正宏的狼头旗在远处的山头上若隐若现,显然是在等待援军。
石飞扬的粗布衫沾满血污,却被《莲花宝典》的“疗伤圣法”悄然修复,连衣角的破洞都渐渐弥合。
他望着箭楼上正在包扎伤口的屠芃芃,又看看正在清点伤亡的苏长老,突然觉得这江湖比朝堂还要难应付——朝堂上的刀光剑影看得见,儿女情长的暗箭却防不胜防。
苏长老的金鹰爪捏碎了个西夏兵的头骨,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转身对石飞扬说道:“陛下,小蛮娘娘有旨,让这丫头片子离开大理,永远不许再靠近您三尺之内。”
屠芃芃的七星剑“呛啷”出鞘,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愤然地道:“我与石大哥并肩作战,凭什么要走?”她的目光望进石飞扬的眼底,那里的犹豫像根针,刺得她心口发疼,又难过地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个麻烦?”
石飞扬的“阴阳调和”心法突然紊乱,丹田的内息竟有些躁动——这是修炼《莲花宝典》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他望着屠芃芃含泪的眼睛,又想起洛阳皇宫里赵清漪的温柔、苏小蛮的火爆、凌霜华的沉静,突然觉得这“清心寡欲”的要诀,实在是世间最难的修行。
石飞扬的青竹杖在地上划出条线,将他们两人隔开,又深情地道:“芃芃,大理的事了结后,我送你回七星剑派。你师父……”
屠芃芃的剑尖突然指向自己的心口,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股西南女子的刚烈,声嘶力竭地道:“我不回师门!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走!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
城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呐喊,段正宏竟联合了“万蛊阵”的巫师,驱动着毒蛊再次冲锋。黑雾中的毒蝎、毒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离城墙已不足百步。
石飞扬的青竹杖骤然指向城外,暴喝道:“先退敌!”
他的“莲花掌法”拍出“莲花怒发”,掌风在城墙上旋出道气墙,将最先爬上来的毒蝎震成了肉泥,又喝道:“苏长老,用火箭烧黑雾!芃芃,守住城门的机关!”屠芃芃的七星剑咬着牙跃向城门,剑光在机关上连点,沉重的铁门缓缓落下,将大部分毒蛊挡在了城外。苏长老的金鹰爪挑起支火箭,弩箭带着火星射向黑雾,顿时燃起片火墙,毒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石飞扬望着在火光中并肩作战的两人,突然觉得这乱世的儿女情长,就像这城墙上的血与火,既是累赘,也是支撑。他的“真气凝练”指劲弹出,将段正宏再次袭来的“一阳指”指劲劈碎在半空,左耳银环晃出的冰光里,映着城内的灯火与城外的烽火——今夜的大理,注定无眠。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万蛊阵”的黑雾终于被火箭烧散。
段正宏的残兵拖着伤兵往西夏方向逃窜,城墙上的尸体堆得比箭楼还高,毒蛊的尸骸发出刺鼻的腥气,与金翅盟弟子的血腥味混在一起,成了这场血战的注脚。
苏长老的金鹰爪断了三根指骨,却仍不肯退下城楼,只是冷冷地盯着屠芃芃。屠芃芃的七星剑剑鞘上沾满了毒血,脸色苍白如纸,显然中了些轻微的蛊毒,却倔强地站在石飞扬身边不肯离开。
石飞扬的“疗伤圣法”白气同时拂过两人——在苏长老的断骨处凝成层保护膜,在屠芃芃的手腕上画出朵莲花状的气劲,将蛊毒缓缓逼出。“苏长老,”他的声音带着《莲花宝典》特有的清越,“芃芃中的是‘子母蛊’,需要七日才能逼净,这几日……”
苏长老的金鹰爪重重砸在城砖上,果决地道:“我守着她!别以为老东西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等她解了蛊毒,必须离开!”屠芃芃的七星剑在地上刻下朵莲花,嘴角突然泛起丝笑意,望着石飞扬道:“我不走。除非你用这把剑赶我走。”
石飞扬的青竹杖轻轻敲在她的剑尖上,动作里带着无奈,也带着纵容,深情地道:“先养好伤再说。”他转身望向城外的晨曦,那里的云海正在翻腾,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的心绪,又喃喃地道“大理的事还没完,西夏的援军怕是已在半路了。”当然,这话是说给苏长老听的。
苏长老的冷哼声与屠芃芃的轻笑声同时响起,在寂静的城楼上竟有种奇异的和谐。石飞扬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突然想起赵清漪曾说“乱世的情,就像风中的莲,看着柔弱,根却深扎在泥里”,或许,他与这西南少女的缘分,也像这大理的晨雾,不是想散就能散的。
城楼下的丐帮弟子正在清理战场,李显的青竹杖挑着段正宏的狼头旗,兴奋地大喊道:“陛下,西夏人退了!”石飞扬的目光掠过屠芃芃的红衣,又看看苏长老的黑鹰旗,突然觉得这江湖路,或许比收复幽云十六州还要难走——毕竟,江山可以靠武力征服,人心却不能。
大理的晨风吹过城楼,带着茶花的香气与淡淡的血腥味,将石飞扬的长发吹得猎猎作响。
他左耳的银环在晨光中晃出细碎的冰光,那光里有洛阳的牵挂,有西南的情愫,还有这乱世烽火中,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幸好,苏长老不再坚持,他对石飞扬说道:“陛下,屠姑娘是好样的,有勇有谋。微臣回到洛阳,知道怎么说,怎么办了!夏国那边,金翅盟的弟兄们会接应您!”说罢,转身而去。
大理的茶花还在枝头燃得热烈,石飞扬已搂着屠芃芃踏上了朱雀的脊背。这只神鸟的羽翼在阳光下泛着赤霞,尾羽扫过三塔寺的金顶,带起的风卷走了最后一缕硝烟。
屠芃芃的红衣与朱雀的火焰色交融,七星剑的剑穗红绸缠在石飞扬的腕间,像系住了一段剪不断的缘。她的脸颊贴着石飞扬的胸口,那里的肌肤在运功时泛着玉石般的莹光,《莲花宝典》的阴阳内息与明玉功交融,在两人之间织成层淡淡的白气。
她激动地道:“飞扬哥哥,你真让人暖心。比洱海的温泉还暖。”
石飞扬站在朱雀背部上的帐篷前,脚下的云层如波涛翻滚。他低头望见屠芃芃睫毛上沾着的茶花花瓣,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拂去,深情地道:“等掀了西夏的兴庆府,带你去长安看牡丹。”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
屠芃芃突然仰起脸,鼻尖几乎触到他的下巴,七星剑的剑鞘在朱雀背上划出浅浅的弧,激动中又带着些许难过,说道:“飞扬哥哥,苏长老说我配不上你……”
话未说完,已被石飞扬用唇堵住了嘴。明玉功的寒气与她唇齿间的暖意相撞,竟在朱雀的羽翼上凝成细小的冰晶,又瞬间被火焰融化。
石飞扬的目光扫过远处的雪山,那里的冰峰在他凝视下簌簌发抖,他突然低笑,左耳的银环晃出细碎的光,柔情地道:“在我心里,你比洛阳的牡丹、长安的芙蓉都金贵。何况,谁配不配得上,得我说了算。”说罢,抱起屠芃芃,钻进帐篷里,新婚快乐,陶醉无限!
朱雀很懂石飞扬的心思,便在天空之中飞翔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石飞扬这才疲惫不堪地从帐篷里出来,从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取出许多好吃的东西,放到帐篷里。
然后,他抱起屠芃芃,一起跳到大沐桶里鸳鸯戏水,沐浴更衣后,两人坐在帐篷前吃东西。朱雀乖巧地飞往西夏,当它穿过昆仑山的云雾时,下方传来西夏“一品堂”的号角声。而它也毫不畏惧地俯冲低飞。
一只巨大的黑鹰凌空飞来,撞向朱雀。石飞扬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刚猛的掌风化作金龙撞向追来的黑鹰。“嘭!”一声巨响,黑鹰难敌石飞扬凶猛无匹的掌力,吐着血,撞向它自己人的坐骑,惨叫声在山谷中荡开。
屠芃芃欢呼雀跃地道:“夫君的掌法真厉害!”她解下腰间的玉佩,塞进石飞扬的衣襟,深情地道:“这是我娘的遗物,上面刻着‘芃芃’两个字,你带着它,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以后,夫君也不必带我住进洛阳的皇宫里,臣妾不想与那宋国公主、峨嵋派女侠、金翅盟的苏大小姐争什么!”
石飞扬感动地道:“夫人,你真好!但是,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反手将屠芃芃拨在身后,又掌挥拍,以掌为刀,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刀气纵横,震开迎面而来的弩箭,又从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出白虎,叮嘱白虎保护好屠芃芃,这可把屠芃芃感动得落泪如雨。
朱雀的啼鸣刺破云层,兴庆府的轮廓已在前方显现。这座西夏都城的城墙用贺兰山石砌成,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城头的狼头旗正猎猎作响。
……
此时,兴庆府正值上元节,街头的河灯在渠水中漂成星河。
石飞扬的玄色锦袍上绣着党项族的缠枝纹。
屠芃芃则换上了夏国贵族女子的银鼠袄,七星剑藏在百褶裙下,剑柄的七星纹被香囊遮住,只露出流苏上的明珠,在人群中闪闪烁烁。
屠芃芃的指尖点向街尽头的琉璃阁,那里的灯影中晃动着个锦袍少年的身影,正是西夏太子李德明。
她介绍道:“夫君,那就是夏国太子的府邸。听说他与二皇子李德旺为了皇位,早就斗得你死我活。”
石飞扬点了点头,搂着屠芃芃,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两人的身影在灯海中若隐若现。
他故意撞翻了个卖糖人的小摊,糖稀溅在李德明的锦袍上,趁乱将块刻着“太子与吐蕃私通”的木牌塞进了他的袖中。“这叫‘投石问路’。”他在屠芃芃的耳畔低语,明玉功的寒气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颊却更红了。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半寸,剑光挑飞个扑向石飞扬的扒手。眼波流转间,比渠中的河灯还要亮。两人随着人群涌入大相国寺,西夏皇帝李乾顺正在此处礼佛。
石飞扬的目光扫过佛堂,李乾顺身后的二皇子李德旺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太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突然低笑,将块写着“二皇子勾结宋国”的字条,用“天蚕功”的银丝粘在了香炉上。
屠芃芃即刻施展石飞扬教给她的演技,声音带着惊喜,却故意提高了几分,说道:“夫君,你看那香炉!上面好像有字呢。”她的七星剑穗红绸轻轻拂过李德旺的手背,吓得他猛地缩回手,撞翻了身边的烛台。佛堂顿时一片混乱。
李德旺的侍卫抢过香炉上的字条,大声念出上面的字迹,李乾顺的脸色瞬间铁青。太子李德明趁机掏出袖中的木牌,求饶道:“父皇!儿臣冤枉!是二弟栽赃陷害!”
李德旺的弯刀突然出鞘,刀光劈向太子,怒骂道:“你胡说!明明是你私通吐蕃,想借兵夺位!”
石飞扬搂着屠芃芃退到佛像后,又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冲来的侍卫引向太子的亲信。佛堂内的厮杀骤然爆发,西夏贵族的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佛经诵读声混在一起。
屠芃芃激动地道:“夫君,你真是诸葛再世啊!你看,他们真的打起来了。”她的脸颊贴着石飞扬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下。
石飞扬的“明玉功”运转间,肌肤泛出的莹光在佛像阴影中忽明忽暗。他望着佛堂中互相残杀的西夏皇子,又看看怀中眼波流转的屠芃芃,突然觉得这乱世的权谋,远不如她鬓边的珠花耀眼。他的指尖拂过她的唇,深情地道:“等了结了西夏,咱们去漠北看草原,再也不管这些打打杀杀。”
屠芃芃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他的锦袍上,晕开小小的湿痕,激动地反问:“真的吗?夫君不会骗我?就算苏长老再来,就算赵皇后她们……”
石飞扬“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佛堂,那里的厮杀已近尾声,太子的尸体倒在香炉旁。
二皇子正提着滴血的弯刀向李乾顺请功。
石飞扬趁机施展“邪血劫”神功,二皇子突然捂住胸口哇哇吐血,尸体在片刻后缩成干瘪的猴形。
……
西夏皇宫的琉璃殿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李乾顺的龙椅旁跪着瑟瑟发抖的宗室,二皇子的尸体刚被拖走,地面的血迹还未擦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龙涎香混合的怪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