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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的重剑插在蒙哥的黄金帐顶,小龙女的白衣依偎在他身侧。
石飞扬没与杨过、小龙女打招呼,只是默默地观察郭襄对杨过的浓浓情意。
他看见郭襄正对着那对身影出神,夕阳的金光落在她脸上,将十四岁的憧憬镀成永恒的剪影。
“我们赢了!”郭芙的欢呼声从箭楼传来,她怀里的石念襄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拍打着母亲的肩头。
郭襄抬头时,正看见杨过对她微微一笑,面具后的眼睛亮得像星空,突然觉得这襄阳城的血腥与硝烟,都因这笑容变得值得——纵使金针用尽,纵使相隔万里,能在这乱世里见他一面,看他与心上人并肩作战,便已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石飞扬从郭芙怀中接过石念襄,小家伙正用手指戳他玄甲上的冰纹,眼睛睁得比星辰还亮。
他想起与郭芙在襄阳城的初遇,她用剑指着他的咽喉,“你这蒙古奸细,看我不斩了你”的娇叱还在耳边回响,转眼间,他们的孩儿已能在战火中欢笑。
东门的厮杀此刻已近尾声。郭靖施展“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将最后一名蒙古千户震下城楼,掌风带起的气浪撞在“襄阳”二字的匾额上,震落的灰尘里,黄蓉的打狗棒挑着吐蕃国师的首级,那首级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在汉人手里。
杨过避开郭襄多情的目光,走到石飞扬面前,石念襄突然伸出小手,抓住了杨过的面具,像是要看清这位独臂英雄的模样。
杨过的声音带着面具的嗡鸣,却难掩温柔,他称赞道:“这孩子有福气。出生便逢大捷,将来定是栋梁之材。”他的右手轻轻抚摸婴孩的头顶,掌心的老茧擦过小家伙的胎发,动作甚是轻柔。
小龙女的银铃突然响了三声,那是她独有的祝福方式。
她从袖中取出个玉镯,上面刻着“双剑合璧”的纹样,塞到婴孩的小手里,轻柔地道:“这是当年在古墓里雕的,给孩子做个念想。也谢谢石大侠当年护我周全之恩!”
石飞扬笑道:“不客气!龙女侠是石某心中的女神!祝你和杨大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小龙女含笑地点了点头,挽起杨过的手,跳上神雕,飘然而去。
郭芙走到石飞扬身旁,低声道:“等天下太平了,咱们带念襄去桃花岛。还要告诉她,他的爹爹和外公、杨叔叔他们,是怎样守住这襄阳城的。”
石飞扬的冰气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战船模型,里面坐着他们一家三口,还有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甚至连远在苏州的完颜萍、耶律燕都在其中。
他将模型递到石念襄面前,小家伙抓住战船的桅杆,咯咯的笑声在硝烟未散的城楼上回荡。
夜幕降临,襄阳城的火把连成一片星河。郭靖、黄蓉前来道别,要陪杨过、小龙女去华山论剑,他们嘱咐石飞扬,要替他们守护好襄阳城,直到他们回来。
石飞扬抱着石念襄站在箭楼,郭芙依偎在他身侧,三人的身影被火把映在城砖上,紧紧依偎,再也分不开。他们目送郭靖、黄蓉携带郭襄离去,感觉肩膀沉甸甸的。
夜风拂过襄阳,带来江南的水汽。石飞扬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石念襄,小家伙的嘴角还带着笑意。
一家三口随即回归城中的郭府。
内室的铜炉里燃着安神的檀香,烟气袅袅缠上梁间的蛛网,将厮杀留下的血腥气涤荡得干干净净。
郭芙刚将石念襄放进摇篮,转身就被石飞扬拦腰抱起,玄甲的冰凉透过鹅黄战袍渗进来,却被他掌心的暖意烘得温温的。她的发簪蹭着他的下颌,珠翠叮咚作响,像在数着他急促的心跳。
郭芙害羞地道:“放我下来,我家的小子看着呢。”指尖抵着他的胸口,却舍不得用力推开。
石念襄在摇篮里蹬着小腿,嘴里吐着泡泡,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小拳头攥着绣着“平安”二字的襁褓角。石飞扬搂着郭芙旋到床前,玄甲与床沿相撞的轻响里,低头吻上她的唇角。
郭芙的唇瓣还带着桃花茶的清甜,他故意用牙齿轻轻咬了咬,惹得她嘤咛一声,指尖掐在他的腰侧——那里的玄甲薄如蝉翼,竟能清晰感受到她指腹的温度。
窗外的暮色渐渐浓了,石念襄睡熟,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石飞扬和郭芙的身上洒下一层银霜,摇篮里的石念襄咂了咂嘴,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时光匆匆,半年过去,郭靖和黄蓉、郭襄还没有回到襄阳城。
平静了半年时光的襄阳城,又迎来了忽必烈的大军。
箭楼在忽必烈的“回回炮”下震颤了整整三个月。
石飞扬的玄甲上,冰纹已被硝烟熏成暗灰色,却依旧在朝阳里泛着冷光。
他立于西城楼,掌中的《孙子兵法》被郭芙绣的锦套裹着,书页间夹着张婴儿的脚印——那是石念襄满周岁时的足印,此刻正被他的指腹反复摩挲。
郭芙的柳叶刀挑着幅敌军幡旗,旗面上的狼头已被她劈出个窟窿,认真介绍情况:“北门外的蒙古兵换了旗号。忽必烈把阿里不哥的残部编入‘怯薛军’,这是要借咱们的刀斩尽异己。”
她的发间别着支银簪,簪头的明珠映着城楼的血迹,那是昨夜为石飞扬挡流矢时被擦伤的痕迹,又幽幽地道:“念襄在府里哭闹,定是想爹爹了。”
石飞扬点了点头,没有闲功夫与郭芙说话。他施展“千里不留行”掠过箭楼的裂缝,玄甲带起的风卷走郭芙鬓边的烟尘。他凌空抛下一句话:“孙子曰‘利而诱之,乱而取之’。”
他的掌刀在城砖上划出蒙古军营的布防,冰气将砖屑凝成冰晶,又霸气地道:“忽必烈急于巩固汗位,咱们便让他‘速则不达’。”他的冰纹突然指向东北角的粮仓,又授计道:“让丐帮弟子扮成蒙古兵,夜里往他们的粮囤撒‘化粮粉’。”
郭芙的指尖点在冰晶粮仓上,笑出声来:“这‘反间计’倒像我母亲的手笔。”她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石念襄画的歪扭小人,又幸福地道:“念儿说这是爹爹打蒙古兵,非要让我带给你。”
夜幕降临,丐帮的耶律齐带着弟子潜入蒙古大营。他们的打狗棒挑着浸过“化粮粉”的麻袋,棒梢的铜环被棉布裹着,半点声响也无。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蒙古兵的粮仓突然传出阵阵恶臭——那些供大军食用的麦谷,已在一夜之间化作墨绿色的粘液,上面爬满了蛆虫。
忽必烈的黄金帐里,鎏金酒盏被狠狠摔在地上。这位新汗的狼皮靴踩着破碎的瓷片,盯着帐外跪满的将领,咆哮地道:“三天!本汗只要三天!”
他的“蒙古摔跤手”正将阿里不哥的旧部捆在柱子上,皮鞭抽打的声响里,还夹杂着吐蕃国师的诵经声。他又森然下令:“若攻不下襄阳,你们都去喂狗!”
西城楼的厮杀在第三日达到白热化。忽必烈的“铁甲连环马”如潮水般涌来,马蹄踏碎护城河的冰层,溅起的冰碴混着血珠在半空飞舞。
石飞扬率领日月神教教徒、丐帮弟子、梅花帮弟子、宋军将士出城迎战,却节节败退,蒙古骑兵实在太厉害了。宋军怕死,往往看见蒙古铁骑冲锋,便被吓得步步后退。
日月神教教徒、梅花帮弟子打散架还行,正面与敌厮杀,可不是蒙古铁骑的对手。丐帮弟子擅长打探消息和奇袭,被蒙古铁骑一个冲锋,便被践踏死无数。
石飞扬无奈,只好独自抵挡蒙古大军。
他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迎着马阵劈出,冰气在玄甲外凝成丈许宽的冰墙,将前排的战马冻成冰雕,掌风带起的气浪撞在“铁甲连环马”的甲胄上,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
紧接着,他施展“帝天狂雷”神功,明玉功冰气突然化作万千雷珠,在马阵中炸开。那些雷珠裹着明玉功的寒劲,触到甲胄便炸裂开来,碎甲与血肉混着冰晶落满护城河,竟在冰面上铺成条猩红的通道。
如此,掩护日月神教徒、丐帮弟子、梅花帮弟子退入城中。石飞扬瞥见郭芙在箭楼指挥女兵搬运滚石,鹅黄战袍已被汗水浸透,却依旧笑得明媚,怀里的石念襄正挥舞着小拳头,像是在为父亲加油。
按正常打法,石飞扬已经命悬一时,幸好,他修炼了圣心诀。
在蒙古铁骑一边践踏而来,一边握着弩弓万箭齐发之际,石飞扬施展“剑二十三”,剑气领域展开,将万箭凝固在静止时空里,借此机会,他施展“千里不留行”,飞上了城楼,躲在城垛口背后。
郭芙以及众武林高手、宋军将士这才松了口气。
蒙古大军将襄阳城围得水泄不通。为保存实力,石飞扬不再率部出城迎战,而是严令宋军将士守城,并让日月神教教徒、丐帮弟子、梅花帮弟子配合守城。
深秋,襄阳城的粮草渐渐告急。
石飞扬在府衙的粮仓里清点剩余的米缸,缸底的最后几粒米被他的冰气凝成冰晶。
郭芙的柳叶刀突然劈开后院的地窖门,里面竟藏着数十坛桃花酒——那是她母亲黄蓉当年从桃花岛带来的嫁妆,此刻却被她毫不犹豫地打开。
她豪气地道:“酒能壮胆,让弟兄们喝了再杀!”
就在此时,郭芙突然捂住小腹,脸色泛起潮红。石飞扬一惊,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瞬间掠到她身边,冰气小心翼翼地探入她的经脉,紧张地道:“芙儿,怎么啦?”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比面对千军万马时还要紧张。郭芙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腹上,那里正传来微弱的悸动,她娇嗔地道:“傻样,咱们又要添丁了。”
她的脸颊在油灯下泛着柔光,又说道:“等这孩子出生,定要让他看看爹爹是怎样守住襄阳的。”
石飞扬激动地大笑起来,心头盈满了幸福。
次年开春,襄阳城的桃花刚绽出花苞,郭芙便在战火中生下了第二个男孩。石飞扬用玄甲的冰纹为婴孩裹身,看着小家伙皱巴巴的脸,对郭芙笑道:“就叫念宋吧,念着大宋的江山,念着咱们的家。”
满月宴摆在府衙的院子里,百姓们自带碗筷,哪怕只有一碗稀粥,也喝得格外香甜。
石念襄穿着虎头鞋,摇摇晃晃地扑向父亲怀里的石念宋,小手抓着弟弟的襁褓不放,惹得满院大笑。
郭芙的鹅黄战袍上别着百姓送的野菊花,看着石飞扬笨拙地给石念宋换尿布,突然觉得那些刀光剑影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陛下,蒙古兵又在东门叫阵了!”程多远的破山斧扛在肩头,斧刃上的血渍还未擦去,愤愤地道:“他们说……说咱们是困死的蚂蚱。”
石飞扬的玄甲已穿戴整齐,冰纹映着两个儿子的笑脸,霸气地道:“告诉他们,蚂蚱也能蹦死大象。”
他低头吻了吻郭芙的额头,又在两个孩子的脸颊上各印下一吻,深情地道:“等我回来喝满月酒。”
东门的厮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惨烈。忽必烈的“回回炮”已轰塌了半面城墙,蒙古兵踩着同伴的尸身往里冲,吐蕃的“密宗敢死队”用“血祭大法”活剖俘虏,将心肝挂在攻城梯上,腥臭的血气在城楼上弥漫,让久经沙场的唐军士兵都忍不住作呕。
石飞扬飞身来到,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开三名蒙古千夫长的狼牙棒,百胜刀法“斩红尘”的凌厉掌风顺着棒柄滑上,竟将他们的手腕硬生生扭断。
他瞥见城楼下忽必烈的黄金盔,便对身边的梅惊鸿笑道:“岳父,该用‘擒贼擒王’了。”明玉功冰气在掌心凝成枚冰箭,又嘱咐道:“替我护住芙儿和孩子。”
他施展“千里不留行”,化作道冰影,玄甲擦过蒙古兵的头顶,明玉功形成的冰纹带起的寒劲将沿途的敌军冻成冰坨。他挥掌划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凶猛的刀气劈开忽必烈的亲卫。
“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襄阳城突然响起震天的欢呼。郭芙抱着石念宋站在箭楼,石念襄骑在程多远的肩头,手里挥舞着“唐”字大旗。
老百姓从各处涌来,拿着菜刀、扁担,喊声震得城砖都在发抖:“跟蒙古兵拼了!”
石飞扬的精神突然一振,但是,忽必烈却已经溜走了。明玉功的冰气在石飞扬的体内疯狂流转,“惊目劫”扫过围过来的蒙古铁骑,冰寒目光让这些蒙古铁骑的元神瞬间碎裂,铁甲盔下的头颅突然炸裂成冰渣,黑血溅在石飞扬的玄甲上,冒着滋滋的白烟。蒙古兵的阵形在刹那间溃散。
石飞扬又施展“邪血劫”神功,顺着蒙古兵尸体的黑血蔓延,那些沾染了血渍的蒙古兵突然纷纷吐血,尸体卷曲成猴子般的形状,在城楼下堆成座小山。
他望着溃散的敌军,回头对程多远笑道:“程将军,该开庆功宴了,把我藏的酒都拿出来。”
夜幕降临,襄阳城的灯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石飞扬坐在府衙的院子里,左手抱着石念宋,右手牵着石念襄,郭芙正为他斟满桃花酒。老百姓在街上游行,敲锣打鼓的声响里,还夹杂着孩子们的欢笑声。
郭芙的指尖划过石飞扬的玄甲,语气带着玩笑,眼底却藏着忧虑,难过地道:“粮缸都空了,明天该让弟兄们喝西北风了。”
石飞扬突然从腰间解下个鹿皮袋,那袋子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凡人的肉眼看不见。他轻轻一抖,米缸突然满了,酒坛突然满了,院子里堆满了钱粮,郭芙顿时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久久回不过神来。
石飞扬大声叫来秦沐将军,吩咐他带些将士,给全城的将士、老百姓分发钱粮。秦沐惊讶地问:“陛下,城中断粮多时,您哪来的这么多钱粮?”
石飞扬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酒盏,颇有深意地道:“敬襄阳,敬百姓,敬咱们的家。”桃花酒的香气在院子里弥漫,石念襄抢过父亲的酒盏舔了舔,被辣得直伸舌头,惹得石念宋也咯咯笑起来。
秦沐回过神来,喝令亲卫抓紧动员城中百姓前来分钱分粮。
顿时,满城欢呼:“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
月光透过院中的桃树洒下来,将石飞扬一家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石飞扬底气十足,也知道忽必烈的大军还会再来,襄阳的血战还未结束,但只要有郭芙在身边,有两个孩子的笑声,有这满城百姓的支持,他便有足够的勇气,守护襄阳的安全。
……
襄阳城的箭楼在忽必烈的“回回炮”下发出垂死的呻吟。
东南角的城墙已塌成斜坡,蒙古兵的尸体像柴薪般堆在缺口,黑血顺着城砖的纹路往下淌,在护城河的冰面上冻成蜿蜒的血蛇。
石飞扬的玄甲上,冰纹被硝烟熏成暗灰色,他望着城外的连绵不绝的蒙古军大营,颇有些忧虑之色。
此时,有丐帮弟子送来三张塘报——分别来自扬州、金陵、苏州,墨迹都带着血色。
郭芙已经了解情况了,低声道:“夫君,阿里不哥的水师已过瓜洲渡。据丐帮弟子探报,蒙古战船的甲板能跑马,‘怯薛军’的铁蹄把长江的冰面都踏碎了。”
她的发间别着支银簪,簪头的明珠映着石飞扬玄甲上的裂痕,那是昨夜为护她挡流矢时留下的,又难过地道:“新大唐皇帝石念唐在金陵行宫哭闹,定是完颜姐姐顾不上哄他。”
石飞扬铿锵地道:“襄阳是令尊嘱托给我的,我不能弃襄阳而走!”
顿了顿,又说道:“孙子曰‘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忽必烈和他的对手阿里不哥暂时和好,又让阿里不哥袭我后路,这是‘声东击西’,想让咱们首尾不能相顾。兴庆府是西夏旧都,贺兰山脉易守难攻,正好做咱们的退路。”
郭芙的指尖点在冰晶地图的“兴庆府”上,突然握住他的手:“你要让念唐去西北?”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强作镇定地道:“那是你的根基所在,不能有失。”鹅黄战袍的下摆扫过石飞扬的靴尖,沾着的城砖碎屑簌簌落在地上,献计道:“我跟你守襄阳,让秦沐他们护着孩子们走。”
此时,程多远的破山斧突然劈开帐门,斧刃上的血渍还在往下滴,他进来就不顾什么礼节,大吼道:“东门的蒙古兵疯了!”
这位黑脸将军的甲胄已被砍得七零八落,他又禀报道:“忽必烈下了死令,每时辰攻一次,尸体填得快跟城墙齐平了!”他的目光扫过石飞扬掌中的冰晶地图,突然单膝跪地,恳求道:“末将愿带三百亲兵,杀出条血路去救金陵!”
石飞扬扶起程多远,冰气在他伤口处流转,瞬间止住血。
他点了点头道:“程将军必须用‘金蝉脱壳’之计。”他从怀中取出枚虎符,符上的“唐”字已被体温焐得温热,又授计道:“让尉迟富带丐帮弟子扮成蒙古兵,夜里从水道突围,去苏州接耶律燕。秦沐和罗錾分赴扬州、金陵,就说朕……说我令他们‘弃城不守,保存实力’。”
郭芙解下腰间的玉佩,玉上的龙凤纹已被她摩挲得发亮,对程多远将军说道:“把这个给念唐。”她的指尖划过玉佩的裂痕,那是石念唐周岁时抓周摔的,又动情地道:“告诉他,爹爹娘亲不是不要他,是要守着更多像他一样的孩子。”
玉佩的流苏扫过石飞扬的玄甲,冰纹竟泛起温柔的红光。
程多远这位虎将滴着感动的泪水,转身而去。
三更的梆子声刚响,襄阳城的西水道突然漂起数十具“尸体”。
那是尉迟富的丐帮弟子,脸上涂着猪血,腰间绑着芦苇,顺着暗流往长江漂去。蒙古兵的巡逻船刚靠近,就被“尸体”里飞出的打狗棒打翻,棒梢的铜环在夜色中叮当作响,像是在为突围的弟兄们送行。
秦沐挥刀劈开东门的敌阵,为程多远的亲兵队打开缺口。他回头吼道:“陛下放心!末将就是拼了这颗脑袋,也要把小主子护到兴庆府!”
罗錾的长枪则挑着面“唐”字大旗,在北门的厮杀中竖起。他故意让旗面被箭射得千疮百孔,引得蒙古兵疯抢,实则掩护完颜萍的信使突围。他的枪尖刺穿名蒙古千夫长的咽喉,又对信使说道:“告诉娘娘,等末将到了金陵,定让那些邪派高手尝尝‘破甲枪’的厉害!”
忽必烈的黄金帐里,鎏金酒盏被狠狠摔在地上。这位蒙古大汗望着襄阳城的火光,对身边的银轮法王冷笑道:“石飞扬果然中计了。”他的狼皮靴踩着幅江南地图,靴底的铁钉将“扬州”二字踩得模糊,又沉声道:“让江南的邪派高手动手吧,给阿里不哥送份大礼。”
……
瘦西湖的画舫在黑风教护法厉无夫的“阴风鞭”下碎成木片,新大唐帝国皇太后梅栖乐的铁尺突然旋出三道残影,她施展“梅花三弄”的第一式“含苞”,点中护法的“曲池穴”。这位身怀六甲的皇太后小腹微微隆起,鹅黄宫装的下摆却在翻飞间扫断三名教徒的咽喉,血珠溅在安胎的药囊上,与里面的艾叶混作一团。
梅栖乐虽然小腹有些疼,但是,却怒骂道:“黑风老妖的徒子徒孙,也敢在扬州撒野?”铁尺突然变招“怒放”,尺身崩开护法的鞭梢,顺势挑向他心口的黑煞令牌。
那令牌上刻着的骷髅头突然射出毒针,却被梅栖乐施展太极剑门的“四两拨千斤”引向旁边的血刀门僧人,针尖透颅而过,带出的脑浆在冰面上溅成点点白梅。
厉无夫施展“阴风搜魂掌”,突然拍向她的小腹,掌风带着腐骨的腥臭。梅栖乐足尖点在漂浮的船板上,身形如折梅般后仰,铁尺反手刺穿对方的手腕。
她“落英掌”同时印在他丹田。厉无夫的惨叫声里,她瞥见两名血刀门弟子正举刀砍向船舱的孩童,铁尺突然脱手飞出,尺尾的红绸缠住敌兵的脚踝,猛地拽入冰窟,湖面顿时浮起两团猩红。
秦淮河的画舫上,完颜萍握着柳叶刀正与血刀门副门主罕答里的“血刀大法”绞在一处。
这位前金公主的皮甲已被血浸透,却依旧保持着皇室的威仪,刀光如冷月掠过长街,将潜入行宫的五毒教妖人尽数逼退。罕答里的“破戒刀法”带着血腥气劈来,刀风刮得她鬓边碎发纷飞,露出雪白的脖颈。
完颜萍冷哼一声,骂道:“当年在雁门关,你师父就是这样被我斩的。”她忽然施展“金铃破穴手”,扣向对方的脉门,指尖的银铃在厮杀中格外清亮。
罕答里的“血光罩体”刚要护体,却见她足尖踢起案上的龙涎香,香灰迷住双眼的刹那,柳叶刀已从他咽喉穿入,刀穗上的明珠撞在龙椅的扶手上,溅起的火星引燃了散落的经文。
两名青城派高手突然从梁上跃下,“摧心掌”直取龙椅后的石念唐。完颜萍一个“垫步侧踹腿”踢断左侧那人的膝盖,刀背同时砸在右侧那人的百会穴,动作快如闪电。
她转身时裙裾扫过满地肠肚,突然发现其中一名妖人袖口绣着五毒教的蛇形标记,柳叶刀反手甩出,刀光穿透三层船舱,正钉穿躲在暗处的五毒教主心口。
苏州盘门的箭楼前,耶律燕施展“鸳鸯刀法”,与断魂谷主公孙元的“勾魂爪”斗得难解难分。
这位辽国前郡主束发的红绸被爪风撕成碎片,却让她的眼神愈发凌厉,左手刀格开爪尖的刹那,右手刀已劈开对方的护心镜,血箭喷在“唐”字大旗上,将“鱼米之乡”的字样染得模糊。
耶律燕不屑地道:“断魂谷的‘化骨粉’,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又施展“十字劈”,斩断三名徒众的腰脊,尸身坠下城楼时,她突然旋身避开袭来的毒砂。那毒砂沾在城砖上,竟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而她的靴底早衬了移花宫的冰蚕丝,任毒砂如何侵蚀都安然无恙。
大理高手段澄施展“一阳指”,从暗处袭来,指风直取她的眉心。
耶律燕不退反进,左手刀虚晃诱敌,右手刀反撩对方肋下。她“鸳鸯戏水”的刀势将两名点苍弟子的经脉尽数挑断。她瞥见亲卫正将粮草往密道运送,突然扬声道:“把最后两车麦谷倒在城门前!”
话音未落,蒙古兵踩在麦粒上纷纷滑倒,被她的“连环腿”踢得脑浆迸裂。
瘦西湖的厮杀渐歇时,梅栖乐已夺回三艘战船。她的铁尺插在黑风教护法的尸身上,宫装下摆的血渍冻成暗红的冰壳,却依旧亲自掌舵往上游突围。
船舱里的孩童们捧着她抛来的干粮,看着这位挺着孕肚的皇太后站在船头,铁尺上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朵在血海中绽放的红梅。
秦淮河畔的行宫终于肃清,完颜萍用柳叶刀挑起血刀门副门主的首级示众。
龙椅上的石念唐正把玩着她掷来的毒针,而她鬓边的珠花虽已失落,侧脸在火把映照下却美得惊心动魄。当最后一名五毒教妖人被她钉死在朱漆柱上时,她轻轻抚摸着龙椅的雕花,仿佛在对石飞扬低语:“金陵城,我替你守住了。”
苏州盘门的晨光里,耶律燕的“鸳鸯刀”并排插在城楼的垛口上。她俯身拾起断成半截的红绸,将其系在刀柄上,望着密道入口的炊烟微微一笑。
城楼下的蒙古兵还在叫嚣,却无人敢再靠近半步——那些被“化骨粉”蚀烂的尸身,与被“鸳鸯刀”劈碎的头颅,早已在护城河冰面堆成令人胆寒的壁垒。
三位巾帼英雄的身影,此刻正分别映照在长江、淮河与运河的水波里。
她们的武功路数虽各有千秋,梅栖乐的铁尺藏着梅花帮的清雅,完颜萍的刀法带着金国王室的凌厉,耶律燕的双绝融合了蒙古与汉家的刚柔,但那份护家卫土的决绝,却如出一辙。
当她们的兵刃同时染上江南邪派的鲜血时,谁都不会怀疑,这些石飞扬的夫人,不仅有着倾世容颜,更有着与夫君一般的铮铮铁骨。
此时的襄阳城,血战甚是激烈,石飞扬订下的虎将和精骑已经回奔扬州、金陵、苏州,剩余不多的宋军将士多是贪生怕死之辈,只呐喊,却不敢与蒙古铁骑交锋。
真正敢与蒙古铁骑交锋的,只有石飞扬和部分丐帮弟子。此刻,他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破乾坤”,凶猛的刀气劈开忽必烈的“回回炮”,明玉功冰气在半空凝成道冰墙,暂时挡住敌军的攻势。
他望着秦沐等人消失的方向,便对郭芙笑道:“朕用‘李代桃僵’让他们突围,咱们守着襄阳,正好牵制忽必烈的主力。”玄甲转向潮水般涌来的蒙古兵,又授计道:“等他们到了兴庆府,咱们再用‘暗度陈仓’,杀他们个回马枪。”
郭芙握着柳叶刀与他背靠背而立,鹅黄战袍在血雨中翻飞,铿锵地道:“当年,你说过,夫妻同生共死。”她的指尖划过石飞扬玄甲上的冰纹,豪迈地道:“这次,我陪你守到最后一刻。”石念襄和石念宋被奶娘护在箭楼,两个孩子竟不怕厮杀声,反而咯咯直笑,小手拍打着窗户,像是在为父母加油。
忽必烈的黄金盔在阵前闪闪发光,他看着襄阳城上的“唐”字大旗,对亲信冷笑道:“石飞扬再厉害,也挡不住十万铁骑。”他的狼牙棒指向城楼,暴喝道:“传令下去,天亮前必须破城!”蒙古兵的欢呼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冲,城砖的缝隙里都塞满了尸块。
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敌阵,冰气化作万千雷珠,将前排的蒙古兵炸得粉碎。
他的玄甲已变成血红色,冰纹被血浆裹成暗红色,却依旧在朝阳里泛着冷光。
他仰天长啸:“郭靖郭大侠说过,襄阳城破时,便是我辈尽忠日。但咱们不能让孩子们重蹈覆辙,这西北的兴庆府,就是他们的希望。”
郭芙的柳叶刀突然护住他的后心,刀光过处,三名偷袭的蒙古兵应声倒地。
她豪气地道:“你若死了,我便带着孩子们踏平蒙古大营。”
声音带着笑意,眼角却滑下泪来,泪珠落在石飞扬的玄甲上,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又哽咽地道:“但现在,咱们都得活着,去兴庆府看孩子们长大。”
厮杀持续到第七日,襄阳城的缺口越来越大,蒙古兵已攻入内城。残阳把护城河染成了绛紫色。郭靖从天而降,挥舞“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居高下击,凶猛无比,震飞数十名蒙古兵。
黄蓉的打狗棒斜倚在砖堆旁,棒梢的铜环早已敲扁,她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武穆遗书》塞进郭襄怀里,绿萼裙上的血渍在风里干成了暗褐色的痂。
“襄儿,带着书走。”黄蓉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她突然抓住郭襄的手按在《九阴真经》的羊皮卷上,“去终南山找你杨大哥,告诉他……襄阳城没了,但这火种不能灭。”
城砖在她身后簌簌坠落,蒙古兵的欢呼声已穿透三道防线,她的打狗棒突然指向东门,低沉地道:“你姐姐和姐夫在那边,快去!”
郭襄的泪珠砸在羊皮卷上,晕开了“九阴白骨爪”的图谱。她看见郭芙的鹅黄战袍在蒙古兵的刀丛中起伏,石飞扬的玄甲已成血红色,冰纹被血浆裹成暗红色,却依旧在砍杀中泛着冷光。
她难过地喊道:“姐姐!”随即施展“兰花拂穴手”,推开两名扑来的敌兵,金针突然掷向石飞扬身后的蒙古千夫长,又激动地道:“杨大哥说过,金针能救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