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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说再多也没有。”付振南心里非常清楚，做错了事肯定要付出代价。
“总之真的很对不起，厂长，我不求你给我留下来的机会，我希望你能让我把这个月的工作做完。”
“不为别的，只为我已经提前预知了工资。”
张海山冷冷地盯着他看了很久，眼前的男人看着文质彬彬，倒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工作吧！”他摆了摆手。
付振南神色一怔，他本来还以为张海山会大发雷霆，在看到他的反应后，他整个人都懵了。
“张厂长不生气？”
“生气有用的话，那我岂不是每天都会因为这些破事生气。”张海山满脸无语。
“这件事已经解决了，至于代价，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要付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陈日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付振南。
他可不是一个吃了亏，一声不吭的主，一定会让付振南将拿走的，全部都吐不出来。
倘若付振南的爹是真的出事，恐怕是要不回去了。
付振南没明白张海山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打扰张海山，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正好碰到了过来找张海山的王红兵。
办公室并不隔音，再加上刚才付振南说话时，声音并不小，所以在外面的王红兵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真是好样的。”王红兵气得咬牙切齿。
“对不起。”付振南知道这句话没用，可他除了这个，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王红兵攥紧拳头，想揍付振南。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转身就进入了办公室。
刚才张海山都没说什么，想来他已经考虑好接下来怎么做了，他要是动手打人，着实有一些不太合适。
“海山哥，刚才你们两个人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王红兵沉声道。
张海山“嗯”了一声，“我知道，刚才你来的时候，我就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处置刚才的人？要不是他偷了图纸，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王红兵的脸色越发难看，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这一天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只要图纸没公布，肯定会有人这么做，到时候还是会这样，避免不了的。”张海山神色淡然地说道。
“难道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王红兵始终觉得心有不甘。
“放心吧！他今天下午不会好过的，对了，你去调查一下，看看他爹是不是真的住院了。”
王红兵满脸疑惑，随后还是按照张海山说的去做了，之后他去问了其他的工人，打听清楚后，特意去了一趟医院。
在看到病床上的中年男人，白发苍苍时他沉默了。
一时间感到心里不是滋味。
本来还以为付振南只是为了钱，没想到他爹真的住院看，看他的模样，状况似乎不太好。
之后他又去打听了付振南身上发生的事，回去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给张海山听。
其间，张海山神色淡然，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他看到垂下眼帘，闷闷不乐的王红兵，“怎么？心疼他的遭遇了？”
尽管王红兵不想承认，但事实就如同张海山所说，他确实心疼付振南的遭遇。
付振南做错了事，但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身为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缴不起医疗费，什么也不做。
“有一点。”他缓缓开口。
张海山就知道他会这样，好在他现在已经学会压制自己的情绪了。
不然，以王红兵以前的性格，在得知这件事的那一刻，他已经对付振南动手了。
“做错了事付出代价属于非常正常的事，你也不用想太多，他当初要是和你说，或者是我，说不定我们会帮他，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听了陈日庆的话。”张海山满脸无奈。
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是付振南自作自受，怪不得其他人。
“海山哥，我们真的不帮帮他吗？”王红兵心软了。
“等下班了之后，跟上去看看。”张海山也知道，付振南是因为被逼上了绝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绝对不会这么选。
王红兵点点头。
下班后，张海山和王红兵跟着付振南，担心被发现，他们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等到了地方，他们两个人看到等了付振南很久的陈日庆。
他黑着脸抬头看去，“妈了个巴子，总算是等到你了，真是不容易啊！”
“你在这里干什么？”付振南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猜到什么了，只不过是在强装镇定罢了！
“你觉得我过来干什么？”陈日庆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付振南反问道：“这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要不是张海山把图纸贴得到处都是，我都不知道我他妈的被你这个臭小子给骗了，钱我给你了，结果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陈日庆气得不行，一把抓住付振南的衣领，狠狠地打了上去。
付振南并没有反抗，就那样结结实实地挨打，陈日庆骂得特别难听，连带着付振南的祖宗十八代都没放过。
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就做错了事，他一直低着头。
就这样持续了很长时间，陈日庆解了气，“我告诉你，你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把钱给我吐出来。”
他活了这么多，还是头一次被比自己小的人耍成这样。
他都不敢想，要是没看到真正的图纸，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钱的话，我现在恐怕没办法给你，你再等我一段时间。”付振南浑身上下刺痛不已，根本就动不了，他好不容易才从地上起来。
不得不说，陈日庆下手真的很重，看来是真的被气到了。
“你说什么？”陈日庆气得不行。
“当初你之所以找上我，不就是因为我爹他生病了，我没钱缴费，你才让我去偷东西的吗？这么快你就忘了？”付振南满脸无奈地说道。
“钱我肯定还你，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