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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死。
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甚至没有昏厥！
周围无数路人尖叫着跑开，也有一些胆子大的看见是一个女孩后，壮着胆子走了上去，想要给予一些帮助，或者拨打了急救电话。
“先不要动我！”
“放心，我没事，还死不了。”
唐雅强忍着疼痛，趴在地上，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和帮助。
她知道，自己跳下来只要不死，就绝对死不了了。
无数的路人围观，加上这个时候正是傍晚时分，行人匆匆。
钱缙是没有胆量再下来的。
缓缓掏出了手机，简单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那对面的收件人，正是陈默。
编辑了这一条短信后，她强撑着还能活动的上半身，勉强抬头看了看。
果然是能够看到，钱缙正在隔着窗户，死死的看着自己。
唐雅此刻，药效仿佛消失了一般。双腿折断的疼痛刺激着内啡肽和肾上腺素的分泌，让她无比清醒。
两个瞳孔对视，彼此之间，已经是无法化解的仇恨了。
傍晚的寒风，缓缓吹过钱缙的身上。
钱缙想到了唐雅可能会极其强硬，按照她宁死不屈的性格，不会屈服于自己，所以才选择了下药。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唐雅连下药都拦不住。
哪怕自己跳楼，面临着双腿折断甚至是死亡的风险，也不愿意被抓住！
“嘟嘟——”
武雄市也算是大市了。
最近的医院也不远，很快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唐雅这才松了口气。
那根紧绷的心弦，还有无数担心，痛苦，以及对药效的抵抗，都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了下去。
唐雅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
钱缙眼睁睁的看着救护人员到来，然后把唐雅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
在抬上担架的那一刻，唐雅还不忘记转过头，对着钱缙邪魅一笑。
然后竖了一个中指。
“草！”
钱缙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是难以言明的愤怒，恨不得马上冲下去手撕了唐雅！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看着救护车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天际线之上。
无能的摔了杯子，献了饭桌，脸色阴沉。
……
唐雅苏醒的时候。
她自然是身处在医院里面。
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身躯，等待意识渐渐回归。
双腿断了，但好在还有知觉，疼痛也是一种知觉。
唐雅松了口气，双腿还在就好，被截肢了她就欲哭无泪了。
“嗯？”
正在她纠结着坐起来的时候。
旁边传来一个男声轻轻的惊讶声音：“你醒了？”
唐雅这才来得及扭头一看。
陈默果然是就坐在边上，什么也没做，就在百无聊赖的玩手机。
他脸上的伤势也不小，鼻子都破相了，还绑着绷带。
但状况下显然比唐雅要好多了。
“咳咳，别乱动。”
看见唐雅还要动，陈默连忙咳嗽了一声，然后道：“你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完全，还是先别乱动了。”
“你体内的那点东西是芬太尼，能让你昏迷，但死不了。只不过未来几个月，你最好都能好好休整一下了。”
“你体内想代谢掉这些东西，可不太容易。”
唐雅一直不知道钱缙给自己用了什么。
听了陈默说的话，她微微松了口气。
听起来好像像不是很严重，哪怕有后果，但至少不会让自己一辈子没了。
“你怎么在这里？”
唐雅足足是摸索了好久。
喉咙中才发出了一点嘶哑的声音，就像是公鸭嗓一样，失去了她原本的声线。
陈默无奈道：“这话说的，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你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你被钱缙弄了，要我帮忙。我收到消息以后，让武哥动用手段打听了一下你在哪里，然后就赶过来了。”
“放心，你现在也不在武雄市，你在临江市。这个医院是朱鸿东的私人医院，不会有人乱来的。”
朱鸿东的名下，有两家私人医院。
毕竟打黑拳的那些人，可不太方便明目张胆的在医院治疗。
唐雅这才松了口气，放心的躺回了床上，放弃了起身的想法。
好久以后，她才缓缓说了一句：“谢谢。”
陈默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但他也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而是知道刚刚苏醒的唐雅，必定还有话说。
“我的那群兄弟，应该也都要被钱缙弄死了。”
“这个该死的杂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和他合作！”
唐雅沉默了好久以后，忽然咬着牙，有些愤愤不平了起来：“好几个人，当初和我是一起从码头上出来的，都认识了好几年了。”
“我还想早点能赚一笔，带他们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就这么散了。”
她缓缓闭眼，虽然语气极其愤怒。
但在她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的怒气，取而代之的反而都是悲伤之色。
换做是谁到了这个时候，都感受不到愤怒，反而都是深深的悲凉。
陈默淡淡道：“那就是个豺狼，武哥早就知道了，所以始终没有同意合作。”
“不过他现在应该也元气大伤，本人更是腿都废了一条。就算还有力气，也有不了什么大动作。”
唐雅冷声道：“老子迟早有一天，会废了他！”
她目光中透露着阴狠，除了复仇，此刻不做他想。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着吧，隔壁病房也是武哥的兄弟，叫俞涉，伤的比你轻点。”
“你有什么事的话，喊他或者喊我都可以。”
陈默顿了一下，还不忘记补充一句：“当然，没啥事情别喊我，过来一趟怪麻烦的。”
唐雅侧着身子看着他，听完这句话，忽然噗嗤一笑。
虽然和陈默才算认识不久，但她一点都没把陈默当作外人一样。
大笑了几声后，好像牵动伤口了，挥了挥手让陈默离去。
陈默缓缓起身，关上了房门。
不可否认的是，唐雅的能力很强。作为从最底层生死拼杀出来的，像她这么能打又有魄力的女性，可以说是极少见。
只要不死，她现在的状态也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