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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为了谁第149章饭店闷棍刘关张(第1/2页)
墓岛的防御初具雏形,但物资的匮乏仍是最大的问题,让易风甘心饿肚子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山顶的泉水和小块农田能补充口粮,但大范围都属于栽种待成长区。油盐过去都是靠咸鱼、各家各户及酒店搜罗的库存,甚至冒险扑捉鸟类等,省吃俭用也支撑不了多久。
易风这次上岸外出目标明确:除了寻找能嫁接改良岛上野果树的苹果枝和柿子树枝;顺便找点抱负子(一种可产油作物)的种子用于榨油及播种,当然还有食盐,岛上的人虽说也可以从海水中提取粗盐,暂且不论费时费力,主要是盐发苦,小孩子吃不惯。
这次变相流放,让易风居安思危、自力更生的意识更强烈了。
随身装备:工兵铲,一把匕首,一把枪,一个军用挎包、一个军用水壶、一个军用饭盒,三个肉罐头三袋泡面,还有一小袋烤干的鱼干,鱼获少了但不等于没有。
从墓岛划出来的是一艘单人钓鱼小艇,旅游小岛多少都会有几艘,因为不实用一度被闲置废弃了,易风收拾了一艘拿来用。
想着想着,易风竟然又睡了一会儿。
AC228年10月5日凌晨
天光放亮,易风收拾停当,顺着桥墩子就翻上了断桥。
市内的公路路面开裂,缝隙中长出顽强的杂草。没了养护不说,之前还坦克装甲车只跑不修,难免就坑坑洼洼。
两旁是破败的建筑和锈蚀的车辆残骸,沿途看到了不少人类活动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有的很新。车轮印、脚印、甚至还有零星被击杀的行尸尸体——头颅被彻底破坏,手法干净利落,颇有些之前巡守队的风格。
“核爆后,变异体真的少了很多…”
易风暗自思忖,这和他之前通过墓岛卫星天线接受基地视频信号,在电视上看到的情况一致。
这种异常的“平静”,一度让两个老头和易风、乌兰等人有些不安。
可能出发的早,基地外围区域暂时没发现人类活动的迹象,大约又走了3公里,易风看到了出基地这侧车道将要上桥梁的位置旁边有一片用集装箱圈起来的围城,从公路上有岔路通向围城内部,而围城后面有条小道通往桥梁下面的河道。
“前程饭店”,一根路旁的电线杆上,用铁丝捆头绑尾巴,竖着固定着一块白色金属板,上面黑油漆涂着四个大字。
围城顶上的集装箱体上竟然还拉着白布、黑布、青布的长条横幅,有的写着“开拓者前哨”,有的写“希望之地”之类字,有的写“饱暖农庄”之类的名字。
几个衣着相对整齐的人从围城进进出出,有人拎着水桶、有人拿着农具沿着后面的小道走到桥梁下方去,也有人手里抱着些叶子菜正从后方小道进到围城里。
“唉,干什么的?”围城集装箱顶上有人站起身来,手里举着枪。
“出门赶路的。”易风目测了一下距离,对方的子弹要精准射击还是有点难度,但也不能大意。
对方没吭声,收起枪又伏下了身子,可能之前就躺在顶上的旁边另一个人则翻身坐了起来,对着城内喊:“有人来了,接待下。”
一个大脑袋从围城门口处探出来,左瞧右看一番:“还远着呢,急啥。”
对方大脑袋又缩回去了。
等易风大大方方走到岔路口,刚才的大脑袋从里面迎出来,中等身材的男子,30多岁,圆脸。
“兄弟,你这是一个人去荒原啊?干粮够不够,要不要换干粮?自行车、摩托车要不要?”
易风走近了发现围城面积挺大,从围城大门向里观望,自行车、摩托车、甚至还停了几辆汽车。
“对,去荒原,你们这里是干什么的?”易风随口问了一句。
“你没听说过?大牌子写着呢‘前程饭店’。去荒原的人,在这里吃穿住用行一条龙服务,也能介绍工作。”对方也好奇的打量易风,身材匀称,衣服整洁,左肩头斜跨一个军用挎包,右肩头斜跨一个军用水壶,肩上扛着一把工兵铲,挎包鼓鼓囊囊,看着20出头,面容陌生之前没见过,
大脑袋没能认出易风,不是眼神儿记性不好使,而是易风戴了一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是雅克布临行前从自己房间里取出来,当着乌不图的面郑重其事交给易风的,也不知老头拿什么材质做的,轻薄透气难以辨识,洗完脸就着水渍直接粘上还轻易揭不下来。
“要换干粮吗?最多可以拿基地三天的稀粥配额换等价值的干粮、饼干或面饼。”
“等价值?那你们图什么?”易风略感好奇。
“兄弟有见识,看这里,明码标价。”大头看一眼易风鼓鼓囊囊的军用挎包,手指旁边的集装箱。
竟然有一块大黑板竖在门口,黑板上方从上下叠放的集装箱缝隙里探出一块透明玻璃作为雨檐,黑板上用粉笔写着字:
“借贷服务”:
为鼓励基地居民外出谋生,可以将各位在基地内未来几天的稀粥配额,提前在饭店“预支”兑换成更容易携带的饼干、面饼、炒饭等,最高可预支三天。规则如下:
1、活着回来且有收获者:归还三天配额量的干粮,并上交收获物资的1/10作为“利息”。
2、活着回来但无收获者:需在后续15天内,从自己的基地配额中节省出等额的干粮归还,饭店不收取利息,基地内有专人收取。
3、确认死亡者:饭店自认倒霉,核销债务。
这几行字写的规规矩矩、工工整整,被粉笔画的边框框起来在黑板最上方。
边框下面还有些别的信息,字就龙飞凤舞,各有千秋了,有的甚至丑到难以入目:
“招募熟练技工,修复南郊塑料厂,包食宿,日结一次稀粥配额”、“高价收购抗生素、电池、燃油”、“北区农场招夜间守卫,需自备武器,伤亡自负”云云。
“我都暂时不需要,谢谢。”易风没往里面继续迈步,准备走人。
“那你去荒原是为点啥?”因为是大清早第一单,大脑袋也愿意多问一句。
“食盐。”
“食盐?你不是为了混口饭呐?你要学我们开饭店啊?我们开饭店也没多少盐。”大脑袋瞪大眼,一脑袋不明白。
基地的稀粥配额里是有盐分的,虽说少到吃不出来,但是有。
一个衣着整洁,自带干粮的人,只身一人去荒原是为了盐,难怪大脑袋第一反应就是遇到了同行。
大脑袋再一次上下打量一下易风,甚至向易风身后观望了一下,着实看不出易风身上有什么东西能从饭店胖厨子那里换到对方手里的盐罐子。
“你懂电工吗?”大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电工属于稀缺人才,饭店老板也缺,换盐或许还有的谈。
“不懂。”易风也愣了一下,感觉俩人脑回路完全没有交集。
“那算了,盐没有。”
易风沿大路迈步向前,大脑袋也准备放弃了,转身扭头忽然看到了自家围城里的自行车。
“嗨,那个谁,租不租自行车?”
“不租。”城里到处都是废弃的自行车,易风自己凑合凑合总能拼一辆能用的,断然不会拿蓉蓉的泡面去租自行车的。
而大脑袋却以为对方没意识到自行车的好处,又强调了一句。
“不仅省体力、赶路快,关键还能少吃枪子。”
易风闻言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向大脑袋微微鞠了一躬。
“谢谢提醒。”
易风礼貌冲对方笑了笑,依旧转身离开了。
“还挺有礼貌!”大脑袋莫名其妙,伸手挠了挠右边脑袋,转身小声嘀咕一句:
“礼貌有个屁用,白费我半天口水。”
易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身戒备着,任谁知道身后围城上可能有枪口瞄着后背也轻松不了。
终于过了桥又走出去一公里,易风才慢慢松快下来,然后易风盯着前方远处笑了。
有几条身影在前方晃动了一下,门轴的吱呀声暴露了他们是从一个大货车车厢里钻出来的,可能是因为猛然发现有人来了,这才着急隐身到路边的其他废弃车辆后面。
“小心点,他可能刚才看到咱们了。”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才开始嘀咕,手里握着一根钢管。
“离挺远,不一定看到。”第二个声音小声道,略年轻些,双手各握一根短矛,不知道是从何处围墙上掰下来的护栏,额外切割研磨了一下。
“从饭店过来的,应该身上有货。”第三个人边嘀咕边从自己藏身的报废汽车侧面探头出来,隔着两层玻璃小心查探,手里竟然拿着一张弩,弩上搭的箭矢大概也是墙上的金属护栏,与前者双手短矛相比,只是造型风格、粗细有些不同罢了。
“人呢,不见了。”乱糟糟的头发跟鸟窝一样左右摇晃,手里的弩指着前方。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的。”中年男子十分肯定,双手握着钢管也悄悄探头。
“没人,估计看到我们悄悄溜了吧!”鸟窝头干脆站起来,脑袋整个从轿车顶上冒出来。
通向此处的公路上空无一人,偶尔有路旁破旧汽车的反光镜在太阳照射下熠熠放光。
“可能开门声太大,惊了那个人。”中年男子站起身,也极目远眺
“不该偷懒的,应该早点起,早点守着,这下又要饿肚子了。”双手短矛的家伙也在盯着前方找人。
“还欠着债呢,要不然咱回基地吧,认怂,慢慢拿配额还呗。”鸡窝头的家伙还特意踩着车轮,身子向上一窜想要登高望远。
“就是,饿几顿比丢了命强。”又一个人道。
三个人都在伸长了脖子瞪着大眼找人,也没留意谁在旁边说话。
“再等等、再找找,那人藏起来了,三打一,只要能吃顿饱的,咱就回基地。”中年男子开始鼓劲儿。
“咱昨天敲闷棍放倒那两个,你也这么说。”鸟窝头嘀咕道。
“不是想着再攒点就能还清债了吗,再说咱只是放倒他俩,他俩醒了不就乖乖回基地了吗,丢粮保命还长教训,也没吃亏。”中年男子倒也思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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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敲的闷棍?”一个声音问。
“从背后,唉…..唉…你..”中年男子一脸鄙夷,不自觉扭头看向说话的人,然后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呼”带着风声。
“啪”一声一工兵铲拍在男子后脑勺上,中年男子呲溜一声沿着车身滑落在地上,昏倒在地。
旁边持短矛的家伙也反应过来,高举双手,一手握一根短矛作势要往下扎,却手举在半空一动不动。
“关哥,闪开。”手持弩箭的家伙躬着腰,双手举着弩,瞄准目标,却发现同伴的后背正挡在眼前。
易风右手握着工兵铲,左手平举,对着举着短矛的家伙向右方摆了摆手,那家伙识趣的脑袋肩膀一起向左偏,漏出一个空当。
举弩的家伙这才发现,同伙的脑袋一偏,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
“你有枪还玩什么工兵铲!”鸟窝头心里愤愤不平,把小破弩识趣的搁在废弃车顶上,双手举起来。
“你,转过身去。”易风摆了摆手里的枪,对举短矛的家伙道。
对方听话转身。
“呼”带着风声。
“啪”一声一工兵铲又拍在男子后脑勺上,两条短矛落地,又一个昏倒在地。
鸟窝头目瞪口呆,看着易风脸上的面具有点惶恐,如同银行取钱遇到了戴面具的持枪悍匪,而且还是会随时处决人质那种。
易风人皮面具外面又戴了一个面具,之前跟叶天语他们一人一个那种自制的,因为不专业,造型也不精致,这种场合外人看起来很有点穷凶极恶的感觉。
鸟窝头腿都开始哆嗦了,举着得手也开始抖,在易风枪口下不知所措,看一眼地下的同伴,最后一咬牙一闭眼,颤颤巍巍的在易风面前转身。
“您要拍就拍准点,我怕疼。”鸟窝头自觉转身的一幕再加上带着哭腔的一句话,差点让易风的严肃劲儿没绷住。
“不急,先聊两句,拍完你,再跟别人聊。”易风忽然觉得,在别人背后问话氛围挺好,别有一番气势。
“你贵姓?”
“免贵姓张”
“其他两位呢?”
“那位姓刘,这个姓关”
“刘关张?有点意思,那我该姓‘吕’!”
“吕大哥好!”张三是个嘴甜的。
易风眨眨眼,这个似乎可以有。
跟张老三一番交谈及观察,易风从民间的角度对时局有了进一步认知。
全球公祭仪式后,幸存者们知道那些清道夫部队的坏小子们,在蘑菇云里与几乎全部的变异体同归于尽。
悲伤与对未来的憧憬、希望一起涌上心头,清道夫的牺牲等同于变异体的覆灭,剩下行动缓慢的行尸,只要胆大心细,人类的好日子似乎指日可待。
而阴谋论诱发的示威活动正向武装暴动的危险边缘滑去,东华国好歹有乌不图和李振邦两个大个儿把这事儿给圆起来、托住了,其他国家却没这种幸运。
现有的很多政权治理结构很可能就此被阴谋论发酵的示威抗议一举推翻,尤其有些国家还是党派之间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互相拆台格局,残存的人类秩序有向彻底的无政府主义滑落的风险。
东华国有人托盘子,其他国家的暴乱已经在酝酿爆发的边缘,大家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些平民出身的政治领袖,大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不全是“何不食肉糜”的所谓“贵族”。
一针见血的指出“饿且闲着只能闹事儿,不能让饿肚子的人闲着。”
最终,事件的解决只是通过修改了一条各基地原有的规定,就让淤塞的洪水,沿着他们挖出的河道,奔涌而去。
“允许各基地的幸存者们自由出入基地。”
一条规定,只是去掉了一个字,将先前的“不允许”改成了“允许”,立刻化被动为主动。
其一、对于那些失去亲人的幸存者,允许你自由出入基地,希望也好、阴谋论也罢,认为亲人还活着,那就自己去找好了。
找不到,没有人证,既然出了基地,肯定也要优先解决自己饿不死的问题。
找到了,那你可以带回来,跟基地当面对质,揭穿政府的谎言,问题是你带回来的人又能知道个啥?
其二、对于那些因饥饿而示威的幸存者们而言,基地大门敞开了,沦陷区又只剩下行动缓慢且收缩集中的行尸。既然不满意政府的补给政策和物资匮乏,那你们完全可以到沦陷区去自力更生。毕竟这个季节,除了散落在各个角落的零散物资,还有很多农作物和果木已经有不少可以食用了,不满足配给那就自食其力,配给照给算是兜底。
而多年之后,随着一批机密文件的解密,当时各国政府更深层次的战略意图才被世人窥见冰山一角。
第一,为了弄清9月3日-5日期间核爆的战况。期间,全球30多个地点先后发生剧烈核爆,炸过之后没有人知道核爆地点究竟发生了什么。等各种侦测系统恢复,间谍卫星信号再次清晰切入之后,除了一片废墟啥也看不明白。清道夫和变异体是完全气化了,还是发生了诡异的变故?均不得而知。
基地的亲人们怀着满腔的急切,像猎犬一样放出了基地。是否还有人活着,多少人活着,会有信息反馈回来。诸如行尸分布、变异体是否出现甚至核辐射区域外围的情况。
第二,残存的清道夫部队都在以搜救之名,行军事割据之实,正规军强闯可能直接交火打起来,那就撕破脸彻底变成内讧、内战了。但你们的兄弟姐妹、父母儿孙焦急的去探寻诸位的死活,总该放行进入吧,进去了总归要吃饭喝水吧!你们清道夫部队的配额是有限的,政府不会多给,这些人你们要么养起来,要么放回来,这些亲属一进一出,人心也就融化了。
第三,部署在各个基地的人类正规军分出去一部分防备清道夫反水,剩下坚守基地的兵力,既要防备可能的袭击,又要维持基地稳定,而那些沦陷区的农田果树、甚至残余的物资,在行动缓慢的行尸收缩的情况下,不用就浪费了。这跟养肉鸡一个道理,在基地要喂饲料,放出去就能自己找草籽儿、虫子,肉鸡同样长肉,何乐而不为呢!
第四,富人的模范带头作用,“阶级”这个东西,要看怎么用。稍加利诱引导,富人不仅能把自己喂饱,还能把沦陷区的物资远远不断的运回来,而这也是昔日富人们最乐于也最擅长做的,有些为富不仁的甚至还能一定程度上转嫁政治危机,关键时候还可以杀一批以平民愤。
第五,收复失地与家园重建。行尸杀一个则少一个,在这一点上,各国政府都有着清醒的认识。所以伴随着大批幸存者走出基地,对外移民,他们前进道路上的行尸必然被一扫而空。
为了进一步鼓励这种自发的歼敌行为,各国陆续推出了“土地优先选择权”,俗称圈地法案。
幸存者们冲出基地,找到一块山清水秀、美丽富饶的好地方,然后把地表上的行尸清理干净,并成功定居下来,立刻向所在基地报备,基地在大屏幕上以卫星地图和图片形式予以公示一周。
一周内这块定居点的原所有人不持异议,新占领者可以合法拥有这片土地50年,而50年期满,政府再次出让或拍卖时,占领者自动拥有优先选择权。
一周内这块定居点的原所有人提出异议,要么向占领者支付清理行尸和建设的费用,要么签字放弃。但费用可不是黄金白银甚至纸币,而是能拿到手的物资,这个就有难度了。
而基地内部的配给越来越紧张,稀粥很难果腹,为了睡梦里的牛肉面包,更为了一块可能富饶的土地,再加上外出觅食成功者对比反差的影响,核爆外围区域和省份的行尸确实在收缩防御,变异体因为先前的增援也确实数量锐减,都给了人们走出高墙的勇气。
一些在灾难前就拥有工厂、农场或种植园的幸存者开始联合起来,宣称对原有产业的所有权(尽管那些地方早已破败或被行尸占据),并招募人手外出“恢复生产”。
他们在基地政策支持与家属区的人合作,提供有限的保护和工具,收获的物资大部分运回基地,小部分作为“报酬”分给出力者。一种畸形的、基于旧时代产权和新时代武力的“外包拓荒”模式正在形成。
而这些新模式出现,让大多数有想法的幸存者把核爆阴谋论抛在脑后,大家开始各忙各的。
类似高速公路边的“前程饭店”,也俨然成了一个信息集散地和冒险者驿站。
其所谓的“借贷服务”,看似“慈善”的规则,背后也藏着冰冷的算计。
很多人为了偿还债务,或被那“1/10”的佣金吸引,或外出受挫被‘刘关张’之流敲了闷棍的,有些就会接受饭店介绍的、前往更危险区域的工作,或者干脆签下类似“劳务合同”的协议,成为某些私人聚居点的长期劳力甚至打手。“前程饭店”则稳坐钓鱼台,通过信息差和风险投资,源源不断地榨取着冒险者的血汗和收获。
言归正传。
大约20分钟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张三感觉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脸。
“张贤,张贤,醒醒、醒醒。”年长刘姓中年人的声音传进脑海里。
“刘哥,我死了吗?”张三还在犯迷糊,之前嘴巴都说干了,把自己一行三人这些天的所有经历都聊了个底儿掉,然后添个嘴的工夫就两眼一黑了。
“没死,咱仨都还活着。”关二已经捡起了两根短矛,站在旁边道。
“那人呢?”
“没看到,我俩醒来就这样了。”刘大伸手把张三拉起来,关二则从车屁股上拿起了那张弩,递给张三。
“咱咋办?”
“再干最后一次,不行咱就滚蛋。万一咱碰巧也能敲到一把枪呢!”
刘关张三位有志中青年,就这样继续着他们的奋斗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