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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数的时候,惹了他就跟惹了一团棉花一样没什么区别。
    可这件事涉及到祁钊。
    那是完全不同的层面。
    —
    当天下午岑康宁就把何明博从微信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约他晚上在咖啡馆见面。
    三个多月没见。
    何明博比上回最后一次见面憔悴不少。
    人瘦了,脸上也少了许多自信。
    以前何明博走到哪里都是昂首挺胸的,仿佛可以将全世界都踩在脚下。事实上过往的二十多年也的确,因为985大学院长的父亲,何明博也确实走到哪里都可以将世界踩在脚下。
    然而变故出现在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的某个深夜,何明博在p大官网刷到一则人员公示消息。
    毕业后的那一个月里,何明博经常有事没事就刷新p大的官网,就好像他刷不到某个人,那个人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就没有过得很好一样。
    直到那天夜里。
    岑康宁的姓名赫然出现在眼前,让他全部的幻想幻灭。
    何明博死死地盯着文件里岑康宁三个字,正如此时此刻,坐在咖啡馆里,他死死盯着岑康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明明两人上回见面只在三个月前。
    为什么他会觉得陌生呢?
    岑康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你来了。”
    “你是专门来约我看笑话的吗?”
    何明博刻薄地开了口,随后将桌上的柠檬水端起来,一饮而尽:“恭喜你,看到了。”
    岑康宁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的情绪已经在中午的时候完全释放而出,愤怒也好,后悔也罢,此刻留给何明博本人的只有冷漠而已。
    “笑话不至于,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
    他说。
    何明博感到惊讶:“不好笑吗?又争又抢了半天,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连已有的东西都丢掉。我要是你,我可能要笑疯了。”
    岑康宁冷眼看他:“我懒得笑你。”
    “……”
    沉默了许久,何明博扯了扯嘴角:“这样啊,原来连笑都懒得笑。那你找我干什么?总不能是叙旧吧?”
    “何明博。”
    岑康宁忽然叫了何明博的大名。
    “大学四年,我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叫你。”
    何明博不说话,只一味地盯着岑康宁的脸。
    但岑康宁其实没说错。
    作为宿舍公认的好脾气,岑康宁叫任何人都从来不叫大名。
    “三哥”“老大”“舍长”“轩轩”。
    对于316的舍友,岑康宁总有数不清的昵称。
    当然,对于何明博也是如此。
    一开始的时候,他叫他“四哥”,后来在何明博明确表示自己不喜欢当哥以后,叫他后两个字“明博。”
    再后来,两人关系有点僵硬。
    岑康宁不再叫“明博”了,也不叫“四哥”,大多数的时候他会什么也不叫,偶尔必须要叫的时候,他会跟其他舍友一样,叫老四。
    何明博默许了这个称呼。
    因为他实在不想让岑康宁叫自己大名。
    岑康宁也的确是从来没叫过,直到今天。
    “何明博。”
    他又叫了一声,颇为苦恼地说:“我知道也许是以前我的态度让你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让你觉得我好像很好欺负,欺负我也不会有什么下场。”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何明博愣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心。
    岑康宁顿了顿,很冷静地接着道:“我的确是这种人。”
    “你逼我教你学游泳,我不敢直接打你一拳,因为觉得没必要把关系闹僵,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你。”
    “你抢走我的保研导师,我更没有怎么样你。因为我知道我斗不过你,跟你斗的下场只有我身心俱疲,而你,何明博,哪怕你丢掉了保研资格,也大可以靠着家里去国外逍遥自在,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甚至你在校园墙里造谣我,污蔑我,我也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因为这件事处理起来很麻烦,我不确定你是否真的触及到了法律的底线,更掏不起律师费,在你身上耗不起时间。”
    “我承认,跟你相比,我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我就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一只老鼠。不会有人站在我这边,没有任何亲人可以帮我,哪怕是一口剩饭我都得自己去偷才行。”
    “可你知道吗?”
    岑康宁看着何明博的眼睛,缓慢却笃定地开口: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其实什么也不怕失去。”
    “……”
    “你还不了解老鼠走到绝路上是什么样吧?”
    岑康宁说。
    他的语气相当轻描淡写,像在说一桩最普通不过的八卦新闻消息:“没关系,我今天可以告诉你,免费的。”
    话音落下,他拿起手机,开始给何明博发送消息。
    一条条骇人听闻的新闻案件被逐个发送到何明博的微信,安静的咖啡厅里,何明博的手机放在桌子上,震动了许久都没停。
    “真的不要逼我,我有的真的很少很少。”
    岑康宁语气艰难地说。
    他当然不是没有脾气,也不是不会生气。有人轻轻松松一句话毁了他的一生,他怎么可能没想过报复回去?
    但岑康宁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太难。
    对方跟自己出生起就有着极大的差距,他见过这世上太多太多的不公平。就算是举报,诉讼,对何明博这种人来说,又能怎么样呢?
    哪怕把何明博的父亲也牵连在其中。
    可何家这么多年的积淀。
    且不说做不做得到,就算做到了,这需要付出多么大的精力?
    岑康宁在打工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个拾荒老人。
    老人年纪大了,每天顶着风吹日晒,在街道上捡瓶子。
    岑康宁见了后不忍心,经常把一些瓶子跟快递箱攒下来给他,老人每次都会说谢谢。
    岑康宁觉得奇怪,老人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完全没有口音。甚至他也识字,会使用奶茶店里的小程序。
    这样的老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呢?
    直到一天,奶茶店的老板娘告诉他:“他啊,可怜人。本来是小学里的教师,工作体体面面,可惜脾气倔,非要跟校长对着干,告校长偷他荣誉。”
    “这种事情就让他偷嘛,毕竟人家是校长,他不,要告,要讨个公平。结果就是丢了工作不说,还闹得孩子都跟他决裂。”
    岑康宁大为震撼,问老板娘:“那他告赢了吗?”
    老板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赢了啊,校长赔了他三千块钱,在报纸上发了道歉。”
    岑康宁正要说赢了就好。
    老板娘却话锋一转:“可赢了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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