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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则带着些许无奈,他按下水龙头,以便于两人沟通更为清晰:“我就知道……”
次卧套间的卫生间跟浴室是后改的。
因为一开始祁钊根本没想过会有人住,所以不曾预留进水管道。
后来重修装修改造的时候,他便想过也许会出问题。
但装修工人给他保证,绝对不可能。
因为时间紧迫的缘故,祁钊暂且选择相信。
但果然,隐患之所以被称之为隐患,就是在于它的不确定性。
现在说这件事也已经晚了。
祁钊对岑康宁道:“一起洗吧,等明天我叫人上门检修。”
“哦,行。”
岑康宁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
可刚走出一步,忽然,他脑子嗡地一声响。
等等……他这是在做什么?
跟祁钊一起洗澡?
且不论祁钊为什么会同意,他怎么能同意呢!
毕竟是两人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赤/裸相见,说实话,岑康宁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
刚刚推门的时候是懵了。
他没想过祁钊不在主卧,竟然在这里。
现在懵逼结束,他尴尬地脚趾扣地,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而祁钊竟然还要他过去,两人一起洗……
不行了。
一想到那个场景,画面。
岑康宁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甚至宁愿用水龙头里的水把头顶的泡沫冲掉也不想过去。
可下一句“要不我还是先走”说出口前,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来到他身边,往前轻轻一拉,下一秒,热水浇在了他的头顶。
视线模糊朦胧的水雾里。
岑康宁感到皮肤升温的同时,听到祁钊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
“烫吗?”
岑康宁很迟缓地说:“……不烫。”
其实水温是有些偏高的。
尤其是他方才从外面走进来,失温的皮肤触及到温热的水流,立刻适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有些东西评价起来要看对比。
就比如说对此刻的岑康宁而言,打在他头顶的热水肯定不如祁钊手上传来的温度高。
也许是因为曾经给醉酒的岑康宁洗过两次澡的缘故。
这一次,他接手的相当自如。
无论是给岑康宁冲头发,亦或是给他递沐浴露,递护发素。祁钊的动作像是已经重复过许多遍一样熟练。
可问题是……这一次岑康宁没醉。
皮肤后知后觉地发烫。
狭窄的浴室里水雾弥漫,谁也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两人都不说话了。
浴室里只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偶尔,掠过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呼吸。
健身房这个浴室本来就是为了健身后简单冲澡建的。
很小,几乎没有容纳第二个人的空间。
所以强行挤进来第二个人的后果,就是两个人连呼吸有时都纠缠在一起。
虽说在海盐柠檬的日夜不懈熏陶下。
岑康宁与祁钊身上的味道已经非常相似。
但不知为何,岑康宁就是能闻出属于祁钊身上那股特别的味道。
那味道很难用文字来描述。
大体上而言,应当是由消毒酒精的味道,淡淡的麝香,与海盐柠檬组合在一起形成的气味。
可那本该是一股相当冷冽的味道。
远远闻着,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却不知为何对岑康宁的作用恰恰相反,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
岑康宁从未觉得洗澡这么漫长过。
他洗澡通常只需要五分钟左右。
洗头,冲头,打沐浴露,冲身体。
作为一个天天洗澡的男人,岑康宁实在无法理解有人洗澡会洗十分钟以上。
但今天他算是开了眼。
祁钊竟然洗了十五分钟?
他人都快蒸熟了,还没结束。
为什么?
因为祁钊洁癖,今天吃饭的火锅味道比较大所以需要多洗一会儿吗?
还是说,因为今天下午的那碗红烧肉与长寿面。
又或者……因为岑康宁的原因。
岑康宁低下头使劲儿往自己身上打泡沫,没敢对此事进行细想,因为不细想的情况下,他也已经有些承受不住。
好不容易挨到洗澡结束,岑康宁身体的某个器官已经明显到不用手遮就完全暴露无遗的地步。
幸好这浴室比较小。
水雾遮掩了部分尴尬。
岑康宁便说:“那我先出去。”
祁钊不赞同:“我给你拿浴巾。”
岑康宁尴尬:“不用了吧,距离这么近,我跑两步回去拿浴巾就行。”
祁钊还是不赞同:“会感冒。”
祁钊的话总是不带很重的语气,但自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力度。
要是放在以往,岑康宁肯定就听他的了。
但今天不太一样,岑康宁想。
要是被祁钊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那就糗大了。
虽说,岑康宁本来在祁钊面前没什么颜面,再窘迫的模样祁钊都见过。
可唯独这个周四的晚上。
岑康宁不太想。
于是果断拧开浴室大门,想要像之前不请自来一样,不告而别。
但他到底是低估祁钊的坚持。
刚刚还看上去要再洗十分钟的人此刻竟然先他一步走出浴室,替他拿浴巾。
岑康宁站在门口人都快傻了,心想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尴尬地走过去擦身体?
幸好很快他释然了。
因为某人的身体状况竟然比他还要更加明显。
岑康宁瞟了一眼后脸热地把眼神移开,心想:“靠——原来你也有反应。”
早说啊!
早说的话……
干浴巾的触感将岑康宁思绪打断,他胡乱地擦干着头发跟身体,脑子里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想祁钊出现在这个浴室的原因。
不在主卧洗澡,是因为傍晚在主卧卫生间催吐过的缘故吗?
因为会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所以刻意选择了避开。
又想祁钊坐在饭厅座椅上抬起头来的那个表情。
岑康宁从未见过祁钊身上出现这种眼神,冷漠的,空洞的,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他都不再在意。
不由得,他心头一紧。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又再度袭来。
岑康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其实平时他就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大学里的流浪猫生病,得了口炎。
岑康宁着急地一晚上没睡着觉。
第二天拿出自己兼职的工资紧急送它去宠物医院。
舍友不解。
曹帅说:“宁宁你干嘛,自己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还带它去看病。”
岑康宁说:“我也不知道,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