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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
    祁钊这话跟与她割断母子关系有什么区别?
    祁钊看上去依旧冷静,但那张与祁未言生来便有几分相似的脸,终于在多年后跟那天下午提离婚的人影重合在一起:
    “这是我的条件,你可以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
    声音冷酷地像是从冰堆里刚挖出来一样。
    把刘海俐冻得浑身颤抖。
    她绷紧着嘴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没让自己打祁钊一巴掌:
    “如果我说不同意会怎么样?”
    祁钊没有正面回答刘海俐,只是用自己的行动日复一日的证明着自己的决心。
    母子二人的对峙一直延续到祁钊辞职后的第三十天。
    整整一个月过去。
    一个月后的第二天,祁钊依然雷打不动出现在客厅,没有回到学校。
    而此时距离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最终结果公布仅剩下不到十五天。
    那天中午,刘海俐默默地委托在美国的妹妹,帮自己买了一张最快飞美国的机票。
    ……
    那天机场是祁钊送刘海俐去的。
    行李箱也是祁钊帮忙整理托运。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除了不去上班,祁钊算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儿子。
    他虽然主要目的是要让刘海俐松口妥协。
    但实际上也没妨碍着在生活上照顾刘海俐。
    身为人子。
    他在许多方面做得其实很好。
    比如说刘海俐的一日三餐,他会按时根据刘海俐的身体情况准备,刘海俐缺钙,他就每天加牛奶,刘海俐年纪大了有点老花眼,他查询了许多资料,给刘海俐配了很合适的老花镜。
    又比如说刘海俐的衣服有些需要干洗,他也会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再送到钟点工手上。
    甚至这一个月里有一天。
    他还定了一个红宝石戒指送给刘海俐。
    哪怕刘海俐完全没心情带,直接把戒指砸了,他也没说一个不字。
    假如刘海俐不是太想控制祁钊的一切。
    其实,祁钊真的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儿子。
    优秀,孝顺。
    但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假如,三十年的习惯养成到现在,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得了的。
    所以哪怕是在上飞机前的最后一刻,刘海俐仍然还是没忍住不死心地盯着祁钊,质问他:“他到底好在哪里,值得你这么对你亲妈?”
    机场上人来人往。
    时不时有人送别。
    祁钊彼时拿着刘海俐的行李箱,视线正不自觉落在其中一对儿正在送别的夫妻身上。
    丈夫要去出差。
    妻子来送别。
    表面上看,妻子巴不得丈夫早点走,但实际上丈夫真走了,妻子站在原地眼眶红着丈夫的背影,很久都不舍得离去。
    见到这一幕。
    祁钊紧绷了一整个月的唇角终于有了一丝微微向上的趋势。
    他低头,很轻地笑了:
    “哪里都很好。”
    善良,温柔,勇敢,漂亮。
    这世界上所有关于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用来形容他的小行星。
    所以当刘海俐用恶毒的言辞来揣测、攻击岑康宁的时候,才会有如一记重锤将祁钊从过去三十年以爱为名的牢笼中彻底敲醒。
    岑康宁这么好。
    如果母亲是真的为他好,爱他,为什么要将岑康宁从自己身边夺走?
    他也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也许母亲从来都不爱自己,一点儿也不。
    比起真实的,活着的祁钊。
    刘海俐爱的从来都是那个能够给她带来吹捧与虚荣的“院士母亲”,也是那个祁钊不得不妥协的“瞬间”。
    那些瞬间是被迫吃下去的红烧肉、长寿面,也是他的离婚协议,下一场相亲。
    既然如此。
    也让刘海俐做出选择就好了。
    在拥有一个成功的儿子,跟她过分膨胀的控制欲之间做出选择。
    这个选择必然会做的很艰难。
    但祁钊清醒地知道,她有百分之九十五点七的概率,会选择前者。
    而现在这个概率终于在漫长的一个月后尘埃落定。
    变成百分之百。
    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中。
    祁钊看了眼手表:
    “该走了。”
    刘海俐在原地沉默许久,几度欲言又止。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独自登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
    航站楼窗外,波音777在载客结束后不多时开始加速滑行,挥展巨大的机翼,不断抬升,云层中转瞬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说:
    下章见面[粉心][粉心][粉心]
    第77章
    祁钊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机场。
    他亦是买了一张共同前往美国的相同航班机票,但仅仅站在登机口,目送刘海俐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十月午后的阳光灼热耀眼。
    照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祁钊站在正对着阳光的方向,隔着登机口的玻璃,目视着太阳,站了许久都没离开。
    直到广播里传来飞机正式起飞的消息。
    他方恍然回过神,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沉重的梦境中终于苏醒过来一般,蓦地,感到浑身松懈下来。
    也是这时他才意识到。
    原来这一个月,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极度的紧绷状态,就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弦。
    直到那把箭终于被射了出去。
    弓弦也终于得以松懈。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方才松懈下来的弓弦却不到一秒,立刻被重新绷紧——
    因为岑康宁。
    对于这漫长的一个月时间。
    其实祁钊有想过自己面临的种种困难。
    首先自然是对祁钊来说,要让他放下手头上的实验跟文章是非常不可想象的一件事。
    而这一个月里。
    祁钊不仅不可以做实验,写文章,甚至连文献都无法阅读。
    也就是说,整整744个小时,祁钊彻底被排除在最新的科研最前沿。
    本就不充裕的时间因此而变得更加捉襟见肘。
    祁钊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后续他该用多少时间跟精力来弥补这个月。
    甚至可能这辈子。
    距离他的终极目标,都差这一个月。
    但祁钊却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当这一个月真正开启,困扰着自己,占据着自己心神的,却完全不是实验室里的那堆样品,数据,而是岑康宁。
    离别时笑着的岑康宁。
    第二天早上从卧室里走出来,面无表情,眼眶红肿的岑康宁。
    忽然变得挑食不爱吃饭的岑康宁,游戏打到深夜三点不睡觉的岑康宁。
    说话的岑康宁。
    沉默的岑康宁。
    起先客厅里的摄像头正常工作着,祁钊虽然与他分开,却仍可以见到他,虽然效果无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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