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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头领听了小太监的话,心中大喜:五个人的头颅都保住了。
他急忙下跪,大声祝贺:“道长真是个活神仙呀。”
另外两个也跪在地上,五体投地拜服:“吾辈望尘莫及呀。”
皇上还特地宣姚聃再次进入宁靖贵妃寝宫。
要贵妃的侍女,仔细聆听仙道讲授如何服侍贵妃养病。
二天早朝。
净鞭三响之后。
文武百官,肃立丹墀两旁。
嘉靖帝宣布,措升吴时中为枢密院侍郎,官居二品。
还要宣召丹药仙道上朝。
嘉靖帝问他:“要何报酬,要何官位。”
姚聃对曰:“微臣本山野道人。不愿为官。只想一心驱赶这脑热病魔。让宫中和天下百姓,无灾无病。”
嘉靖帝想了想,就问诸位大臣,该如何办理。
户部尚书启奏。
“要在宫中设立炼丹房。首先治好宫中患病的人员。”
新任枢密院侍郎吴时中就出班奏曰:“拜请皇上拨款整修仙道原来观庙,由姚聃仙道在那儿建立大型的炼丹坊,以救治天下的百姓。”
嘉靖帝听后,龙颜大悦。
他要户部工部联手,立即在姚聃原来居住的地方,大兴土木,并且赐名为驱魔观。
观主姚聃,赐驱魔金剑一柄,上面刻有如朕亲临字样。
文武百官,不管品位如何,都得十分尊重姚聃仙道。
还限令工部,三个月内,将驱魔观修建成功。
退朝后,嘉靖帝留下了姚聃,
姚聃的徒儿已经进京。
将他以前炼成的风热散,全部带来了。
圣上大喜。
把太监们都传来,让他们将风热散,尽数交给患者服用。
在修建驱魔观的同时,姚聃说要回原来的道观,加紧炼制药丸,以救治京城百姓。
百姓安宁,则天下安宁。
嘉靖帝历来如此教诲群臣。
枢密院侍郎吴时中就是这样和炼丹仙道,有着无比深厚的渊源。
姚聃和吴时中,在朝中几年来,友谊越发深厚。
这次,吴时中又来到了朝中的炼丹房。
说有密折要面呈皇上。
这炼丹房,就是王爷和六部尚书,也不是随便进得了的。
可是姚聃就有本事,让有密折的臣子进去面圣。
这样,吴时中的密折就到了嘉靖帝的眼前。
嘉靖帝他细细看了吴时中的奏折,心中大惊。
他脱下龙袍,微服私访。
来到最繁华的万安街道。
看到十数个孩童,在游乐耍戏。
只见女童领唱,男孩子们跟随。
一个头扎羊角辫子的女童,边舞边唱;
“高山遮日月”
所有的孩童立即双手摊开,高高举起,睁大眼睛望向天空。
他们口中还齐齐唱道:
“日月暗无光。”
女童又跳跃前行,口中唱着:
“风沙摇草盖番帮,”
全体孩童悲凄如诉:
“累累忠骨填沟坑。”
只见他们有的卧倒,有的流泪。很是有点杂乱。
看来,这不是有人指使教习的。
几个随身太监,还跟随着圣上,转了几条街道。
果见满城儿童,万口如一。
他们都是边舞边唱,只是动作各不相同。
都很杂乱。
嘉靖帝看见了,听见了。
心中很是闷闷不乐。
有一心腹太监见此情形,跪拜曰:“主上,此事确实让人狐疑。上何不召国师秘密进京,让其扶鸯请仙,问以国事。定能够为皇上分忧解难。”
是呀,国师许久未朝。
还是一年前,说要云游江南,何时能归呀。
只是云鹤缥缈,何处寻找呀。
国师府里,空空如也,无人看守。
嘉靖帝派两个心腹太监,日夜守护门前。
只要国师一回来,即刻宣其入宫。
三日后,蓝道行回府了。
两个太监立即宣皇上口谕,让他速速进宫。
皇上一见蓝道,就急切地说:“爱卿以前说过,朝中一有大事,你就会心血来潮,夤夜难寐。而今京师有异象,国师迟迟未归,急煞朕也。”
蓝道行伏地奏曰:“臣在江南,查访市井民众,民心安定,世面繁华。江南无虞也。”
“后观天象测定,有病魔入侵京师及周边府县。但即见紫薇星边,有两颗亮星追随而来。”
“臣以此推断,有贤臣举荐仙道驱魔治疫,故未返京。”
“半个月前,又见谣诼迷雾侵犯紫薇,且扑朔迷离,故急急返京。”
“不知臣之推算有误否,望主上治罪。”
嘉靖帝听了,心中暗暗称奇,觉得国师就如在京师,事事知晓。
他立即开口道:“如今京师,千万小孩子遍传童谣,朕不知何意。望国师解除疑惑。”
一个太监把吴时中的奏折,给蓝道观看。
蓝道看后,沉吟了片刻。
而后才缓缓说道。
“此事,微臣亦难以推断。只好设乩请上仙,才可得以明白。”
“那就请国师快快做法,请仙扶乩,让朕明白其中奥妙。”
国师蓝道沉吟不语。
嘉靖帝说:“爱卿还有何疑虑,快快说来。”
蓝道略微迟疑了一下,开口说话了。
“臣所召的乃上界真仙,正直无阿。万一判词有逆圣心,请乞恕微臣之罪。”
嘉靖听了,正中心怀。
于是说:“朕正想听听天神正论,哪有罪卿之理”
国师蓝道行于是放心大胆,使动手脚。
他画符念咒,神箕摇动。
一会儿就筛出十六个大字:
高山番草,父子阁老,
日月无光,天地颠倒。
朱厚熄熜看了,心中暗暗嗟讶。
“这正和童谣相应,谁敢说不是天意”
于是向蓝道行说:“卿可解之。”
蓝道行故意说;“微臣愚昧,实难解天意,圣上聪断,自能知晓。”
见蓝道不说,朱厚熜就说了。
“朕已心知其说,高字加山是嵩,番字加草为蕃。”
说完,看了看蓝道。
蓝道说:“圣上聪断,绝不会有误。”
嘉靖帝听后大喜。
于是继续说下去。
“这不是指严嵩、严世蕃父子吗近日京师盛传童谣,与天神所断暗合。”
蓝道行为防机谋败露,连连叩头请罪。
“微臣死罪死罪,童谣虽如此说,但箕下言语,居然与之相合,这事情,实在由不得微臣主张。”
皇上大笑说道:“卿请即起,今仙机示朕,当应为之处分。卿切勿泄于外人。”
厚赏蓝道行,道行领赐而出。
右都御史邹应龙原本就非常厌恶严府。
只是人小官微,加之严府党羽甚众。
轻易奈何他们不得。
这扶乩之事情,本来很是严密。
一个右都御史,哪里能够知道。
只是他也暗访市井,抄录了一份童谣。
那夜,他遥望星空,若有所思。
突然一只黄鹂飞来,落在他的肩头上。
他知道哦啊,这事情古怪,非同小可。
国师回京,人尽皆知的。
他素来听说,国师蓝道,会诸多法术。
近水知鱼性,近山知鸟音的。
水面能够驭使鱼虾,山中能够驱使飞鸟。
京城中的街道上,多栽有树木
更有皇宫中有多少花园,奇树繁多。
官宦人家,亦有园林花木。
街上买卖各式鸟儿的,也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