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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0章披麻戴孝!(第1/2页)
听着众人的呼喊声,江县令人都麻了,毕竟他虽然号称县太爷,但只是流官而已。
而傅家可是金溪县第一世家,实打实的地头蛇!
平常很多时候,他都得给士绅们的脸色,不然政令都无法出县衙!
更何况,傅寿尔他爹还是个知府大人,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让他怎么敢得罪傅家嘛!
而这时,张秀巢冷笑一声,直接说道:“既然你说你是因为身不由己,知道错了,那本座便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答应本座三件事,本座放你一马!”
“道长您说,道长您说,我一定尽力满足!”江县令闻言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同意道。
张秀巢当即说道:“一,把杀害我父母的狱卒抓来,当众行刑!”
“这个好办!这个好办!来人,赶紧去县衙大牢,把王朝马汉二人抓来!这两人是县衙大牢的牢头,绰号牛头马面,专干收钱害人的事情!最是可恶!平日里本官也早看他们不爽了,但他们与四大士绅关系交往不浅,本官才拿他们没办法!”
“眼下,真是要多谢道长,为我金溪县除二害啊!”
而不一会,王朝马汉二人也立马被铁链锁着抓来,他们口中还不断咒骂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们!我们上面有人,你知不知道!”
紧接着,两人便看到了江县令,当即激动的喊道:“大老爷,救我们……”
然而,还不等他们话说完,江县令便急忙上前,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个大比兜!
“啪!”“啪!”
生怕这两人说出,他们的靠山就是自己!
随后,江县令更是立马拿出手绢,堵住了两人的嘴,冲着两人说道:“此二人为了钱财,为非作歹!视朝廷法度如无物,视人命如草芥!居然在狱中害死了张道长的两位至亲!更是差点害死张道长,实在是罪不可赦!”
“今日,验明正身,就地正法!以告慰张道长父母的在天之灵!来人,行刑!”
“呜呜呜!呜呜呜!”王朝马汉瞪大了双目,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县令江洋!
玩了一辈子的鹰,害了一辈子的人,他们此刻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什么是无敌的黑了!
明明都是县太爷下的命令,他们只是一把刀而已,现在却把责任全部推给了他们,简直是危言耸听!
然而,他们的手脚都被捆住,嘴巴也被堵住,连喊冤都做不到。
就算是喊出来,也没什么用。
周所周知,在大昭,喊冤就等于伏法!
毕竟,只有弱者才会喊冤,而弱者,天生就会被欺负!
最终,伴随着“唰!”“唰!”两声。
两颗人头瞬间落地!
王朝马汉,卒!
“张道长,您的第一个要求,下官做到了。还请您说出第二个要求!”江县令一脸舔狗的冲着张秀巢说道。
而张秀巢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道:“第二件事情,你要为我父母发丧,你亲自披麻戴孝!向我父母赔罪!”
“这……”江县令有些犹豫,毕竟他好歹是七品县令,一县父母官,给两个老百姓披麻戴孝赔罪,实在是有失体统。
而且这无数老百姓都看着呢,这以后他还怎么做官啊!
然而,他这边刚一犹豫,那边攻城木眼看又要进攻!
江县令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吼了出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道:“下官遵命!下官遵命!!能为令尊令堂尽孝送终,是下官……下官三生修来的福分!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紧接着,他立马对着旁边的师爷和衙役嘶声力竭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去城里最好的棺材铺,买两口上等的柏木棺材!要最好的!还有,去寿衣店,把全套最好的孝服、麻衣、孝帽、孝带都给我取来!再买无数的纸钱,在全城飘洒!场面越大越好!一定要展现本官的孝心!”
衙役们哪敢怠慢,如蒙大赦般飞奔而去。而围观的百姓则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那一道道目光,有惊骇,有鄙夷,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看这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县太爷,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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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县令,也会给老百姓披麻戴孝!
不过,这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收钱后颠倒黑白!
不多时,两口崭新的柏木棺材被抬了进来。同时,一个衙役捧着全套雪白的孝服、粗糙的麻衣、高高的孝帽和长长的孝带,战战兢兢地送到江县令面前。
“道……道长……您看……”江县令捧着那堆象征着至亲离世、孝子身份的衣物,如同捧着烧红的烙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着看向张秀巢,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张秀巢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灵堂的方向——那里临时设了香案,写着张秀巢父母的名讳。
“穿。”张秀巢的声音不高,却像惊雷炸在江县令耳边。
江县令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他颤抖着手,抖开那件粗糙、扎人的麻衣,笨拙地往他那身象征官威的青色官袍外面套。麻布摩擦着他保养得宜的皮肤,带来阵阵刺痛和难以忍受的羞耻感。
接着是那顶尖顶、垂着两条长长麻布带子的孝帽,歪歪斜斜地扣在他那顶象征权力的乌纱帽上,显得无比滑稽而凄凉。最后,他将那条长长的白布孝带,胡乱地系在腰间。
当他穿戴完毕,转过身来时,整个人都佝偻了下去。昔日县太爷的威仪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形容猥琐、脸色惨白、被巨大耻辱压垮的中年男人。
那身不伦不类的孝服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半分哀思,反而像是一副沉重的枷锁,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
百姓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如同点燃了引线,压抑的哄笑声迅速蔓延开。
“哈哈哈哈!”满城百姓都笑了起来!
“跪下。”这时,张秀巢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江县令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香案前,对着写有张秀巢父母名字的牌位,深深伏下身子。粗糙的地面硌着他的膝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周围的目光,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无数根钢针,扎刺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哭!哭出声来!”张秀巢的声音如同鞭子,狠狠抽在他背上。
江县令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他也着实是个演技派,立马挤出几滴眼泪,小声的干嚎:“呜……呜……张公……张母……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一路……一路走好哇……呜呜……”
“大声哭!像死了亲爹娘一样哭!”张秀巢厉声道。
江县令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提高了音量,开始不管不顾地干嚎起来:“爹啊!娘啊!孩儿不孝啊!孩儿给您二老赔罪来了啊!呜呜呜……您二老在天有灵,就饶了孩儿吧!孩儿知错了啊!呜呜呜呜……儿子收的钱,到时候全拿来给你们修坟啊!”
他一边嚎,一边用额头重重地磕着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试图以此来讨张秀巢的欢心。
对此,围观的百姓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堂堂县太爷竟有这等风采,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和议论:“哈哈哈,你们看江瘟官那熊样!”
“活该!报应!让他平日里作威作福!收受钱财,颠倒黑白!”
“啧啧啧,这孝子当得,比哭丧的还卖力!”
“张道长真是神仙手段!解气!太解气了!”
“这朝廷哪还有体面啊,要我说,不如这外面的太平道体面了!”
“哎,我之前还觉得这太平道是乱民,现在看来,这狗官才是乱民!太平道只是讨个公道啊!”百姓们对太平道的好感越来越浓了!
这也是张秀巢此刻要的,不光光是给他爹娘发丧,更是要将这大昭官员的脸面,狠狠踩在脚下!要这县城的百姓都看看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是非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