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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明心里嘀咕着了起来。
团团？
陈凤阳家可是调查的清清楚楚，根本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佣人啊。
不过，既然这小丫头认识，就让她去找找看吧。
傅明渊点了点头：“去看看吧，说不定真能有什么线索。”
说着，他便滑着轮椅，跟着暖暖上了街。
暖暖一到街上，就东张西望，小鼻子不停地嗅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团团！团团你在哪里呀？”
张启明跟在后面，心里直犯嘀咕，有这样找人的吗？
走了没多久，暖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个方向，兴奋地喊道：“团团在那里！我闻到团团的味道了！”
张启明和傅明渊连忙顺着暖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六小姐，您确定是那里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啊？”
张启明疑惑地问道。
傅明渊也仔细地看去四周，确实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他们看到暖暖迈着小短腿，朝着一只蹲在墙角的小白狗走了过去。
张启明和傅明渊顿时愣住了。
小白狗？
难道暖暖说的团团，不是人，而是一只狗？
两人连忙过去，只见暖暖蹲在地上，正对着小白狗说着什么。
“团团，你还记得暖暖吗？暖暖来找你啦！”
暖暖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小白狗看到暖暖，也兴奋地摇着尾巴，似乎认出了她。
“六小姐，这……这就是你说的团团？”
张启明结结巴巴地问道，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暖暖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是啊，团团就是赵阿姨养的小狗狗！它可乖啦！暖暖跟它说过话的！”
张启明无奈的苦笑。
他终于明白，自己被这小丫头的话给耍了。
当时就不应该听暖暖的，一只狗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暖暖蹲在地上，小手轻轻抚摸着小白狗毛茸茸的脑袋，奶声奶气地跟它说着悄悄话。
“团团，你还记得暖暖吗？暖暖好想你和赵阿姨呀！你知道赵阿姨去哪里了吗？”
小白狗“汪汪”叫了两声，亲昵地蹭着暖暖的手心。
张启明看着这一人一狗交流的场面，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傅明渊的轮椅旁，压低声音道：“傅大少，恕我直言，我们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吧。靠一只狗找人，这……这闻所未闻啊！”
他原以为傅明渊也会和他一样的想法，没想到傅明渊短暂的沉默后，嘴角却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张大律师不信我们家暖暖？”
他虽然心中也有疑虑，可是他可是见过自己妹妹的神奇之处，这可是他们家的小福星。
他肯定信他的妹妹！
张启明愣了一下：“傅大少！我不是不信六小姐，只是向一只狗问路，这实在有违常理。”
傅明渊目光温柔地看着自家妹妹，“暖暖，跟大哥哥说，团团说什么了？”
暖暖见大哥哥相信她，顿时更来劲了，兴奋地喊道：“大哥哥！团团说，要带着我们去找赵阿姨！”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那只叫团团的小白狗立刻朝着巷子口跑去，跑出几步，还回头催促般地叫了两声。
“快跟上呀！团团要跑掉啦！”
暖暖着急的喊了一声，就追了上去。
傅明渊缓缓的点点头。
张启明无奈的看了一眼，主动推着傅明渊的轮椅跟了上去。
暖暖追着前面的团团，穿过狭窄曲折的巷弄，来到了一个破败的棚户区。
张启明满心荒唐，却又不好意思离开。
最终，团团在一间低矮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赵阿姨！是赵阿姨的味道！”
暖暖的小鼻子用力嗅了嗅，笃定地喊道。
傅明渊滑着轮椅上前一步，轻轻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里光线昏暗，一股草药味扑面而来。
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的女人，正虚弱地咳嗽着。
女人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去，当她看清门口的小小身影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暖暖小姐，你怎么来了？”
那女人，正是他们在找的赵阿姨！
张启明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嗡嗡作响。
他看着那只摇着尾巴回到暖暖脚边的小狗，又看了看床上震惊的赵阿姨，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时，傅明渊在轮椅上，淡淡地开口，“张律师，现在信了吧？”
张启明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帅府的六小姐……
难道真的能和动物说话？
还是说，她和那只叫团团的狗太熟了，所以歪打正着？
可不管怎样，人是找到了。
他走上前，目光落在病容憔悴的赵阿姨身上。
“赵阿姨，我想知道，您在陈家的时候，陈凤阳和马翠儿，对暖暖好不好？”
提到这两个名字，赵阿姨激动地咳嗽起来，“不好！他们根本不是人！”
“他们欺负暖暖小姐，打她，骂她，不给她饭吃！就因为我心疼小姐，偷偷为她说了句话，他们……他们就把我打了一顿，赶了出来！”
傅明渊和张启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
终于有人愿意为暖暖作证了！
第二日，法庭。
陈凤阳站在原告席上，一脸的志在必得。
“法官大人，我是暖暖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我要求获得暖暖的抚养权。”
傅明渊坐在轮椅上，淡淡的开口，“不行。”
陈凤阳脸色一僵，扭头看向自己的律师。
张启明可是他花钱请来的，一定会帮他说话，狠狠地反驳傅明渊！
张启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站了起来。
他先是朝傅明渊的方向微微颔首，然后才转向法官。
“我同意傅明渊律师的话。”
陈凤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回事？怎么替别人说话了？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张启明看去了陈凤阳，一字一顿很清晰的说道：“你们想要暖暖小姐的抚养权！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