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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生产队的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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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生产队的驴都不能这样使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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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句话是孟子说的,但是孔瑜瑾作为衍圣公,自然是读过孟子的。
    太子一提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孔瑜瑾的脸色就沉了一瞬。
    不过很快,他又轻松下来。
    对普通人来说,这话或许没错儿,可...
    风起于西北,卷沙成柱,直冲云霄。那日长安城外的天际线被黄尘遮蔽,连大明宫的金瓦都黯然失色。百姓闭户,商旅止行,唯有西市一角,一辆不起眼的灰布篷车缓缓驶入巷尾,在一家早已歇业的药铺门前停下。
    车帘掀开,走下的是一名身着粗麻短褐的老者,背微驼,手拄竹杖,脸上皱纹如沟壑纵横,双目却清亮如星子落潭。他抬头望了望门楣上斑驳的“济世堂”三字,轻轻叹了口气,迈步跨过门槛。
    屋内积尘盈寸,蛛网垂梁,唯有一张梨木案几尚存,上面覆着半幅泛黄的地图,以朱砂勾勒出九处标记,正是《天统归元图》所载九大节点。老者拂去灰尘,指尖轻点其中一处??西南苗疆古庙遗址,喃喃道:“两片已归朝廷,七片仍散于天下……可人心之贪,何曾因警示而止?”
    话音未落,窗外忽有黑影掠过。老者不动声色,只将竹杖往地上一顿,一声闷响如雷贯地,整间屋子竟微微震颤。片刻后,四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刀光森寒,直取其命。
    老者并未回头,只是低声道:“玄胤会如今竟连规矩都不守了?昔日刺杀需三书为凭,今日却连面都不露,便敢擅动渊庐遗脉?”
    为首之人冷笑:“谢无咎早该死二十年!你藏身西域讲学,以为我们不知?今日取你性命,非为私怨,乃为天命扫障!”
    谢无咎终于转身,目光如电扫过四人:“天命?你们口中所谓天命,不过是野心裹着谶语罢了。赵承渊穷尽一生破除的迷障,你们竟要重新立起来?”
    他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锤击心。那四人动作稍滞,但随即咬牙扑上。刀锋未至,谢无咎手中竹杖一挑,竟发出龙吟般的清鸣。一道青光自杖端迸发,瞬间席卷全屋,如同春雷炸裂。四人齐齐惨叫,兵器脱手,跪倒在地,额头渗血,似被无形之力压垮神魂。
    “这是《正统辨》中的‘心障阵’。”谢无咎收杖入袖,冷冷道,“读过此书者,若心怀悖逆,触之即痛。你们虽习武,却未曾真正识字,更不懂书中真义。”
    他缓步上前,从一人怀中抽出一封密信,展开一看,眉头骤紧。信纸用的是北漠特有的狼毫笺,墨迹尚未干透,内容赫然是:“第九片既现,余八片务必抢在春分前集齐。陛下年迈体衰,太子未立,正是改天换日之时。”
    落款处画着一枚扭曲的蛇形印记??那是“玄胤会”最高级别的调令。
    谢无咎眼神陡沉。“他们还不死心……甚至比从前更疯。”他将信投入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低声自语:“明心说得对,最后一片不在世间,而在人心。可这些人,偏偏要把人心当成战场。”
    翌日凌晨,谢无咎悄然离开长安,沿渭水南下,直奔终南山深处。那里有一座隐秘书院,名为“兰台别院”,专收流亡学子与遭通缉的异见士人。他曾在此写下《民本论》初稿,也曾亲手埋下一枚铜钥??与forgottentemple中开启石门的第三把钥匙,同出一炉。
    三日后,夜半子时,山雾弥漫。兰台别院的地窖石门无声开启,谢无咎手持青铜灯盏走入,照亮墙上一幅巨大的山河舆图。图上九个红点闪烁不定,其中两点稳定如恒星,其余七点则忽明忽暗,仿佛随天下气运起伏。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卷丝帛,正是《天统归元图》原本。当年赵景珩虽下令熔铸九片残片为砚,但并未销毁此图,而是交由谢无咎保管,并嘱其“传之后世,警钟长鸣”。
    谢无咎将图摊于案上,忽然发现原本空白的边角处,多出几行极细的小字,墨色新鲜,绝非旧迹。他凝神细看,心头剧震:
    >“九片非终局,阵成反噬人。
    >龙脉若强行牵引,必致地动山崩。
    >北邙山下有铁棺,内藏‘逆鳞’一片,非属九数,却是启动枢纽之钥。
    >持笔者:承渊(影)”
    “影?”谢无咎瞳孔收缩,“难道……他还活着?”
    这个念头刚起,地窖四周的烛火同时熄灭。黑暗中,一股阴冷的气息缓缓弥漫开来,像是从地底深处爬出的古老怨念。紧接着,墙壁上的舆图开始渗出血迹,不是红色,而是深紫近黑,散发着腐朽金属的味道。
    “来了。”谢无咎闭目低语,“他们找到了北邙山。”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洛阳郊野,一座荒废多年的陵园内,狂风怒号。玄胤会主力已潜入地下三百丈深的墓道,穿过层层机关,终于抵达核心密室。这里没有棺椁,只有一具悬浮于空中的黑色铁棺,表面刻满反向符文,每一道纹路都嵌着细小的青铜碎片,组成一朵诡异的莲形图案。
    首领亲自上前,以两片已得的残片插入棺盖凹槽。刹那间,铁棺震动,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沉睡巨兽即将苏醒。副手惊恐喊道:“大人!温度升高太快!再这样下去,整个山体都会塌陷!”
    “闭嘴!”首领狂笑,“赵承渊不敢做的事,我要替他完成!今日,我便是新朝开国之君!”
    他猛地按下机关,铁棺轰然开启。一团漆黑如墨的雾气喷涌而出,瞬间吞噬三人。幸存者尖叫逃窜,却发现来路已被崩塌的岩石封死。而那团黑雾并未追击,反而缓缓凝聚成人形,立于棺前,双目空洞,却透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它开口了,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
    “谁……唤醒我?”
    这声音穿透地层,直抵长安皇宫。正在批阅奏章的赵景珩猛然抬头,笔尖滴墨坠落,恰好落在一份关于“洛阳地震”的急报上,晕染成一朵狰狞的花。
    “不对劲……”他喃喃道,“这不是自然之灾。”
    他召来工部尚书,责令彻查北邙山地质变动。三天后,回报传来:山体内部出现巨大空洞,疑似古代人工结构;更奇怪的是,监测地脉的铜鼎连续七日自鸣,频率与forgottentemple的钟声完全一致。
    赵景珩当即下令封锁消息,同时秘密召见明心。此时盲尼已在长安定居,主持慈恩寺讲经堂。她听完皇帝叙述,久久不语,直至夜深人静,才轻声道:
    “陛下可知,为何最后一片青铜会自行脱落?因为它感应到了‘逆鳞’的苏醒。那不是传国玺的一部分,而是镇压它的锁链。”
    “锁链?”赵景珩震惊,“你是说,赵公当年封印的不只是九片残片,还有一个东西?”
    “是‘执念’。”明心合十,“一个人临终前最强烈的愿望,若无法实现,便会凝结成‘心魔’。赵承渊一生最痛之事,莫过于兄弟相残、权欲焚身。他怕后人重蹈覆辙,于是将自己的悔恨与恐惧封入北邙山,化作‘逆鳞’,一旦有人妄图强夺天下气运,它便会苏醒,引动灾难作为警告。”
    赵景珩浑身发冷:“所以地震……是它的回应?”
    “不止。”明心抬手,指向北方,“您还记得那个失踪的皇子吗?排行第七,生母为胡姬,幼年病逝于冷宫??但其实,他没死。他是唯一能听见‘逆鳞’低语的人,也是唯一能安抚它的人。十年前,我在雪山见到他,他已经疯了,嘴里不停念叨:‘哥哥,别碰那口棺材……它在吃人……’”
    赵景珩如遭雷击。他知道这个弟弟的存在,但官方记录早已抹去一切痕迹。原来,赵承渊早就派人将他秘密救出,送往西域修行,只为留下一道保险??当“逆鳞”失控时,唯有血脉相连之人,方可平息。
    “他在哪?”赵景珩急问。
    “在去北邙山的路上。”明心轻叹,“他已经感知到了召唤。但他现在不是人,更像是……一个行走的祭品。”
    果然,五日后,洛阳方向传来噩耗:北邙山彻底崩塌,整座陵园陷入地下,数百名工匠与士兵无一生还。更可怕的是,自那日起,全国多地接连发生异象??江南稻田一夜枯死,关中井水变赤,巴蜀猿猴集体跳崖,敦煌壁画中佛陀流泪……
    民间恐慌蔓延,谣言四起:“真命天子未现,天地降罚!”“九片不全,王朝将倾!”
    朝廷竭力安抚,赵景珩亲自巡视灾区,发放粮种,减免赋税,可灾情依旧未止。谢无咎重返长安,在御前直言:“这不是天灾,是‘逆鳞’在哭。它需要一场真正的忏悔,而非施舍。”
    于是,赵景珩做出惊人决定:他宣布暂停所有政务,带领百官徒步前往北邙山废墟,举行“罪己祭”。他身穿素袍,赤足踏过碎石,亲手为每一位遇难者焚烧纸钱,诵读名姓。最后,他跪在断崖前,仰天高呼:
    “朕未能守住先贤教诲,致使邪念复燃,苍生受苦。此罪在我,不在民!若需牺牲,请取我命,勿伤百姓!”
    话音落下,天地骤然寂静。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月光洒下,照在废墟中央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那岩石缓缓移动,露出一口锈迹斑斑的铁箱。
    箱中无物,唯有一块青铜残片,正面刻着一个古体“七”字。
    谢无咎拾起残片,泪流满面:“第七片……竟是以帝王之诚,换来的一次救赎。”
    自此,灾异渐息。朝廷将第七片与其他八片一同供奉于思渊阁,不再试图熔铸。而那位疯癫的七皇子,也被人在山脚发现,蜷缩在一棵老松下,怀里抱着一本破旧的《千字文》??那是赵承渊幼年教他识字用的课本。
    他被接入宫中休养,每日由明心诵经陪伴。某夜,他突然清醒片刻,望着星空呢喃:“哥哥……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明心握住他的手,轻声答:“你比谁都勇敢。”
    十年光阴流转。赵景珩寿终正寝,临终前留下遗诏:不建陵,不立碑,骨灰撒入黄河,随水流遍九州。新帝登基当日,依祖制赴文渊殿研墨书写第一道诏书。当他提笔之际,忽然发现砚台底部浮现一行新字,非刻非画,宛如天生:
    **“善待弱小,即是强大。”**
    殿外春雨淅沥,洗尽尘埃。一群孩童奔跑过宫墙夹道,口中唱着新编的童谣:
    >“铜片埋土里,
    >真龙藏书里。
    >谁能把字读到底,
    >谁就能让天下太平起。”
    而在遥远的西域,forgottentemple的钟楼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悲鸣,而是清越悠扬的晨钟,唤醒沉睡的山谷。雪线上,一朵红莲悄然绽放,花瓣晶莹如血,根茎扎进千年冰川,却不染丝毫寒意。
    明心站在庙门前,仰面迎风,嘴角含笑。她虽看不见,却仿佛听见了无数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学堂里的朗读声,田间的耕作声,医馆中的啼哭与笑声,还有那一句句刻在百姓心中的誓言:
    “不让一人失学,不让一人挨饿。”
    风停了,钟声止了。
    但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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