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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上被攥着手腕，冷风扑面而来，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试图挣脱，但手腕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拽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这间想，你到底想怎样？”她咬牙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这间想却笑了，嘴角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眼神却依旧冷得像冬夜的风。他缓缓松开手，指尖从她手腕上滑过，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温度。
“我想怎样？”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你问我，想怎样？”
封上心头一紧，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这间想看着她，忽然伸手将手中的烟按灭，随手一弹，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弱的红光，落在雪地上，瞬间熄灭。
“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谢谢你今天，把我甩得这么干净。”
封上愣住。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刚才在车上，她故意撒谎说要去见朋友，就是不想让他送她回家。她以为他不会在意，甚至可能根本不会来。
但她错了。
他不仅来了，还撞了封景的车。
“你疯了吗？”她忍不住质问，“你知不知道那辆车多贵？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出事？”
这间想垂眸看着她，眼神却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所以呢？”他问，“你心疼了？”
封上一噎，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封上。”他忽然靠近一步，声音低哑，“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对你只是玩玩而已？”
她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平日里的冷漠和疏离，只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沉的情绪。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有钱，因为我可以随心所欲？”他继续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从来都不是认真的？”
封上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那你告诉我，”他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你为什么躲我？”
她想挣扎，却被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送你回家？”
“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
“封上，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连问三句，一句比一句重，最后一句几乎是在她耳边低吼出来。
封上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不是在怕你。”她声音发颤，“我只是……只是不想被你控制。”
“控制？”这间想冷笑，“你以为我在控制你？”
他忽然松开手，退后一步，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以为我真的是巧合？还是你以为我真的是吃饱了撑着，非要去撞封景的车？”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知道你要去见谁。”
封上心头一震。
“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间想盯着她，目光锋利如刀，“你今天根本不是去见朋友，你是要去见他。”
“他是谁？”封上下意识问。
“你还敢问我是谁？”这间想眼神一冷，“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不会知道？”
封上终于反应过来。
“你是说……”
“对。”他打断她，“他是谁，你比我更清楚。”
封上脸色瞬间苍白。
“你跟踪我？”
“我不跟踪你，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他语气冷得像冰，“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她想解释，却被他打断。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见他？”
“我……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她声音发颤，“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什么？”这间想冷笑，“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他，才能给你答案？”
“我只是……想确认。”
“确认什么？”他忽然逼近一步，“确认他是不是比我还重要？”
封上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他，才能让你安心？”
“不是……”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愿意问我？”
他忽然语气低沉下来，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从来不让你离开我？”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一直出现在你身边？”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容忍你一次次推开我？”
封上怔在原地。
“因为你……”
“因为我喜欢你。”他打断她，声音坚定得不容置疑，“封上，我喜欢你。”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他看着她，一字一句，“不是玩玩，不是占有，不是控制，而是……喜欢。”
封上怔住了。
她从未听过他说这样的话。
他总是高高在上，总是冷漠疏离，总是用行动代替语言。
可现在，他却站在寒风中，对她说了这三个字。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容却有些苦涩，“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
“不是……”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她摇头，声音哽咽，“我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追问。
“我只是……怕。”
她终于说出口。
“我怕你有一天会厌倦我。”
“我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
“我怕我……会失去你。”
她说完，眼泪终于滑落。
这间想看着她，眼神终于软了下来。
他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封上。”他低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
她怔住。
“你是不是忘了，我一直在你身边？”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他忽然笑了，笑得温柔又坚定。
“所以，别怕。”
“我不走。”
“我不会离开你。”
封上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终于明白，原来他不是在控制她，而是一直在守护她。
她终于明白，原来他不是在占有她，而是一直在爱着她。
她终于明白，原来他不是在玩弄她，而是一直在等待她。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拥有的，是他全部的真心。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错过的，是他全部的深情。
“对不起。”她终于开口，声音哽咽，“我……我错了。”
这间想看着她，眼神温柔。
“没关系。”他说，“你还来得及。”
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你还来得及，重新开始。”
寒风呼啸，雪落无声。
可这一刻，封上却觉得，整个世界都暖了。
封上被这间想抱在怀里，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团温暖的漩涡。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那双手臂如同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她听见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别动。”
她愣住。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疲惫和脆弱。
她终于安静下来，任由他抱着。
风雪依旧在下，但这一刻，她竟觉得有些安心。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知道什么？”他问。
“知道我一直在逃避。”她低声说，“知道我一直在躲你。”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在躲我。”他顿了顿，声音温柔却坚定，“你是在躲你自己。”
封上心头一震。
“你害怕面对我，是因为你害怕面对自己的感情。”他继续说，“你害怕自己一旦承认了，就会失去。”
她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可是封上。”他忽然松开她，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在害怕？”
她怔住。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害怕失去？”他苦笑，“你以为我就不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
她从未听过他说这样的话。
他总是强势，总是不容置疑，总是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
可现在，他却站在她面前，对她坦白自己的脆弱。
“我怕你离开我。”他看着她，眼神认真，“所以我才会一直逼你，逼你接受我，逼你靠近我。”
“你以为我是在控制你。”他继续说，“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太怕你离开我？”
封上眼眶发酸。
“你有没有想过，我每次看你躲我，我都想把你锁在身边，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你有没有想过，我每次看你对我冷淡，我都想把你拉进怀里，告诉你，我有多在乎你？”
“你有没有想过，我每次看你和别人走得太近，我都恨不得把你从他们身边拽回来，告诉你，你是我的？”
他说得一句比一句重，语气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痛苦。
封上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比她还要脆弱。
“对不起。”她低声说，“我不知道……你也会害怕。”
“我不是神。”他看着她，眼神温柔，“我也会怕，也会疼，也会难过。”
“只是我习惯了，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他苦笑，“因为我知道，如果你看到我软弱的一面，你只会逃得更远。”
封上沉默了。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在误解他。
他不是在控制她，而是一直在守护她。
他不是在占有她，而是一直在爱着她。
他不是在玩弄她，而是一直在等待她。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拥有的，是他全部的真心。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错过的，是他全部的深情。
“你还愿意给我机会吗？”她忽然问。
他看着她，眼神有些错愕。
“你还愿意……重新开始吗？”她声音发颤，“我还来得及吗？”
他看着她，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温柔的笑。
“你当然来得及。”他说，“只要你愿意。”
她看着他，眼泪终于落下。
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这一次。”他低声说，“我不再逼你。”
“你愿意靠近我，我就等你。”
“你愿意接受我，我就爱你。”
“你愿意相信我，我就永远不让你失望。”
封上靠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想要的，不是自由，而是安心。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渴望的，不是逃离，而是归属。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需要的，是他。
不是因为他是这间想，而是因为他是他。
是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后，默默守护她的人。
是那个即使她一次次推开他，也从未放弃她的人。
是那个即使她背叛他，也依然愿意给她机会的人。
是那个即使她伤害他，也依然爱着她的人。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不是不爱他。
她只是不敢承认。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不是不想接受他。
她只是不敢面对自己。
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不是不想相信他。
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但现在，她愿意了。
她愿意相信他。
她愿意接受他。
她愿意爱他。
她愿意，重新开始。
寒风依旧呼啸，雪依旧在下。
但这一刻，她却觉得，整个世界都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