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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公主已经察觉自己被困情网之中,难以自拔,越陷越深,所以年初一一大早连宗室里的各种祭祀仪式都未参加便收拾一番前往扶桑,她怕继续留在长安难以按捺心中那股渴望。
毕竟无论各自身份所带来的禁忌感,亦或力量与技巧,那个男人令她食髓知味、缠绵辗转,唯有离得远远的,才能彻底一刀两断。
可谁能想到居然在半路之上再度相逢......
她有些后悔让女前去服侍了,不如视若不见,形同陌路。
现在怎么办?
对其置若罔闻?
还是前去相会、再续前缘,等到出海之后再一刀两断?
心中犹犹豫豫,难以委决。
直至浴桶里的水已经冷却,这才恍然惊觉。
刚刚站起身扯过一旁的帕子擦拭身上水渍,便听得外头女忽地喊了一声“太尉”,继而又道:“我家殿下正在沐浴......”
便有脚步声来到门口。
巴陵公主心里一慌,赶紧走出浴桶欲拿过衣袍穿上,急切间抬腿之时却被桶沿绊了一下脚顿时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浴桶之外,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依旧疼得她惊呼一声。
房门被推开,刚刚洗完澡的房俊穿着一身常服快步而入,借着烛光见到地上玉体横陈、肉光致致的巴陵公主,顿时一惊:“殿下怎地跌倒?”
忙上前搀扶。
巴陵公主浑身上下水淋淋光洁袒露,虽然两人偷偷幽会不知多少次早已知根知底,但此刻仍觉羞臊,忍着痛、用帕子勉强遮住身体,还未说话便已经被房俊一手操着腿弯拦腰抱起,走了几步放在床榻之上。
房俊站在榻前,居高临下仔细打量,笑容很是灿烂:“殿下听闻微臣前来,居然这般迫不及待么?”
巴陵公主赶紧扯过被子,娇躯蛄蛹几下钻进被子里,羞恼道:“绊了一下摔倒而已,太尉莫要自作多情。”
房俊将手伸入被中婆娑几下,笑容意味深长:“但殿下反应很是激烈啊......”
巴陵公主脸红如血,咬着嘴唇忍着战栗:“说了一刀两断,各自欢喜,怎地还来调拨我......手拿开!”
“既是一刀两断,又何必让女前去服侍于我?”
“那几个死丫头不知馋了你多久,让她们一偿夙愿而已,便宜你了!”
“我哪里看得上他们?若要服侍,还是殿下亲自来吧。”
“你你你,不行。”
“殿下之意,是让微臣服侍您咯?”
房俊时常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古怪,不仅力气越来越大,身体素质越来越好,且?望也越来越强烈,离京之时几番酣战本犹有余力,大雪滔天,路途难行之下又奔行数百里,居然还能将巴陵公主折腾得玉体横陈、连连求饶。
难道这便是天生神力,勇猛堪比“人中吕布”?
在巴陵公主雪臀上拍了一下,房俊起身穿好衣裳:“殿下歇歇吧,微臣尚未用膳,回去吃些东西也要好好睡一觉。”
“......“
一路乘车颠簸疲累,如今又被狠狠折腾一通的巴陵公主只觉得浑身乏力、体力透支,整个人快要散架一般,迷迷糊糊快要睡去。
房俊穿好衣裳走出门外,便见到几个侍女正肃立在外,一个个看向他的时候目光楚楚,神情幽怨,似乎在埋怨他为何明明殿下已经几番求饶,却也不肯喊她们进去顶一顶.......
房俊哂然一笑:“进去给殿下清洗一下,手脚轻一些让她好好睡觉。”
遂快步离去。
侍女见他走远才进入房内,见到一片狼藉殿下以及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被褥,纷纷红着脸,有的取来热水给殿下擦拭身体,有的出去从随行的车架取来新的被褥。
巴陵公主任凭摆弄,迷迷糊糊,稍后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巴陵公主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神元气足、通体舒畅,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才将侍女叫进来服侍自己洗漱、穿衣。
打着哈欠,瞅了一眼外边天色,巴陵公主道:“一会儿将带来的糕点给太尉送去一些,顺便问问他要不要过来一起用早膳。”
她从来都是优柔寡断的性格,之前打定主意与房俊一刀两断,结果昨夜一番酣战缠绵沉醉,便觉得以后去了扶桑再断就好了.......
侍女给她头发绾成发髻,闻言回道:“太尉天尚未亮便已经离开驿站启程了。”
巴陵公主一愣,好心情瞬间不翼而飞。
属狗的是吧,吃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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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稠桑驿出来一路东行,沿着崤函古道经由英豪、渑池、义马、新安后出汉函古道,抵达洛阳之时房俊并未入城,而是绕道洛阳城南的的龙门驿入住休整。
此驿在洛阳城南二十五里伊阙龙门,为南行驿道上之第一驿。
当夜刚刚用膳、沐浴之后,便有亲兵前来禀报,说是工部尚书、暂代洛阳留守阎立本前来拜会。
房俊让人沏了一壶茶,自然相见。
少顷,阎立本从外快步而入,到了近前躬身施礼:“下官见过太尉!”
“诶,都是老熟人了,私下相见何必这般多礼?来来来,坐下饮杯茶,去去寒气。”
“喏。”
阎立本顺势就座。
他今年五十余岁了,因为常年从事工程建造风吹日晒,皮肤粗糙晦暗,健壮身材也了腰,坐下之后仔细端详房俊,却是啧啧称奇,自长安而至洛阳八百?里,关中大雪路途难行,这一路行程艰难顶风冒雪,这位居然并不
见多少风尘仆仆之色,端坐在那里腰杆笔挺,仪态端正,蓄着短髭的脸上少了几许年少时的锐利,多了几分温润从容。
见房俊亲手斟茶之后将茶杯推到自己面前,赶紧双手接过,恭声道谢。
房俊却摆摆手,笑着道:“何必这般客气?您如今虽然只是工部尚书,却暂代洛阳留守一职,连河南尹也要逊你三分,妥妥的封疆大吏,也该当有些傲气才行。”
闻言,阎立本非但没有半分得意之色,反而苦着脸:“下官如今空顶着一个‘洛阳留守”的官职,实则在洛阳城内寸步难行,眼瞅着即将开春可诸般工程筹备进度无所进展,当真是如坐针毡呐。”
房俊眉梢一挑:“哦?说来听听。”
阎立本放下茶杯,将满腹苦水倒出。
营建洛阳、重塑东都,使得东西二京并立,甚至将来皇帝有可能驾临洛阳处置政务,连带着诸多衙门都要在洛阳设立办事机构,以此缓解长安日趋紧张的人口、资源压力......这是当初朝廷决定营建东都洛阳的初衷。
由此,必然意味着各种浩大工程之开建,大半个洛阳城都成为工地,尤其是宫室营建、修葺更为重中之重。
毕竟当年太宗皇帝将洛阳宫室损毁得太过厉害......
大工程、大营建,就意味着巨大的物料供应,背后是海量的财富。
营建洛阳,所需之物料除去朝廷拨付之外,其中大部分都要依靠当地政府来购买,征集,而整个河南府由上至下的官府、衙门,尽在河南门阀把持之中。
眼瞅着如此谋求暴利的机会,这些门阀岂能白白错过?
“几番谈判,这帮家伙各种拖延,要么物料缺乏、不能按时征集,要么缺额巨大,只能临时涨价......甚至这些人上下勾结、沆瀣一气,居然提出要给民夫给付工钱且拨付款项以供民夫伙食。”
房俊沉吟不语。
涉及到征发民夫,这就掐住了阎立本的咽喉。
因为征发民夫必须有县一级官府配合,否则有可能导致发民夫数额不足、征发之民夫皆老幼病残......在这种“皇权不下乡”的年代,任谁来了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然而困难不仅于此。
阎立本瞅了一眼门口,见房门紧闭,不虞隔墙有耳,这才小声道:“最严重的是魏王殿下临行之时,将洛阳府库搬空大半,之前太尉赠予魏王的那些钱,都被他带去扶桑了!如今洛阳府库空空荡荡,若民部不能及时拨款,开
春之后的工程就只能暂停。”
他负责东都营造,且暂代洛阳留守,营建东都便是他的职责,朝廷不会管如此这般的困难,只要工程停止,就是他阎立本的责任。
所以看似阎立本在洛阳风生水起,大权在握,实则如坐针毡、亚历山大。
最后,阎立本两手一摊,耍起无赖:“我去信询问魏王如何解决此事,魏王妃说要我寻太尉帮忙,太尉天资纵横、才华绝世,定有破解之法。
房俊硬生生被这无赖话给气笑了:“钱被魏王拿走,你家侄女魏王妃却让你来寻我解决,你不觉得有些无耻了?”
阎立本也尴尬,无奈道:“魏王殿下与太尉交情莫逆,魏王妃也素来将您当做自家人看待,所以即便有些难为情,还是请太尉能够伸出援手。”
“怎么伸出援手?”
“营建洛阳所需之物料,全部从‘东大唐商号’采购,但必须低于市价两成。”
房俊沉吟稍许,反问道:“如此以来,河南世家愈发恨你入骨,你断了他们财路,他们岂不是愈发在征发民夫一事上与你作对?商号可以供应物料,但不可能供应足够的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