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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月底。盛宴年看着手机日期，心里没什么波澜。
顾远乔走的时候只和他说过大概时间，并没有告诉他具体回来的日期。昨天是月底，今天是月底，明天也还是月底。
顾远乔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又恢复了一开始一到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工作的情况，甚至有时直接在公司过夜。
和某人吵吵闹闹了快2个月，一下子冷清下来还有点不习惯。
又一次从床上睡醒，他盯着旁边空出的位子发呆，想起了他们同床共枕的第二天早上。
那天早上，因为生物钟的缘故，身体有了醒过来的迹象。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个东西，和等身抱枕差不多。随即又想到了昨晚不是自己一个人睡后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把眼罩摘掉，眯了眯眼，适应清早屋内的光。
顾远乔再次入眠后就没再有什么突发状况，只不过不知道他们两个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滚到了一起。眼下他手抱着顾远乔的腰，对方的脸在自己的胸膛那儿，睡得很老实。这是盛宴年第二次打量顾远乔的睡颜，平静丶安稳，像温顺的小动物。
看了一会儿盛宴年移开目光，准备起来，毕竟今天早餐是三人份。
只是他手一动，好像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手底下的触感，更像是皮肤...?
盛宴年表情凝滞了一下，缓缓抬起大臂撑开被子，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顾远乔原本就系得不紧的睡袍经过昨晚已经全部散开，左肩露出一大块，因为贴着自己很紧所以看不到前面的‘风光’，但他还是能看出自己的手臂是在顾远乔睡袍里面的。
“....”艹，盛宴年在心里暗骂道。
盛宴年放下手臂，打算悄摸把手拿出来，可他一有动作怀里的人也跟着动一下，用头拱自己的胸膛，嘴里还发出不满的哼唧声。
“....”要命。
后来盛宴年两眼一闭，快速把手抽出来，又迅速下床把被子给顾远乔盖好，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随后自己就去浴室冲了个澡。
本来没什么，事情发生了也就过去了。可不知为何，随着顾远乔出差越久，自己的手就越痒。想抓住什么东西，而每次一想，脑子第一个浮现出的就是顾远乔的腰。
“...啧。”烦人。
“感觉boss这几天气压有点低啊？”杜初南刚从盛宴年的办公室里出来朝在工位上不死不活的卢心语道。
“又到月底了，况且还是这个季度最后一个月底，别说boss了，我们都要快死了。”卢心语怨气满满道。
“是不是因为实习的工作不多？我感觉我还好？”
“啊啊啊，到底是年轻人啊。”卢心语看着充满干劲的杜初南有气无力羡慕道。
“诶诶，太夸张了啊，你也才比我大4岁好吗？”
两人在这小小声地说话，却也注意到了前面的一些动静。
消息传播地很快，她们还没来得及找人问，就听到谁嚎了一声“顾总来了！”
随后四面八方传来了大大小小的欢呼声，毕竟在他们这里，顾总等于下午茶。美味的下午茶简直是给死气沉沉的他们一剂兴奋剂。
“心语，他们说的顾总就是你说的那个吗？”一想到自己猜测了快一个多月的男人就要出现在了，她还有些小紧张。
“对啊！就是他！天呐，顾总终于回来了！”卢心语一改刚刚快死来得摸样，眼睛里迸发出来前所未有的激情，不知道是对再次见到cp合体的激动，还是是对下午茶的渴望。杜初南猜测后面一种更有可能。
杜初南转身看了看盛宴年的办公室，发现没有打开。办公室正对着过道，盛宴年不可能看不见现在的情况，到现在还没出来迎接——很好，盛家兄弟记一分。
顾远乔买来的下午茶都放在茶水间，于是一下子，30层的在位员工少了一大半。
“你不去拿吗？”杜初南问旁边的卢心语，她听说顾远乔买点心都是按人头买的，所以自然而然地知道没有自己的那一份。
“我等会儿，哪里人太多了。我拿到后分你一半嘿嘿。”卢心语也知道今天的下午茶多半是没有杜初南的了。
“嘿嘿，你真好~”杜初南故作娇羞。
从电梯到办公室的过道并不算长，但也足够让杜初南好好看一看了。
男人穿着板正的西装，身子挺拔，面带微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睛。凡是和他对视到的人，都会朝对方点头示意。
很有礼貌，从下午茶这点也能看出对方很懂人情世故。
尽管对方笑得没有一丝破绽，可她还是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比盛宴年还难以相处。
对方的样貌和身材是优秀的，或者说都是介于盛宴清与盛宴年之间。可既没有盛宴清温柔，也没有盛宴年具有攻击性。属于是小说中经典的白切黑学长。而且顾远乔还有点自持清高的感觉，是她最不喜欢的类型！——哥哥加一分。
可能是期待值拉得太高，看着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突出特质的顾远乔，杜初南撇了撇嘴，有些失望。
就在顾远乔快走过她旁边，她心里还在吐槽对方不像哥哥一样发现来新人时，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嗯？”明明只是一个很轻的语气，可让杜初南在这嘈杂的环境中一下子捕捉到，难以忽视。
杜初南没有任何防备地抬头看向自己的斜前方，四目相对，男人那双充满笑意的狐狸眼盯着自己，像是浅琉璃般的瞳孔在光下闪烁。
明明没有攻击性，却让人本能地感觉心颤，有一种被对方看穿了的错觉。
杜初南的第六感发出不太美妙的警报，可现实却是她连从椅子上站起来都做不到。和故障了的机器人没什么区别。
顾远乔看了一会儿，确认没见过对方。他朝女孩走去，“你好，我叫顾远乔。你是新人吗？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话拨动了停住的空气，杜初南一副回神的摸样，赶快站起来，朝顾远乔自我介绍，
“您好，我叫杜初南，是盛总的实习秘书！”
“哈哈，你不用紧张。”顾远乔察觉到了女孩的情绪，“你喜欢喝果茶吗？”
“啊？”杜初南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给大家买了下午茶，但是按过往的人数下单，所以今天的下午茶没来得及准备你那份”随后顾远乔提起自己手里的保温袋，“不过我有另外买了果茶，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果茶给你。”
“这，这怎么好意思。”杜初南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喝果茶，只是今天看见第二杯半价，就顺手买了。”这点顾远乔没说错，只不过买第二杯的是文含。
“这...”杜初南有些无措，没人教她该怎么拒绝这种好意啊！
顾远乔却已经低头把果茶拿出来放到了杜初南的工桌上，还附带一盒小泡芙。
于是他发现，女孩更加无措了。
“哈哈”顾远乔轻笑道，“这盒泡芙是我买太多店家送的，不过作为当地的网红店味道应该不错。如果你实在不好意思的话...就帮我泡杯红茶吧。”
“好！”事已至此，杜初南也没再好意思拒绝，“我等会儿就给您送过去！”
“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就走向了盛宴年的办公室。
杜初南傻愣愣地看着顾远乔的背影，直到办公室门关上了还没回过神。
“喂，喂！”在一旁看了全程的卢心语撞了撞杜初南的肩膀，“怎么样？不错吧~”
杜初南当然知道卢心语问得是什么，她看着工位上的下午茶，心里微微发热。
虽然这可能只是小恩小惠，但很多小事是可以反应人品的。就刚刚的那一次对话，杜初南对顾远乔的好感直线上升。但也只是对这个人而已。
cp毕竟是两个人，反正就目前而言她并没有看到小盛总对对方的“兴趣”。
‘难道是单相思？’杜初南喝了一口果茶，清爽~
顾远乔一打开办公室门，就看到了专心致志办公的盛宴年，头都不抬一下的，明显知道谁进来了。
‘装模作样。’顾远乔面上不显，却还是在心里笑了一下。
他走过去，把保温袋放到了办公桌上。
“什么？”盛宴年将目光移到了袋子上。
“水果茶和泡芙。”顾远乔把东西扔给对方就走向了沙发，坐下，放松地靠着。
两人时隔一个月的第一次对话就这样结束了，不咸不淡，和平常的样子没什么区别。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一个月没有联系。
可空气中总有燥热的因子不安地跳动着，好像随时都会烧起来。所以顾远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微凉的果茶咽如喉中，减少了一点口中的干燥。淡淡的果香萦绕在鼻间，让盛宴年清醒许多。
盛宴年拿过泡芙，一口咬下，酥软的表皮裂开，裹在里面的香甜奶油争先恐后地蔓延出来，填满了他的口腔，还溢出了点在嘴唇外。
‘太软了...’盛宴年的舌尖舔过犬牙，不满足于这份点心的口感。
另一边的顾远乔也时不时地朝盛宴年那儿看去，当他看到盛宴年嘴唇外有点点奶油时眼神暗了暗，再又看到盛宴年伸出舌尖去卷走那些乳白色沫子的时候彻底咬紧了牙关。
半晌，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虽然一开始买香草味的泡芙确实有自己的私心，但他还是有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再有一次，他想，他会失控。
于是杜初南端着泡好的红茶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摸样，顾远乔面色不愉地坐在沙发上，盯着桌子，好像再忍耐什么。而自己boss则是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下午茶，如果能忽略那能杀死人的目光话。
“....”这，这是刚吵完架吧？
焦灼的氛围让她有点汗流浃背，深怕自己打破这诡异的平衡，然后变成被两大佬打架波及惨死的炮灰。
不过好在她还是全须全尾地走出了办公室。
出去的那一瞬，她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对卢心语的“那种氛围”有了怀疑，难道“打架把床打塌”不是一种暗示，而是实况转播吗？
办公室内，两人之间因为刚刚杜初南的出现短暂地偃旗息鼓，可一变回只剩他们两个后又开始剑拔弩张。
一盒泡芙有四个，还剩下一个的时候盛宴年拿着盒子走到了顾远乔的面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顾远乔依旧盯着前面的桌面，没去管在自己斜前方的盛宴年。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红茶飘散出的热气让两人都感到沉闷。
“你不吃吗？泡芙。”半晌，盛宴年开口了。
“你吃吧，我不爱吃甜食。”顾远乔看了一眼泡芙，淡淡道。
“这家做得不会很甜...”像是为了更有说服力，盛宴年接着补充，“奶油也不腻。”
“....”顾远乔没回话，可盛宴年看见了他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尝尝？”盛宴年拿起泡芙，递到了顾远乔的嘴前。
泡芙的香味缓缓飘向顾远乔的鼻间，他盯着近在咫尺的泡芙，还有捏着泡芙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都在想着对方会不会上钩。
最后，顾远乔动了。他伸出手，没有去接嘴前的泡芙，而是把手摊开放到了盛宴年拿泡芙的手下。紧接着身子前倾，张大了嘴巴去咬那最后的泡芙。
泡芙很大颗，顾远乔的嘴张大到了最大也才包裹进去四分之三。口腔下意识地合上，于是奶油爆了出来，许久没尝到的香甜奶油让他眉头一皱。
盛宴年全程一瞬不瞬地盯着，见奶油溢出后用手指把剩下在外面的泡芙也推了进去。泡芙皮很薄，一用力就戳破了，所以等他抽手出来时手指头上也沾上了奶油。
盛宴年把手指放到嘴边，伸出舌头把奶油舔净。他见顾远乔腮帮子鼓起来有些不习惯地嚼动着，一些奶油白点沾在了对方的嘴角以及上唇一圈，还有一些滴在了刚刚在自己手下面的手掌上。
顾远乔把嘴里的泡芙咽下去后，也不浪费，抬起手掌把上面的奶油给舔走了。
“好吃吗？”盛宴年好像又离顾远乔近了一些。
“还不错。”顾远乔抬眸，扫视着盛宴年。对方好像也在忍耐，瞳孔黑得吓人，似乎看见了一块肥肉，却知道该如何下嘴。
于是，他决定给对方直一条“明路”。
顾远乔突然向前，抓住盛宴年的领带往后拉。盛宴年一没注意，身子就倒在了顾远乔上，手及时撑住了后面的沙发靠背。
两人的距离又缩短了许多，两鼻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彼此。
“顾总这是做什么？”盛宴年的目光停落在顾远乔的嘴唇上。
“哼...”顾远乔轻笑了一下，“盛总，我不太喜欢吃奶油。”
“....”
话不是责备，更像是一个借口。给浓烈的欲望裹上一层脆弱的糖衣。和掩耳盗铃没什么区别。
盛宴年没再犹豫，他低头含住了顾远乔的嘴唇，用舌头舔去那点奶油。
软嫩的唇肉令他的牙齿发痒，可最后也只是克制地轻舔，随即放开。
他看着顾远乔那双永远含笑的眼睛，镜框，很碍眼。
“好吃吗？”这回发问的是顾远乔。
“还不错...”盛宴年喃喃道，他再次去轻吻顾远乔的双唇。毫不在意地坐在顾远乔的双腿上，手也掀进了顾远乔的西装外套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衬衫摩挲着。
时隔一个月，两个人感受着彼此的战栗，以及不属于自己的那道呼吸。
‘不够，远远不够...’。这种感觉，会令人上瘾。
“把眼镜拿掉。”盛宴年先忍不住了，他轻咬着嘴里的唇瓣，几乎是气音地朝顾远乔道。
“别咬。”顾远乔还有一些理智，他不想出办公室门时被人发现嘴唇是破的。
“快点。”盛宴年充耳不闻，抓着腰的手也用了点力气。
顾远乔抬手，把眼镜拿开。放到沙发的一瞬间，盛宴年的侵占性一览无余。
他毫不犹豫地撬开顾远乔的嘴唇与牙关，舌头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剥夺那点空气。抓着腰的手也用尽了力气，大掌在腰两侧来回揉捏与抚摸，连颤抖都被压制。
顾远乔也不甘示弱，他一手环绕上盛宴年的脖颈，另一只抓着盛宴年的头发往下按，似乎两人再怎么贴合都不够。
两舌头互相缠绕，谁也不放过谁。像是殊死一搏的斗士，拼尽全力，只攻击不防守，从一个城池打到另一个城池。
渐渐耗尽的氧气没让两人松懈，反而过高的心率让其更加兴奋，肾上腺素疯狂上升，欲望还在膨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哈..哈...”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放开了对方，喘着粗气。
顾远乔的衬衫早就被揉皱，盛宴的后面头发也被抓得乱七八糟。
他们看着对方，这场战斗还没有落下帷幕。他们的眼神清明，可都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对方，早已疯狂。
很默契，谁都没有问，又再次吻了上去。
吻，依旧激烈，毫无章法，充斥着占有与暴虐。
他必须战胜并标上自己的印记，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所属物，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有好多个瞬间，他们用力地想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血肉，纠缠着连灵魂都开始颤抖。
盛宴年感到陌生，不论是自己，还是顾远乔。
他失去了理智，不再压抑自己，不在意过去发生的种种，也不去思虑结束后的以后。
他发泄着自己的情绪，要把这一个多月的忍耐全都发泄出来。
盛宴年觉得和自己拥吻的人很重要，因为他想要占有对方，他所有失控都来自于他。可偶尔闪过的理智却告诉他，对方或许不重要，因为自己只想占有。
欲望盖过了他，对方好像是谁都可以，只要自己能够宣泄。
可他，并不想和“陌生人”发生关系。
盛宴年离开了顾远乔，头抵着对方的额头，低喘着，顾远乔的眼里欲望依旧，还带着勾引与挑逗。
是了，顾远乔或许更不在意这个“对方”是谁。
这么想着，盛宴年掐着顾远乔腰的手又用力了。
“嗯...”疼痛让顾远乔发出一声闷哼，他还盯着盛宴年微张的唇，“盛宴年，太用力了...”
“再说一遍”一下子，焦躁感被拂去了大半，盛宴年侧过头去舔弄顾远乔的耳垂，“顾远乔，再说一遍。”
搔痒感让顾远乔一缩，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说了，
“盛宴年，轻一点掐。”
“好。”盛宴年低笑了一下，放松了手里的力道。
盛宴年含住顾远乔的耳垂用舌尖逗弄，等身下人抖得抓紧了他的肩膀才放开。
他顺着耳朵往下，吻过顾远乔的侧脖丶下颚和唇角。他吻得很轻，和刚刚的凶吻完全不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别样的情绪，顾远乔也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缓缓靠到了沙发背上。蜻蜓点水般的吻让他心颤，好像有什么要从心里破壳而出。
他有些害怕。
像是夏天刚经历了倾盆大雨的天气，空气变得潮湿，黏腻。盛宴年每吻一下，顾远乔就觉得又要下雨了。
盛宴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温柔，“温柔”这一词并不适用于他与顾远乔之间。只是心底有一股名为“思念”的情绪，宛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于是他的身体先他一步有了动作。
是的，思念，盛宴年新奇地想。
他额头轻轻抵在顾远乔的额头上，他盯着顾远乔的眼睛。就在几个月前，他还很不喜欢这双充斥着虚情假意的眼睛，可现在，他却希望这双眼能一直看着他。
盛宴年承认，这一个月他有时候会想到顾远乔，虽然不频繁，但确实有。在他很多个刚结束工作的深夜，还有早上少了一套餐具的餐桌，以及很久没吃到的下午茶。
他伸出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描摹过刚刚吻过的唇。他突然悲哀地发现，对方在他无知无觉地情况下已经进入了他的生活。时间不长，分量也不大，可却真的留下了点点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不知道，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会怎么样，但被这双眼睛看着，他做不到离开。
难道男人真的是轻易被欲望支配的动物？还是顾远乔真的会巫术，给自己下了蛊？
“在想什么？”顾远乔看到盛宴年越来越似水的眼睛，轻声打破了沉默。对方这幅摸样，就好像自己是负心汉似的。
“顾远乔...”盛宴年回答不出来，于是只好念叨对方的名字。一遍念，一遍吻。他去啄顾远乔的唇瓣，吐出的话像是每个夜晚的呢喃。
话里的种种情绪让顾远乔不知所措，深深浅浅的想念，他回应不了。心脏有些钝痛。
“够，够了...”他红着面，话有些抖。
盛宴年看着明明没被做什么过分的事，眼角却红了的顾远乔停下了声音。他又抬头，去亲对方的眼尾和眼睫。
“别，别亲了！”顾远乔抬手，去挡住盛宴年想要继续的唇。心乱到甚至来不及遮掩眼底的恐慌。这，这不对...不应该这样...
盛宴年离得那么近，不可能没看到。他把这当做是拒绝的信号，心里不满极了。他抓住顾远乔的手腕，往他身后压，
“不许拒绝我！”盛宴年朝顾远乔凶狠道，“不然咬你！”
“....”毫无威胁的话让顾远乔愣了愣，也正因如此自己异样的情绪被打断，渐渐“清醒”过来。
“你是狗吗？动不动就咬人？”顾远乔面无表情道。
“...你管我！”旖旎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盛宴年咬牙切齿恨恨道。
“那你还亲吗？”顾远乔动了动腿，把骑在自己身上的人颠了一下，“不亲就下去，重死了。”
“亲，怎么不亲？一个月没见，我得检查一下顾总的吻技退步了没有。”
“要检查，也是我检查你吧，盛总？”顾远乔没动，等着盛宴年主动吻自己。
“也行啊”盛宴年无所谓道，握着顾远乔腰的手暧昧地动了动，“其它的顾总不检查一下吗？”
“嗯...”顾远乔重新环绕住盛宴年的脖颈，泰若自然地笑了笑，“那个晚上回去再检查也不迟，你说呢，小盛总？”
“呵...”盛宴清轻笑了一下，吻住了眼前的唇。
两唇相缠，少了最开始的侵占，多了一丝缠绵。
顾远乔泄了力气，不似刚吻时那般同盛宴年做抗争，而是把主动权交给对方。自己有意无意地顺着盛宴年的节奏走。
盛宴年掐着时间松开给顾远乔换气，也让那来不及吞下的低喘露出。
顾远乔被吻得全身发软，脖子往后靠，倒在了沙发背上，而盛宴年顺势压着他亲，吮吸他的舌尖，连同最后舌根都发麻。
黏黏糊糊的吻，让两人都感觉舒爽。
“哈...嗯..哈...”被放开后，顾远乔红着眼喘气。眼前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盛宴年都有了重影。
许久的亲密接触都让两人不约而同起了不同程度的反应，但都默契地没有提。
盛宴年的手隔着顾远乔的衬衫不安份地乱摸，顺着脊柱往上，揉那两块肩胛骨。顾远乔被揉得挺起了腰，即使看不见，盛宴年也知道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弧度。
盛宴年把脸埋进顾远乔的肩颈处，克制又贪婪地闻对方身上的气味，或者说自己留下的气味。
两人的动作实在太大了，西装都有了褶皱，顾远乔外套之下的衬衫更不用说，要不是有衬衫夹，恐怕衣服早跑出来了。
顾远乔的西装外套扣子不多，盛宴年趁着人不注意把扣子解开了。他起身，发现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样，没有一片是平整的。只是视线扫过顾远乔胸膛时，有点意外。
很明显的两点凸起，抻着衬衫。而这具身体的主人正疑惑地看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弱点暴露了。
盛宴年吞了一下口水，顾远乔也随即反应过来顺着对方的视线往下看。就一下，明白了对方的反应，于是立即抓着西装外套准备合上遮住。
但盛宴年没给他这个机会，自己的手腕立即被攥着了。力气很大，他一下没挣脱开。
“....”顾远乔深深呼了一口气，但在盛宴年看来却是无声的邀请。
盛宴年抬眸看了一眼顾远乔，对方眼里有警告，可也有隐隐地期待。
这让盛宴年觉得下半身的火，烧得更旺了。
盛宴年付下身，嘴朝着其中一个小凸起越来越近。一时之间，两人都放缓了呼吸，心跳如擂鼓，敲得人头晕目眩。
他们都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可一个不出声问，一个不喊停。都各自放任这把从一见面就燃起的火苗，在失控边缘跳动。
仅仅一个月没见，欲望就那么难止吗？还是说，那疯狂暴栗的源头，不单单只是欲望？
“扣扣扣。”就在盛宴年快碰上的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突兀的声响令两人思绪回归，顾远乔松了一口气。
盛宴年起身，又把脸重新埋回了顾远乔的脖颈，有些赌气似的不愿意起来。
“起来，有人来了。”顾远乔耸了耸肩。
“....”盛宴年拱了拱脑袋，耍赖皮般装死。
顾远乔被“气”笑了，有些无奈，“听话，先去开门。”
“....”
“等会儿再亲，嗯？”顾远乔哄着，给出承诺。
“盛总，我能进来吗？”门外的杜初南见半天没有动静，讪讪开口。
“....”一听来人，盛宴年又想到了什么，更不愿意起来了。
“好像是你新招的实习秘书。”
“...我还想吃泡芙。”突然，盛宴年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嗯？”顾远乔懵了一下，可脑袋突然闪过了什么东西，故作苦恼道，“可已经吃完了，最后一个还是你给我吃的。”
“杜初南还有。”盛宴年声音闷闷道，仔细听还有些委屈。
“噗...”顾远乔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堂堂盛安集团的CEO和人家小姑娘抢吃的，不太好吧？”
“那本来就是我的！”盛宴年耍无赖道，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顾远乔把那盒泡芙从属于自己的食品袋里拿出，“而且她就比我小了两岁，不小了。”
“哈哈哈哈行了”顾远乔听着对方的斤斤计较，被逗笑了，“那盒只是赠品，我还买了其他口味的让文含先带回去了。等会儿下班让他拿过来。”
“真的？”
“真的。”顾远乔无奈道，“快去给人家小姑娘开门吧。”
“行吧。”盛宴年撇撇嘴，从顾远乔的身上起来了。
盛宴年整理好衣服，也等顾远乔整理完毕后才让门口的人进来。
“盛总，顾总。”杜初南一推开门就发现办公室的两人都扎堆到了沙发那儿。
自家老板抛开对自己投来碍事的目光以及微乱的头发外没什么异常，就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顾远乔好像有点不对劲。
西装和一开始相比明显皱乱了许多，前额也有了几根碎发。金丝眼镜不见了，那双带笑的眼睛依旧处了眼角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烟花，总感觉嘴唇好像也有些红肿。
这是两人刚打完架？只是这氛围感觉和上一趟不太一样啊？
杜初南面上不显，在心里疑惑。也打算再好好看一看。
不过很快，视线就被人给挡住了。这才惊觉，好像把盛宴年给晾在一边了。
“盛，盛总。”杜初南干笑道，果然，见盛宴年的脸已经黑了。
“什么事？”
“财务部那儿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杜初南把文件打开递了过去。
杜初南趁着盛宴年视阅文件的空挡，想要再看看顾远乔。可惜，盛宴年跟堵墙似的。
到最后她拿着文件离开办公室都没再看到顾远乔的脸。
刚刚盛总的走位应该只是巧合吧？她在心里嘀咕。
人一走，顾远乔也摸回了自己的眼镜戴上，气定闲神的做派。
“顾总还真是魅力四射啊，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小姑娘念丶念丶不丶忘！”盛宴年转过身，对着顾远乔阴阳怪气。
顾远乔没搭理盛宴年的酸话，端起红茶吹了几下，喝了一口。
“你这小秘书能力怎么样？”
“还不错，你想干嘛？”盛宴年警惕地回答道，总不至于是突然想当起伯乐了吧？“你想要她给你当秘书？”
顾远乔朝盛宴年投过去莫名其妙的一眼，“我的秘书已经饱和了。”
“那你干嘛突然这么问？”
“嗯...”顾远乔喝着热茶，想起了杜初南头一次接触自己时眼底的戒备，那是对危险敏锐的察觉。他很少遇到第一次就对自己有警惕的人。
“我只是觉得她第六感不错。”顾远乔浅笑，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她？”盛宴年脑子空了一下，随后想到了和对方那个不太美妙的误会，有些一言难尽。
不过顾远乔没打算在这个事上继续讨论下去。
“今天，早点下班吗？”顾远乔抬手看了看手表。
“行啊。”盛宴年答应道，他知道，那是对方的邀请。即便顾远乔不说，他也正有此意。
顾：你是狗吗？
盛：是狼
顾：是狗
盛：...是狼
顾：是狗！（瞪）
盛：...汪
斯密马塞（憋笑）写到顾总质问小盛总是不是狗的时候，脑子就莫名其妙地跳出来了这段。
死脑，别再想了死脑
PS：下面又是car，总感觉自己好像平均每5章就开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