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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太久激烈运动的原因,第二天醒来顾远乔就犯了懒,准备下周工作日为止都在家办公。
左右最近没什么事,况且公司培养了那么多人才,可不就是为了什么事都不用亲力亲为嘛。
不过盛宴年不行,忙得跟陀螺似的。
经过几日的同居,盛宴年偶尔还是会因为家里多出一个人而感到怪异。同样的也摸清楚了顾远乔的一些生活习惯。
不知道是对方太没防备,还是脸皮太厚,俨然已经把他家当做自己家了。
每天快八点时醒来下楼,运气好的话自己已经准备出门了,运气不好的话就得一起吃早餐。中午不知道具体再做些什么,但晚上下班到家时人都是坐在客厅里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睡前会喝点酒,放在他房间的两瓶红酒已经消失了大半。美其名曰,助眠。喜欢的食物偏重口,有一次自己失误佐料放多了,那人宁愿配一大壶水也要把食物消灭掉。
在家穿睡衣,头发也不会精心打理,偶尔几次甚至是光脚出房间。
总之,和在外面那副精英的做派完全两模两样。
两人的相处也意外的融洽?准确的说除了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的小拌嘴,想象中鸡飞蛋打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不过也没有什么过多私密的交流,毕竟两人还没好到可以与对方分享日常琐事。
转眼就这样又到了周末。这天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但下午却迎来了一位客人。
“踢我干嘛?”沙发上,盛宴年正看着电影,忽然小腿被人踹了一下。头都没回就笃定对方是故意的。
沙发已经换了新的一张,和上次那张一样。刚开始顾远乔还有些不想坐,直骂盛宴年恶趣味,谁知对方只回了一句不想打破他房子的设计。无法,只好等时间久了自己慢慢习惯。
和盛宴年观察了顾远乔一样,顾远乔也有发现盛宴年的一些喜好。比如看电影,还是一些关于文艺浪漫的爱情电影。鬼知道那次顾远乔无聊打开电视机柜想找碟片看时,看到一堆浪漫爱情电影有多震惊。不亚于知道盛宴年还在读大学那次。
‘总不会那小子还是个纯爱吧。’顾远乔满头黑线盯着那些光碟。
刚刚两人因争夺电视使用权而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最后以顾远乔大人不跟小孩一般见识的心态做出了让步,两人一个人在沙发左侧,一个在沙发最右侧,看起了浪漫爱情电影——《霍乱时期的爱情》。
只不过电影刚开始没多久,顾远乔就觉得无聊,犯困。扭头去看沙发另一端的人,发现盛宴年目不转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神情严肃。光看这幅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攻克什么难题。
“....”顾远乔看得更无聊了,于是抬脚踹了踹人。
“水没了。”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引起了盛宴年的注意,他扭头看人,“所以?”
“给我倒。”顾远乔面无表情使唤道。
“....”电影还在播放着,男女主人公对话的传入盛宴年的耳朵,他盯着顾远乔,没去管那些英文有没有在他脑子里翻译成中文。
“你有病?”半晌,盛宴年得出了一个结论。
“快点”顾远乔扭转身子,两条腿都放到了沙发上,身体挤在沙发靠与扶手的之间。一条腿微弯,另一条腿又去踢盛宴年的大腿,“快点发挥一下你的地主之谊。”
“呵。”盛宴年抬手抓住了雪白的脚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冷了,顾远乔今天穿了一身薄毛衣与棉裤,整个人看上去毛茸茸的,很好抱的样子。
脚没穿袜子,脚腕窝在手里有点凉。盛宴年攥着手里的东西往下拉,顾远乔身体都往下了一点,“我太惯你了是不是?”
“啧,快点”顾远乔拿出趁人不备“偷”来的遥控器威胁道,“不然我把电影关了。”
“...你幼不幼稚啊?”
“你管我。”顾远乔又踢了一下脚。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但总归不想让盛宴年太好过。
“服了你了。”盛宴年松开了顾远乔的脚腕,没打算继续跟对方犟,起身往厨房走去。
“...啧”可见到盛宴年真的那么听话,顾远乔心里又不太得劲了。他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得抛着。真没趣。
就在顾远乔想着要不要真的把电影关掉的时候,门铃响了。
“去开一下门。”厨房里的盛宴年喊道。
顾远乔把遥控器放到沙发上,起身走到玄关那儿。他也有点好奇谁会来拜访盛宴年。首先排出盛宴清,他有密码。
盛小公子的名声可没那么“好”,不务正业的不敢找他玩,稍微有点人样自视清高的不想和他接触,而那些有手段比他大的更不会去接触他这个晚辈。
顾远乔脑子过了一圈,发现适合盛宴年交友圈的,要么从小接触,要么傻白甜一个。这两都不会怕盛宴年表露出来的“暴脾气”。
因为脑子里想着事,于是他门开的瞬间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人脸,就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扑了个满怀,连带着略凉的秋风。
“小年子!”来人热情喊道,顾远乔也因没做防备而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想我了没!”男人紧紧抱着顾远乔,不管是言语还是动作都充斥着见到友人的激动。而他也显然没打算给人回应的机会,一张嘴不停地输出。
“你哥前几天联系我说你生病了,好了吧?你也真是的,好了也不告诉我,害我担心死了。我这几天在外地一个人孤苦伶仃,你也不发消息慰问我,难道我不是你最爱的好朋友了吗?~~~”
说罢,还抱着人扭了起来。
“....”或许是怀里的人太过激动,一时之间,顾远乔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一双手悬空在来人的背上,抱也不是,放也不是。
“诶,年子?你是不是瘦了啊?我怎么感觉你腰小了一圈?”抱着抱着男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是不是又没...嗯?”
时乐池刚准备苦口婆心地唠叨,突然一双拖鞋映入眼帘。他顺着脚部往上看,那一双大长腿,居家服,拿着水杯的手怎么看怎么眼熟。最后看到脸,俨然一张盛宴年的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盛宴年?”时乐池疑惑到喊出了全名。
“看来你还没瞎。”依旧是他好友的声音。
“嗯?那我抱的是谁?”时乐池人还挂在顾远乔身上,真情实感问道。
“还不放开?”盛宴年死死盯着时乐池抱着顾远乔腰的手,再看看那副傻样,想揍人的心都有了。
“同学?”顾远乔也适时出声。来的人年龄不大,刚刚听他与盛宴年对话用那副熟稔的口吻想必是同龄人,而且相处时间不短,很有可能是少时就一起玩的同伴。再加上这神经大条的摸样....嗯,要素及其了。
“啊,对不住对不住。”时乐池反应过来了,立马松开手从顾远乔的怀中离开,也意识到刚刚的行为有多冒犯。退到一个安全距离后才抬头重新看刚刚被自己认错的人。
男人比他高一点,宽松的衣服看不出确切的身体比例,但就刚刚自己抱到腰的位置来看想必不会差。
眼睛,面容上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双眼睛。即使藏在眼镜片后面,也挡不住从里散发出的魅力与笑意。被这双眼睛盯着,脑袋好像一瞬间就会空白,什么话都堵在嗓子眼里。而自己能做的就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
“没关系。”带着笑意的话缓缓流进他的耳朵,随意又轻声,仿佛在他耳边呢喃。就一下,他感觉他的耳朵被烫了。
“啊...”半晌,他也只能从嘴里发出一个音节。男人还在盯着他,他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了些。
“....”一旁的盛宴年看着“含情脉脉”对视的两人感到无语。尤其在看到自家发小脸越来越红,合不拢嘴快要流口水的摸样时更无语了。
他走到时乐池旁边,用空的那只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傻看什么呢?”,说完还瞪了一眼顾远乔。
顾远乔接收到某人的眼刀后也只是耸耸肩,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嗷!”盛宴年这一巴掌拍到脑袋上发出了一声轻响,疼痛感让时乐池瞬间从那副失了智的神情脱离出来,抱着脑袋嚎叫,“小年子你打我干什么?!”
“呵,我是在救你,蠢货。”盛宴年翻白眼嘲讽道。
“说什么呢?!”时乐池用肩膀顶了一下好友,自己不就是反应迟钝了点吗?
那边顾远乔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互相打闹的两人,时乐池不知道,可不代表他没听出来。这死小孩又偷摸骂他狐狸精呢。
“你怎么来了?”他可没收到时乐池要过来的短信。
“你还好意思说!”盛宴年不提还好,一提时乐池就跳脚了,“我去外地那么长时间你连一个短信都不给我发!还是不是好朋友了!亏我我还担心你生病了...”说罢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
“...呵”盛宴年翻了一个白眼,就他这个发小,屁股一倔他都知道要放什么屁,“少来,要不是又给你爸找了麻烦,你才不会来我这。”
“....”心思被戳破,时乐池噎了一下,“盛宴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不是吗?”
“...是...”时乐池泄了气,但很快又话峰一转,“但这次真的不能怪我!谁叫老头子低下的艺人一挖一个有料。要是他们干干净净,根本不怕我挖嘛。”
“呵。”盛宴年轻嗤道。他不止一次为时叔叔因有这么个儿子而感到心累。
时伟茂老来得子,对这个小儿子很是宠爱。而作为家里的老幺,时乐池更是乐天派的没边。而又或许是家里开经纪公司的缘故,从小到大时乐池就是八卦王。名牌大学新闻系毕业后毅然决然投入到狗仔行业,说要为人民百姓的乐子添砖加瓦。首当其冲被“迫害”的就是他老爹旗下的艺人。
而等时伟茂想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两活宝每一次吵架,时乐池就放一个自家艺人的大料,搞得他爹苦不堪言。
当然,作为敬业的狗仔肯定不止只有一家有料。自从他的微博“池子看乐子”预言成功了好几次看似离谱的瓜后,被很多粉丝和娱乐公司列入重点观察对象。百万粉丝不是梦。
“所以能不能拜托让我暂住一下下。”时乐池双手合十交叉握住,故作睁大眼睛眨巴眨巴得看向盛宴年。他老爹还不知道他偷偷溜回来了。
“你就不能自己去外面开间房吗?每次和你爸吵架都要来我这儿。”盛宴年皱眉,之前倒是没什么,可眼下家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客房只有一间,就是顾远乔住的那间。
时乐池没想到自己惨遭拒绝,吸了吸鼻子,很是哀怨,“小年子!你,好狠的心呜呜呜。你果然不爱我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呜呜呜....”
“...闭嘴!”盛宴年吵得头都大了,“家里没房间了。”
“诶?不是有客房吗?”
“挪”盛宴年指了指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顾远乔,“被你口中的那个‘新人’霸占了。”
“...诶?”时乐池愣了愣,一瞬间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他原以为那个优雅的男人是盛宴年的客人,但怎么也想不到会住进盛宴年的家里。而且恐怕住了不少时间了,盛宴年什么时候交的这个朋友?他怎么不知道?
“没事,小同学你住那间房就好。”顾远乔善解人意道。
“啊,可以...”
“那你睡那儿?沙发?”还没等时乐池发表意见,盛宴年先反问,语气里不太赞同顾远乔的提议。
“啊,那怎么行?!不行的不行的。”一听盛宴年的话,刚刚还有点欣喜的时乐池头立马要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是的”顾远乔朝时乐池安抚地笑了笑,随后看向盛宴年,颇为愉快道,“我跟他睡。”
一时之间,没任何人发出声音。连一进屋就吵闹的时乐池也一下子被噎住了。盛宴年则是莫名其妙地看着顾远乔,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而作为让人沉默的顾远乔,好像没发现什么似的,率先打破了被暂停的空气
“怎么了?两个大男人睡一起也没什么吧?”
“啊?啊...嗯嗯,对?”时乐池习惯性捧场,想着确实如此,可看一直对视的两人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没什么。”最后盛宴年给了一个顾远乔很满意的回答。
“好了”顾远乔又把目光转到时乐池那儿,刚刚焦灼的空气一下子被打撒开来,“小同学你就安心住吧。”
“嗯...好?”时乐池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他记得他来的好像是盛宴年的家吧?怎么觉得...
“我叫顾远乔,是宴年哥哥的学长。”
“....”盛宴年措不及的听到顾远乔那么叫自己,心痒了一下。故作自然地抬手喝了一口水。
“啊!你是宴清哥的学长啊!是大学学长吗?”时乐池很自来熟,一下子把刚刚心里的怪异感抛之脑后。
“是高中的,我大学在国外念。最近刚回来。”
“没关系,我跟宴清哥也是一个高中的。这么算下来,你也是我的学长了,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顾远乔不介意道。
“...啧。”盛宴年撇撇嘴,某人还真是喜欢当学长。
他发出的动静很小,还在热聊的二人根本没听到。
时乐池是个自来熟,顾远乔也是个交际达人。没几下两人就加了联系方式,还约好有空一起出去玩。
时乐池对这个新交的朋友很是喜欢,人优秀不说,还不爱摆架子。举手投足之间随意又优雅,既展现了自己的魅力与教养,又不会让人觉得尴尬。顾远乔是他除了盛宴清以外唯一一个让他感觉怎么说都没事的人。
几个来回后,时乐池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基本都聊了个遍。
坐在旁边眼看电影,耳听谈话的盛宴年不禁在心里冷笑,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场对话录下来,让公司里的员工好好学一下顾远乔的话术。几句话下来把对方的老底都摸索地差不多了,而自己这边却还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