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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恶报应(第1/2页)
雷鸷这几天都带着这几个人巡边,这天一行人一路向北,正好和一伙羌人遇见。
双方立刻展开厮杀,崔宝鼎等人何尝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都想当逃兵。
雷鸷断喝道:“敢做逃兵者,一律军法处置!”
崔宝鼎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雷鸷不让他们清理马粪,而是随她巡边,根本就没安着好心。
一旦和羌人遭遇,若是敢跑就是逃兵,她能正大光明地处置自己。毕竟军法不是儿戏,发现逃兵可就地格杀。
可不跑也免不掉伤亡,毕竟对方有上百人,而他们只有三十几个。
可他们也有所不知,因为不上战场,所以压根儿不知道雷鸷和她手下鹞子营的人是何等的善战。
如果使出全力,这百十号人根本不是对手。
可雷鸷意不在此,把他们带出来,就是要借敌人之手加以惩治,她手下的人自然也明白。
因此崔宝鼎这些膏粱败类,纨绔软蛋,到了战场上就如同没头苍蝇软脚蟹一般,任人宰割。
等到拼杀完毕,清点战场的时候,那八个人里,死了五个伤了三个。
雷鸷这才呼出胸中一口闷气,叫把人和尸首都带回去。
伤的三个人中,崔宝鼎算是最轻的,只是碰破了几块皮,却是吓得不轻,甚至神志都不清醒了。
敖鹏知道后勃然大怒,冲过来向雷鸷兴师问罪。
“你这贱人!居然把他们都害死了!你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么?!”敖鹏脸上的麻坑颗颗绽红,目露凶光,“真是活腻了!”
“监军这说的是什么话?”雷鸷冷冷地瞪回去,“他们为国捐躯,为国负伤,是对朝廷尽忠,如何是我害了他们?”
“你不用说这些屁话!我只问你要怎么交代?!”敖鹏一挥袖子,气得跳脚。
“自然要上报朝廷,申请军功。”雷鸷一笑,“想必朝廷也会认定他们是世家子弟的表率,可以名垂青史了。”
“你……”敖鹏被噎得半死,“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这样的人无缘无故还要欺压旁人,又何况雷鸷一再冒犯他。
“敖监军,别来无恙啊?”这时沈措走过来打圆场,“末将刚刚进城,正要向您去请安呢。”
“沈措,是你小子。”敖鹏一见他,脸色便缓和了许多,“这次有没有带什么新鲜玩意儿孝敬我?走,到我那边去,不要留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吃猪食了。”
说着便带着沈措离开了。
“这个畜生!真不知最后是怎么死的!老天爷怎么不睁眼?一个雷把他霹成焦炭!”雷鸷身边有人忍不住诅咒敖鹏。
雷鸷面无表情,什么话也没说。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她只知道陈家姐妹不能白死,不能放任那些畜生逍遥。
否则自己就枉为人了。
粮食到了,军民们终于能吃饱饭了。
再加上那些畜生遭了报应,人们更是喜笑颜开。
因此今天的午饭格外丰盛,城中飘荡着诱人的黄粱米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十一章恶报应(第2/2页)
为了款待押运军粮的这些士卒,雷鸷还命人杀了两只羊,尽管那两只羊已经瘦得皮包骨,可总算有些荤腥。
亲自招待着将士们吃上饭,雷鸷自己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她带了两碗饭,带了一点儿羊肉汤,出了城来到陈家姐妹坟前。
把东西摆在坟前,雷鸷的心里依旧难受不已。
她坐在沙地上,听着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握着长枪的手紧了又紧,目光投向无垠的天际,静静出神。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才转过脸去。
“阿鸷,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还是回城去吧!”沈措走到雷鸷跟前,将几块京城带来的糕点放在坟前摆好,“这是你家人叫我给你捎来的,还没来得及交接,我就自作主张带来了。”
“你不是陪敖鹏去了吗?”雷鸷问,“他肯放你出来?”
“他的酒量不行,没一会儿就醉了,估计要睡到天黑了。”沈措道:“陈家姐妹的事,我听薛副将说了,明白你的心情。也希望你不要沉湎悲情太久,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里,不能堕了士气。”
“沈大哥,你说天地间有公道吗?我们明明在为朝廷卖命,护家国平安,可敖鹏那些人却作威作福,戕害百姓,偏偏我们还奈何不了他们。”雷鸷悲愤地说。
雷家和沈家是故交,雷鸷和沈措也从小就相识。只是碍于身份,在人前他们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只有私底下,才会这般兄妹相称。
“阿鸷,你光明磊落,嫉恶如仇。当然看不下去这样的不平事。可人生在天地间总要学会权衡,否则只能逞一时痛快,难保长久的安稳。”沈措微微垂了眼帘,目光恰好落在雷鸷肩头随风飘飞的红色发带上。
“沈大哥,你也觉得我太鲁莽了吗?”雷鸷的心往下沉了沉。
“不是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把事情做得更圆满些。”沈措在雷鸷身旁坐下来,“你总应该想到这么做了之后,敖鹏势必想要报复的,你应该想办法自保。”
“随他去吧!他那样的畜生,便是不惹他,也未必就能平安。更何况我和他龃龉多次,他早怀恨在心了。”雷鸷不屑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君子可以欺以方,小人可以辖制以计。”沈措笑了,“就像下棋一样,只要你有办法治住他,便能保自己平安了。”
雷鸷再一次看向沈措,眼中闪着异样的神采:“沈大哥,你有法子?”
沈措笑得宠溺:“那是自然,只要你信得过我。”
不等雷鸷说话,沈措站起身道:“回城去吧!此地不宜久留。你家人托我带了许多东西给你,还有书信。快回去看吧!”
雷鸷随沈措回了到城中,家中亲朋给她捎的东西都已经整齐地码放在她房中。
那些东西甚至不用看书信,她都知道分别是谁送的。
一封厚厚的家书,几乎不曾把信皮撑破。
她打开一看,依旧是最疼爱的小妹的笔迹,多少天来冷着的一张脸终于有了些许温情笑意。
一行行读下去,笑意变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