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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看见月亮,我好想你(第1/2页)
青崖兴奋地向翎焰举起手,手上是一块黑沉沉的岩石。
“翎焰,护林兽带我找到了陨铁岩,还好没有什么危险。”
那黑沉沉的岩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佛藏着无尽力量,这是激活腐心藤、让它化为生骨草的关键之一。
翎焰看见她手中的陨铁岩,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就被伏洲的状况拉回现实。
她搀扶着伏洲,一边控住他的动作。
伏洲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本就因反抗殷实和赤阳受了重伤,又有蛊虫在身体之中。
而殷实和赤阳并未给他处理伤口,此时两处伤口红肿外翻,看起来格外瘆人。
见此,青崖顾不上疲惫,忙将陨铁岩递给翎焰,掏出药囊为伏洲处理外伤。
他在药囊中翻找草药,但最终失望地发现,他带的草药,只能救治伏洲的外伤。
而蛊虫即将进入伏洲的心脉,之后即便是有解药,伏洲也只能一辈子听下蛊人的摆布。
余光瞥见翎焰在将陨铁岩喂给腐心藤,他决定先将伏洲的外伤处理好,至少他就算被控制,也先找回一条命。
而这外伤稍有处理不当,伏洲的胳膊便也会保不住。
青崖清楚,就算翎焰装作不在乎,但伏洲对她而言还是不同的,是风雨同舟的伙伴,更是有感情的爱人。
“你不活下去,不解释清楚,就算死了翎焰也很难放下。她那么重情重义,我不允许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青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手上的动作愈发迅速而精准。
可刚处理完伤口,伏洲却动了,挣扎着身体,便要站起来,青崖按着他将最后的包扎做好,却也怎么也控制不住他。
毕竟是八星兽人,就算是受伤青崖也不是他的对手。
青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心里明白,这是有人在利用蛊虫驱使伏洲。
除了殷实,他想不出还有谁。
伏洲回去,只能被利用的更深,按照殷实对翎焰的仇恨,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可若伏洲不去,体内的蛊虫便会折磨他,直到他的心脉被啃断,才会停止被蛊虫折磨。
青崖的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解决办法,但这时候,他竟可耻地想求告兽神。
他……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腐心藤刚刚吞吃过陨铁岩,状态更加蓬勃,原本干枯的茎慢慢膨胀,颜色变浅,盘在翎焰的手腕,如同一根粗壮的血管。
翎焰欣喜转身,便看见这一幕,看见青崖的眼神很快便明白一切。
“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除非杀了控制他的人。”
但如果殷实控制伏洲和翎焰作战,现在的状况,翎焰一定会胜。
可被操纵者必须保护主人,翎焰要想杀殷实,只会先杀死伏洲。
一个死局。
眨眼之间,伏洲的情况愈发糟糕,鲜血在他挣扎的过程中,从他的伤口不断渗出,洇红了青崖的手掌。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每一滴血都像是在抽离他的生命。
翎焰闭眼稍定心神,示意青崖放开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59章看见月亮,我好想你(第2/2页)
护林兽上前想要阻挡,也被翎焰驱赶,一人一兽远远站在树下,看着翎焰跟在伏洲身后,朝着深林中的未知方向而去。
“殷实找他,他一定是木气神使,兽神护佑,我要赌一把。”
翎焰的声音被风从远处送来,护林兽呜咽着蹭了蹭青崖,抖着毛发,直到前面二人完全看不见身形。
墨海深林的夜格外黑沉,翎焰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沉。
她的心里一片死寂的安宁,浓稠的夜幕如一只巨手,紧紧地拉扯着他们。
磨难的意义是什么,痛苦的意义是什么?
她在被火灼烧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如果伏洲会在自己身边会怎样。
她隐约也是希望他在的,她将他推远,叫他不要再来找自己,也只是想要和自己的心争一争高低。
伏洲对她来说,是很温柔的陪伴,是徐徐勾引,慢慢沉醉的月色。
翎焰需要伏洲的陪伴,在她一腔热血坚定往前冲的时候,也渴望着他的柔软。
骨笛早就已经做好,她也学过,墨海深林不见月色,清越的笛声穿透夜色,用他们的过往代替月光。
短暂照亮前路也无妨。
如果到时候他还是不清醒,就让他解脱,她亲手杀了他,绝对不会手软。
而就在这时,她面前的人忽然极速朝下落去,她不假思索将骨笛放进怀中,飞身准备拉住。
但下面的空间带着一股极其深重的吸力,将他们向下拉去,很快便扎进一片黏腻湿滑的泥滩。
翎焰呼吸着湿润的空气,胸腔像是被无数条绳索束缚,每一次吐息,都是在从自己的身体中强行挤出一口气。
每挣扎一下,便陷得更深。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重影。
“伏洲!你醒醒啊!”
她不顾沼泽的吸力,拼命地想要将伏洲往上托,可自己也被沼泽越缠越紧。
翎焰眼眶蓦地酸胀,胸中闷着许久的寂静被生死一线的急痛打破。
许久没哭过,眼泪全部倒流储存着,却在这一刻眼如决堤江水,崩溃着往外涌。
“你醒醒!你醒醒!我想听你说话!寒毒真的很疼啊!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都不知道火烤在我身上的时候,有多香!”
“比烤野猪还香呢!你不是说要做我唯一的情人吗?你要是反悔了,我也反悔!我去找十个八个,找比你壮实的!比你漂亮的!我吃窝边草,我找青崖……”
她乱七八糟地说着,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好多堵在心里没说过的话,好多问不出口的问题。
好多她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却不愿意直面的柔软而脆弱的角落。
“我想你,看见月亮,好想你!!!”
她忽然懂了阿慈为什么会瘫倒在祭台上痛哭,转身又对她说生死寻常。
我命微微,生死无常,许多话如果不说,就来不及再说。
“你能听见吗?!”
她环着伏洲的肩膀,用很微小的声音问他,但是已经不指望他能给自己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