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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姜栖明显感觉到晏熙有些心不在焉，便问了一句：“你昨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晏熙一愣，而后笑了笑，“很明显吗？昨晚一直在改策划，本来想早上睡的，结果妈一个电话，我只好过来了。”
“你怎么没跟我说？”赵倾皱眉，“要是知道你通宵了，我肯定就不让你过来了。”
“你说哥不去嘛。”晏熙笑着道：“哥不去，那就只能陪你了呗。没什么事，我去补个觉就好。”
赵倾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好像我多偏心你哥似的，你哥可以不想去，你也可以不想去，你有拒绝的权力。”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晏熙有些无奈地道：“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但是现在，美丽好心的赵女士，让我去睡觉吧，好吗？”
赵倾拿他没办法，“去吧去吧。”
姜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虽然晏熙表现得很自然，但或许是那说不清的第六感作祟，姜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看晏熙的样子，肯定不会说。
她有点忧虑。
晏承望看过来，问：“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晏熙不太对劲？”姜栖轻声问。
“没有。”晏承望说：“他不一直这样吗？”
姜栖：“……”
要是晏承望能察觉出晏熙的异样，上辈子他们兄弟两也就不会闹得那么难看了。
“算了，”姜栖觉得这人是完全指望不上，推了他一把，“进去吧你。”
年关将近，家里也慢慢热闹起来，姜栖在上班之余不仅要见晏家的亲戚，还要见骆家那边的亲戚，可以说是一个头两个大，一直也没机会跟晏熙好好聊聊，转眼间就到了公司放假这天。
姜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黄嘉敏一起走出去，黄嘉敏道：“我要回老家过年，两个小孩儿可兴奋了，原本我还担心韩肃会不同意呢，毕竟刚结婚，按照A城的传统好像是要回男方那边过年的。”
“他什么都听你的，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姜栖撇撇嘴，“又来跟我秀恩爱了是吧？”
“哪有。”黄嘉敏道：“我这是正常的聊天内容，要是……诶？”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眯起眼睛，用胳膊捅咕捅咕姜栖，道：“你看看翠姐带着的那个女人是谁？”
姜栖转过头，果然就见薛翠带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往电梯走，那女人一身大牌连衣裙，胳膊上挎着的包都要上百万，长得非常明艳漂亮，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电影明星，两人都觉得有点眼熟。
薛翠恭恭敬敬把人送进了电梯，转头就看见两颗探出来的好奇脑袋，没好气道：“你们这是做贼呢？”
“这不是怕打扰到客人嘛。”姜栖笑嘻嘻道：“翠姐，刚刚那是客户吗？”
“不是客户。”薛翠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说：“是靳总未婚妻的小姨，这不是要过年了么，邀请靳总去家里过年呢。”
姜栖和黄嘉敏都捂住了嘴。
“靳总的未婚妻？”黄嘉敏双眼放光：“他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我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别说的靳总有好几个未婚妻似的，他就一个。”
姜栖睁大眼睛：“……那不是胎死腹中了吗？”
靳枭跟那位没能出生的纪小姐有婚约的事情姜栖是知道的，甚至还见过要是生下来性别为女就会跟靳枭指腹为婚的纪家小少爷纪湫。
“胎死腹中了，但是人情还在啊。”薛翠挑眉说：“靳总跟自己家里的关系其实不太好，反而跟纪家关系一直不错，每年几乎都是在纪家过年的，这次风小姐过来应该也是为了一起跨年的事情。”
“风小姐？”黄嘉敏思索起来，“我总觉得她长得有点眼熟……”
“因为她是金曲歌后风问暇啊，你肯定眼熟。”薛翠道：“没准你还是听她的歌长大的呢。”
“！”黄嘉敏道：“竟然是她！我的天，她怎么保养那么好，她今年都该四五十了吧？”
姜栖也很惊讶，苏云穗很喜欢风问暇的歌，早知道刚刚就帮苏云穗要张签名了。
“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她是明星的原因。”黄嘉敏摸摸下巴，“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别想了。”姜栖无奈道：“赶紧下去吧，韩肃等着你呢。”
等黄嘉敏走了，薛翠才道：“其实靳总今天不太高兴。”
“因为风问暇？”
薛翠叹口气，“是也不是。靳总和风小姐的关系一直不错的，只是人年纪大了，难免要被长辈催婚，风小姐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给靳总打个预防针，今年年夜饭，老爷子似乎打算给他介绍对象了。”
姜栖唏嘘道：“就算是靳总也逃不开被家里催婚的可怕命运啊。”
“谁说不是呢。”薛翠更加小声地说：“其实我觉得，靳总这些年不找对象，未必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相反，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才会一直单身到现在的。”
姜栖迟疑：“以靳总的身份，如果有喜欢的人，应该很少有人会拒绝他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薛翠是靳枭的秘书，工作就是揣摩靳枭的心意，可以说是最了解靳枭的女人之一，“所以我觉得，靳总是暗恋。并且对方是他只能仰望的那种白月光。”
“……不至于吧。”姜栖说：“整个A城，靳枭用得着仰望谁？”
“他又不是一开始就是今天的靳总。”薛翠挑眉道：“你不知道了吧，原本靳总是有个哥哥的，家里一直在培养这个哥哥做继承人，结果人车祸死了，靳总才顶上去的。他以前在家里一直不受重视来着。”
姜栖心头一动。
其实说到让靳枭仰望的月光，她心里是有一个人选的。
晏家的大小姐，A城最耀眼的明珠，晏漓。
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可以说是整个A城权贵圈子里身份最尊贵的存在，如果是她的话……
“噫。”姜栖摇摇头，暗斥自己胡思乱想。
晏承望和靳枭可是死对头，靳枭怎么可能会喜欢仇人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