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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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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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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旷的会议室里,高景明的喘息声与空调出风口的嗡鸣格外清晰。
    高宏远猛地抬手,墨玉镯砸在桌面发出闷响,血丝从他嘴角渗出,“今日股东大会暂停。”
    高景明突然扑上前,攥住父亲高宏远的袖口,银灰色西装皱成一团:“爸!董事们都走了,您不能被高景之跟这女人蛊惑!”他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扫过顾逸尘,“顾逸尘,我们高家家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指指点点!”
    顾逸尘未作回应,只是对门口早已等候的警务人员递了个眼神。
    两名穿警服的执法人员应声而入,出示逮捕令的金属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高景明先生,我们接到报案,怀疑您涉嫌多项经济犯罪,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为首的警官语气严肃,手铐在掌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爸!救我!”高景明挣扎着嘶吼,皮鞋在地毯上划出刺耳声响,“我是为了高氏才收购林氏,这都是商业手段!”
    高宏远坐在雕花座椅上,墨玉镯随着手指颤抖发出轻响。
    他看着儿子因挣扎而扯开的衬衫领口,喉结剧烈滚动,目光最终落向窗外沉沉的暮色。
    雨水不知何时落下,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如同他此刻无法言说的无力。
    顾逸尘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警方依法办事,高董事长不必介怀。”
    高景明被警务人员押解着离开会议室,他的叫骂声穿透厚重的门板,最终消散在走廊尽头。
    空旷的空间里,只剩下黎漾腕间胎记的淡褐纹路,与高宏远墨玉镯的冷光遥遥相对。
    高氏集团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暮色将城市染成灰蓝。
    高宏远跌坐在真皮座椅里,墨玉镯磕在桌面发出沉闷声响,目光死死钉在黎漾腕间那道淡褐胎记上。
    会议室散场后,董事们仓皇离去的脚步声还在走廊回荡,只剩空气中残留的雪茄味与黎漾身上清冽的柠檬草香。
    “玥儿……你真的是玥儿……”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悬在黎漾手腕上方,仿佛想触碰又怕惊扰这道失而复得的血脉印记,“当年你母亲难产,护士说你……”
    黎漾猛地后退半步,背靠落地窗,玻璃的冰凉透过衬衫渗进皮肤。
    她看着高宏远刻意堆砌的深情,想起母亲日记里记载的细节——江眠怀孕七个月时,在画廊撞见高宏远与林婉柔拥吻,孕吐反应剧烈到几乎晕厥。
    “当年护士说我死了,是因为有人买通她们,用死婴调包。”黎漾的声音冷得像窗上的玻璃,指腹碾过胎记边缘,“她当年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高宏远的手指骤然收紧,墨玉镯险些滑落。
    他避开黎漾的目光,落在办公桌角落的相框上——里面是年轻时的江眠站在跨海大桥模型前,而照片边缘隐约可见高宏远搭在林婉柔肩上的手。
    “我当年被林婉柔蒙蔽了……”他声音沙哑,试图抓住黎漾的袖口,“我以为你母亲只是动了胎气,没想到她会……”
    “没想到她会在您出轨的刺激下,被您的情妇调大催产素剂量,血尽而亡?”黎漾甩开他的手,西装外套滑落露出半截胎记,“江眠怀孕时,您正带着林婉柔环游欧洲;她在产房疼得死去活来,您在陪林婉柔挑选婚纱。现在演这出苦情戏,不觉得太晚了吗?”
    高宏远猛地捂住胸口,咳出的血珠溅在墨玉镯上,晕开暗红的痕迹。
    他看着黎漾与江眠如出一辙的眉眼,突然想起江眠曾红着眼问他:“宏远,你说孩子出生后,叫什么名字比较好?”而当时他正回复林婉柔的暧昧短信。
    “我知道错了……”他抓住黎漾的手腕,掌心的汗渍濡湿她的袖口,“爸爸当年被猪油蒙了心,我对你母亲……”
    “对我母亲?”黎漾抽回手,用纸巾擦去他触碰的痕迹,眼神锐利如刀,“您对她的‘爱’,是在她孕期出轨时体现的?还是在默许情妇害死她时展现的?如果真有半分深情,您又怎么会让她不声不响就死了?”
    顾逸尘适时上前,将一份密封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中央,封口处印着私家侦探的火漆章。“这是林婉柔的日记影印件,”他翻开其中一页,褪色的墨水仍能辨认,“‘宏远说等江眠生下孩子就离婚,他只爱我一个’——这就是您对原配的‘深情’?”
    办公室里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嗡鸣。
    高宏远盯着档案袋里林婉柔的字迹,仿佛看到当年自己在病床前对江眠说“只是逢场作戏”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不耐。
    “您现在的眼泪,是为失去的江眠流的,还是为即将崩塌的高氏流的?”黎漾转身走向门口,手包链条撞在门把手上发出轻响,“我来不是认亲的,是来问清楚——谁给了林婉柔害死我母亲的权力?”
    高宏远看着女儿决绝的背影,突然起身抓住她的胳膊:“玥儿,爸爸带你回家!去老宅见林婉柔,给你母亲讨回公道!”
    黎漾挣开他的手,腕间胎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就麻烦高董事长带路了。”
    暮色沉沉,高氏老宅的琉璃瓦在夕阳余晖中泛着冷光。
    林婉柔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听筒里传来律师急促的声音:"夫人,高景明先生因涉嫌多项经济犯罪已被警方拘留,保释申请被驳回."
    "废物!"她猛地将手机砸在玄关的紫檀木柜上,珍珠耳钉迸飞出去,撞在雕花屏风上发出脆响。
    真丝睡袍的下摆扫过地板,她踩着镶钻拖鞋冲向大门,却在拉开门的瞬间僵住——高宏远站在门外,身后跟着黎漾与高景之,顾逸尘立在台阶下,目光沉静如潭。
    "宏远!你快想想办法救景明!"林婉柔扑上前抓住丈夫的手臂,钻石手链在廊灯下晃出刺目的光,"他是你亲儿子,不能让他坐牢!"
    高宏远甩开她的手,墨玉镯磕在门框上发出闷响:"他做的那些事,自己担。"他侧身让开,"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交代你做过的那些恶事吧。”
    林婉柔的视线顺着他的手势望去,落在黎漾身上,瞳孔骤然收缩。
    她音量突然拔高:“你把她带回来做什么?”
    二十八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年产科病房里那个被调包的死婴、江眠临终前染血的眼神、还有自己藏在梳妆台深处的催产素注射记录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迅速调整表情,露出一脸茫然:“宏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位小姐又是谁?”
    黎漾上前一步,露出腕间淡褐色的藤蔓形胎记,声音清冷:“林婉柔,我是江眠的女儿,今天来,就是要你为当年害死我母亲的事付出代价。”
    林婉柔却突然笑出声,笑得花枝乱颤:“笑话!江眠当年难产而死,这是医院都有记录的!你随便弄个胎记,就想冒充高家血脉?”她转头看向高宏远,“宏远,你怎么能相信这种荒唐的事?”
    高景之冷笑一声,将一叠文件甩在玄关的桌子上:“医院记录?要不要看看这份篡改记录的证据?还有这个——”他举起一支钢笔,“当年给江眠注射过量催产素的护士,和你买通她的信件,一起藏在了梳妆台暗格里。”
    林婉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仍强撑着反驳:“伪造!这些都是伪造的!你们是想陷害我!”
    黎漾又拿出一份泛黄的日记,翻开其中一页展示给她看:“这是你的日记,里面清清楚楚写着‘只要江眠和那个孽种死了,景明就能顺利继承高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婉柔的嘴唇开始颤抖,所有的狡辩都卡在喉咙里。
    高宏远突然上前一步,墨玉镯在门框上撞出刺耳声响:"好一个毒妇!当年你瞒着我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如今还想狡辩?"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发颤,手指着林婉柔的指尖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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