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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裴燕霆一定是疯了！
慕瓷张了张嘴，下意识看向对面的男人。
裴燕霆根本不看她，似乎她坐哪里都不关他的事。
慕瓷又看向陆渊。
陆渊眼神柔和，“没关系，都一样。”
慕瓷和舒曼坐到一起。
陆渊正要落座，听到旁边男人阴恻恻的声音：“我不想和你坐。”
陆渊轻笑，“那你没得选，除非你不愿意吃这顿饭。”
“没错，不想吃就走，待会儿瓷瓷他们送我就行！”舒曼眼神警告。
这家伙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刚刚就感觉他说话有点阴阳怪气。
上车后，她不过说了陆渊几句好话，说他和瓷瓷般配，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竟然敢骂她。
舒曼现在是哪儿哪儿都看他不顺眼。
裴燕霆俊脸阴沉。
侍者很快上菜。
空气里弥漫着香煎鳕鱼的馥郁香气，意大利餐厅特有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里。
一切都那么美妙。
慕瓷却觉得每一秒都坐如针毡。
裴燕霆就坐在她的斜对面。
墨黑的头发一丝不苟，深灰色西装衬得肩线利落挺拔。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红酒杯，视线沉沉的落在慕瓷脸上。
那目光仿佛带着钩子，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而她对面的陆渊，正细心的给舒曼介绍着酒庄新到的年份。
舒曼听得专注，时不时点头微笑，两人聊的很投机。
“瓷瓷，尝尝这个。”
陆渊温柔的声音，将慕瓷的思绪拉回来。
他将一小块淋着黑醋汁的帕尔玛火腿，放到慕瓷面前的骨碟里，“火腿配蜜瓜，很清爽。”
“嗯，谢谢。”
慕瓷努力弯起唇角，叉起那片薄如蝉翼的火腿。
她刚低下头，准备将食物送进口中。
脚踝处，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不是错觉。
桌布垂落的阴影下，有什么东西，带着皮鞋硬挺的质感，极其磨人的蹭过她光滑的皮肤。
顺着纤细的小腿一路向上。
慕瓷浑身一僵，叉子上的蜜瓜差点掉落。
血液瞬间冲上脸颊。
她不敢抬头，心跳如擂鼓。
她死死盯着碟子里的食物，握着叉子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是谁？
陆渊坐在她对面，可他的手规规矩矩的放在桌上。
舒曼离得更远。
答案呼之欲出，慕瓷感到一阵灭顶的恐慌。
她小心翼翼的，几乎是屏着呼吸抬起一点眼睫。
视线越过桌面上摇曳的烛火，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裴燕霆依旧维持着那个慵懒的姿势，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晃着酒杯，目光却牢牢锁住她，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慕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怎么敢？！陆渊就在他身边！
舒曼就在他对面！他女朋友就坐在那里！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之际，桌下蹭着她的那条腿又继续往上。
那只属于昂贵手工皮鞋的鞋尖，强硬的挤进她并拢的膝盖之间，试图分开她的腿。
隔着薄薄的布料，慕瓷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小腿的肌肉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小腿内侧最敏感的肌肤上反复摩擦。
动作大胆，直接，充满了挑逗和征服欲。
“嗯……”
一声低吟不受控制的，从慕瓷喉咙里逸出。
她慌忙并拢双腿，试图夹紧那只作恶的脚，身体下意识向旁边的方向缩去。
“怎么了，慕慕？”
陆渊察觉了她的异样，关切的抬头，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放在桌上的手背。
烙铁一样的温度，落在慕瓷肌肤上，让她瞬间清醒。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爬满全身。
她几乎要窒息了。
“没……没事，”
慕瓷摇头，声音细弱蚊蝇，“可能……可能空调有点凉。”
她胡乱找了个借口，几乎是仓皇的抓起面前的水杯，仰头灌了一大口冰水。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非但没有带来冷静。
反而像是某种信号，刺激了桌下那只脚的掌控者。
裴燕霆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眼底恶劣的火苗烧得更旺了。
看着陆渊覆在慕瓷手背上的手，瞬间点燃了他心底压抑已久的阴暗。
就在慕瓷以为折磨终于结束，刚要松一口气时。
一个更坚硬的触感，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压在了她大腿内侧。
慕瓷的身体猛的一颤，像被电流击中。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惊呼声脱口而出。
血液再次轰然冲上头顶。
她感觉整个耳朵都在嗡嗡作响，脸颊烫得快要燃烧起来。
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裴燕霆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她几乎是求饶般，望向斜对面的男人。
他却好整以暇的放下了酒杯，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
仿佛桌下那个正在对她进行无耻骚扰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他的腿紧紧压着她，一下一下，极其磨人的刮蹭。
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每一根神经末梢都为之战栗。
慕瓷的呼吸彻底乱了。
她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紧裙摆。
她不敢动，不敢挣扎得太明显，生怕引来陆渊和舒曼的注意。
而他每一次的刮蹭，都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和恐慌。
这两种极端的感受，在她身体里激烈交战，几乎要将她撕裂。
慕瓷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暴露在猎人审视的目光下，承受着隐秘而羞耻的凌迟。
裴燕霆的目光，像无形的锁链缠绕着她，让她无处遁形。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崩溃，一定会失态！
“我……”
慕瓷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抱歉，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她几乎是弹起来的，动作快得带倒了手边的水杯。
冰水泼洒出来，瞬间浸湿了桌布和她浅色的裙摆一角。
“瓷瓷！”
陆渊立刻起身扶她，抽出餐巾想帮她擦拭。
“没事，我自己来。”
慕瓷拿过他手里的餐巾，胡乱在裙子上按了两下，声音又急又慌，“我去清理一下就好。”
她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尤其是斜对面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低着头，像逃离什么洪水猛兽，脚步踉跄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快步跑去。